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還在後面納悶小姐怎麼會喜歡這個路邊的東西呢!
啪,頭上唉了一下,「小•••,少爺,哎呦,干嘛打我啦!」本來想要喊小姐,在看到小姐嚴厲的眼神,立刻改口少爺,忘記了現在已經是女扮男裝了。
雅竹用扇子指了指小販手中的東西,給了她一個眼神,轉身向前走去。
青兒立刻拿出一定銀子遞給小販,接過東西。
快步的跟在小姐的身後,「小姐,剛剛你打的好痛啊!」青兒委屈的看著小姐
「青兒啊,我們現在是女扮男裝,你叫小青子,懂不懂。記得叫我少爺,而非小姐。」
「是的,小,哦,不,少爺,你前面走好。」青兒吐了吐舌頭,還真是不習慣啊!
逛了一個上午,冷雅竹帶著青兒來到街上最繁華的酒樓——鴻賓樓。
這里環境幽雅、風景怡人,難怪這里的人多也比較熱鬧。
他們二人選著了樓上靠近窗戶的位置,這里的視線是最佳的觀賞點。
冷雅竹落座,店小二已經端來了上等的茶水,沏好。她視線凝注在面前的茶盞上。
翠綠的茶葉在水中溫柔地舒展著,盤旋著。她端起茶盞,輕輕飲了一口,好茶。
心里默默的感嘆到,環境清雅,茶水怡口,確實是個名副其實的鴻賓樓。
吩咐青兒點了幾樣本店的特色小菜,想要靜靜的感受這一切,可是
「听說了嗎,我听說啊,凌王爺又要納妾了。」鄰桌一個青衣人小聲說道。
「王爺不是剛剛才娶過王妃嗎?怎麼又要納妾?」另一個藍衣人悄聲說道。
「你不是吧!王爺都已經納妾了,娶完王妃的第二日就納妾了。」灰衣人神秘兮兮地說道。
「是嗎,你從何處听來的。」藍衣人有些不信。
「那是,我可是有名的包打听,這個是第三個了。」青衣人翹了翹自己的拇指,沾沾自喜地說道。
「不是吧?第三個,凌王爺還真是厲害啊!」
「那是,你也不看看人家可是王爺啊!想要娶妾,只要一開口,那嫁給他的人還不的排滿鳳城街道嗎?」青衣人壓低了聲音。
「你們胡說什麼,王爺什麼時候說又要娶妾了,不知道別瞎猜。」青兒听到了那兩個人的議論,開口駁道。
雅竹素手抬起,將手中茶水一飲而盡。
「小青子,我們走!」冷雅竹一臉的波瀾不驚,站起身來,翩然而去。仿佛方才那些謠言,和她一點關系也沒。
回到府中的冷雅竹還未等待上三分鐘,就被管家來通知王爺有請。
「小姐,王爺找您會不會是剛剛我們偷偷的溜出上街的事情啊?」擔憂的神色立刻浮現在青兒的臉上。
冷雅竹靜靜的思索了一下,帶著青兒來到王爺的房。
「見過王妃。」花心郎和花三郎站在王爺的房門口恭敬的問道。
「王爺可在房。」
「是的,王妃請。」
推開房的房門,冷雅竹直接跨入進去,離桌一尺遠外站定,冷眼看著王爺。
凌俊逸一直低頭在桌上揮灑著毛筆在寫著什麼,從她在門口的聲音直到入屋內,都是專注的在自己手中與筆下的紙上。
冷雅竹看著王爺揮灑有勁的在寫著字,絲毫沒有想要理自己的意思,轉身坐入旁邊的椅子上。
告訴青兒沏茶來,一邊悠閑的喝著茶水,一邊環顧著王爺的房,這是她第一次進入她的房,而且還是在她有事通知她的情況下。
王爺的房干淨利落、簡單優雅,是一個悠閑放松的好地方。
回眸,卻被牆壁上的一幅畫深深的吸引住了。
那是一幅人物的圖像,一個有著美麗賢惠的女子低頭撫琴的畫面。
可是為何自己卻有著淡淡地熟悉感呢!
雖然只能看到個側面,可是依然覺得是哪里見過此人。
淡紫色的衣裳,十指芊芊的輕輕撥弄這琴弦,優雅的琴音緩緩流出。
那是怎樣的一種境界,一種舒適生活。
凌俊逸寫下最後一個字,抬頭,看到冷雅竹靜靜的望著牆壁上得畫出神,眼里蒙上一層不解的情愫。
可是開口講出的話語永遠都是那麼的冰冷與傲慢。
「怎麼,一向高傲的冷王妃也有被吸引的時刻嗎?」冰冷、嘲諷的聲音傳來。
冷雅竹回過神來,輕輕一瞥,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對上凌俊逸冰冷的雙眸,「不知王爺叫我是為何事?不會是想要單單的諷刺你的王妃吧?」
「哼,本王還沒有無聊到那種地步,沒事給自己找麻煩的。只不過是想要告訴你一聲,本王三日後納妾。」
心里在听到這個消息時,還是隱隱有一絲絲痛楚,可是面色還是依然的平靜。
「我記得好像是有跟凌王爺談過我們之間的條件吧!互不干涉對方的事情。至于你納不納妾、娶不娶親,都與我無關,也不用來告知我。」
平靜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情愫,眼神中一閃而過的蔑視。
「是,我們之間確實有著這樣的規定,可是本王爺要是不告訴你,到時候王妃再來一次出家的戲碼。那麼本王爺的顏面何存。」
「凌俊逸,上次的事情,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但也不要拿上次的事情來說事。」聲音中透著點點的不悅。
「怎麼,惱羞成怒了是嗎?不過你的說辭恐怕有些人未必會那麼相信吧!」眼神帶著挑釁的說道。
「還有何事吩咐嗎?」避而不談王爺的問題。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了,那麼臣妾告退了。」遲遲等不到王爺的回答,看到的只是王爺眼楮里中帶著一些捉模不透的神色。
抽身離去,不帶著任何的情愫。
微風掃過,片片桃花隨風飛舞,漫天的飄落,好似一場粉紅色的蝶舞,寂寞的隨風飄零。
娶妾,管她何事,雖然上次無意的做法,觸動了王爺引發了暴怒,但是這次呢?
放心,我冷雅竹還不至于會那麼無聊的去虐待自己,心里暗暗的嘆道。
再次走過荷塘邊,荷葉依舊是綠意連連,與荷花相互交映,襯托著無比絕美的艷麗。
可是人的心呢?是否還是那麼依舊?
王府的一切都籠罩在一片柔和的晨光中,柳樹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這晨光地沐浴,草叢從濕潤中透出幾分幽幽的綠意。露珠在閃閃發光,清涼的威風在身邊撫過,有時還帶著一絲淡淡地花香,讓人感到心平氣和,心曠神怡••••••
雅致的房間內,紫檀的雕木花床吊著白紗帳幔,冷雅竹悠悠轉醒,睜開眼楮的時候,心情是一片的晴朗,正如外面的日光一樣干淨明亮,回掃了昨日的陰霾。
合上眼楮,再次整理了一下情緒方睜開眼楮,細長的鳳眼中清冷一片,伸手,白膩滑女敕的手臂挑開紗幔。
「青兒」微帶著歡快的聲音朝著門外喊起。
「小姐,你醒啦。」青兒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在看到小姐挑起的紗幔,上前掛于兩旁。
冷雅竹點點頭,睡眼惺忪的看著窗戶一眼,青兒走過去打開,一陣清爽的氣息撲鼻而來。
「恩,真舒服。」
青兒從來沒有看到小姐睡的這樣舒適呢,昨日王爺的召見之後,回來情緒有著片刻的低落,可是今日卻是晴空萬里的,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呢!
「小姐,今天要做什麼呢?」青兒端來一盆水,給小姐洗漱。
「青兒,你昨日說月舞回來了是嗎?」用手帕擦拭了臉,並遞給了青兒
「是的,小姐,江小姐派人來通知了說過兩天來看你的,讓你做好迎接她的準備。」
「哼,去靜修了一個月,怎麼還是這個樣子,每次都讓她做好準備,可是•••••唉,到時候再說吧。」心里卻在偷偷的高興,月舞終于回來了,要不然她真的以為憋死在這個王府里面了。
青兒看著小姐的臉上多變的表情,就知道每次都是被人放了鴿子,還依然的傻傻等著江小姐來。
唉,還真是頭疼,小姐成親,江小姐卻是去江南靜修去了。沒有來的及參加小姐的婚宴,可是這次不知道。
冷雅竹在听到江月舞回來的消息後,一天都是高興的,去看看了牆邊安靜生長的花,心里是一陣欣慰。
出了庭院,朝著後面的花園走去,可是不曾想
「姐姐,••••••」白夢芯回身看到來人之後,聲音中帶著哽咽道
冷雅竹轉過頭來看向說話的人,心里卻是有一種煩惱,算了,今日心情好,不予理會。
「姐姐,王爺,王爺,他」白夢芯看著冷雅竹心里在猶豫著要不要開口,也許王妃是知道的,可是卻看不到她臉上一點的擔憂,難道真的是傳言那樣,王爺並不滿意現在的王妃,自己以為有一天可以取而代之,沒有想到,剛剛管家在準備王爺要納妾的事宜,自己雖然是青樓出身,不過心里還是有著計較的。
「姐姐,听說了吧!王爺過兩日還要納妾。」
冷雅竹只是點點頭,並不作聲,默許自己是知道的,那有怎麼樣了呢?不明白白夢芯為何會開口,難道是想要看她如何反應,還是這測試她?
「可是,姐姐都沒有什麼想法嗎?」白夢芯試探著問出了口
「那麼妹妹你是想要看到什麼想法呢?」反擊地把問題丟給了她
「姐姐,你難道心里真的就沒有一點想法嗎?即使王爺從來沒有對你好過,可是你畢竟是她名正言順的王妃!」
「那麼,王妃該有什麼想法呢?是再上演一次出家戲碼,還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反對?亦或是對王爺施加壓力?」冷雅竹冷笑的開口,聲音亦是冰冷冷的傳來。心里卻無不在反感到。
白夢芯被嗆得一句話都回答不上來,是啊!王妃怎麼還可能向上次一樣呢?畢竟這次的人不是青樓的女子,是王爺為了安撫皇上、撫平群臣百官的眾怒,答應了皇上娶首富的女兒,鳳萱萱為妾,可是說來也奇怪,這鳳萱萱明明知道王爺已有兩位夫人,卻還是執意想要嫁進來,看來她是對王爺有著不一般的感情。如果真的是那樣,以後會是她的一個麻煩,以現在的狀態來看,這個王妃是不會對王爺有好感的人。甚至連府里的事情都很少過問,只要自己稍微的努力,也許就會有想不到的收獲,想到這里的白夢芯不僅莞爾一笑。
冷雅竹看著白夢芯獨自在那里思考,嘴邊還掛著淡淡地笑意,就已然了解,這個女人看來是有所心動了,女人一旦有了貪念,那麼是變得很瘋狂和不可理喻的。
只不過她冷雅竹是不會了一個男人而放棄自己應有的平靜生活,再看了一眼白夢芯,轉身離去。
而白夢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夢幻當中,沒有發現王妃的離去,心里已然是偷偷的在高興。
可是如果她一旦知道自己的這個念想在後來讓她差點失去自己的生命時,也許她會隱忍的不去爭那個所謂的高位與那個名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