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冷雅竹再次踏上鴻賓樓的二樓,心情卻是有著不一樣的計較。
上次坐在二樓的大廳,卻听到了那樣的一個傳聞。表面上不在意,可是心里始終還是或多或少有些情緒的。
推開倒數第二個房間的門,格局還是沒有改變,雖然一個月不曾過來,但還是有著當初淡淡地味道。
依舊是那個靠著窗戶的位置,每次自己都喜歡臨窗而望過去,可是自己的眼楮卻從沒有看過這里的風景,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探索著什麼?
「雅竹,還是你最早啊!」一個渾厚的聲音在還未跨入房門就已經響起。
來人此刻穿著一身玄黑色的袍服,他的五官深刻,如同雕刻卻又不帶一絲修飾,眉額間的墨發遮住了他長睫下的眼眸,高大頎長的身軀,薄唇微微有著一絲淡淡地笑意看向冷雅竹!
「博然兄,你也不晚啊!」笑如春風拂過心里,暖暖的,神色里是淡淡地贊許。
廣博然,還是那麼的俊朗飄逸,讓人的眼楮無法從他身上抽離。
他是京城瑞王爺之子,他文韜武略,他博學多才,他器宇軒昂,年方不過二十五六,卻已是京城響當當的人物了。
傾慕他的人排滿了鳳城的街道,想要嫁給他的人站滿了整個天下。
可是他的心卻始終牢牢的牽掛一個人,一個讓他心甘情願,赴湯蹈火的人。
然而那個人卻遲遲的不曾給予他的答案,這讓他心里始終有著芥蒂。
冷眼看天下,她可知道在他的心里是多麼的重要,可是當事人卻是左顧而言他!
凌俊逸帶著花三郎和花心郎在鴻賓樓的窗下穿過,無意抬頭,卻看見冷雅竹坐在鴻賓樓的二樓雅間呢!
心里有著疑問,但是腳步卻是邁向了二樓。
看到冷雅竹與那個男子微笑的交談,浮現臉上的笑意濃濃,竟然讓自己的心里卻是有著一絲的惱怒。
不是禁了她的足嗎?怎麼還公然的在這里與別人相會?
莫名的火氣添滿了心間,充斥著每一個細胞。臉上的表情可想而知,兩手緊握著,恨不得想要沖進去質問她。
花三郎看著王爺的臉上青筋暴起,偷偷的望了一眼廂房,適時的開口︰「王爺,王老爺還在隔壁等著呢!」
凌俊逸壓下心頭的怒火,邁步朝著隔壁的廂房走去,一掌劈開門,震得兩邊的門框都發出陣陣的聲響。
廣博然與冷雅竹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有些不知所措,以為是發生了什麼,靜待了兩分鐘,卻是沒有任何的狀況發生。
兩個人有恢復了剛剛的那樣笑容。
「雅竹,你幫幫我吧!」廣博然抿了口茶水,視線轉過頭來望著雅竹。優雅的動作,俊美的表情。
看的冷雅竹有一絲的恍惚,回過神來的她,一口茶差點沒有噴出來。
「博然兄,我沒有听錯吧!響徹京城的人,才情橫溢,來去瀟灑的人,也有求人的時候?如果傳出去,豈不是天下人笑之。」冷雅竹輕笑道,舉手投足間都透著溫柔。
廣博然帶著誠懇的眼神,臉上透著十足的心意,讓冷雅竹不忍心調侃與拒絕。
朝著他點點頭,應下了這門差事,不過「博然兄,雖然同意了幫你,至于能否成功,我可不敢打保證,以免到時候讓你空歡喜一場,還是提前跟你說明。」端起茶水,送到嘴邊,突然想起來,便開口說道。
「沒事的,只要雅竹你答應幫忙,十有**是可以的。我相信你。」廣博然以茶代酒敬了她一杯,相視一笑,心靈會神。
「管家。」凌俊逸突然暴喝出聲,「去,馬上把王府的人都召集起來!」
腳步剛剛邁進王府的大門,暴怒聲音緊跟而來。
花心郎與花三郎從未見過王爺這麼的動怒,知道王爺是為剛剛在看到王妃與別的男子相約而發飆,不過說來奇怪,王妃不是被禁足了嗎?怎麼還有人私自放了出去。
「是。」管家一見主子那難看到了極點的臉色,頓時嚇得一哆嗦,立馬就去召集下人。
不一會兒,王府里所有的下人們都在院子集合了,黑壓壓的站了一大片。
靜靜的等候王爺的發話,臉上各顯異樣的表情。
凌俊逸站在他們的面前,陰冷著臉,凌厲的目光一一從下人的臉上掃過,聲音不帶感情的問︰「守衛前門的人何在?」
下人們視線轉了轉。有兩個人站了出來,「是我們兩個。」異口同聲的回答。
「你們倆個是嗎?管家,本王說的話不管用了是不是?怎麼,本王沒有好好地管理了是不是?」冷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眾人嚇到不敢出聲,不知道王爺話是何意,眼神卻偷偷的瞄著管家。
管家听到王爺的問話,但也是一頭的霧水,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屬下不敢。」
「不敢?那麼,本王是不是告誡過你,如果王妃出府了,唯你是問?」
管家嚇得腿直哆嗦,額頭的汗水直流,「是。」,王妃出府了嗎?明明是告訴了守衛,不準!怎麼回事?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兩個人,那兩人也嚇得渾身直打哆嗦,心里暗想,王妃沒有出府啊!難不成是飛出去的。
而看守後門的家丁听到王爺的話,嚇得直接跪在地上,「王爺饒命!小的不知,王妃是從後門出去的。」
其余人在看到王爺那張千年寒冰似的臉時,心里卻在替他們擔憂,暗暗慶幸還好不是自己當差。
凌俊逸臉色一變,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薄薄的嘴唇吐出幾個冰冷的字︰「來人,拖下去打五十大板!讓他漲漲記性,這王府,到底誰才是主人!」
「作為王府的管家監督不周,難逃其責,一樣五十大板!」
「是!」花三郎使了個眼色,馬上有人把那管家和家丁拖了下去。
「王爺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王爺饒命啊……」家丁的聲音淒慘的響了起來。
管家自知理虧,不從話說。
一干下人眼見王爺突然發飆,眾人無形中都感覺到了壓力,全都嚇壞了,都把頭垂得低低的,大氣也不敢出。
花心郎的視線落在王爺的身上,與花三郎對視了一眼,心里納悶,這王爺,什麼時候對王妃的事情也關心了呢?二人不是從不說話嗎?
凌俊逸對家丁的慘叫視若無聞,絕美的臉上此刻罩上了一層寒霜,冷冷掃了一眼黑壓壓站著的人群,聲音不帶一絲感情︰「都給本王記住了,以後誰若是再分不清這個王府的主人,下場比這更慘!」
說完狠狠的一甩袖,轉身就走。
花心郎與花三郎快步跟上王爺的腳步離去。
冷雅竹笑意弄弄的踏進王府的後門,就連後門看守的人不在,都沒有看見,是太高興了,還是太過于心里的專注了。
繞過後院,直奔自己的閣樓走去。
「青兒,給我倒杯水來,有些口渴了。」推開房門,不忘記交代一聲丫鬟要做的事情。
青兒趕緊把水端到了小姐的面前,「小姐,什麼事情這樣的開心?看到江小姐了?」
搖了搖頭,否認了青兒的猜測,青兒心里有些茫然,每次去見江小姐都是失望而歸的,今個兒怎麼會不一樣了呢?
看著小姐一臉陶醉的樣子,不會是有什麼艷遇吧?突然心里冒出這個念頭,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呸呸呸。
冷雅竹看著青兒在哪里怪異的動作和表情,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青兒,怎麼了?」放下茶水問道。
「小姐,你真的是從後門出去的嗎?」
「是啊,怎麼了?」奇怪的表情看著青兒,問這個問題是做什麼?
「剛剛王爺大發雷霆,因為後門的人讓小姐出去了,被王爺打了五十大板呢!還有管家,監督不力也被打了,現在他們都下不了床了。」
「是嗎?青兒!」冷雅竹眉頭皺起,看來凌俊逸是真的火了。
「青兒,你去請大夫來!」
「請大夫?小姐你哪里受傷了嗎?」青兒驚訝的道。
「沒有,你去請大夫給管家和下人看傷勢。就說是本王妃請來的。去吧!」若有深思了一下,交給了給青兒。
青兒領命去請了大夫給管家他們看傷勢,並囑咐開了藥。告訴他們是王妃的意思。
管家表面上讓青兒轉達對王妃的謝意,但是心里卻在疑問,這王爺與王妃唱的又是哪一出戲碼。
家丁感恩戴德的謝王妃,並從心底流露出對王妃的敬意,默默的暗自下決心,一定要回報王妃對他的好。
「夫人,你醒了。要喝水嗎?」春桃看見主子坐起來,討好的上前問道。
「春桃,剛剛外面是怎麼回事啊?怎麼睡個午覺也不消停呢?」白夢芯一臉的不爽。
「夫人,剛剛王爺發怒打了管家和後門的家丁各五十大板。」
「還有這樣的事情?什麼原因?可知道?」
「听說是王妃出府了,說是王爺已經警告過不讓王妃出府,可是王妃還是從後門走了。王爺從外面回來之後盛怒之下就打了他們。並警告下人們要分的清楚誰才是王府的真正主人。」春桃一五一十的跟著夢夫人報告著剛剛得來的消息。
「哦。」白夢芯眉毛一挑,心里卻是幸災樂禍。
「那麼,王妃回來了嗎?」
「回來了,听說還請了大夫去給管家和下人看傷勢呢!」
「是嗎?」為何王妃要這樣做呢?請大夫看傷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爺怎麼可能僅僅憑著王妃出府了,就怒罰眾人呢?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
「春桃,你去打听一下,王爺今日去了哪里?王妃去了哪里?見過什麼人?要給我查的一清二楚。」
「是的,夫人。」
冷雅竹,看來王爺還真是的不怎麼喜歡你啊!你的位置應該也做不了多久了。
一絲冷笑從她的嘴里發出,臉上得意的神情好似她已經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一樣。
「來人。」
「夫人,你有什麼吩咐。」一個小丫鬟走進來諾諾的開口說道。
「通知廚房,做好清火去熱的蓮子湯,等一下本夫人會去拿。」
「是的,夫人。」小丫鬟領命去了廚房。
白夢芯冷冷的笑了一下,這回她可要好好把握機會了,不然等到王爺在娶進一房來,那麼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王妃的位置可是只有一個,誰會不貪念呢?
雖然這里不似皇宮,但是想要在王妃立足一席之地,還是一定要有魄力的。
現在的冷雅竹並不入王爺的眼里,好好把握機會,終于有一天,這里是我白夢芯稱王妃的一天。
眼楮里突然透露著**的眼神,貪念的欲火讓她心情激蕩不已。
每個人都想要去爭奪正主的位置,可是畢竟有一個,總會有人受傷的。但是被**燃燒的白夢芯並沒有覺得即使失敗了也會是心甘情願的。
但願是真的她那般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