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狼共枕,惡魔王爺從了我! 079 犯花痴?暗戀他?下毒手?

作者 ︰ 戒色大師

「伯父他,確切的說,我應該喊他孟叔,我猜想孟叔應該背負了,一些不願為人知的秘密,他從來不曾與我說起過,我想,他也一定不會與任何人說。愛睍蓴璩」封淮君表示,他所知道的,也就只有這麼多。

是,她的父親,素來喜歡把那些不好的事情,藏在心底。

再苦,他都選擇一力承擔。

更何況有些事情,的確不便與人說,哪怕是忘年之交。

但雲天邊卻隱隱覺得,封淮君所知曉的,並不止這麼多。

他眼神清透,眸光聖明,仿佛洞悉一切。

她坐在那兒怔怔出神,封淮君突然問了一句,「雲天邊,你是孟叔親生的吧?」

「那當然咯!」雲天邊細細咀嚼著一塊藥干,苦澀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開來,一面道︰「你可有見過我父親的本來容貌?我跟父親長得很像的。」

封淮君瞅著她,「像,也不像。」

「怎會不像呢?我自己瞧著,覺得挺像的啊。」于雲天邊而言,與父親有一點點相象,都是一種無上的榮耀。

封淮君淡笑,「只從某些角度看著,有那麼幾分相像。」

「……」嗯,他說倒也是,有那麼點像,但相像度不大。

封淮君又道︰「那麼,你生母是誰呢?」

雲天邊抿了嘴巴,橫了他一眼,「不告訴你。」

原來他並不完全了解她的身世。

也幸虧她長得一點也不像母親。

「哦。」封淮君若有所思。

「……」哦什麼哦?

封淮君坐下後沒再言語,雲天邊埋頭吃飯,一時之間,營帳里十分安靜,只有她吃飯發出的聲音。

封淮君為何要欺瞞她,說軍醫均外出不在呢?

上午被燕論弘拽著說話,現在一安靜下來,她不由又想到這個問題了。

雲天邊的飯吃得有點心不在焉。

他是怕軍醫不夠細心,怕軍醫為她換藥時,弄痛了她嗎?

雲天邊思來想去,覺得,也只有這一個可能。

這家伙嘴巴雖毒了點,但心腸到底還不錯。

出乎意料,他冷艷高貴的外表下,有顆溫柔體貼的心。

稍稍抬起頭,偷瞄了封淮君一眼,不想,正迎上他的目光,雲天邊似做賊被抓,嚇一跳,趕忙埋下腦袋,繼續扒飯。

封淮君勾唇一笑,「又犯花痴。」

雲天邊無比坦然的回道︰「等哪天,你的臉傷成我這個樣子,我就不會再犯花痴了。」

封淮君心情愉悅的道︰「你還強詞奪理。」

雲天邊吃完放下碗筷,從枕邊拿起一塊絲帕,抹了抹嘴又擦擦手。

那是昨天他丟給她的絲帕,上面有幾塊很明顯的污漬,她仿若不覺,用完疊好又放回枕邊。封淮君瞧著刺眼得很,上前拿起那絲帕,雲天邊拽住一端,「干嘛?」

她就這麼一塊手絹,拿走就沒得用了,她總不能用被褥。

在營地里真的是各種不方便啊,她想回雲府,在雲府的那幾天里,大伯母照顧得她無微不至,像母親一般,令她感受到溫暖,感受到慈愛,她很喜歡那種氛圍。

「髒了。」封淮君用力一扯,從她掌中抽出,「洗淨了給你。」

又過了兩日,雲天邊傷勢好轉,能下地了,只因為右腳腳腕的傷,她走起路來有點跛。早飯時,她跟封淮君說,她想回雲府,封淮君沒同意,「昨晚換藥時,你也看到自己的傷了,你有把握從此山出去,再奔波到金都回雲府,你的傷一點不會裂開?」

「反正又不是急著趕路,我想只要仔細一點,應該沒什麼大問題。」雲天邊其實並無把握,只覺得不會有大礙。

「我這營地里你待不下去?」封淮君似有些不悅。

「沒有,不是的,別誤會。「雲天邊忙解釋道︰「我只是覺得,打攪你們這麼久,怪不好意思的。」

「那你就好意思頂著這麼一張美麗動人的豬頭回家?」封淮君反問,「迫不及待地讓關心你的家人圍觀鑒賞?」

雲天邊︰「……」她的臉已經消腫了,沒那麼像豬頭好不?

毒舌君寬宏慈悲的道︰「我都沒嫌你礙事,你便安心待這兒。」

雲天邊抱著腦袋,「噢。」

也罷,等她傷勢好些了再回去,雲府家人也沒那麼擔憂。

身上的傷小心點還能藏的住,上次被那群白衣刺客所傷,她就一直藏得好好的,手掌上雖然也有一道傷,不過她弄了一只手套戴著,又隱瞞得好,家里人也不曾發覺,可是這回沒轍了,臉上的傷無所遁形,怎麼都瞞不住的,唉!

封淮君幽幽道︰「不情願?」

「沒有,哪能呢。」雲天邊搖頭,眯起眼楮假笑,「我特感激你。」

瞟了瞟她纏著繃帶的腳腕,封淮君言語分外刻薄的道︰「那便老實在床上待著,若不想日後變成跛子,就別下地亂跑。」

「謹遵封元帥之命。」無奈的嘆了一聲,雲天邊踮著腳,慢慢往床邊去。

封淮君淡淡道︰「淘氣。」

豁然,雲天邊腳下一絆,身子一歪,往地面栽倒。

怎麼听著毒舌君的語氣里有點寵溺的意味?太驚悚了!

嚇死她了!

封淮君身影飄然移動,揚手一抓,揪住了她的後領子,「真有當跛子的潛質。」

呸,什麼當跛子的潛質?她這是被他嚇得好不?

封淮君就這麼抓著她衣領,將她拖到床邊一把摁倒,然後,身體呈九十度折彎下來,幾乎整個覆在她身上,臉部距離她不過咫尺。

他他他他……他想干啥?

她當然不會以為他會輕薄她,更不會以為他會非禮她。

她……她怕他會抽她。

雲天邊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分分秒秒保持高度警戒,封淮君卻忽然直起身,丟下一塊干淨絲帕,正好蓋住了她的臉,他語氣中充滿了嫌惡,「好大一坨眼屎。」

雲天邊拿開絲帕坐起來,心中氣悶,咬牙瞪著他出門的背影。

眼屎……不會吧?這麼丟人?!她晨起擦過臉了啊!

等封淮君沒影兒了,雲天邊便信以為真,用絲帕擦了擦眼楮。

嘖,每天都不忘給她換一塊絲帕。

雲天邊把絲帕放在鼻前聞了聞,香,一股清淡的不知是什麼的香味兒,挺好聞,每次聞一聞,便覺神清氣爽,豁然開朗。

一個大男人竟生活得如此細致,難怪燕論弘說東澤的男人很娘,哈哈哈哈哈……

「雲天邊,你在干什麼?」這時封淮君的魔音,冷不防繞到了耳邊。

雲天邊嚇得手一抖,趕緊放下絲帕,抬頭一看,封淮君立在門口,一手打起簾子,正望著她微笑,那般的笑容,有一絲揶揄,一絲玩味。

「我、擦臉啊!」雲天邊血液倒流,強撐著解釋道︰「你這手絹質量太好了,比嬰兒肌膚還要女敕滑,用起來很舒服。」

媽呀,她捧著他手絹傻樂的德行被他逮個正著!

他會不會以為她是在暗戀他?

真真慘絕人寰!

封淮君笑得動人繾綣,「是嗎?」

雲天邊底氣不足的道︰「當然是!你干什麼?還有什麼事嗎?非要親眼看著我擦眼屎嗎?」

「你,慢用,慢擦。」封淮君放下簾子,轉身走了,嘴角還噙著一抹笑意。

看了看他們家笑意滿滿的世子,又朝雲天邊的營帳深看了一眼,龍駒一臉的天然呆。

翌日上午,雲天邊正百無聊賴看故事書,燕論弘來了,雲天邊正在琢磨一個想法,見到燕論弘,頓時喜上眉梢。

「侯爺!」

「雲天邊,今兒感覺如何?」燕論弘精神飽滿,笑容滿面問道。

「好多了。」

「哈哈哈,那就好,不枉封世子給你用了那麼多名貴藥材。」

「嗯嗯嗯,是啊是啊。」封淮君給她用了些什麼藥,雲天邊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作為未婚夫,封淮君絕對算是合格的了。

封淮君若摳門,不肯下血本,以她的傷勢,現在必定臥床難起。

雲天邊笑米米的仰起頭,望著面前的高大個兒,「侯爺可否幫我一個忙?」

燕論弘一口應下,「有何不可?需要爺做什麼?你說就是。」

「我現在下床走動,基本不成問題,所以想出去遛遛。」雲天邊滿臉企盼,「但是呢侯爺你知道,我右腳不宜用力,可否幫我做個拐杖?」

燕論弘聞言樂哈哈上前道︰「要什麼拐杖啊,何需費那個勁,爺抱你出去!你想去哪兒,爺就抱你去哪兒,多簡單的事兒啊!」

雲天邊臉一黑,堅定拒絕道︰「那成何體統!」

「不讓抱啊,那爺便做你的拐杖,你讓往東,爺絕不向西,如何?」燕論弘眉飛色舞,躍躍欲試。

雲天邊仍不情願,「那也不像樣子。」

燕論弘眉頭倒豎,「怎麼不像樣子了?爺是你夫君!抱你摟你天經地義!」

夫君個屁!雲天邊不與他爭辯,腦袋往枕頭上一倒,滿臉的失望,「我就是想要個拐杖而已,既然侯爺不願幫忙,那就算了,我等會兒找龍駒去。」

「哎呀,行了,行了,不就是個拐杖嗎,等著。」實在受不了她失望的表情,燕論弘也不強求要抱她了,一扭頭大步虎虎的出去了。

阿大阿七他們都在訓練場上,正跟將士們比斗得熱火朝天,燕論弘便自己找了把刀,到山上砍了棵小樹,按照雲天邊的身高比例,仔細的削了一根拐杖。

封淮君有為她準備新衣,還是她喜歡的淡綠色,雲天邊小心的換上後,拄著燕論弘做的拐杖,第一次踏出了營帳大門。

久違的陽光灑在身上,雲天邊高興得眯起眼。

負責照顧雲天邊的龍駒見狀上前道︰「雲姑娘這是?」

雲天邊笑得燦爛道︰「在營帳里待太久了,出來透透氣。」

龍駒看了燕論弘一眼,語氣平平對雲天邊道︰「那姑娘當心些。」

「雲天邊,你想到哪里轉轉?」燕論弘四處張望,尋找合適的地點。

雲天邊抬頭四顧,「隨便走走,到哪算哪兒。」

雖然調養了一周,用了極品藥材,身體大有好轉,但畢竟傷得太重,不宜大幅度活動,散散步也便罷了,不奢望更多。

入目可及處,只有幾座營帳,稀稀落落,雲天邊心下了然,這是他們幾個暫住的地方,狼魂營大本營大概在別處。

在燕論弘的協助下,爬上了一個小山坡,感覺到傷口隱隱作痛,雲天邊不敢再活動,就著綠草地坐下。

「雲天邊,你還好吧?」

「不能再繼續折騰了,我就在這坐會兒。」

燕論弘在她面前蹲下,盯著她微蹙的眉頭,嗓門一下子飆了起來,「爺就說嘛,你要去哪兒,爺抱著你就是了,多省事兒!你非得瞎逞強!」

雲天邊頭都大了,捂著耳朵道︰「哎呀行了,侯爺就別再喋喋不休啦,還說阿大婆媽呢,侯爺你又好得了多少?」

「嘿!真是個不識好歹的小妮子!」燕論弘氣得眉毛都飛了,「爺是在關心你!早知如此,爺就不給你做拐杖了,讓你繼續悶在營帳里頭!」

「啊,我錯了,我錯了,我把侯爺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我有罪。」燕論弘一炸毛,就會變成話癆,偏他嗓門又大,想充耳不聞都不行,雲天邊是怕了他了,趕緊放低姿態。

燕論弘倒是好哄,一點也不傲嬌,听了她的軟話,立即眉眼飛揚。

「侯爺,再給我講講你們皇後娘娘的事跡唄?」雲天邊想要更多的了解燕北辰,這幾日幾乎每次見到燕論弘,她都要求他給她講燕北辰的事。

「哎呀,你又要听娘娘的事跡啊!不是已經講了很多嗎?」次數多了燕論弘就有些不耐煩了,雲天邊怎麼不讓他講講他的事跡?他好歹也是北齊的一位名人啊!

「娘娘的事跡,我百听不厭,侯爺就發發慈悲,再滿足我一回吧。」經過這一周的相處,燕論弘的脾性,雲天邊漸漸模清了,燕論弘是遇硬更硬,遇到軟的就得立即投降,于是,回想她家天籟撒嬌時的模樣,雲天邊努力學了個一分像。

燕論弘吃軟不吃硬,沒轍了,只得第N次妥協,「哎呀!好吧……」

在外待了一個多時辰,也就相當于三個小時,雲天邊心滿意足回去時,仍然堅持自己拄拐行走,惹得燕論弘黑著臉,跟在後頭抱怨不停。

從山坡上下去的時候,一個大意重心不穩,猛地一個趔趄,月復部一陣疼痛,很明顯的撕裂感,雲天邊郁悶的咧咧嘴,心想這下糟糕了,傷口裂開,又得多養兩天。

打開簾子走進營帳,發現封淮君在里頭。

封淮君抬頭朝門口掃了一眼,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封世子。」燕論弘跟在後面進來,笑著與封淮君打招呼。

「六侯爺。」封淮君臉上笑容極淡,好似懸浮藍天下的雲,薄薄的一絲一縷,仿佛吹一口氣,便會了無痕跡散去,「我剛路過演武場,彭將和楚將呂將,正在四處尋侯爺。」

「啊,是嗎?那爺過去瞧瞧。」跟雲天邊說了句,讓她好好休息,燕論弘便迅速跑了。

雲天邊沖封淮君微笑,卻察覺到他眼神微涼,不由忐忑道︰「怎麼了?」

「拄拐做瘸子的樣子很好看?」封淮君臉上帶著笑意,說出口的話卻十分難听,「你就這麼不安于室?非得出去丟人現眼?」

至于這樣說她嗎?好心情蕩然無存,雲天邊皺了眉道︰「在營帳里悶了好多天了,我就出去透一口氣,沒干別的。」

「呵呵。」封淮君似笑非笑,站起身徑自出去了。

他從她身側經過,卻不看她一眼。

雲天邊有點惱,悶悶的走到床邊,放下拐杖坐下。

她又沒做錯什麼,他生哪門子氣?

咦?他生氣了嗎?

嗯!雖然他看似在微笑,但明顯就是生氣了!

可她又煩躁什麼呢?封淮君喜怒無常,愛生氣生氣去,關她什麼事?

是他說話太難听,影響她的心情!

雲天邊一坐下來,便聞到一股血腥味,下意識低頭去看,只見月復部衣衫染了血,是從里面滲出來的,她月復部的傷口裂開了。

封淮君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是因為看見了她月復部的血跡,才罵她的吧?

唉,她一直很小心注意的,就是那會兒出了神,不慎歪了一下。

她知道他是為了她好,可也不用那樣罵她吧。

雲天邊悻悻地月兌去外衣,靠著枕頭半躺下了。

沒有藥,沒有繃帶,她想重新包扎換藥都不行。

封淮君生她氣,傲嬌的走了,作為他的屬下,龍駒會搭理她嗎?

她要向龍駒求助麼?

她這是怎麼了?為何變得如此瞻前顧後畏手畏腳?此時還有什麼比養傷更重要的嗎?封淮君應該不至于那麼小家子氣。

雲天邊正想喚龍駒,讓龍駒去取傷藥,以及繃帶紗布等物,剛一張口,簾子就被掀開,有人走了進來,雲天邊扭頭一看,來人卻是封淮君。

封淮君手里端著托盤,正是她需要的物事。

除了嘴巴惡毒了點兒,他人其實還不錯嘛,雲天邊一瞬展顏歡笑,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謝謝。」

封淮君這回放下托盤,似乎沒打算要離開,「月兌衣服。」

「嗄?」雲天邊愣。

封淮君目色溫柔,又重復了一遍,「月兌衣服。」

他明明一副溫柔神情,為何她感覺涼涼的?雲天邊明白了他的意思,忙不迭謝絕,「只有月復部這一處傷口裂開了,我自己可以處理的。」

同樣的話說兩遍,已是封淮君的極限,既然她不听話,那他就只好采取行動。

封淮君直接動手,解她的扣子,雲天邊嚇一跳,雙臂交疊于胸前,阻止了他的動作。

「要我用強?」封淮君凝視著她,忽而一笑,一副很有興致,對她用強的模樣。

雲天邊欲哭無淚,弱弱地道︰「喂!封淮君,別這樣好不好?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懺悔!我真誠的向諸天神佛懺悔!我不該這麼不小心,我下次絕對不會了……」

「沒有下次。」

「是是是,沒有下次,沒有。」對毒舌君蠻橫,那是找死,對毒舌君賣萌?回想天籟賣萌的模樣,雲天刻苦學習。

封淮君撲哧一聲,破功笑噴了。

雲天邊︰「……」笑了,這是啥意思?她學賣萌學成功了?

「想嚇退我?」封淮君神態脈脈,用言語殺人,卻滴血未見,「我什麼樣丑陋的鬼東西沒見過?你這一招是行不通的。」

「……」雲天邊整個充滿了氣,快爆了。

/(ㄒoㄒ)/~~真那麼失敗嗎?

封淮君彎腰站在床邊,近在咫尺盯著她道︰「雲天邊,你在學誰?」

他敢百分之百斷定,她從前肯定不曾這樣過,所以需要裝,所以裝得那麼不自然,所以那麼的別扭難看,又有那麼一點點的……有趣?

「天籟。」

「天籟?」

「我的小師妹。」驀然,雲天邊眼楮一亮,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封淮君,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封淮君盯著她抓著他衣袖的手,慢吞吞道︰「說說看。」

驚覺他是個潔癖狂,最不喜旁人觸踫,雲天邊趕緊撤手,「天籟是我的小師妹,我們兩個親如姐妹,可是十多年前,我們失散了,迄今毫無線索,你能不能幫我找找她?」

封淮君盯著她的眼楮看,從她的眼中看見了急切。

「除了父親,在我心中,就屬天籟最重要。」雲天邊補充道︰「我不強求你一定找到她,只望你可以盡你之能幫個忙,我會另外再托些人去找的。」

多一個尋找的人,就多一分希望。

封淮君問,「天籟姓什麼?」

雲天邊詳細解答道︰「天籟的生父姓唐,原先天籟是姓唐的,後來天籟父母雙亡,跟了師傅,便改姓慕,時隔十多年,不知天籟又有些什麼境遇,是否又改了姓。」

前世,她姓雲,穿越後,隨父親姓孟,機緣巧合,他們遇上垂死的雲長卿,父親借雲長卿的身份,改頭換面變成假的雲長卿,于是她便跟著恢復了本姓,叫做雲天邊。

封淮君︰「就只有一個名字?」

「天籟懂醫術,但醫術不精,喜暴力,喜用毒,因年幼時受過心理創傷,所以性格頗有些古怪,若受到刺激,她便會發狂。」說到這里,雲天邊鼻子一酸,喉嚨一堵,心中不禁難過,深吸一口氣,又繼續道︰「平時正常情況下,她是個很可愛的小女孩,天籟很愛黏著我,喜歡跟我撒嬌……」

希望天籟也跟她一樣,擁有第二次生命,希望天籟也跟她一樣,這一世,擁有親人的疼愛。

「我能提供的線索,就只有這麼多了。」雲天邊說完,抬起頭,望著封淮君。

封淮君點點頭,「好,我會派人去找。」

雲天邊感激道︰「謝謝你,非常感謝。」

封淮君笑道︰「我想看看天籟到底有多可愛,怎會被你學成那個鬼樣子。」

「……」雲天邊嘴角抽搐。

「好了,該說的說完了,干正事兒吧。」跳轉話題封淮君一點作用都沒有,他听完了,應下她了,又開始動手為她寬衣解帶。

「……」雲天邊要抓狂了,想跳起來,狠狠揍他一頓。

但那是不現實的,且不說她跳不跳得起來,就算跳得起來,她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封淮君說到做到,不帶半點含糊,她雙手護在胸前,試圖阻擋,他卻勾唇一笑,不再與她糾纏,直接用強,嘶啦一聲,她的衣襟便被撕破。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識時務者為俊杰,雲天邊再不試圖掙扎,著急忙慌的自己月兌衣服,雖然誰月兌都是一樣的月兌,但讓封淮君離他這麼近,還用霸道非常的撕的方式月兌,她頭頂上的鴨梨實在太大,小心肝也快受不了了。

封淮君一副清清潤潤的模樣,徒手撕衣服卻十足禽獸範兒,雲天邊有種要被人強叉的感覺,于是,遂迫不及待地自己動手月兌衣了。

反正她身上纏滿了繃帶,就算月兌精光了,也不用擔心會走光。

「真自覺。」封淮君居高臨下目露贊賞,又低自言自語似的喃喃道︰「不知道所謂自薦枕席是不是也像這樣子的……」

解開最後一顆扣子,雲天邊的手一僵,瞪向封淮君的眼神,森森地像是要殺人。

自薦枕席,薦你妹的枕席啊!

瞧著搭在她肩頭的白色綢衣,封淮君干脆長臂一揮,從她背後撕成兩半仍了出去。

于是,雲天邊上身就剩下一件抹胸。

「……」雲天邊很憋屈,覺得自己很慫,任他捏扁搓圓,毫無還手之力。

他這樣算是在懲罰她嗎?就因為她出去了一趟,未曾經過他的批準,又不小心扯裂了傷口?他也太霸道了吧!

如果有朝一日,他們真的按照婚約結婚了,那婚後要怎麼生活?即便她傷勢恢復,身體健全,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她可不要一輩子被他欺壓。

看來,她得慎重考慮一下,她到底要不要退婚。

估計他也沒想過,要跟她結婚的事,只因為父親的緣故,所以才對她百般照顧。

現在她身上實在沒什麼好看的地方,封淮君的眼楮也就沒有亂掃一下,只看了看她月復部滲血的傷口,便挽起衣袖,替她拆下染血的繃帶。

雲天邊月復部的傷口長且深,原本已結痂,這下又從正中撕裂了一道,鮮血大片大片的灑出來。

雲天邊瞧著,嘆了口氣。

封淮君贈她一句,「破皮爛肉。」

被他打擊了多次,雲天邊也不為此生氣,自我嘲解的道︰「是啊是啊,一堆破皮爛肉,多看一眼就會污了眼楮,封元帥的眼楮已不幸被污,就不要再污了這雙尊手了吧……啊!」

封淮君淡定的手托棉布,灑上止血藥粉,然後,啪一下蓋在傷口上。

下手不輕。

換得雲天邊一聲慘叫。

瞧著她受痛慘叫的模樣,封淮君笑得十分愉悅,「嗯,手髒了,洗都洗不干淨,也不怕再髒點。」

雲天邊眼楮冒火,「你!」

封淮君舒雅微笑,「怎樣?」

「……」雲天邊咬唇,不再說話。

自作孽,她活該。

女子報仇十年不晚,女子報仇十年不晚……默念一遍。

好容易止了血,換完傷藥,包扎完畢,雲天邊出了一身汗。

封淮君這次下了狠手,再不似先前那般,弄得她心癢難耐。

沒痛暈算她命大。

欣賞了半晌她宛如劫後重生的淒慘神情,封淮君眼神涼涼地看了一眼床前的拐杖,臨走之前言笑晏晏,「可別忘了,明兒吃飽喝足後,繼續跟六侯爺出去玩兒,玩得鮮血淋灕再回來。」

不出去了,再也不出去了……雲天邊拉起被子,蒙住腦袋。

=====

燕論弘不知道雲天邊傷口裂開的事,也不知事後,雲天邊被毒舌君狠狠修理了一頓,第二天晨起,照樣興沖沖跑到雲天邊的營帳中,要跟雲天邊一起出去散步。

昨日被下毒手的事,仍歷歷在目,雲天邊心有余悸,便找了借口推辭。

燕論弘很閑,堅持要陪雲天邊,雲天邊拗不過他,便讓他留下。

雲天邊靠在床頭看書,燕論弘也拿了本書,坐在木桌邊,似模似樣的閱讀。

雲天邊這兩天沒再看故事會,封淮君此來狼魂營,只隨手帶了那麼幾本,雲天邊已經全部看完,龍駒見她委實無事可做,便四處找了找,最終不知從哪里,翻出一本神舟山河志。

這本書神州山河志,讓她初步認識這個世界,雲天邊很感興趣。

這個世界的神州大陸,共有五個強盛帝國,分別是︰東澤,南越,西滄,北齊,聖堰。

東澤,就是現在她身處的這片土地。

北齊,燕論弘來自于北齊。也是這一世,她的出生地。

南越,顏玉琢是南越人。

西滄,父親的家鄉,從北齊逃亡時,他們曾途徑西滄。

聖堰,尚未接觸過,有機會的話,可以旅個游。

另外在這五國的周邊,均有不少附屬小國,這書上並沒有具體統計。

除了陸地上,海上還有不少種族國家,其中最為強盛的一個,便是——龍霄國。

在遙遠的海洋的另外一端,也有一些神秘的國度,可惜這本書上沒有提到……

「呼呼呼……」

雲天邊正看書看得起勁,忽聞一聲巨響滾滾而來,不禁驚得兩手一抖,山河志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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