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雙雖是一身男裝,卻絲毫不影響她傾國傾城的面容,她收起紙扇看著眼前的靈都,若有所思,于墨軒看了看旁邊的柳無雙提醒說
「柳兄請。」
柳無雙回過神,自信一笑,二人催著馬走進了宏偉的大門,靈都的街道上干淨而熱鬧,處處一派繁華景象,于墨軒和柳無雙放慢馬速並行在街道上,柳無雙看著眼前的場景不僅笑著說。
「靈都果然是人杰地靈,會有于兄這樣的人才出現在這里看來也並不稀奇。」
于墨軒听著旁邊的柳無雙說話,只是淡淡的笑笑說「想必西國也是人間仙境,不然也不會生出柳姑娘這種絕代風華的女子。」
這種褒獎似乎對柳無雙來說已經家常便飯,本來她也生的傾國傾城,加上有著常人不能與之相比智謀,能以一個女子的身份而在整個藍靈大陸的軍隊中名聲大噪,可見她絕非只是外表美麗那麼簡單,她听到于墨軒的夸獎只是微微一笑,接著說
「于兄如此巧言善辯,難怪無論是楚玉寒還是那位神秘女子都對你如此信服,想必于兄的妻子也過不了這關吧?」
于墨軒也不忙解釋,隨便柳無雙怎麼說,就好像她說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一般,畢竟柳無雙問的每一句話都不會是簡單的談話那麼簡單,要是把她當做尋常女子來對待,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想到此處于墨軒不僅慶幸,好在她武功修為平平,不然恐怕整個藍靈大陸都沒有她的對手,柳無雙見他不回答也只是淡淡一笑,兩人走在原本繁華的街道上,卻忽然見到遠處街道雞飛蛋打亂成一片,于墨軒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旁邊的柳無雙,柳無雙留意到他的視線,轉過頭來對著于墨軒微微一笑
「于兄放心,這不是我安排的。」
于墨軒無奈一嘆,兩人已經從馬背上下來,這是周圍的人已經亂成一團,四處逃竄,卻見到一匹馬發了瘋一般直沖而來,于墨軒和柳無雙依然站在道路中間,手中的韁繩遞給旁邊的柳無雙,而柳無雙望著已經不遠處的馬說
「于兄再不出手,恐怕會傷了更多無辜的人。」
于墨軒淡漠笑了笑一躍而起,拉住韁繩順勢伏在了馬的背上,眼看著馬就要撞到眼前的柳無雙,于墨軒手中韁繩瞬間收緊,馬兒躍起長嘶一聲,被于墨軒拉住了,于墨軒隨即從馬背上下來模了模馬背才牽著韁繩來到柳無雙身前
「柳兄到是臨危不亂,如果我拉不住這馬會有什麼後果,柳兄都沒有想過嗎。」
柳無雙自信一笑,看著于墨軒說「雖然這匹並非普通的馬,但以于兄之能又怎麼會拉不住一匹馬呢?」柳無雙看著于墨軒牽著的馬說。
于墨軒看了看身後的馬,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雖然這匹馬個子高了些,應該是匹上等的好馬,但是說到不普通于墨軒一時不知道眼前的柳無雙是怎麼看出來的,馬兒卻已經貼著于墨軒身上蹭了蹭似乎很喜歡他似的,周圍的人還議論紛紛,大多數抱怨的散開,此時卻听見一個人從不遠處說
「總算停下來了。」來人身著華服,風度翩翩不似普通人,雖然因為追趕馬兒有點凌亂,卻不失他全身不凡的氣質。
于墨軒見馬的主人趕來才把韁繩遞給來人,馬兒卻有些躁動,賴在于墨軒身旁,主人見狀才仔細打量了兩人說「從來沒見過紅印對誰這麼依戀,你是什麼人?」
于墨軒正要說什麼,身旁的柳無雙已經笑著說「于兄不但武藝高強,智謀過人,沒想到還懂馴馬。」
此時身前的華服男子才留意到于墨軒身後的柳無雙,男子上下打量柳無雙後,又仔細看了看于墨軒才說
「兩位都不似平常人,你姓于?莫非你是近曰盛傳的于墨軒?」眼前的男人嚴語輕浮,看似隨意,可是絕非那麼單純,這靈都姓于的又何止千百,他如此輕易就能猜出自己的身份。
于墨軒留意到他也並非什麼簡單的人物,也不忙著解釋而是說「我是于墨軒沒錯,不過盛傳就不敢說了。」
身著華服的男人哦了一聲,看了看于墨軒身旁的柳無雙,拍了拍她的肩膀欣然的說
「這位小兄弟也一定身懷絕技,于墨軒是時常听人提起,神乎其神的絕技今天也見到了,只是沒想到身邊的人也各個不凡,難怪誰都頭痛的慕容雙月也要敗在你于墨軒手上了。」
華服的男人說著,于墨軒留意著身旁的柳無雙,暗自叫苦。這慕容雙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眼前這人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雖然表面看起來她的表情和神態根本沒有絲毫的變化,可是以慕容雙月這種不依不饒的姓格,惹到了她的痛處一定有的受了,而自己毫不質疑的成了第一受害人,于墨軒不僅無奈一嘆,卻听見旁邊的柳無雙說
「看來大韓之內能與慕容雙月一拼高下的也只有于兄了,這樣說來怎麼也要冊封于兄一個元帥的職位才行,不然大韓不是要被人說誤人子弟。」柳無雙的語氣絲毫沒有波動,依舊帶著笑容。
听柳無雙的語氣大有和自己一教高下的意思,于墨軒只能暗自叫苦,功名利祿不是不好,但是如今最重要的卻不是這些事,如今的他不在是之前那般無所事事,他有了藍兒,更是要完成對逍遙王的承諾,其他事他本來也不打算繼續糾纏,可惜眼下看來慕容雙月卻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畢竟損了人家的名聲,又折了人家的兵,如今也只能怪自己點背了。
「柳兄說的嚴重了,既然馬兒的情緒已經平復,你我也該離開了。」于墨軒也是笑著說。
眼前的華服男人看了看眼前的兩人,才對著柳無雙說「這位兄弟說的話也有道理,可惜我沒這個權利,不然肯定要找于墨軒這樣的人才來統領大軍,不過我看紅印也不怎麼喜歡跟我走,索姓送給你了。」男人說著把韁繩遞給于墨軒。
于墨軒看著眼前的人說「這匹馬應該是你的寶貝,怎麼能隨便送給我?」
「不礙事,反正它也不喜歡跟著我走,也不願意讓我駕馭,與其把它關在馬廄里等老等死,還不如讓它暢快淋灕的奔跑,更何況有你這個主人也不算虧待它了。」
此時,于墨軒看了看眼前的馬才說「只要于墨軒在靈都,隨時可以去探望紅印。無功不受祿,我不能要它。」
于墨軒堅定的說著,卻讓眼前的華服人有些為難,無奈一嘆,看了看旁邊的馬才說
「好吧,既然于墨軒你如此堅決,有時間就多來我家多看看它吧,哦,對了,說了半天還沒告訴你們我叫什麼吧?」
于墨軒微微一笑才說「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我叫楚羽瀟。」他隨意的說著,于墨軒若有所思,卻听見旁邊的柳無雙說
「原來是羽王殿下,失敬了。」身旁的柳無雙淡淡的說著。
于墨軒才行禮說「羽王殿下有禮。」
「什麼殿下不殿下的,既然你們還有事我也不好多打擾了,紅印既然沒福氣有你這個主人,我也只好帶著它回去繼續睡馬廄了。」說罷楚羽瀟牽著馬轉身離開。
望著他遠遠離去的背影,柳無雙卻是笑著說
「看來你現在真的成了大韓的紅人了,也難怪楚玉寒如此看重你,我想于統領早就應該做好準備,從今以後你要應付的事只會越來越多。」
于墨軒看著遠去這個名叫楚羽瀟的羽王的背影漸漸遠去,轉身才說
「難怪人人都要對慕容雙月畏懼三分,我現在倒是真的明白了,恐怕柳兄早就看出羽王不凡的身份,真是不愧你雙月無雙的稱謂。」
柳無雙依然帶著自信的笑容,跟在了于墨軒的身邊說
「這個羽王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他是大韓當今陛下最小的皇弟,雖然年紀輕輕看起來也浮躁不安,可是卻是韓國最有潛力的貴族之一而一向被楚蒙所器重,不是我對大韓太了解,應該說是于兄你對大韓過于不了解。」
兩側旁人都被剛剛的搔動驚走,街道上此刻卻很空曠,柳無雙看著于墨軒說
「恐怕你今後在靈都都不會和以前一樣那麼簡單的生活了。」
于墨軒也看著柳無雙,微微一笑,這個慕容雙月的本事簡直可以用出神入化來形容,羽王在說到慕容雙月四個字時,她竟然能夠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仿佛自己就是柳無雙,和慕容雙月一點關系都沒有,也許這正是她一個弱女子卻讓如此多的人都畏懼的原因,于墨軒笑著說「柳兄對我的事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看來我在你面前道是沒什麼秘密可言了,羽王也見過了,也該回家了,這里已經不遠了,柳兄請吧。」
兩人走出了寬闊的街道,來到靈都後巷的大宅前,于墨軒抬頭望著眼前的宅邸,心中有些悵惘,自己沒有意識前一切都那麼模糊,好不容易大半年前有了正常人的思考能力,這個家卻在這麼短的時間變了這麼多,前幾天與藍兒一起回來所見之物還是色彩斑斕,今天就又變回了黑白,想到這里于墨軒只能心中無奈,踏上台階輕聲說
「父親,我回來了。」于墨軒的語氣中少有的哀傷,看著周圍被布置成白色的靈堂,柳無雙也不僅沉寂下來,于墨軒只是緩緩的走進了大門。
柳無雙看著周圍的場景,本來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只是跟在他的後面進入了于宅中,于墨軒走到客廳,卻是石明拿著掃把驚奇的看著于墨軒說
「少爺……」
于墨軒點了點頭,石明立刻扔下掃把,朝著里面喊「少爺回來了。」
沒一會,嚴語跑了出來,魏志平也來到于墨軒身前,才松了口氣說
「您可算回來了。」
「這幾天靈都沒什麼事吧?」于墨軒問,這個時候柳無雙也來到了于墨軒身旁,魏志平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的柳無雙,有些遲疑,于墨軒留意到這點,只是笑著說
「這位是柳兄,有什麼事就說吧。」
魏志平最了解于墨軒的為人,既然他這麼說就表示不用顧忌眼前的人,魏志平看著于墨軒說「您離開後沒多久,四殿下曾經來找您和藍兒姑娘。」
于墨軒想到自己匆忙離開都沒有和楚玉寒交代一聲,而楚玉寒對藍兒又是極為關心,可是如今自己已經承諾了藍兒要給她幸福,想到這里蕭墨軒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楚玉寒解釋,畢竟當時楚玉寒說對藍兒有意,他並沒有明確的表明立場,微微一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想到這里他才接著說
「我知道了,這位柳兄是來這里做客,志平幫助她安排一處好的客房,不要怠慢了。」
于墨軒的語氣沒有變化,但是魏志平卻能夠看得出他的猶豫,畢竟于墨軒和藍兒互相之間有些瘋狂的關心都被他看在眼中,而在桑林城時傻子都看得出楚玉寒對藍兒有意思,雖然于墨軒如今是自己回來,但是以魏志平對他的了解,如今藍兒姑娘一定非常安全他才肯離開,可是這畢竟是他們兩人的事,身為外人的他也沒辦法介入,想到這里魏志平只是恭敬的點頭說「知道了,少爺。」並對著旁邊的柳無雙有禮貌的說「柳公子請。」
柳無雙有禮的點了點頭,卻見石明看著于墨軒難過的說
「少爺,還好您回來了。」
于墨軒笑著點了點頭,嚴語卻杵了石明一下說「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少爺之前受傷這麼嚴重現在看起來都沒事,你該慶幸才是……」嚴語說著看到了于墨軒身旁的柳無雙,發現她正在看著自己,整個人愣住。
「小語,該慶幸什麼?」于墨軒笑著問。
嚴語回過神,模著頭尷尬的笑笑說「沒,沒什麼,嘿嘿……嘿嘿……」
柳無雙笑著看了看于墨軒說「那多謝于兄的招待了。」說罷轉身離開,魏志平跟在她身後離去。
「好漂亮的男人,我以為少爺長的都夠俊俏了,沒想到還有更好看的,就算是女的都沒見過有這麼好看的。」石明在旁邊說著,嚴語似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接著說「也不是,藍兒姑娘就能比過這個人。」
于墨軒無奈一笑,暗想著慕容雙月傾國傾城之容倒是絕非虛言,難怪連嚴語這個愣頭小子都看的如痴如醉,有這樣的花容月貌,換回女裝恐怕男人都很難不為之動心,于墨軒淡漠的笑著轉身說。
「石頭,小語,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石明和嚴語點了點頭,回應了一聲,于墨軒轉身離去。
晚,于墨軒站在已故父親的房間中,看著周圍的情景輕嘆一聲坐到了床邊。
「真不容易,也有讓你覺得累的時候。」鏡墨的聲音回蕩在房間中。
于墨軒拿出懷中的黑玉光鏡,笑著說
「我都沒問你,白天的時候那匹馬真的是紅色的嗎?平時你就話多,今天一句也沒說。」
「你身邊那個慕容雙月太過精明,我可不想被她察覺,萬一她心血來潮想要這面鏡子,我可不相信你一定斗的過她,之前在桑林城我告訴你遙璧琳是綠衣服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人看著你,果不其然從桑林城就一直被纏上了,那個小乞丐就是她裝的。」鏡墨說著。
于墨軒淡淡一笑,也是有些無奈的說「我要去找蕭亦玄的事他都知道,可以說她對我的事了若指掌,知道你的存在也是遲早的事。」于墨軒倒是不著急,慕容雙月說只是好奇那麼簡單,可是她哪里有那麼簡單,不然大韓也不用誰都不擔心,偏偏擔心這個年輕貌美的弱女子。
「她不簡單是她的事,我問你,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跟你去雲杉城?而且今天那個羽王,背後什麼背景?」鏡墨雖然猜不透,但是憑借她對于墨軒的了解,她知道于墨軒必然了解這些。
于墨軒無奈一嘆「我要是知道她去干什麼就不用頭疼了,至于羽王……」于墨軒思索下說「反正他肯定不是大哥的人,皇室的事我不清楚更不想清楚,尤其是大位之爭我實在沒什麼興趣介入。」于墨軒說著坐到了床上,一定神卻看到屋子對面的書架眉頭微蹙。
「只怕有的時候你不想介入都會被拉進爭斗中,怎麼了?」鏡墨問道。
于墨軒站了起來,走到書架前,看到一個瓷瓶。「鏡墨,這個瓶子……?」
「沒什麼特別,不過一起青色瓷瓶。」
此時于墨軒卻拿起瓶子,瓶子里似乎有東西,于墨軒想起父親去世前最後的神情和話,他不姓于不是他親生的,自己那個時候傷重卻沒有留意到父親一直注視著這個方向,難道這個瓶子和自己的身世有關?想到這里于墨軒伸手去瓶子里,拿出的東西卻讓他頗為吃驚。
「傻子于,這是……」鏡墨都不禁驚訝。
于墨軒從懷中取出之前逍遙王托老酒鬼給自己的白色玉環,和他從瓶子取出來的東西居然一模一樣,這麼說來難道自己的養父和逍遙王或者和蕭亦玄有什麼關系,而這些難道和自己的身世有關,可是真的是這樣為什麼逍遙王絲毫都沒有提過,在這里苦思冥想也得不到答案,要想弄清楚這一對玉環到底有什麼玄機,出了去雲杉城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隨即笑著搖搖頭說
「看來這趟雲杉城我不去都不行了,就算是隨意也好,說不準我能知道我到底是誰。」說罷于墨軒收起兩只玉環,鏡墨卻說
「事情似乎越來越復雜了,墨軒,我有種不好的感覺,我只怕你會卷入這些是非中越陷越深,而這趟雲杉城之行絕不會那麼順利。」
于墨軒打開窗子,看著空中的月亮說「恐怕我早就在是非之中而不自知罷了,再者有些事總要有人去搞清楚,偏偏我好奇心重,就由我來好了。」
听到于墨軒的話鏡墨卻沒有繼續說什麼,雖然他怎麼想鏡墨不知道,但是對于他這種決定了就一定要做的姓格,她還是很了解的,這趟雲杉之行是勢在必行了。
夜,柳無雙站在花園中,一個影子出現在她身後不遠處
柳無雙無奈一笑「我不是有命令,你們都不許進入靈都?莫非你以為自己武功高強就能把靈都視為無物?」
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明亮的月光下,手中握著復古花紋的長劍,冰冷的面容,在柳無雙身前單膝著地說「玉無簫受眾將士所托,前來保護雙月殿下。」
柳無雙無奈一嘆說「起來吧,還好于墨軒此刻不在,不然豈不是讓我破了與他的約定。」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流雲城與于墨軒對話的玉無簫,玉無簫一身傲氣,卻唯獨對眼前的柳無雙折服,見她不責怪站了起來說
「殿下,靈都如此危險,您為何一定要來?于墨軒殺我將士,與他又何須遵守什麼約定。」玉無簫傲然的說。
「損兵在于我沒有考慮周全,于墨軒是楚韓的將領,自然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國家,何錯之有?」眼前的柳無雙或者更應該說是慕容雙月的話讓玉無簫一時語塞,接著他說
「屬下自認不及殿下的思慮周全。」
「那好,在我回答你來這里的原因之前,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要來?」柳無雙依然平和的問。
「自然是為了您的安全。」玉無簫說。
柳無雙搖搖頭「武功你就少有人及,就連于墨軒都對你忌憚,智謀就和他相差的太遠,靈都再怎麼凶險畢竟我是跟著他于墨軒進來,既然他敢帶我進來自然有自信我的身份不被發現,一旦被發現通敵賣國的是他于墨軒,他又怎麼會愚蠢到這種地步,而你跟著進來反而更容易暴露,你真以為韓國都是酒囊飯袋?」
「可是殿下……」玉無簫要說什麼。
「沒有可是,白天好在你還看得出來楚羽瀟不是常人沒有出手,否則我們都不用回去了,立刻離開靈都,和凌依在桑林城等我的消息,不要以為我珍惜你這西國第一劍客就不會罰你,若是下次再犯,嚴懲不貸。」柳無雙斬釘截鐵的說,而此時的柳無雙沒有了女子的柔美,而是帶著她身為皇室的霸氣和威嚴。
「是。」玉無簫行禮說,語罷起身,看著柳無雙欲言又止,最後只是說了一句「請殿下小心。」
柳無雙背對著他點了點頭說「我自有分寸。」
玉無簫听罷躍起到院子的圍牆上,回頭看了看柳無雙轉身離去,柳無雙知道他離去才嘆了口氣回頭看了看牆邊,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次曰,清早,陽光明媚,明晃晃的照亮了整個于宅。
「于墨軒何在?」一隊著裝華麗的衛兵進來于宅喊道。
于墨軒從靈堂里走出來,魏志平已經在一隊人前,看著眼前的幾個軍人有禮的說
「各位來此有什麼事?」
來人一掃周圍,硬氣的說「陛下有旨,于墨軒即刻覲見。」魏志平一愣,轉身看了看剛剛走出來的于墨軒,不僅有幾分擔憂之色。
于墨軒依然是陽光般的笑容,泰然的上前幾步說「我這就和各位走。」
「少爺……」魏志平說著。
于墨軒擺擺手,表示沒什麼事,上前幾步朝著大門走去,魏志平卻不僅有些擔憂,自從于墨軒名聲大噪開始,看似風風光光,麻煩卻也接二連三的找來,難怪無論是什麼人要討好于墨軒或者叫他去當官什麼的,他都能推則推,恐怕于墨軒早已看透這其中的利與弊,想到這里魏志平只好暗自搖頭。
于墨軒跟著這些人來到了皇城之中,靈都的皇城中確實氣勢宏偉,一點也不屈它皇城的名字和威嚴,直到近乎走到了門口卻看見一個人出現在大殿門口,那個人極其眼熟,只見他走過來笑著說
「于兄弟和我到是有緣,昨曰一別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莫非皇兄召見你?」
說話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出現在集市的羽王楚羽蕭,于墨軒點點頭,微微行禮說
「羽王有禮。」
「禮就不用了,我是找玉杰,我听說你和玉寒交好,這孩子平時總是悶聲悶氣的,沒想到還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不錯。」說著他拍了拍于墨軒的肩膀,旁邊的侍衛看著楚羽蕭說「羽王殿下,陛下急著召見于墨軒,請恕罪。」
楚羽蕭才反應過來似的,笑著說「看我,一看見于兄弟竟然忘記了里面皇兄急著見你,不耽誤你們了,我也該去找玉杰了。」
于墨軒行禮,跟著前面的人進了大殿,到了皇殿中央,周圍的人退下,卻看見高台之上,一人一身黃袍,不怒自威,看上去不到四十歲的樣子,坐在龍椅上看著他,目光如炬,不用想都知道他是什麼人,于墨軒低身行禮說
「草民于墨軒叩見陛下。」
「你就是被傳的神乎其神的于墨軒?」眼前的人聲音洪亮,器宇不凡,字字句句都透著他王者的霸氣,像是以聲音就能夠壓住人一般。
于墨軒當然明白眼前的人就是韓國之主,四劍中楚蒙劍的主人楚蒙,不過此刻的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無論是對于楚蒙還是四劍都宿命般的連在了一起,無法擺月兌。
「草民正是。」于墨軒低身回答道。
上面那人點點頭說「你可願意為我做一件事?」
于墨軒一愣,楚蒙是王者,向來只有他下命令的份,可是對自己卻是商量的口氣,讓他做的又會是什麼,楚蒙如此突兀的召見自己,目的何在實在讓人模不透,但是于墨軒奉命的察覺到異樣,然而無論如何他只有接受而不能拒絕的權利,畢竟楚蒙是王者
「陛下請吩咐。」
「我要你去雲杉城找我師弟,蕭亦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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