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氣色倒是不錯!「沈夫人莞爾一笑。
白綰兒保持回笑的走上前,「早前就听聞,王夫人有孕,綰兒應該去拜訪的!」
王夫人陰陽怪氣的笑了兩聲,「哪里話,二小姐還是顧好自己要緊,如今府中瘋言瘋語,說什麼毒姐,我看啊,二小姐還是別來,妾身怕到時候小少爺出了個什麼意外,就不好交代呢!」
听到這話,蘇悅掩面一笑,趕忙對著身邊的家僕揚聲道︰「都還愣著干嘛,還不快給表姐搬張椅子來!」
白綰兒故作听不見,只是對著夏竹就喊︰「夏竹,還不快倒茶!來晚了,還想偷懶麼?」
「是!」夏竹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上前,將披風放到了一邊。
剛倒好茶,分別遞給坐著的人,哪知,走到王夫人面前時,意外發生了,夏竹驚喊一聲,腳底下猛地一滑,一杯滾燙的熱水不偏不倚的灑向王夫人。
「啊….」王夫人驚慌的喊了起來,一邊坐著的人,一個個花容失色。
她抿唇一笑,站在旁邊的家僕們慌亂了手腳,紛紛上前為王夫人處理。
因憤怒而顯得格外猙獰的王夫人,一把推開身邊的家僕,指著白綰兒就破口大罵——
「小踐人!你是故意的麼!是想報復我麼?還你怕我若是生了少爺,搶了你的地位,所以才狠下毒手的嗎!」
蘇悅眉眼含笑的看著這一幕,誰都知道,這王夫人自打懷孕,更是百倍恃寵而驕!看樣子,這又該是一場好戲了。
地上被摔的七暈八眩的夏竹,還不知所雲,只見青兒走上前,一把抓住夏竹的青絲,狠狠的抽了她幾個耳光。
「下作的東西,居然敢謀害王夫人!說,誰指使你的!」
一邊的王夫人還在不停的咆哮著,「小踐人,我的小少爺若是出了任何差池,我定饒不了你!」她氣的跺了跺腳,又對著身後的家僕喊道,「老爺,快去請老爺來!我要求他為我主持公道!」
要死要活的哭天喊地聲還在繼續,白綰兒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這一幕。
她沉思了一下,猛地站起身,走到夏竹的面前,想也沒想的就抬手甩了兩耳刮子。
「青兒,此等存有異心的東西,給我好好教訓!居然敢傷了王夫人!」
青兒微微一愣,卻怎麼也沒想到白綰兒會這樣說,于是點了點頭。
「小踐人,你還敢給我裝腔作勢!不是你,她怎敢如此膽大妄為!」
王夫人被人扶著,顫抖的走上前,白綰兒優雅一笑,隨後就看王夫人憎恨的揮手而下。
啪——
伴隨著巴掌聲落下,遠方傳來怒吼聲——
「都給我住手!」
眾人紛紛投向目光,白丞相神色凝重的走上了過來,王夫人見狀趕緊嚎嚎大哭的撲上前。
「老爺,有人想要謀害我們的小少爺!」
白丞相看了一眼哭的傷痛欲絕的王夫人,又看了看嘴角掛著血跡的白綰兒,滿臉委屈的站在原地,鮮紅的巴掌印,骨節分明,可見打的人,是多麼的用力。
他滿是心疼的喊著,「綰兒…」
「老爺!!!」
王夫人無力的跪了下來,抱著他的腿,哭喊著。
白丞相看了一眼地上接近瘋狂狀態的王夫人,趕忙對著家僕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就扶起王夫人。
「綰兒,听說你用熱茶故意燙傷王夫人,可有此事?」
「老爺,你看看!嗚嗚….妾身不活了!」說罷,王夫人掙月兌家僕的手,撩起自己的衣袖,將燙的微紅的手臂,伸到了白丞相的眼前,「求您為妾身做主啊!是不是都容不下妾身,老爺…」
白丞相蹙眉,不悅的對著王夫人就說,「你閉嘴!」
聲音戛然而止,王夫人只得退到咬唇抽泣。
「綰兒,王夫人說的當真?」
白綰兒扯起一抹讓人心疼的笑容,「爹,夏竹只跟了我三天,這丫鬟以前不都是表妹的心月復嗎!」
旁邊的蘇悅猛地一驚,她怨恨的看了一眼白綰兒。
「姑父,是我的心月復沒錯,但我不是為了表姐得到更好的照顧嗎,但是這次,悅兒是清清楚楚的看見,夏竹確實是腳底打滑,熱茶潑向了王夫人!」
白綰兒抿唇,走到蘇悅的面前,蹲子,蘇悅不解,隨後就看到她,一把掀開蘇悅的裙擺。
「是腳底打滑,還是故意絆倒,被踩一腳,看看便知!」
蘇悅驚恐,想要收回剛被踩痛的腳,卻被人狠狠拉住,不滿的哼了一聲。
果然,蘇悅鞋上赫然出現了一個腳印,白丞相不悅的扳起臉。
「哼!簡直就是胡鬧!此事就此作罷!都回去給我好好閉門思過!」說完,白丞相氣憤的甩袖而走。
眾人攙扶著傷痛欲絕的王夫人離去,白綰兒剛想走,就被人叫住。
「表姐,真是好計謀!」
她輕輕一笑,「跟你學的!但是和表妹你比起來,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你!」
她轉身,似笑非笑的就說,「表妹,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
隨後,她看了一眼,已經暈過去的夏竹,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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