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狼共枕,惡魔王爺從了我! 103 很誘人?任他死?

作者 ︰ 戒色大師

萬壽節當日,場面很隆重。愛睍蓴璩

朝中官員和外國使節進宮賀壽,尋常百姓家也紛紛設立香案,攜全家老少朝皇宮方向行大禮。

金都城內外,華燈寶燭,錦綺相錯,金碧輝煌,莫能描畫盡致。各地臣民搭設彩棚,以彩綢結成「萬壽無疆」、「天子萬年」等吉慶大字,與金色壽桃、長生花,赫然瓖嵌于彩牆之上。城內教坊歌舞不絕,民間藝人沿路表演,無一不是刻求吉祥之義。

雲家姐妹倆在外玩了一整天,晚間再也沒力氣四處鬧騰,便爬上屋頂遙看滿城煙火,雲天重拿了好些零食過來,站在院中向她們姐妹倆招手。家長父母不在場時,雲天藍的小惡魔本性,展|露無遺,居高臨下逗雲天重玩,要不是雲天邊眼疾手快,差點就從屋頂上滾了下去。

雲天重嚇得一腦門子的汗,喚她們姐妹倆趕緊下來,又吩咐僕人們架梯子,就在這時,沈氏來了,先訓斥了雲天藍幾句,隨後便正色道︰「天邊天重,宮里來了位公公,說是天祥殿夜宴時,厲相突發急癥,嘔血昏倒了,太醫們束手無策,陛下命你們即刻入宮,為厲相診治。」

雲天藍捂著小嘴,啊地驚呼了一聲。

雲天邊微微蹙起眉頭,坐在那兒一動未動。

厲觀容不會是在裝病吧?宮中太醫們束手無策?太醫們又不是草包,治病救人的本領還是有的,哪會遇病便束手無策?

可是厲觀容今晚有什麼理由裝病?

上次燕論弘大鬧刑部時,厲觀容也曾吐血暈厥,今晚莫不是又犯病了?

真的病了?

雲天重立即讓人去取藥箱,仰頭望著屋頂的雲天邊道︰「事關厲相安危,妹妹,咱們快些走吧。」

雖然雲天邊很不情願,一听見厲觀容的名字,就恨不能逃離,但端木老爺子的面子,她卻不能不給,也不敢不給,不給的話,後果一定很嚴重。

天祥殿里一派歡騰景象,並不為一人退席而失色,雲家兄妹倆隨宮侍來到了偏殿,只見數位太醫湊在宮殿角落,正為厲觀容的癥狀低聲議論,臉上的神情一個比一個復雜,惶惑、不解、焦慮、茫然……見雲家兄妹進來,仿佛瞧見了救星,頓時轉憂為喜,一齊迎上前。

瞧清了雲天邊的臉,太醫們全傻眼了。

最近幾天實在太熱,雲天邊沒有纏繃帶,臉上的傷只擦了藥。

額頭,鼻子,臉頰,下巴,大一塊小一塊的傷,有些磨掉了一層皮,有些只是輕微擦傷,尤其臉頰已愈合的刀疤,像一條丑陋的蜈蚣……總之,雲天邊臉上沒有一塊好肉。

有人最先反應過來,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兩位想必就是雲少爺和雲姑娘吧,你們可算來啦,快去瞧瞧厲相……」

簡直匪夷所思啊,與厲相和北齊六侯爺糾纏不休,給封世子戴了兩頂綠帽子的女子,臉為何會毀成這個鬼也似的樣子?

難道真的是被封世子給怒打了?封世子可當真是個血性男兒啊!

太醫和宮人們也免不了熱愛八卦啊……雲天邊對他們異樣的目光視若不見。

雲天重卻有些尷尬,偷偷看了看雲天邊,生怕雲天邊會難堪,見到雲天邊坦然自若,方才悄悄松了一口氣。

「兩位的醫術我們早有听聞,都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哪……」

「是啊,兩位既然來了,厲相便有救啦!」

「丞相大人的病癥頗為怪異,我們竟然全都探不到脈搏……」

「哪位是平日侍奉厲相的太醫?」

「厲相身體一直不太好,相府也有專門的大夫,偏今夜厲相突然病發,那大夫卻不知所蹤,關鍵之時找不到人了……」

「厲相究竟患的什麼病?」

「……這,我們實在是不敢妄下論斷啊……」

「丞相府里養有大夫,厲相極少傳喚太醫……」

「厲相的眉心胸口,均有一團青黑之氣,倒像是中毒所致……」

「厲相吃過的酒水食物,厲相用過的餐具,厲相踫過的一切事物,剛才全都已經檢查過,根本無一絲可疑之處……」

「……」

「……」

厲觀容雙眸緊閉,靜靜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即便如此,雲天邊靠近他時,仍然小心謹慎。

無論在什麼樣的狀態下,這個人,總能令她出于本能的,下意識感覺到危險的存在。

只見厲觀容臉色蒼白如紙,眉心之間隱隱透出一股青氣,虛弱之態,觸目驚心,盡管再也不復平時的雍容華貴,但他與生俱來的絕代風華,卻並未因此而減退一分半毫。

厲觀容的衣衫被月兌下,只著了一件雪白寢衣,華冠也被解下,青絲三千緞子一般散開,沒有華美艷麗的服飾,甚至沒有任何一樣裝飾,他如雪如玉的憔悴容顏,乍一眼看過去,仍令人覺得驚艷,再多看幾眼,更是端麗冠絕。

妖孽!禍害!雲天邊立在床邊,默默罵了他幾句。

雲天重先是給厲觀容把脈,結果,真如眾位太醫所說的一樣,完全模不到脈搏,此刻的厲觀容,就像個死人。

緊接著,又檢查了厲觀容身體各處,忙活了半晌,雲天重逐漸眉頭深鎖,最後,他不太確定地回過頭,望向一言不發的雲天邊。

「妹妹,厲相似乎中毒了,但不知是什麼毒?」

「我看看。」六七位太醫都圍在床前,悶得雲天邊出了一身汗,掀開搭在厲觀容身上的薄毯,厲觀容的胸膛便于人前。

厲觀容身上線條緊致,肌膚飽滿富有彈性,既有練武之人的健美,也有貴介公子的精致,兩種美流水無痕的融合,化為一種獨特的you惑。

厲妖怪的身材真不錯,暗自贊嘆了一番之後,雲天邊便取出三枚金針,分別刺入厲觀容體內,過了會兒一一拔出,將金針的針尖部分,用沾了藥物的帕子上抹了抹,待帕子上的藥物變了色,又將金針刺入厲觀容體內。

太醫們等候已久,一個個大汗淋灕,忍不住問道︰「雲姑娘,如何?」

雲天邊沉吟道︰「厲相體內有毒,很有些年頭了。」

「哎呀,真的是毒啊!還是積年的毒……難怪厲相的身子一直不好……」

「不知是什麼毒?我們行醫數十年,從未見過這樣的癥狀……」

「雲姑娘可有法子解毒?」

雲天邊沉默,望著厲觀容——解厲觀容體內之毒的妙方,正是她前幾日,由雲天藍協助,配制出來的藥物里的一種,且不說那藥得來不易,厲觀容此人陰險詭詐,令人捉模不透,對她和父親,似乎也沒存什麼好心,既然今日逢他毒發,她何不袖手旁觀,任由他就此死去?也省得日後有麻煩!

對,讓厲觀容去死吧!

「雲姑娘?」

「妹妹?」

「我沒把握。」

登時便炸開了鍋,太醫們惶然不安。

「啊呀,連雲姑娘都沒把握,那可怎麼辦是好?」

「雲姑娘,雲少爺,你們當真也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是否要去稟報陛下呀?」

「諸位太醫再研究一下,我出去理一理思路,看能不能想到法子。」雲天邊抹了抹汗,起身往殿外走。

殿內人多,全都湊在跟前,她熱壞了。

「雲天邊。」

忽然听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雲天邊快步繞過屏風,便見是端木鳳惜站在門口。

端木鳳惜神色凝重,雲天邊笑著走過去,「天祥殿晚宴還未結束,莊寧王怎麼出來了?」

「雲天邊,我有話要跟你說。」端木鳳惜不由分說,拉著雲天邊的手,來到外面花樹下,四下里看了看,附在雲天邊耳邊,悄聲道︰「十三哥剛派人給我傳話,讓你務必出手救厲觀容。」

雲天邊一愣,「為什麼?」

端木鳳惜憂慮的看著她,握住她腕上的手鐲道︰「十三哥的意思是說,如果厲觀容死了,你的性命,恐怕也將不保。」

心中寒意大起,雲天邊蹙眉道︰「因為這個手鐲?」

「十三哥問了天天,天天也不太敢確定,只含糊的表示,在手鐲未解下之前,厲觀容如果喪命了,你也會受到牽連。」

「靠!」厲觀容真是陰魂不散,要死也要拉她下地獄!

端木鳳惜急道︰「厲觀容怎麼樣了?」

「沒了心跳沒了脈搏,離死不遠了,但是還有一口氣。」

「啊?!那你快救救他!」

「……」雲天邊崩潰。

可惡的小潑猴,這麼重要的事,它居然記不清!如果厲觀容的的死活,與手鐲沒有聯系,與她的死活也沒干系,那她今日若出手相救,豈不是……

要麼救活厲觀容,興許會後患無窮,要麼袖手不管,陪厲觀容一起死。

還用猶豫?還用選嗎?

雲天邊再次進入偏殿時,眾人只見她汗濕了衣衫,臉色好像也不太好看,但因為臉上傷痕太多,瞧不真切,只那雙眼眸沉得很。

「我想到解毒的法子了……那個,你們能不能出去?太熱了!」

聞得此言,太醫們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啊哈哈,那真是太好了,厲相有救啦!」

太醫們一個個揮汗如雨,巴不得退出去吹吹涼風,「確實熱啊,哎,咱們都出去吧,別打攪了雲姑娘。」

「雲姑娘需要些什麼,盡管吩咐,我們就在外面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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