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此女子,一身彩虹般七彩刻絲煙霞凌羅衣裙,色彩絢麗,輕薄柔軟。寬大的水袖,飄然欲飛,展開時有如七彩的羽翼,巨大的裙擺逶迤于地,轉動時如浮雲飄動,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
面容艷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如雲煙似的墨黑長發隨風飄揚,遠遠望去,明亮潔白象是朝霞中冉冉升起的太陽,靠近觀看,明麗耀眼如清澈池水中婷婷玉立的荷花。
眾人霎時驚呆住了,恍惚間,疑是九天仙女降臨凡塵,眾人還在恍惚間沒有回過神之際,仙女卻巧笑倩兮地向李氏走了過去,「娘,你怎麼了?不認識女兒了嗎?」
回過神的李氏有些愕然地望著她,臉色霎時黑白交叉,「嵐兒,怎麼,怎麼是你?」李氏一臉的不可置信。
「娘,你怎麼了?什麼怎麼是你?難道娘不希望見到女兒嗎?」玉嵐一臉的愕然,親熱地挽住李氏的手臂。
李氏一副如見了鬼的模樣,立時慌張地拿開玉嵐的手臂︰「不是,娘怎麼會不希望見到嵐兒呢?娘只是,只是有些疑惑。」平時巧舌如簧的李氏頓時有些結結巴巴起來。
「娘,你疑惑什麼啊?」玉嵐一臉的懵懂無知,心里卻在冷笑,好你個李氏,居然敢如此陷害我,你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本姑娘不發威,你還當真以為我是病貓啊!
「疑惑,疑惑……」李氏斷斷續續地重復著這幾個字,一時間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還沒有回過神來。一旁的玉欣突然間見到玉嵐安然無恙地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後,神情不由得有些愕然,最後變為了嫉恨,此刻也顧不上掩藏她那骯髒的心思了,晉王的神情卻一臉的復雜。
就在這個時候,林兒卻一臉欣喜地快速向玉嵐跑了過來,他激動地沖進她的懷里,緊緊地抱住她,「姐姐,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林兒沒有在做夢嗎?」說完,又伸出手用力地朝自己的臉頰捏去,隨之發出驚喜而又痛苦的叫喊聲︰「好痛哦!這都是真的啊!」隨後,他又抬起頭有些緊張地望著玉嵐,還夾著絲絲的彷徨與興奮。
玉嵐好笑地望了望他,眼眸微微柔和下去,隨之,用手輕柔地替他理了理頭發,對著他咬起了耳朵︰「林兒放心,姐姐以後都不會再離開你了,也不會對你不聞不問了。」
林兒突然就扭捏起來,抬起亮晶晶的眼楮,驚喜地望著玉嵐,「姐姐,你說的可是真的?」
玉嵐一臉篤定地點了點頭,是的,她以後一定會對他好的,不管別人如何的說他是天煞孤星,也不管他是否真的會克自己,她只知道,他是她的嫡親弟弟,是她這個身體一母同胞的嫡親弟弟,她既然替她這具身體活了下來,她的親人就是她的親人。
誒!想她這個身體的前身也實在是太笨了,就因為別人的隨口一謅,硬是這麼多年來都不理她的親弟弟,她也真是狠得下心腸,可她就不同了,她從來都不會相信這些無恥之談。
她只認準了這一點,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她的弟弟,她一母同胞的嫡親弟弟,她可以感覺得到血液中涌動著的那股血濃于水的親情,現在,自己既然已經頂替了這具身體,那麼從此以後,她就不會允許別人欺負她的任何一個親人,誰都不許。
「嵐兒,娘剛才只是有些疑惑,既然你現在出現在這里,那剛才一直都在你屋子里的女子又是誰?」李氏有些急切地解釋,同時也一臉的疑惑。
玉嵐大吃一驚,「我的屋子里有人嗎?杏兒和桃紅都干什麼去了?這兩個丫頭是怎麼看屋子的?我臨走的時候可是吩咐過她們倆,叫她們看好屋子的?」玉嵐一臉的氣憤,睜著眼楮說瞎話。
「是嗎?你居然還吩咐了她們倆。」李氏一臉的疑惑與憤怒,皺了皺眉頭,「來人吶!將這兩個賤婢給我拿下。」
「饒命啊!夫人饒命啊!二小姐什麼時候走的,奴婢並不知道啊!自二小姐回房歇息後,奴婢就再也沒有見過二小姐了,更沒有听過二小姐剛才所說過的那些話啊!求夫人明鑒啊!」兩婢女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辯解。
李氏目露凶光地望著兩人,「來人,快把這兩個賤婢給我拖下去,做了錯事還要推卸責任,此等奴僕實在要不得;再者,二小姐什麼時候不在房里了,你倆都不知道,也落了個侍候不周的罪名;三者,旁人都進了二小姐的房子,在里面做下了那等事,你倆還一臉的無知,差點就讓人毀了我嵐兒的清白,我又豈能饒過你。」
李氏一臉的氣憤,只恨不得馬上就將眼前的兩名婢女碎尸萬段,辦事不力,害她眾目睽睽之下如此丟臉,也不知道老太太和侯爺從此之後如何看自己,想著,不由得再次加大了音量︰「來人吶!馬上就把這兩個人給我拉下去,亂棍打死。」
「夫人,你也太歹毒了,不是你……」李氏的陪嫁丫鬟趙媽適時地用襪子堵住了兩人的口並命人快速地把她們帶了下去,李氏緊皺的眉頭才一下子放松了下來,她復轉過頭望著玉嵐,「嵐兒,此等丫頭實在要不得,娘改天再給你挑兩個得力的送來。」
玉嵐謙和地笑了笑,「嵐兒先在此謝過娘了,此事娘但憑做主就好,嵐兒明白娘的一片苦心。」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故意加重了音,說完,玉嵐還似笑非笑地睇了李氏一眼,順手解決掉兩個李氏的爪牙也是不錯的。
李氏被她用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著,只覺得頭皮發麻,恍惚間,覺得眼前的人既像那個任她揉搓的少女又不太像,總覺得她突然間開竅了,似知道了自己的陰謀,想到此,李氏的臉一片蒼白,她不由心虛地偷偷瞟了玉嵐一眼,發覺她還是平時那嬌怯的臉孔,緊繃的臉才緩緩放松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上官麟又一臉激動地上前幾步望著玉嵐,「嵐兒,見到你出現在這里,真的是太好了!」說完,一臉的驚喜與柔情,只是,玉嵐還是在他滿布柔情的眼里發現了絲絲的冷酷與懊惱。
「謝謝晉王的關心,嵐兒受之有愧。」玉嵐的語氣不冷不熱的,與晉王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來吧,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不是在暴風雨中滅亡,就是在暴風雨中重生,我可不怕什麼暴風雨,就怕暴風雨刮得不夠猛烈,呵呵!」玉嵐有些不厚道地笑了笑。
「嵐兒,你怎麼,怎麼……」感到玉嵐對自己的冷談,晉王忽然覺得有些不適,這個花痴女以前見了自己那次不是圍著自己轉的,今晚怎麼像換了個人似的,難道說這個花痴女現在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真是難為她了,居然想到這麼高端的招,想到此,晉王的嘴角噙起一抹笑。
這時,寂靜的夜里又突然傳來王媽「啊」的驚叫聲,眾人剛剛放下去的心又再次懸了起來,來不及與玉嵐打招呼,便再次快速地朝玉嵐的房間擠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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