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姬大人!」瘦子率先反應過來,吞了扣口水,這妞長得果真如同傳聞中的那般漂亮,只是少了幾分媚氣。
「可知道出了修羅門就不能在在外邊提及修羅門中事的規矩?」血姬冷著眉眼問。
靳兮垂在雙側的手緊緊的握拳,卻沒有任何勇氣往前一步。
溟就眉頭亦是深深的皺起,他想要的她永遠都知道。
且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妥協。
溟就這一份的深情你到底何德何能配擁有?
這一生又能拿什麼東西去補償?
他不知道,血姬要的不過是他一句話,可這句話到了很久以後他再說出來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大人已然離開修羅門,且修羅門現在不復存在,所以這規矩自然也不成了!」獨眼牛氣沖沖的說了一句。
話音剛落只听耳邊一陣風聲,隨後一陣劇痛就錐心刺骨的襲來。
靳兮手握著木劍已經從原來的未知沖到了溟就跟前,剛剛那一陣風聲,真是他木劍割下獨眼耳朵的時候的聲音。
「我還有碗沒有洗,客人自便!」
說完頭也沒有回的提著木劍朝著後廚走去。
走到溟就身邊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而後不再做任何掙扎的掀開簾子進入。
「大哥!」瘦子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丟下筷子跑過去。
「我們大導師能夠決定我們存亡的只有修羅門最高血統的人,千機媚顯然不是!」血姬輕蔑的一笑,「修羅門的規矩你們都是知道的,自己了斷吧。」
「血姬大人饒了小的哥兩個吧,我們也才剛剛進入修羅門!」瘦子扶著獨眼跪在地上連連的磕頭。
打是打不過了,可又不想死,只能放棄氣節。
「走吧!」溟就終于開口,一步一步走過來。
血姬喝了一杯酒,起身面色淡薄的走到櫃台,打開櫃子,拿出了半面金色面具。
卷翹濃密的睫毛擋住了眼底的情緒,櫃台下修長碧玉一般的手指指月復在面具上不舍的磨砂了兩下。
她早就知道離開只能是一場夢,不過今生有這幾天的夢已經足夠了!
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將翱翔在天際的雄鷹囚禁在自己的牢籠之中。
即便是這樣做了,那驕傲的雄鷹也只能加快自己的死亡。
想到這里她嘴角勾起一抹嬌媚的笑容,抬頭望向正看著自己的溟就。
他從來沒有對你說過愛,估模著有的也是對自己十年來的愧疚!
飛身而起,輕盈的落在他跟前。
衣袂翻飛,長發在月光白華之中柔順的飛揚。
這就是修羅門第一美人的風姿,他捂著血流不止的耳朵,盡是一時間忘記了疼痛。
「還是帶著面具英俊些!」血姬親手將面具給溟就帶上。
看到這面具獨眼的痛瞬間就又回來,確切的說是更勝剛才。
溟就!
溟就大人也在這里!
「哥,走吧,走吧!」瘦子拖著獨眼一溜煙兒的消失。
這絲毫沒有影響到溟就專注的看血姬。
血姬修長的手指在面具上輕輕的滑過︰「修羅門是你的命,我知道你放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