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凌琪是怎麼辦到的,總之書韻在第二天就要到她想要的人,安全方面是無虞了。至于風商銀行,凌氏所從事行業不同想插手不容易,書韻要想真正入主還得從長計議。
于是書韻就安心在西塘別墅內養傷。
凌琪因剛回國不久,還沒來得及接手凌氏的業務,暫時就留在別墅陪書韻解悶。
第三天,莫弋斐親自登門,上門告知書韻商懷桓已醒,他來帶她去檢查肋骨的傷,履行他對商懷桓的承諾。
彼時凌琪煮好了咖啡,書韻溫好了牛女乃,兄妹二人擺開了棋盤正廝殺著。
凌琪乍听說書韻心窩上陳有舊傷,給驚得「嗒」一聲失手丟了棋子。
下一刻,手已覆上棋盤將棋子洗亂,叫莫弋斐帶路。
書韻是拗不過這二人的,只得隨他們去。因書韻懼恨醫院,莫弋斐果然帶了她去他的地下診療室,拍片取片的過程都一溜完成,確診結果是第三根、第四根肋骨上有裂傷。當然,不是很嚴重。
像這種不輕不重的硬傷,保守的治療就是臥床靜養。情況若不好轉,最多也就在外用膠布固定,再外敷內服些活血止痛的藥物。再沒有別的捷徑。只能依靠時間讓傷口自己慢慢愈合。
回家的時候,凌琪再不敢背她了,扶著她,由她跛腳走回車上,再送她回家。從此後,棋也不下了,凌琪就負責看著凌書韻臥床靜養。
書韻感覺,仿佛又回到了被囚禁的日子,但是,又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比如凌琪,比如莫弋斐,都變成她不認識的模樣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將近一個月,直到商懷桓的母親尹柔來找凌書韻。
尹柔不是找上門來的,而是派人來請凌書韻過去一趟。
不論商懷桓與凌書韻能否在一起,尹柔在書韻心里,就像是她的媽媽。媽媽的面子當然是極大的,書韻立刻就下床準備出門。
凌琪也不攔著,他覺得,這世上如果僅剩一人不會害書韻,那人就只有是尹柔.
尹家位于風城北部,尹柔雖早已出來單住,卻也離尹家不遠。因為預約了書韻,尹柔一早打發了商安年出門。書韻到時,尹柔正在苗圃里拾掇她的盆景。
尹家早年經營高檔木材生意,賺足家底後,在南方,老撾、越南等境內及東南亞地區買了不少的林地,試著自產自銷各類名貴樹材,幾十年來,尹家的子女大都會選林學為第一專業,在家族幾代人的努力經營下,如今的尹家林場正值收獲的黃金幾年。這幾年尹家的幾個主事大都常駐南方,風城的大本營便交給了尹柔料理著。
尹柔同樣畢業于林業大學林學專業,後來專攻園藝,制作、養護盆景是她的看家本領。
在她的苗圃中看到各式各樣的盆景藝術本來很尋常,但其中十數盆文竹,一溜兒地排開,造型各異,卻各各風采俱高,著實奪目了點。
書韻風塵僕僕,沖開花園的柵欄門,霎時一目將它們盡收眼底,清瞳間驟然騰起一陣陣酸意。
五年前她也曾養過十數盆文竹,因為文竹放在婚禮上的花語是象征婚姻幸福甜蜜,愛情地久天長的意思。
那時候她與商懷桓的婚期將將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