「真是絕色啊!」蠍子死死盯著宮哲的臉,真恨不得就這麼撲過去。
宮哲俯身在茶幾上摁滅煙頭,抬眼,對面的蠍子正死死地盯著他的胸膛。他甚至看見蠍子粗大的喉頭在干澀的上下滑動,而他的大腿根處已經頂起了一個小小的帳篷。
見宮哲在盯著自己那里看,蠍子反而婬邪一笑,露出被煙燻火燎了幾十年的黃牙。
這種人宮哲在這半年里已經見多了,跟這些粗俗下流的東西比起來,他身旁的季軍可以搖身一變為君子。
但是除了忍,宮哲別無他法。
在這半年里,宮哲可以說把這個「忍」字修煉到了極致。剛開始忍受眼鏡蛇的猜疑和百般試探,接著忍受沖擊他道德倫理情感正義的各種邪惡力量。
記得剛跟著眼鏡蛇的時候,有個小弟不知從哪里搶來一名少女,宮哲眼睜睜看著她被扒干淨送進了眼鏡蛇的房間。盡管過了這麼久,午夜夢回的時候,宮哲似乎還能听見那名少女絕望的嘶喊。
所以,蠍子那丑惡的眼神算什麼?
總有一天,他定會挖了這雙企圖染指他的眼楮,丟去喂狗!
宮哲對著蠍子輕輕勾了一下唇角,其實這不是勾引,更不是回應,而是挑釁,是示威!
但是蠍子在看見宮哲唇邊無限的風光時瞬間被奪了魂魄,眼神痴迷起來,只是,當他剛剛盈滿得意的目光接觸到宮哲冷冰冰的眼神後,所有的邪念「咻」的一聲,立刻四散逃竄。
在那冰冷至極的目光中,蠍子看見了騰騰殺意,想他把腦袋掛在褲腰上闖蕩了這麼多年,今天,他居然被一個俊美男人的眼神懾住了心神。
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尖銳,冷酷,想起他單槍匹馬逃過了自己天羅地網地追殺,蠍子的背脊不由冷汗涔涔。
什麼貓咪?什麼獵豹?
他,就是一件冷兵器,是一把沉睡千年泛著寒光的利劍。
放到現在,他就是正在空氣中飛速的子彈,只需一秒,他就會穿透你的心髒,在那里綻開絢爛的火熱,然後完結你的生命。
蠍子挺了挺胸膛,快速的移開目光跟眼鏡蛇笑談起來,心里卻在嘀咕︰「這樣一個人,怎麼會甘心馴服在這個廢物身邊?」
眼鏡蛇完全沒有發現這兩人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分出了勝負,笑得一臉的仁義道德︰「阿哲啊,大哥我知道你是飛龍在天,我這小廟終究不是你該待的地方,這不,大哥給你尋了好出路,你以後就跟著蠍子吧。」
宮哲淡淡的看了蠍子一眼,對著眼鏡蛇恭敬的點頭︰「是,大哥!」
蠍子咧著一口黃牙哈哈大笑起來︰「兄弟說笑了,我這里不也是破廟一間?」然後轉頭又對宮哲道︰「你放心,我這里有你更好的出路,知道桑哥嗎?以後你的大哥,就是他,穆桑!」
穆桑?
宮哲的心髒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如果他不是受過特殊訓練,此刻他絕對會興奮的吼叫。
穆桑,穆桑,半年了,終于听見這個人的名字了,他怎麼能不激動?
宮哲的心在萬馬奔騰,但是他面上仍不動聲色,甚至有著淡淡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