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 嚓幾刀剪下去,三兩下剝去她的上衣,端木池慎手法嫻熟,並不曾踫到她的傷口。
原以為定會目不斜視,然而意料之外的,他的目光還是跑偏了。
那般的韻致,畢生所未見。
不經意一瞥,入目那一瞬的沖擊力,令人震撼讓人窒息。
若非親眼所見絕對想象不到,女子的身體竟然能長成這樣。
縴細之處一分不多,豐滿處一分不少,線條流暢而美好,一起一伏一驚心,精致得恰到好處。
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小丫頭,身體居然生得這麼完美!
剎那間目眩神迷,腦海中一片空白,端木池慎眼都直了,好在他並非之徒,呆了一會兒之後,收斂了心猿意馬,摒除雜念專注于傷口。
雲天邊的身體雖然十分疲憊,傷得也不輕,但因為心有所系,僅昏睡了兩刻鐘便醒了。醒來第一眼瞧見的就是端木池慎,雲天邊本想再次客氣的說句感謝的話,忽然感覺身上涼涼的,低頭一瞧頓時目色一冷,未及深思一腳便踢了出去。
此刻躲閃她只會更怒,搞不好會加劇傷勢,為了端木鳳惜的安危,端木池慎沒有躲避,被踹得飛了出去。
「唉喲,做好人真難啊,姑娘你誤會啦,我不是登徒子!」
「家中沒有丫鬟,小廝們不敢褻瀆姑娘,我又擔心姑娘傷勢,這才勉為其難,親自給姑娘料理傷口。」
她剛醒來,還沒搞清楚狀況,湊得太近,只會讓她更加抗拒,于是,端木池慎索性坐在地上,裝成受害者的模樣。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再加上並不熟悉的男子,本就會讓人本能的不安,而她的上衣又被八光了,只剩一件小小抹胸,惷光瀉露的情況下,雲天邊反應不激烈才怪。
畢竟她活了兩輩子了,從沒被異性解過衣裳。
听了端木池慎的話,又見右肩已經包扎好,傷口上清清涼涼的,的確清理後是上了藥,打量了一遍所處環境,聯系剛清醒的那一瞬,腰間傷口上小心翼翼的觸踫,雲天邊這才沉靜下來。床頭櫃上擺了傷藥,還有染了血了清水,以及棉帕和紗布,嗯,可見他所言不假。
「雖然我不通醫術,可我現在是醫者之心,眼里只有傷口,沒有任何不該有的。」見她神色逐漸放松下來,端木池慎才從地上爬起,裝作君子模樣的解釋著。
雲天邊本身就是醫者,自然認同端木池慎這話,拉起被子遮住身軀,雲天邊剛想說聲抱歉,然而,看到端木池慎生理的變化,雲天邊的眼神又是一變。
端木池慎鼻孔里涌出兩條紅線,嘩啦啦滴在素白的衣襟上,猶如雪地上盛開了朵朵紅梅。
雲天邊冷笑,「你不會想告訴我,你這是上火了吧?」
明明是在很糗的狀態下,端木池慎依然坦然自若,捂著鼻子長嘆道︰「唉,烤肉雖好,不宜多吃!」
怎麼說他也是個男人,有點反應也很正常,流鼻血並不可恥。
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搞清楚狀況最要緊,雲天邊道︰「你出去。」
清醒過來的那一瞬間,超出實際年齡的冷靜,立馬回到了她的身上。
不需要過多解釋,她自會洞察一切,端木池慎依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