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正廳里少兒不宜的談話,恰都落入了雲天邊耳中。愨鵡曉
「你們兩個逛小倌館,就是為了搞清楚,男男為何也能行|房?男男行|房是否難受?」
人未到,聲先至。
清婉柔媚的聲音,獨獨屬于雲天邊。
兩個少年頓時面露喜色,不約而同地轉過身去。
「師姐!」
「雲天邊!」
端木行之氣得臉色通紅,抬眸向門口瞟了一眼,憋著一肚子悶火打招呼,「你來了。」
「嗯。」雲天邊大步走了進來,負手立在大廳中央,清清冷冷的掃了他們仨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了溫言淵和端木鳳惜身上,「你們真想搞清楚,相互試試不就行了?」
此言一出,溫言淵桔花一緊,往後退了幾步,「不要!」
師姐有多生猛,他最清楚不過,說斷他腿就斷他腿,說斷他胳膊就斷他胳膊,讓他們相互捅桔花,沒準兒會來真的,他不想被別人捅桔花,疼,他也不想捅別人的桔花,髒……
端木行之眉毛猛地一抽,惡狠狠瞪著雲天邊道︰「你瞎說什麼呢?!」
她究竟是不是個女人啊?
她的行為她的言語,總是那麼的驚世駭俗!真不曉得十三哥怎麼受得了!
雲天邊似笑非笑,語重心長的道︰「從別人嘴里得知的答案,哪有自身實踐來得真切?」
「雲天邊!你唯恐天下不亂是吧!」端木行之媚眼火光四射,倒越發顯得勾魂攝魄。
鳳惜與溫家小子同吃同住,最近幾日更是形影不離,她居然還教他們嘗試做這種事!萬一這倆愣頭青真試了,從此走上不歸路了,那可怎麼辦?
端木鳳惜不像溫言淵,他沒有被雲天邊揍過,是以並不覺得害怕,臉上的笑容陽光自然,「我們覺得這事兒難以接受,所以才去小倌館找答案的。」
有小廝麻利的奉上茶水,雲天邊捧在手里淡淡問︰「找到了嗎?」
想起小倌館里的一幕幕,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端木鳳惜搖頭道︰「沒有。」
雲天邊勾唇一笑,「其實找這兩個答案,又何須去小倌館呢?」
兩只少年郎互望一眼,溫言淵兩眼發光道︰「難道師姐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嗎?」
「啊哈!」端木鳳惜精神振奮,湊到雲天邊面前,笑道︰「雲天邊是神醫哎,肯定清楚這事兒!」
端木行之拍案大喝,「你們兩個給我閉嘴!」
溫言淵︰「……」
端木鳳惜︰「……」
見他們倆都低頭噤聲,又扭頭瞪著雲天邊道︰「你還嫌不夠亂是吧?跟著瞎摻合什麼?!」
睿王爺的小媚眼毫無殺傷力,多看兩眼倒能勾得她心癢癢,雲天邊眼角眉梢隱含微笑,泰然優雅的在他下首坐下,輕啜了兩口茶水悠悠道︰「你特意派人去雲府請我過來,不就是要與我好好聊聊嗎?那咱們幾個就好好聊聊哇。」
端木行之咬牙,「我要跟你聊的不是這個!」
「顯然他們想聊這個。」雲天邊收回目光,瞅向兩個愣頭青,「今兒你若不讓他們搞明白,明兒他們還會去小倌館。」
端木行之牙齒咬得更緊,「你一姑娘家跟他們聊這個,你自個兒說說這合適嗎……」
雲天邊輕抬下頜,問兩個愣頭青,「你們覺得合適嗎?」
「合適啊,我們又沒什麼齷齪心思。」端木鳳惜霽月光風,一副的君子坦蕩蕩,「我們就是搞不明白而已,雲天邊若能為我們解答,那便最好不過了。」
端木行之只覺後牙槽隱隱作痛,「……」
溫言淵原以為,雲天邊被端木行之叫過來,定會狠狠削他一頓,自雲天邊出現,他心里便有些忐忑不安,這會兒見她這般態度,總算打消了顧慮,興奮不已的跑上前,「師姐快說說!」
眼尾淡淡掃了他們一眼,雲天邊漫不經心似的道︰「我問你們,假若你們便秘個三五天,忽然順暢了,那一瞬間一瀉千里,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溫言淵听得一怔,「男男行|房,跟便秘有什麼關系麼?」
端木鳳惜若有所思,「我有便秘過,我知道那種感覺,挺爽的。」
「同理可證,男男行|房,不會難受,甚至挺爽,所以……」雲天邊點點頭,瞟向兩只愣頭青,挑挑眉,「懂了嗎?」
端木鳳惜︰「……」
端木行之︰「……」
溫言淵︰「……」
仨男呆若木雞。
「發什麼呆啊,你們懂了嗎?需要我詳細解釋嗎?」
兩只愣頭青齊齊點頭,又齊齊搖頭。
雲天邊面不改色道︰「還有什麼疑問嗎?」
兩只愣頭青齊齊搖頭,端木行之臉色大變,再也無法直視她。
雲天邊放下茶碗,望向端木行之道︰「你還有什麼要與我聊的嗎?」
看了看兩只愣頭青,端木行之氣急敗壞,媚眼怒瞪,忽然拍案而起,一把抓住雲天邊的手腕,將她拖到一旁,刻意壓低嗓音道︰「雲天邊,你故意來壞事的是不是?你說點兒什麼不好?你竟然告訴他們,男男行|房很爽!萬一他們又起好奇心,偷偷嘗試怎麼辦?」
「我尊敬的睿王爺,您別誣賴我成嗎?」雲天邊眉目飛揚,笑得有點邪惡,「首先,我不是故意來壞事的,是你特意派人請我來的,難道我不應該給你面子?再有,我並未告訴他們,男男行|房是何滋味,我只是給了點提示,是他們自己悟性好,難道我不該替王爺解圍?還有,憑什麼說他們起了好奇心,就一定會偷偷嘗試呢?王爺對這種事就不曾好奇過?那麼王爺可有偷偷嘗試?」
端木行之啞然。
雲天邊一揮手,將他撥到一旁,「沒別的事情的話,那我這就回去了。」
端木行之冷哼,「你好自為之。」
雲天邊停下腳步,回眸上下打量他。
端木行之被看得渾身發毛,「干什麼?」
「幾日不見,睿王更美了。」雲天邊誠心正意贊美,「若去小倌館掛牌,其余人怕得失業。」
「雲天邊!你再說一遍!」端木行之眼圈沖血,齊膝秀發無風自揚,「你是不是以為你有恃無恐,我不敢拿你怎麼樣?!」
存烈堂里的侍候的奴僕們,被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一跳。
雲天邊揚起如花笑臉,臉上刻著欠扁二字,「我一直這麼以為啊,難道不是這樣的麼?」
「雲天邊!你個該死的!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便把我當病貓了!」端木行之怒極成狂,揮掌便攻向雲天邊,端木鳳惜暗道糟糕,趕緊沖上去阻攔。
「十五哥稍安勿躁,雲天邊沒別的意思,她只是就事論事!我們端木家族,無論男女,哪個相貌不出挑?被人夸贊一兩句,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端木鳳惜很崩潰,這倆人只要一踫上,就會火光四濺!
「十七你給我讓開!雲天邊那話是夸贊嗎?她那分明是侮辱!」
「哎唷嚇死我了,十七爺,你可得攔住了,別讓睿王咬人……」
「師姐,你別挑事兒啊,睿王氣得不行啊……」
「十七你瞧見沒有,她在恥笑我!她在挑釁我!快讓開,你若是我兄弟,就該幫我揍她!」
「可是雲天邊于我有救命之恩啊,我總不能恩將仇報……十五哥息怒……好男不跟女斗……」
「十七,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我……我當然站在十五哥這邊!」
「那就讓開!」
「可十五哥分明不是雲天邊的對手啊,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十五哥被……」
「十七你什麼意思?」
「我、我說……十三哥你消消氣……」
「一次我可以忍,兩次我也可以忍,為了兄弟兩肋插刀嘛,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十七,她侮辱我不止一次兩次了!你叫我還怎麼忍得下去?!」
「對,不止一次兩次,見你一次……就那啥一次……」
「師姐!」
「雲天邊!」
「豈有此理,我今天非得教訓教訓……」
端木鳳惜與端木行之個頭差不多,端木鳳惜湊在端木行之耳畔,悄聲道︰「十五哥你冷靜一下啊,你真的忍心十三哥一輩子打光棍,每天夜晚躲在被窩里研究嗎?」
「……天底下又不止一個女人!我就不信了,十三哥非雲天邊不可……」
「……十五哥你糊涂了呀,要不是非雲天邊不可,十三哥至于打那麼多年光棍嗎?十五哥呀,十三哥什麼德行你還不清楚嗎?」
「……」
「……」
溫言淵與端木鳳惜情誼深厚,難舍難分,端木鳳惜不願送走溫言淵,溫言淵也舍不得離開端木鳳惜。
端木行之被拔了逆鱗,像一只炸毛的錦鳳凰,妖氣騰騰的怪嚇人,溫言淵觸及他的目光,立馬躲到雲天邊身後,未免受到波及被誤傷,只能選擇暫時離開睿王府。
惹毛端木行之最直接的後果就是,順利的分開了溫言淵和端木鳳惜。
雲天邊神清氣爽的離開了睿王府,很明顯,回去的時候比來的時候精神好。
師姐弟倆前腳剛踏出門檻,門房便砰地一聲關上了門,仿佛生怕雲天邊腦子一抽風,又返回存烈堂撩撥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