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玉嵐不由自主往前走近了幾步,聲音更加清晰地灌入了她的耳中,「她是皇後娘娘。♀舒愨鵡」
玉嵐頓時如雷擊,這聲音,這聲音不就是煜的聲音嗎?自己日日與他相伴,又怎麼會听錯他的聲音。在秋霜與冬梅的過度擔憂中,玉嵐邁開步子繼續往前走,一身明黃色的龍袍猛然就映入了玉嵐的眼簾,玉嵐眨了眨眼楮,不可置信地望著這一切,心,瞬間痛得無法呼吸,雙手也隨即緊握成拳。
此刻,玉嵐已經認定不遠處與秦王妃呆在一起說話的人必是上官煜無疑了,皇宮重地,除了他之外,還有誰敢穿這身明黃色的龍袍,盡管對方這個時候是背對著自己的,可玉嵐又怎麼會辨認不出上官煜的背影呢,那可是已經深深地鐫刻在內心深處的。
秋霜沖動地想要繼續往前走,冬梅卻一把將她拉了回來,示意性地搖了搖頭,目光只瞧向玉嵐,玉嵐的臉早已擰成了一團,不做猶豫地繼續往前走,還在與龍袍男子說著話的秦王妃突地就在這一刻抬起了頭,目光與玉嵐的眸光撞到了一處,眼內立即閃過一抹復雜之色,眸子也情不自禁地落在身旁穿著龍袍的男子身上。
「怎麼了?」龍袍男子發出了詫異的聲音。
秦王妃的嘴唇動了一下,隨即就見到那龍袍男子快速地消失在眾人的面前,玉嵐一愣,緊著快步走過去,那里還能看到那龍袍男子的身影,「人呢?」玉嵐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見過皇後娘娘。」此次,秦王妃倒是禮儀周全地向玉嵐行起了禮,玉嵐的臉色還是有些難看,但看得出,她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秦王妃剛才可是與什麼人在說話?」
「皇後娘娘問這話是何意?莫非是看見了什麼人不成,這里可一直都只有你皇嫂一個人啊!」秦王妃淡笑起來,眨了眨無辜的眼楮。
「你胡說,我們剛才明明看見……」秋霜氣憤地出語抗議。
「看見什麼?」秦王妃的眼角眉梢斜睨了秋霜一眼,一臉的不以為意。
「看見……」秋霜還待繼續說下去,冬梅卻驀地就打斷了秋霜的話語,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秋霜,不許亂說。♀」冬梅上前扯了扯秋霜的衣袖,略帶責怪地看了她一眼,秋霜雖然還是有些不服氣,但終歸是安靜了下來。
「皇後娘娘,你瞧你身旁的這個宮女,你皇嫂在與你說話呢,她一個宮女插什麼嘴,這里有她插嘴的地方嗎?一點規矩都沒有。」秦王妃意有所指地望了望玉嵐,玉嵐的神情一滯,知道她在借此事暗喻自己上次教訓她沒有規矩的事,自己這次如果不給秋霜一點苦頭的話,恐怕她當真會借此事生事。
想到此,玉嵐的眸子立即暗沉下來,自己這次真的是太大意了,萬沒有想到秦王妃沒有先對付自己倒是聰明地對付起了自己身邊的宮女。
「秋霜,你自己掌嘴十個巴掌。」玉嵐神色陰沉地盯著秋霜,心內盡管也十分的不舍,但還是開了口。
「皇後娘娘,這……」冬梅有些猶豫地看了看秋霜,想要求情,卻發現此刻遠不是求情的時候,將要出口的話語立即收了回來。
「皇後娘娘又何必如此狠心呢!那可是您身旁的貼身宮女,你也下得去手啊!」秦王妃似笑非笑地睨了玉嵐一眼,話中的含義不言自喻,那就是火上澆油,試圖挑撥玉嵐與秋霜之間的關系。
「本宮的人犯了錯,自是要受懲罰,否則,她就不配站在本宮的身旁。」玉嵐神情嚴肅地盯著秋霜。
「奴婢犯了錯,願意受罰。」秋霜咬緊了牙關,狠狠地朝自己的臉上扇去。
「啪……」寂靜的空氣中一連傳來了幾聲清脆的拍打聲,秦王妃一臉不忍地看著秋霜扇打自己,「皇後娘娘,要不今天之事就此算了,人無完人,總會犯錯,更何況是一個小宮女。」
「不行,小宮女犯了錯,那就是本宮管教不嚴,無論如何,本宮都不能讓人指著脊梁骨說三道四。」玉嵐的神情越發嚴肅起來,沒有一絲放松的痕跡。
「那隨便你吧,自己身旁的宮女都不心疼,你皇嫂這個作為外人的,就更加沒有必要替別人心疼了,皇後娘娘,你說這話對嗎?」
「皇嫂說的話自是十分在理的。♀弟媳受教了。」玉嵐面上一副謙遜的樣子,心內已經暗恨起來,今天真的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秦王妃竟會借此事生事。
「皇後娘娘還是別怪你皇嫂多嘴的好。」
「怎麼會,弟媳感激還來不及呢。」
「這就好,皇後娘娘能夠這樣想,你皇嫂就放心了,皇後娘娘如此嚴于律己,實在是天下萬民之福啊。」
「皇嫂謬贊了。」
「弟媳謙遜了。」
兩人同時說起了客套話,此時,秋霜已經打完了自己十個巴掌,臉腫得老高。
玉嵐的心微痛起來,不忍地扭轉了頭,「本宮這還有事處理,就先回去了,皇嫂自己慢慢欣賞這風景吧。」
「恭送皇後娘娘。」
玉嵐帶著秋霜、冬梅離開了這個地方,秦王妃意味深長地望著玉嵐離開的方向,嘴角掛上了一抹輕笑。
幾人來到了僻靜處,玉嵐停下了步子,心疼地模了模秋霜被打的臉,「還疼嗎?」
秋霜痛得抽了一口氣,但還是強忍著即將流下來的眼淚,搖了搖頭,「奴婢並不痛,二小姐不要再心疼奴婢了,奴婢可承受不住。」
「今天委屈你了。」玉嵐的眼眶一時間有些濕潤。
「奴婢並不覺得委屈,都是奴婢無用,差點就讓二小姐遭人說了閑話。」秋霜強抑住自己疼痛,恭敬地擠出了一絲聲音。
「這不是你的錯,只怪這想要生事的人太多。」玉嵐的眸色一下子變得陰沉下來,「冬梅,你立即前去找人詢問一下,陛下剛才可是一直都在御書房。」
「是,奴婢這就去。」說了此話,冬梅已經快步離開了這個地方,玉嵐帶著秋霜回了乾坤宮。
「坐著別動,我去給你找藥。」玉嵐將秋霜推到了椅子上,神情難得地嚴肅起來。
「這怎麼可以,二小姐,還是讓奴婢前去拿藥為好。」秋霜卻是霍地一下子就想站起來,玉嵐卻在這個時候再次把她推回了位置上,「坐著別動,乖乖听話,要不,你家的二小姐可不要你了。」
「二小姐……」
「好了,乖乖听話。」玉嵐的心情雖然還是頗有些沉重,語氣上,卻盡量不表現出來,試著寬她們的心。
離開秋霜的視線,玉嵐的眼楮卻是一下子就通紅起來,泫然欲泣,幾經掙扎,這才拿著藥走了出去。
秋霜瞬間就發現了玉嵐的異樣,「二小姐,你的眼楮。」
「沒事,剛才進了點沙。」
「哦。」秋霜疑惑起來,屋內也會有沙嗎?卻聰明地沒有揭穿。
秋霜本想接過藥自己擦,不想玉嵐又再次嚴肅地出語攔住了她,「坐著別動,我來替你擦。」
「這怎麼可以?二小姐。」冬梅惶恐地瞪大了眼楮,「二小姐身份高貴,萬不可做此等的事情,還是讓奴婢自己來吧。」
「坐著別動,你只需享受就好。」說著話的同時,玉嵐已經揭開了蓋子,粘了一點藥在自己的手上,隨之涂抹在了秋霜的臉上,盡管玉嵐的動作比較輕緩,秋霜還是忍不住抽了一口氣,玉嵐瞧見了她的動作,細聲道︰「再忍一會就可以了。」
「嗯。」秋霜繼續靜坐起來,屋內一下子寂靜得可怕,好在這個時候,冬梅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屋內這才有了一絲的人氣。
「奴婢見過二小姐。」冬梅恭敬地朝玉嵐行起了禮,臉色頗有些難看,玉嵐的心隨之一沉,大抵猜到了一些事情的端倪,「陛下剛才可是出去過?」
冬梅的臉上閃過一抹猶豫,最後終是點了點頭,「听孫公公說,陛下剛才的確出去過。」
「都到過些什麼地方?」玉嵐長長的手指甲已經深深地刺進了肉里,卻毫無所覺。
「陛下出了御書房後就吩咐宮人不要跟著,說是要一個人到處走走,宮人便只遠遠地跟著,瞧陛下所走的方向,似乎是我們剛才所呆的方向。」
「是嗎?」玉嵐手中的瓷瓶一時間拿不穩,瞬間掉落在了地面,在這個寂靜的地方,突地就發出了一聲砰響。
「二小姐。」秋霜與冬梅皆一臉擔心地瞧著玉嵐,不用說也知道她此刻為什麼會讓瓷瓶掉落在地面。
「消息準確嗎?」玉嵐不死心地問道,似乎也是
要通過這種問答說服自己一些什麼。
「消息千真萬確,這可是平素服侍陛下的孫公公親口告訴奴婢的。」
「這就大抵不會有錯了,宮里沒有誰比孫公公更加了解陛下去向的了。」玉嵐幽幽地長嘆了一聲,心里雖然一早就懷疑起了此事,可終歸是抱著那麼一絲期盼的,希望是自己認錯了人,現如今卻是遠沒有比知道了這實情來得更加打擊人的了。
「二小姐……」秋霜與冬梅的呼喚聲再次拉回了玉嵐的心神,「冬梅,收拾行李,我們馬上回羅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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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天下,卻得不到你,我還要這天下干什麼?依依,天下是為你而生的。」——慕容曄
「滅族之仇,我替你報!陰謀詭計,我替你擋!你要的權,我替你奪!」——鳳臨瀾
「再美的風景,也不及你的回眸一笑。」——葉驍宇
三年的痴心付出,換來的卻是無情的背叛。
子被殺族被滅,她是飲恨而終的雲國相府嫡長女,一等安國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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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狠毒辣,步步為營,入朝堂,殺佞臣,護胞弟。
深宮朝堂,處處是致命搏殺,且看她如何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成為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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