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床單在她的一個動作之下不停向著她的手心處收縮,再收縮,深深淺淺的褶皺出現了一條又一條,那樣的畫面,像極了男女直奔主題那一瞬間女方的反應,並且,女方還非常痛苦,似乎是第一次。
房間里的人集體默了,一個個表情有些尷尬,目光不自在移向了一旁。
風惜慕怒了。
靠,這丫的居然咬得這麼狠!
抬起手臂,想要攻向他,千夜寂卻單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的雙臂高舉在了頭兩端,白皙縴長的藕臂在那一動作之下,也伸出來了被單外。
房間里的人又一次默了。
看來被窩里正激烈著。
風惜慕淚了。
為什麼犧牲的又是她?
想抗議,想發聲,脖子的傷口處,一陣冰涼的觸感卻忽然襲來,側過頭,卻見千夜寂的頭埋在了她的頸窩,唇正對準她的傷口。
千夜寂又是一咬。
「呃……嗯啊……」風惜慕的驚呼再次月兌口而出。
只是,這一次,千夜寂咬得很輕。
可就是這種程度的咬法,才讓風惜慕的聲音听起來格外的怪異,甚至都變了調。
自己是不是叫得太過**了點?
風惜慕迷迷糊糊的想。
千夜寂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尺度也拿捏得很好,舌尖在她受傷之處輕刷而過,忽然輕輕吮吻著她的傷口來。
微麻的觸感從被他吻過的地方傳來,細細密密的,沿著血液,逐一漫延,風惜慕戰栗了一下,臉微微有些發紅。
房間里站著的人已經受不住了,好幾個人快血脈賁張了。
這畫面太引人遐思,太不和諧了。
「陛……陛下……我們要不要先出去?」隨行而來的人目光小心翼翼瞥向花逝淩,說話的時候,舌頭有些打結。
遇上這種情況,女人應該比男人更尷尬吧?
花逝淩輕闔了闔眸,對著一群人擺了擺手,「換下一間。」
離去的腳步聲,在那之後傳來。
不知哪個侍衛甚至很好心地替兩人關上了門。
听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千夜寂唇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但是,唇卻沒從風惜慕脖子上離開。
風惜慕的臉色刷刷地就黑沉下來了。
他玩上癮了?
手將他推了推,她提醒,「人都走了。」
千夜寂雙臂擁著她,自動將她那話過濾,唇在她頸間廝磨啃嚙。
風惜慕被他吻的是傷口處,痛感倒沒有,只是,酥酥麻麻的,跟觸電似的,弄得她脖子很癢,除此之外,身體還有點燥熱,總之,全身的感官就一個——不舒服。
「戲該收場了!」風惜慕的手再次將他推了推,臉色更難看了。
千夜寂的頭仍舊埋在她頸間,眉目深沉,看起來像是沒听見她的話。
風惜慕火了,想她一個病號,卻被又重又沉的他這麼壓著,剛才還那麼狠的咬了她一口,雖然她不是什麼林妹妹,一壓就壞,可有哪個病人遇上這種事心里會舒服?
抬眸,看了他一眼,雙臂纏繞在他的脖子,風惜慕對準他的肩一口狠狠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