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狼共枕,惡魔王爺從了我! 078 買胸衣?太撩人?腹黑男?

作者 ︰ 戒色大師

很痛,很艱難,剛才眼前一片空茫,她差點就沒撐過去。

雲天邊也算是活了兩輩子了,可卻從未受過這麼嚴重的傷,從未如此直面面對自身的傷,更不曾親自動手為自己處理這樣的傷。光看著身心就受到巨大的沖擊,更甭說親自動手了。

千難萬難,好歹熬過去了!

最後就剩下後背上的兩處,還有臉上的傷了,沒有鏡子,她無法處理臉上的傷,後背上的兩處傷,她的手勉強能夠得著,但她現在動作不能太大,不然就會扯爛身上其它傷口。

封淮君說,實在不行了,就喊他,喊他干什麼?他又不能去給她找個丫鬟來,難道他要親自動手幫她嗎?

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軍營里既然沒有女人,那麼她重傷昏迷之際,是誰給她清洗的身體?是誰給她上的藥?是誰給她包的扎?是誰給她換的衣服?

雲天邊想到一種可能,血液從腳底板往頭上沖,差點爆炸時驀地想到,軍中是有軍醫的,肯定是軍醫給她清洗的傷口和處理的。

如果是軍醫的話,那就沒什麼了,雲天邊釋然了。

雲天邊準備喊封淮君,讓他叫軍醫來幫她,于是,將身體往被子里攏了攏,她身上現在除了一圈又一圈的繃帶,就只剩下一件抹胸。

呃,抹胸……好像也不是她原來穿的那件。

既然軍醫里沒有女人,那這抹胸,是他特意給她買的?

他給她買個抹胸倒沒什麼,但是,抹胸的尺寸未免太合適了吧?/(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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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邊換藥用了很長時間,封淮君就一直守在門口,不曾離開。雲天邊一叫他,他就轉過身,打開簾子進去。

抬頭瞧見雲天邊此時的模樣,封淮君走進去的腳步微微一頓,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一番折騰後,雲天邊筋疲力竭,滿頭大汗,她面色蒼白如紙,頭發亂糟糟的,濕嗒嗒黏在頸項間,她原本就瘦弱,這下一看,整個人好像生生的萎縮了一大圈,像只經歷過狂風驟雨的可憐的鳥兒。

掃了一眼丟在床下的,從她身上解下的,帶血的紗布和繃帶,封淮君不疾不徐上前,嗓音輕柔的問道︰「你怎麼樣?」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她竟然真的動手,為她自己大部分的傷處,換了藥並包扎好。

「剛打完一仗,要老命了,不過,還撐得住。」雲天邊虛弱的縮在被窩里,氣若游絲的道︰「把軍醫叫過來吧,另外,給我弄面鏡子。」

沒有鏡子看不到臉上的傷,雖然由軍醫為她換藥,會要更妥帖一些,但她覺得還是得親眼瞧著,她才能更安心。臉上的傷可不比別處,搞不好,她真的會毀容。

/(ㄒoㄒ)/~~即便她最終有辦法修復傷疤,但短期內,她的容貌是不可能恢復的了。

該死的!那幾個刺客的尸體在哪兒?她要去鞭尸泄憤!

「軍營中沒有鏡子。」封淮君眉頭微不可查的一挑,「軍醫這幾天外出不在。」

軍醫雖然是醫者,同時也是男性,怎麼說她是他的未婚妻,他絕不允許除他以外的任何男性踫她的身體,除非他跟她解除了婚約,他們之間再無瓜葛。

啥?軍醫外出不在?雲天邊呆若木雞,「那我昏迷的時候,是誰給我治的傷?是誰給我包扎的傷口?是誰給我換的衣裳?」

封淮君嘴唇輕啟,「我。」

雲天邊︰「……」

被她呆傻的表情逗樂,封淮君嘴角一彎道︰「當時你身上全是血污和翻卷的皮肉,我除了覺得髒,沒有其它想法。」

雲天邊磨了磨牙,「我又沒說你對我有什麼不軌的想法!」她身上的那些傷,她自己瞧著都覺得丑惡無比,鬼才會有什麼興趣呢。

封淮君道︰「那你臉紅什麼?」

有嘛?雲天邊死鴨子嘴硬,「我那是受了驚嚇!」

封淮君莞爾而笑,慢條斯理挽起衣袖,露出一雙瘦不露骨,精致得仿佛玉竹似的手腕,雲天邊一邊盯著看,一邊在心里默默感嘆。

這家伙臉面精致也就罷了,連個手腕都長成這樣,還讓不讓人活了?

一想起她身上那些猙獰的傷,頓時自慚形穢灰心喪氣。

深受打擊啊!

封淮君在床邊站定,「轉過身去。」

郁悶不已的雲天邊,听封淮君的指令,機械的轉過身去。

雲天邊背對著他,抱著被子,無精打采。

封淮君的動作很輕,蘸上藥膏的棉布,猶如一片羽毛,冷不防滑過她的傷口,令她瞬間渾身緊繃!一緊繃便拉裂了傷口,血珠子順著她的背往下流,封淮君見狀蹙了眉頭,語氣中含了幾分責備,「你干什麼?」

雲天邊一哆嗦,「癢。」癢到心窩子里了,這貨太能撩人了!

「不想血盡身亡就忍著。」封淮君用棉布拭淨血液,等她身體放松了,才繼續上藥。

他的動作未免溫柔過頭了,她消受不起啊啊啊啊啊!

太癢了!癢入心肺,癢入骨髓!

雲天邊這次沒有緊繃身體,牙齒卻在不停的咯吱打戰。

「很痛?」封淮君听見動靜,很有人性的問道。

雲天邊顫栗著道︰「不痛,就是癢,非常癢,其實你大可不必下手這麼輕的,我不是嬌花,不怕摧殘,你不用太憐惜,下手稍微重那麼一點也可以。」

傷口還未愈合,上藥時難免會疼痛,但由于太癢了,她幾乎感覺不到疼痛。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賤骨頭。」

啪!封淮君把紗布拍在患處,一手摁住,另一只手取來繃帶綁縛。

雲天邊一下子痛得咬碎了牙,「你要不要這麼狠?!」

封淮君無辜的道︰「我怕你癢。」

雲天邊︰「……」淚崩。

封某人不僅刻薄毒舌,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

封淮君彎腰站在床前,一圈一圈纏繃帶,絲滑的秀發垂在她肩頭,惹得她又是一陣哆嗦。

很要命,他的長發撒在她的肩頭,劃過她的脖頸,他的呼吸落在她的頭頂,他的氣息潔淨好聞,一絲一縷鑽入她的肺腑,簡直比方才上藥時還要癢!癢得她心血沸騰,癢得她口干舌燥!癢得她攥緊了被褥!癢得她忍無可忍!

「你抖什麼?」

「喂,好了沒有啊?」

「好了。」封淮君退後一步,把衣裳丟給她。

雲天邊深呼吸,深呼吸,撫平躁動的心緒,穿上衣裳,轉過身來,指了指自己的臉,「最後一處了。」

封淮君似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物,腦袋一會兒偏向左邊一會兒偏向右邊,一雙清透明淨得近乎聖潔,令人不忍直視的眼眸,卻一直盯著雲天邊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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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樣特別的眸子盯著,本身就壓力極大,他的神情又那般莫名其妙,雲天邊只覺毛骨悚然,困惑且緊張,身子不由往後仰了仰,「你,看什麼啊?」

封淮君微微一笑,表情溫柔,由衷的贊美道︰「好一只漂亮得像小豬般窈窕可愛的兔子。」

剛才她獸血沸騰,眼楮也沖了血,紅紅的像兔子,因為臉部腫大變形,她的眼楮也受了影響,不再是原來的形狀,看起來很有些奇怪。

她的眼楮紅得像兔子,面部腫大,纏了繃帶則像豬頭,這兩點倒是真的,但怎麼也算不上漂亮!更遑論窈窕了!她身上纏滿了繃帶,臃腫得很,窈窕個屁啊!可愛什麼啊可愛?!像妖怪才對!毒舌君損人不帶髒字!

「……」雲天邊一口黑血哽在喉嚨中。

內傷似乎更嚴重了。

「本來就丑得像夜叉,便別做鬼臉嚇人了,嗯?」封淮君嘴里說著刻薄的話,卻若無其事伸出雙手去,解開她臉上層層包裹的繃帶,見她戰栗著吸了一口涼氣,牙關緊咬,疼痛難忍,好歹還沒有喪失最後一點人性,他手上動作越發細致輕柔。

慢慢揭開一圈又一圈的繃帶,最後取下貼著創口的一層紗布,可怖的傷疤便展現在他眼前。

明淨的眸色倏然轉深,封淮君手上動作一頓。

雲天邊下意識抬手就要去模,封淮君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聲音柔和的道︰「別踫。」

雲天邊怔怔的看著他,盡管他的情緒不外露,但仍然叫她找到一絲端倪,雲天邊心間堵堵的,十分難受,情緒一下子就沮喪了起來,聲音低低沉沉的問道︰「是不是很丑?很可怕?」

封淮君道︰「是挺難看,沒能讓我掉頭就跑,你該欣慰了。」

雲天邊又好氣又好笑,他安慰人也那麼毒舌!

封淮君把她的手摁下去,可她不死心,他一松開,她又抬起手要模,封淮君這回不客氣了,拍蒼蠅似的,一巴掌抽了過去,雲天邊手指都快被打斷了,十指連心,痛得用另一只手捂住,  抽氣,淚珠子在眼眶里打著轉兒。

啊啊啊啊,她心目中的男神是顏玉琢那樣的,溫潤如玉溫柔體貼!為啥父親給他挑了這麼個毒舌、又不懂憐香惜玉的未婚夫?她能退婚嗎?

封淮君低聲訓斥,「手別賤。」

雲天邊苦著臉斜眼瞟著他,腫大的臉愈發像個肉包子了,「我沒手賤,我只是想知道,臉上傷成什麼樣兒了,心里也好有個底。」

瞧見她眼淚汪汪,慘不忍睹的可憐模樣,想著她一個妙齡少女,容貌毀成這樣,心里必定很難過,封淮君終究有些不忍心,態度便松動了些,「你沿著周圍模一下,別踫到傷口,不然有得你痛的。」

哎,她想模自己臉上的傷,還得經過他的批準,這叫什麼事兒?

不過雲天邊心里明白,他是為了她好,怕她真實的觸踫到傷口,會難過,所以才不準她模。

其實他也有他的好處,也不算一無是處。

雲天邊抬起手,想觸模,卻不知傷口具體的位置,因此小心翼翼,從耳根一點點向上,封淮君忽然抓住她的手,雲天邊一愣,轉眼看向他,封淮君沒搭理她,只抓著她的手,輕輕放在傷口邊緣,從下往上,避開傷損處,一點點觸模。

他的手很溫暖,雲天邊心頭也微微一暖,雖然傷口斜劃半邊臉頰,要恢復原狀恐有困難,她卻也沒那麼絕望傷心了。

封淮君邊為她擦藥邊道︰「你不是天賦異稟的神醫嗎?醫好自己的臉總該不成問題。」

雲天邊嘆息道︰「醫得好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現在看著自己這樣一張破碎的臉,心情好得起來才怪哩。」

沉默了一陣,雲天邊望著他,真誠的對他道︰「封淮君,謝謝你。」

謝謝他救了她,謝謝他照顧她,謝謝他在她最沮喪的時候肯安慰她,盡管安慰的話並不那麼委婉好听,他的一番心意卻是好的。

「好說。」封淮君收下了她的謝意,另外還不忘好意提醒她,「今後你自己要警醒些,別再糊里糊涂的了,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這次僥幸救你一命,下次你可就沒那麼好運了。」

雲天邊認真的點頭,「嗯,我會記住這次教訓的。」

只是不知道要殺她的人是誰?目的為何?這次殺她不成功,還會不會有下次?她勢單力薄,如何能抵得住對方前僕後繼的刺客?封淮君救得了她一次,可救不了她兩次啊!還有,對方沒能殺死她,會不會拿雲府的家人開刀?

如果幕後主使是父親或母親的宿敵,她這邊尚且如此,那父親和母親呢?母親還好,母親那般了得,倒用不著她操心,只是,父親孤身一人天涯流浪,可敵得過環伺的豺狼虎豹?

雲天邊憂心忡忡,眉頭越皺越緊。

上完了藥,封淮君給她的臉部包扎,一圈一圈的繃帶左纏右繞,她本就腫大的腦袋,被裹成了一個超級大肉粽。

希望傷口快點結痂,臉部早些消腫,頂著個大豬頭,委實不太美觀。

封淮君囑咐道︰「晚上早些睡,白天再看書。」

雲天邊乖乖道︰「好的。」

床前散落一地剛拆下來的繃帶,封淮君正準備喚龍駒進來收拾,卻听見龍駒與燕論弘在外面爭執,龍駒攔著燕論弘不讓燕論弘進來,燕論弘與龍駒一言不合動起了手。

雲天邊很無語,「那家伙都成殘疾人了,還這麼不安分……」

封淮君打開簾子對外面道︰「龍駒,住手。」

龍駒听命退開,燕論弘惦記著雲天邊,也沒興致跟龍駒切磋,收起拳頭,扭頭沖進營帳。

「雲天邊!」燕論弘奔到床邊,瞧見她的模樣,笑容瞬間垮掉,「你精神為何這麼差?不是休息了一下午嗎?」

「她剛換完藥。」封淮君丟下這麼一句,放下簾子出去了。

他向龍駒交代了幾句,便回自己的營帳了。

「換個藥就折騰成這樣了啊?」燕論弘蹲在床前,目光炯炯盯著她,「你還好吧?」

「換藥很受折磨的,唉,比打一架更費勁。」雲天邊奄奄一息躺著,「侯爺有什麼事嗎?」

燕論弘搖頭道︰「沒什麼事,爺就來看看你。」

雲天邊耷拉著眼皮,有氣無力的道︰「喔,謝侯爺關心,我無大礙,就是需要繼續休息。」

「哎,雲天邊,爺有一肚子話想跟你說呢。」燕論弘失望的嘆了口氣,旋即,又綻開一個明亮的笑容,「嘿嘿,沒關系,咱來日方長,你好好養著,想見爺就喊爺一聲!」

「哎,好。」

「那爺先走啦。」

「嗯。」雲天邊不勝虛弱的點點頭,听到簾子落下的動靜,睜開眼往門口瞄了瞄。

與燕論弘相處,實在不宜養傷。

跟封淮君相處,也好不了多少。

唉,她生命力真夠頑強的。

折騰了一遭,身神俱疲,雲天邊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忍著扯動傷口的痛,幽幽地進入了夢鄉。

「雲姑娘。」

龍駒在門口喚了一聲,沒得到回應,又喚了一聲,仍是無人應他,于是,龍駒打開簾子,探頭向里面張望,見雲天邊睡著了,才輕手輕腳走進去,仔細收拾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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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邊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守在外面的龍駒听到動靜,來到門口低聲詢問,「雲姑娘醒了嗎?」

雲天邊精神很不錯,爬起來坐在床邊,應道︰「龍駒,早上好哇。」

外頭忽然沒了動靜,雲天邊也沒在意,輕輕活動著手腳,松散了一下筋骨,過了會兒,龍駒進了營帳,手里端了一盆水,送到雲天邊面前。

「雲姑娘,請洗漱。」

臉是沒法兒洗了,唯能漱個口,事畢,雲天邊對龍駒道謝,龍駒木無表情的道︰「世子吩咐的。」

雲天邊臉被包得太牢,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那也得謝謝你。」

龍駒一大好青年,這般侍候她,道謝是必須的。

龍駒抬眸看了她一眼,收拾了一下便出去了。

飯後雲天邊又找了本書看,不幸,還未翻開燕論弘就來了,他眉眼飛飛的奔到床前,仔細打量了雲天邊一遍道︰「雲天邊,你今天氣色不錯啊!是不是好多了?」

燕論弘精神奕奕,滿頭大汗,衣袖高高卷起,一身的塵土氣息,雲天邊見狀問︰「侯爺做什麼去了?似乎玩得很開懷嘛。」

燕論弘爽朗笑道︰「跟營里的將士們切磋武藝!哈哈哈,痛快!很久沒這麼痛快過了!」

雲天邊以書卷撐著下巴,「這樣也可以?」

燕論弘愣了愣,「哎?有什麼不可以的?」

雲天邊奇道︰「侯爺是北齊的侯爺,狼魂營卻是東澤的,不用避忌的嗎?」

燕論弘好笑的道︰「有什麼好避諱的,爺只與將士們斗斗武藝,又不會盜取他們的機密!還分什麼北齊東澤!」

切磋武藝啊?雲天邊心思轉了一轉,微笑問道︰「那麼侯爺是贏得多呢?還是輸得多?」

燕論弘粗略計算了一下,沉吟片刻答道︰「呃,輸贏各半吧,封世子麾下,可有不少能人吶!哈哈哈哈,阿三、阿四他們還在校場上呢,我惦記著你所以過來瞧瞧。」

封世子麾下?封淮君到軍營來,不是奉命辦差的嗎?狼魂營的將士怎會是他麾下?雲天邊聞言疑惑道︰「狼魂營的主帥是封淮君?」

燕論弘點頭道︰「對啊,端木老爺子親授封世子為狼魂營主帥。」

「啊?」雲天邊表示難以置信。

燕論弘笑著補充道︰「封世子掌狼魂營,已經六年多了。」

喲,燕論弘這般說,倒像是真的呢。哈,真是怎麼都看不出來啊,封淮君還有這個本事?一軍統帥?封淮君才二十出頭吧,哪能做一軍統帥?估計這個狼魂營,頂多不過兩三萬人吧?

為證實自己的猜測,雲天邊又問道︰「狼魂營統共有多少人?」

燕論弘不假思索的答︰「四十萬。」

完全出乎意料之外,雲天邊驚掉了下巴,「掌四十萬大軍?封淮君這麼厲害?」

看燕論弘的表現便可知,狼魂營名符其實,絕不是什麼草包軍隊。但是,封淮君年紀輕輕,身板看著也並不如何強壯,怎麼會是這樣一個軍隊的主帥?不可思議!看不出來!也無法想象!

燕論弘唯一的優點就是大氣,一點兒也不吝嗇夸獎他人,「封世子武功高卓,腦子也好使,當得起狼魂營主帥。」

封淮君腦子的確挺好使的,讓燕論弘與其六名屬下,充當他麾下將士的陪練……

難怪他不禁止這位北齊侯爺在他軍中亂竄……

軍中的將士們,尤其是拔尖的那幾個,互相練來練去,始終也就那些個人,拉幾個武功高強的外人來,能讓將士們淘洗淘洗,學到不同的東西,也有助于將士們彌補不足。

嘖……

燕論弘主僕七個挺好用的嘛。

「侯爺對東澤的事兒,知道的還挺多的呀。」

「那哪能啊,爺統共也沒來東澤幾次,爺就知道東澤的男人肚子里全是黑水,另外還對狼魂營的事兒有那麼點興趣!哈哈哈哈……」燕論弘眉飛色舞,一臉想聊八卦的神情,「嘿,雲天邊,爺要跟你說,你肯定也有興趣!」

「哦?是嗎?」手里的書卷卷成了書筒,雲天邊眉頭挑了一挑,「那侯爺便說說看。」

燕論弘腦子里也沒個具體邏輯,想到哪兒便從哪兒開始說,「狼魂營建立至今,也不過才十多年,嘿嘿,雲天邊,你剛來金都不久,應該還不知道,狼魂營是誰建的吧?」

聊點八卦也好,能夠消磨時間,于是,雲天邊配合道︰「誰啊?」

「鎮寧王!」

雲天邊淡淡道︰「噢,鎮寧王死了嗎?」她從未听說過這個人。

「沒有!」燕論弘大搖其頭,「鎮寧王正值英年,今年還不滿三十。」

「喲,少年元帥!」听到這里,雲天邊才真正有了興趣。

鎮寧王還未滿三十歲,狼魂營卻已建立十余年,也就是說,鎮寧王十幾歲時就建了狼魂營!天才?神童?太異常了吧!

「侯爺,狼魂營是個什麼級別的軍營?」實在沒辦法想象,一個十多歲的少年,竟能建立一個軍隊!在二十一世紀,十多歲還在上中學呢!有些少年甚至自理都成問題!就算萬眾挑一出了個天才,也不會神奇到這種地步。

所以雲天邊在想,或者這個狼魂營,只是個普通軍隊。鎮寧王從小耳濡目染,再加上有這方面的天賦,興許能成。但狼魂營應該不是精兵營,否則那也太……太聳人听聞了!

「級別?」燕論弘不太理解這個詞語用在這里的含義。

雲天邊沉吟解釋道︰「我的意思就是,狼魂營厲害不?」

燕論弘唾沫橫飛道︰「神州八大強軍之一,你說厲害不?」

「……」雲天邊徹底受驚了。

神州八大強軍之一,我 個去!建立個軍隊也就罷了,居然還是這麼強悍的軍隊!這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能干出來的事情嗎?呃,應該有高人在幕後指點吧?

會不會鎮寧王跟她一樣是穿越者?

「那現在鎮寧王干什麼去了?狼魂營主帥後來為何易主了?」

燕論弘清了清嗓子,把聲音壓得最低,「這事兒是個公開的秘密……」

「誒?」雲天邊興趣愈濃。

燕論弘低聲道︰「鎮寧王刺殺端木老爺子,未遂……」

雲天邊驚詫,「鎮寧王想造反嗎?」

這劇情真夠跌宕起伏的。

燕論弘擺頭,「鎮寧王全名端木池慎,乃老爺子的第十三皇子,一直深得老爺子信重,依照當年的形式,東澤大位遲早是他的,又何必干這種蠢事?」

就明面上看起來,當年的端木十三前景光明,一片大好,的確沒必要刺殺端木老爺子,但誰又清楚當時是怎麼個情況呢?

雲天邊沉默半晌,輕笑喃喃道︰「呵呵,那這件事,可就復雜了呢。」

難怪燕論弘說,他對東澤其他事情不了解,唯獨對狼魂營的事情感興趣,狼魂營背後,藏著這麼個豐富的故事,不想感興趣好像都不行啊。或許天下人都知道這個故事,只有她這個土包子,長期生活在深山老林中,兩耳不聞天下事,所以才不曾听聞罷了。

燕論弘神秘兮兮的道︰「有些人說,是厲相一手策劃,陷害于鎮寧王的。」

又是厲觀容啊,他還真不安分!不過細想想,倒像是他干的,因為他是個壞人嘛。雲天邊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道︰「這種事情可不好說,對了,鎮寧王現在怎樣了?」

「被圈禁于鎮寧王府。」燕論弘口渴,起身倒了杯水喝,喝完問扭頭雲天邊,「你要喝水嗎?」

雲天邊向他伸手,「來。」

她得喝杯水壓壓驚。

燕論弘倒了杯水送過去,想著鎮寧王的遭遇,不勝唏噓道︰「哎呀,鎮寧王的大好人生全毀了呀!關在鎮寧王府六年多了,也不知道憋瘋了沒有?」

雲天邊喝了口水,捧著茶杯隨口道︰「很多女子一生關在大宅院中,從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沒見有誰憋瘋了啊。」

燕論弘擰著眉頭道︰「怎能拿那些婦人與鎮寧王相提並論。」

略一思索,雲天邊點點頭,認同他的話,「也對,從前一軍主帥,天之驕子,一夜之間,淪為囚中犯,獄中鳥,性情若不夠灑落,心志若不夠頑強,胸懷若不夠豁達,恐怕真要被憋瘋。」

燕論弘道︰「可不嘛!」

雲天邊想了想,又道︰「鎮寧王慘遭囚禁,狼魂營竟沒生亂?」

「怎麼可能不生亂!都跟金都守軍打起來了!」提及此,燕論弘有點激動,「據說當時金都情形一度失控,是封世子鐵血手腕給鎮|壓住的!」

「……」金都情形一度失控?端木老爺子年紀雖大,但怎麼看都精明睿智無比,他怎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難道端木老爺子當真被刺,受了傷?

六年前到底什麼情況?

「所以狼魂營主帥就成了封淮君?」一潔癖狂到底是怎麼做狼魂營主帥的?真讓人匪夷所思。

燕論弘又在床邊蹲下,「沒錯。」

雲天邊搖了搖頭道︰「老爺子還真是不怎麼喜歡封淮君啊。」

那麼燙手的山芋就這麼丟給封淮君……

不過嘛,六年過去了,封淮君仍是狼魂營主帥,說明他還是有點本事的。

燕論弘聞言便止不住大笑,「哈哈哈哈,當時所有人都這麼想,還有不少人等著看封世子笑話,但誰也沒料到,不出三個月,狼魂營這幫嗷嗷叫的狼崽子,一個個被封世子整得哭爹喊娘,從那以後封世子指東,他們不敢往西,後來又因幾次並肩作戰,讓他們對封世子心服口服,封世子這狼魂營主帥之位,才算是真正坐得穩穩當當的了。」

「……」雲天邊腦門上齊刷刷掉下三排粗壯的黑線。

六年前,封淮君才多大啊?滿十八歲了嗎?要命,那他得多月復黑啊?還是個天然黑!

燕奇葩剛才說得對,東澤的男人,肚子里全都是黑水!太黑了!一個賽一個的黑!

鎮寧王和封淮君都算是少年元帥了,那麼說鎮寧王應該並非與她一樣是穿越者。

媽呀,這些早慧的家伙。

燕論弘覺得雲天邊的神情有點奇怪,遂補充道︰「封世子的確有本事,這點誰也不能否認,雲天邊你崇拜他可以,但不能崇拜過頭,得有點分寸,雲天邊,你要時刻記住,爺才是你的夫君!」

「……」雲天邊默默翻了個白眼。

封淮君才是她的正牌未婚夫好不好?要不要告訴燕奇葩?好讓他死心?

暗自計量了一陣,打消了這個想法。

燕奇葩何許人也?她說封淮君是她未婚夫,燕奇葩會相信嗎?肯定不會!

「侯爺你傷勢如何?」雲天邊轉移話題。

燕論弘拍了拍他那只掛在胸前的胳膊,「好著呢,一點也不礙事。」

「那天一番折騰,這幾日又一直動武,只怕會有些影響,要不侯爺先回金都,找個太醫瞧瞧吧,若落下毛病,那可就是一輩子的事了。」雲天邊嘴巴不能張太大,只能小口小口的喝水。

雲天邊關心他的話,真是怎麼听都好听啊,天籟之音也莫過于此,燕論弘歡歡喜喜的道︰「哈哈哈,放心吧,有軍醫看顧著呢!阿大那小子婆婆媽媽,昨晚還叫來軍醫為爺瞅過,軍醫說爺的胳膊一點事兒沒有!」

「啥?」雲天邊一嗆,睜大眼道︰「軍醫?狼魂營的軍醫不是外出了嗎?」

燕論弘朗朗大笑,一點沒察覺不對,「哈哈哈哈,你听哪個瞎說的?爺今早還見過軍醫呢!」

「……」雲天邊呆若木雞。

封淮君不是說軍醫外出,這幾日都不在營地嗎?

為何要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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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論弘犧牲了一上午,陪雲天邊聊天解悶,不知不覺就到了午飯時間。失蹤了半日的封淮君,親自端了午餐入帳,瞧見燕論弘也在,在門口頓了頓,稍作遲疑後,終是走了進去。

「啊哈哈,我們正好說到肚子餓了,封世子你就送飯菜來了!簡直就是及時雨啊!雲天邊,今兒爺陪你一起吃午飯。」燕論弘起身迎向封淮君,伸手就要去取過托盤。

封淮君往旁邊一挪,動作萬分自然地,避開了燕論弘的手,「這份午餐並不適合侯爺,侯爺只怕也未必喜歡。」

勾唇一笑容光瑰麗,晃得人無法逼視,封淮君繼續淡淡說道︰「專為雲天邊調配的藥膳,只夠一個人的份量。」

「哈哈,這倒是,就這麼點兒東西,還不夠爺塞牙縫呢,爺食量大,就不跟雲天邊搶食啦!」看到托盤里的三只小碗,燕論弘爽快的收回了手,然後用力的嗅了嗅,遂皺緊了眉頭,一臉嫌惡的道︰「哎呀,一股子藥味,封世子說得對,爺不喜歡!」

瞄了封淮君一眼,雲天邊收回目光,轉頭對燕論弘道︰「侯爺,我這邊沒什麼事,你先去吃飯吧。」

今日封淮君不過換了身衣裳,卻又讓雲天邊狠狠驚艷了一把。

他穿了件淡藍色衣衫,那一分藍淡到了極致,在他名玉般輝光襯托下,恍如一層迷離輕紗,他似從九萬里長空下凡,腳踏佛家聖潔祥雲。

美輪美奐,瑰姿艷逸,雲天邊不忍多看。

燕論弘眉開眼笑的道︰「那行,爺下午再來看你。」

下午還來啊他?雲天邊趕緊道︰「不用了,不用了,飯後我要睡個午覺,侯爺不用管我,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哎,那你好好休息,爺明日再來!」听雲天邊這麼說,燕論弘也沒什麼意見,與雲天邊道了別,虎虎生風的出去了。

封淮君與前幾次一樣,將飯菜放在床邊,他忽然抬眸瞧著她道︰「你跟六侯爺的關系,倒一天比一天好。」

雲天邊爬到床邊,準備吃飯,聞言點點頭道︰「還行吧,他人挺爽朗的,只要不抽風,做個朋友嘛,還是不錯的。」

今天上午他們相處還算融洽,聊完東澤的八卦聊北齊八卦。

如果燕論弘能忘掉要娶她這茬,她很樂意繼續跟燕論弘做朋友。

北齊有父親牽掛的人,因為父親牽掛,故而她也跟著牽掛。

北齊六侯爺燕論弘,是個很好的橋梁。

封淮君悠然走向木桌,步履輕而緩,衣袂晃動,宛如春水漣漪,「那便做朋友,正好,你缺個護衛。」

雲天邊︰「……」

封淮君的意思她听懂了,一次刺殺她不成,難保不會有第二次,如果有燕論弘常在她左右,憑燕論弘自身的武力和護衛力量,那麼她的安全便不成問題了。

這算不算是在利用燕論弘?

呃,隨便吧,反正她接近燕論弘,也是別有目的。

吃著並不美味的藥膳,雲天邊隨意一說道︰「可惜萬壽節過後,侯爺便要回北齊了,不能長留金都。」

封淮君瞅著她道︰「你很舍不得他?」

喂喂,這話什麼意思 ?雲天邊瞪他一眼,「我舍不得護衛!」

呃,她干嘛要跟他解釋?舍不得又怎樣?

封淮君莞爾一笑,「放心,我不會誤會的,不必急于解釋。」

雲天邊︰「……」他在逗她!

她的智商是留在金都沒帶出來麼?怎麼他稍一撩撥她就不能自持了?

不跟他說話了,氣死人了。

瞧著她氣鼓鼓低頭吃東西,偏又為臉部傷勢所限制,動作十分不美觀的小模樣,封淮君忍俊不禁,過了會兒,緩緩道︰「待六侯爺離開金都之時,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你要學會自保,沒有誰能護得了誰一生一世。」

雲天邊微微一頓,抬頭望著他,認真的點點頭,「我明白。」

她的身世牽扯太復雜,她的未來已注定,要在明槍暗箭中艱難跋涉。除了她本身變得強大,沒有誰能一直護著她。

「封淮君,我父親的事,你知道多少?」雲天邊有點好奇,他知道她的身世嗎?

封淮君道︰「不多不少。」

不多不少是多少?雲天邊困惑,「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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