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顏!」溟就一把握住血姬的手,「你在這里等我!」
「為什麼要等你?」血姬抬起頭,看著他的眸子,「我等了十年了,不相等了,累了!」
溟就的手一僵,心陡然冷得跟掉進冰窟窿里面一樣。
「這些天我一直沒有問為什麼千機媚讓你離開的時候你一點掙扎都沒有,怎麼都能想得出來,你不過是為了讓我逃離那里,從而放棄比你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血姬沉吟了片刻︰「有這幾天的美夢已經夠了,我沒有辦法將你心底的那個人徹底的排擠開來,我也不願意就這樣將就的在你身邊,所以溟就我放棄你了!」
「血姬……」溟就心里萬般情緒翻涌,只要今晚決定離開這里,立刻就是一場空前且勝算微乎極微的惡戰就要展開,如若現在表露心跡,她有了念想,待到那日他血濺沙場,她又要如何?
就像現在這樣,讓她覺得自己心里有個人,她放棄了,會不會對他更好。
「你會找到一個更好的男人的!」溟就緊緊的將血姬摟在懷里,力量大到血姬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疼,由里到外的疼得不能呼吸了。
「溟就,我回不了頭了!」血姬緩緩的閉上眼楮,「我們不能做情人,就做戰友吧!」
站在簾子後邊的靳兮心口狠狠的疼了一下,像是被什麼東西猛然撕扯開來了一般。
還是這樣,到頭來姐姐還是選了要在溟就的身邊。
「不行!」溟就立刻推開血姬,「你不能跟我走。」
「好啊,那我自己走!」血姬抱著胳膊,好整以暇的看著溟就,「千機媚如若真有心和修羅門決裂,你覺得我能跑得了?」
溟就瞬間沉默了。
這個銀月如鉤的夜晚,血姬為愛不顧一切的放棄了可以安寧下來的生活。
溟就沒有下定決定阻止,到底記掛著那個對鳳輕塵的諾言,要守護修羅門!
很久之後,每每午夜夢回溟就都會夢到那個銀月如鉤的夜晚!
那個刻在自己心中的女人,帶著淺淡的微笑為自己帶上殺戮的面具。
而後心中劇痛無比,痛不欲生!
第二日清晨
風舞的死訊在整個卡洛傳播開來。
而在前一個夜晚雲錫已經收到了風舞最後留下的書信。
一個人在房間里待了一整天,傍晚太子神色淡薄的出來,未見半點悲傷之情,有條不紊的繼續風舞沒有做完的事情。
雲烈不顧一切的帶兵就要討伐修羅城,就連南岳的南楚太子都請命討伐修羅城。
千機冢最近異動頻繁,兩國皇帝都覺得是個大憂患。
思忖之後皆同意兩人帶兵駐扎修羅場外。
等候王都的命令,下令攻城那便攻城。
雖然不準攻城,可是雲烈和南楚有的是辦法折騰。
雲烈的方式簡單粗暴,動不動的就在城樓下練槍法,煆天的威力何等厲害,幾下就搞得地動山搖。
南楚的方式就委婉得多,他將自己能夠找到的所有葬禮哀樂師全部都給拉到了修羅城下。
雲烈不練槍的時候他就很自覺的將這些哀樂師拉倒城樓下,徹夜的唱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