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休不可,獨寵月復黑太子妃,很不同
唐淺淺知道自己暫且算是先把膳食品制這關給盡善盡美的把控完美,不止吃得好,用的好,睡的更是好。愛睍蓴璩只是倒怎麼也沒想到幾天過後,竟被告知她唐淺淺已然有了整頓整個太子府的權利!
哇,哇——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她唐淺淺這儼然就是太子府的女主人了!
即便從踏進太子府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是了,可當這個消息從興高采烈的春曉嘴里說出來的時候,唐淺淺的小心肝兒還是不可避免的顫了顫 。
按照耀國規矩,太子府的銀錢賬冊都在她的手里,甚至她也能隨便自如的出入太子府。
換句話說,現在白花花黃橙橙的東西正在她的眼前飛舞而過,就是頭頂上也揮動著「自由」的小旗子。
唐淺淺覺得自己的雙腳都有些飄起來的感覺吒。
即便哪怕只是一霎那。
回過神,唐淺淺吃飽喝足之後,命人很是雍容的給自己打扮了一下,然後踏出太子妃寢宮,決定好好的巡視下自己的「領土」。
不看不知道,這一看,也還真是讓她歡喜。
雕欄玉砌,亭台樓閣,碧波蕩漾荷花滿池,雖沒有皇宮大內的精致細致,富麗堂皇,可一磚一瓦也足以讓她嘖嘖稱嘆。就是她原來看過的杭州園林也不過如此。
而走到太子寢宮外,唐淺淺的腳下不由的緩下來。
不是因為眼前這顯得很是肅穆的宮殿,而是因為太子寢宮外的絡繹花圃。
花圃當中,各種花色交疊,當中還有綻放的菊花!
現下里正是六月的天色,竟然還有菊花!
而當唐淺淺再仔細看過去,就更是驚訝了,這個花圃當中竟大多都是菊花。不止品種各異,看年頭,怎麼樣也有十多年的「花齡」。
難怪他身上一股子揮之不去的菊香。
唐淺淺忍不住俯身嗅過去,繚繞的清香撲鼻,只覺心曠神怡。
「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
耳際听著自己嘴里不自覺吐出來的字眼,唐淺淺差點兒失笑,人家李大詞人黯然神傷的詩詞她竟然在這種情形下默背出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也就是唐淺淺剛起身,就看著听著不遠處有低聲嬉笑的聲音傳過來。
唐淺淺側目一看,就在假山之後的花圃當中,三名宮婢正在當中采集著什麼。
其中兩個宮婢的穿著和春曉她們差不多,另一個雖看著也是宮婢的打扮,可身上的衣衫綢緞,還有頭上插著的珠釵碧玉明顯要好一些。
唐淺淺看了眼她們手里端著的小籃子,里面點點擺置的可不就是菊花?
到底唐淺淺這邊也是一大群人,那三名宮婢很快就察覺到異樣,跪倒在地,
「奴婢見過太子妃!」
唐淺淺點頭,「起來吧!」目光在為首的那個侍婢的身上稍停。
那個侍婢頭頂上的簪子三顆珍珠連在一起,金玉圍瓖,顯然就是她在書上看到過的但凡給太子侍寢過的女子都會被賜予的透玉簪。
再看這會兒已經起身,顯露在她面前的容貌,只嬌柔似水,傾城美好。
雖說還沒被封什麼品位,可這一看,還真是漂亮!
唐淺淺彎唇,伸手到盛了菊花的籃子里,挑了幾個花瓣放到鼻端輕嗅。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隨著淡淡的清香入月復,眼前竟是一閃過那張傾城絕魅的面容……
唐淺淺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
為首的那個侍婢沒有看唐淺淺臉上的神色,只盈盈稽首,「回太子妃的話,奴婢想要為太子殿下熬制菊花湯羹!」
「怎麼熬?」唐淺淺像是很有興致的問。
那侍婢回答,「菊花與銀耳或蓮子煮成羹食,可明目去火……」
唐淺淺听著點頭,「嗯,還真是不錯!」
「不過,本宮這里還有個法子,這菊花與粳米同煮成粥,會更好!」
「粳米?」那名侍婢眉心微皺,看向唐淺淺。
唐淺淺溫和一笑,「太子府中一般食用都是上好的秈米,可要是說起煮粥來還是粳米最好,書中有雲,粳米菊花同煮,濡糯清爽,能清心、除煩、悅目、去燥。實在是尚好!」
听著唐淺淺的話,那名侍婢眼中一亮,「多謝太子妃!」
唐淺淺笑的雍容,只是隨後卻是抬手在那名侍婢的發鬢間拂過那枚透玉簪,眸底的亮芒微動明閃,聲音也變得有些低沉,「既都是太子的人,伺候太子也是應該的!」
說完,唐淺淺沖著面色驟然已經發白的侍婢笑了笑,轉身離開。
——她剛才的語氣應該很像是想要做些什麼壞事的陰沉女子吧!
就在唐淺淺一行人剛離開,兩聲低呼聲起,那名侍婢已經軟軟的癱倒在地上。
「姑娘……」
雖說沒有被賜封,可到底是太子的人,另外兩名侍婢慌亂的喊著。「姑娘,沒事吧!」
那名侍婢搖頭,方才嫣紅的唇角此刻已經泛白。
甚是眼中也緩緩的浮上淚光。
……
……
花園內的潑墨亭中。
清風浮動。
唐淺淺低頭看著擺在面前的數十本賬冊,眉心抽動,再抽動。
她是很市儈,她也很想知道這個太子府到底有多少家底,可這迫不及待試探她的舉動,也太明顯了點兒吧!
她好歹也是丞相府的嫡女,就算是如今是太子妃,也不會傻到以為手握賬冊就真的是得萬千榮寵于一身。
唐淺淺抬頭看了眼立在亭子不遠的太子府管家,微微擰眉。
這看似忠厚老實,還真是會見縫插針的逃避職責!
隨手,唐淺淺還是從那些賬冊中翻出幾本薄的,而當中一本首頁上的幾個字立刻就吸引了她的視線。
「臨幸記錄」。
眼里一亮,唐淺淺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也就是距離現在最近的那一頁。
上面標注的日子正是前日晚上,太子寢宮,無煙。
「無煙……」
唐淺淺不自覺的輕喃,守在一側的太子府管家忙回答,「適才太子妃已然見過了。」
唐淺淺眼前一閃那個采摘菊花,又被她一句話嚇得渾身輕顫的女子。
是她……
她不過就是虛張聲勢的學學那些媒介上所說的正室都會說的話,可沒想到竟然把那個小丫頭給嚇得渾身發軟。弄得她還以為這個丫頭其實也是被冷落了有陣子的,沒想到,竟是新寵……
這太子的口味也夠特別的!
只是這樣的女子又怎麼能和她斗啊!
唐淺淺搖了搖頭,暗暗嘆息!
不行,她還是要早些物色些新鮮的才好!
……
……
唐相府邸。
唐嫣然的香閨,只听「乒——」一聲。
屋內,地上的白玉杯盞已然被摔的粉碎,
「嫣然!你這是什麼樣子!」
唐夫人一聲冷凝,溫和美好的面容上盡是恨鐵不成鋼的惱怒。
唐嫣然倉皇抬頭,只是眼角先一步看到對面鏡子里自己此刻的模樣。
沒有了從前的巧笑嫣然,沒有了從前的嬌柔動人,只余頹然。
腦海中閃過那張對她溫柔繾綣的面容,唐嫣然再也忍不住,起身撲到唐夫人的懷里,眼中的淚水也涌了出來。「母親……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唐夫人繃住嘴角,冷眼看向正在收拾那些殘骸的侍婢,「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
當房門關合,唐夫人攬著唐嫣然往軟塌的方向過去,低聲訓斥,「身為唐家女子,怎麼能當著下人的面說這種話!再說,這幾年太子殿下對你如何,你還不夠明白嗎?」
「母親--」
唐夫人嘆氣,聲音也和緩下來,「你沒能成為太子妃,母親也難過,可這是聖旨,就是太子也不能違抗!」
「母親,嫣然知道!」唐嫣然哭的嘶啞,「嫣然知道太子也是沒辦法,可太子殿下也答應我不會對她好的,可為什麼要她整理太子府上下?那是只有太子妃才能有的權責啊!母親,如此一來,她不就是真正的太子妃了嗎?--母親,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這太子妃之位應該是我的,我的!」
說著,淚水再度傾瀉而出。
「嫣然……」
唐夫人也是听著心頭一陣酸痛,
不要說嫣然和太子交好數年,就是不曾相見,這太子妃之位,她也不容旁人小覷了去。
只是聖旨一出,她們又能怎麼樣?
大婚時的那場意外,唐淺碧昏迷不醒,她也以為會命不久矣,卻沒想到竟好好的活了過來。只是活過來又能如何?太子妃省親之行,太子殿下對太子妃的冷然不屑,又是誰人不知?
那日宮宴,她並沒有到場,可听其他官宦夫人所言,那日太子殿下對太子妃是關愛有加!
她也知道面對聖旨欽賜,就是堂堂太子也不能太過忤逆,所以這些顯然就是虛情假意的表象,她不會在乎,只是勸女兒想開一些,可這手握太子府種種大權,也還是讓人擔憂。
……當初她不就是先握住了丞相府的大權,才慢慢的成了如今的丞相夫人?
唐夫人眉心微凝,
「嫣然,不日和太子見面之時,你想問什麼就問什麼,只是要記得,萬事等回來和我商量之後再行定奪!」
這會兒,唐嫣然眼中的淚霧也彌散了些,雖不太清楚母親的用意,也還是點頭,「嗯……」
唐夫人愛憐的拉住唐嫣然的手,一字一句深沉無比,「你才是我的好女兒,太子妃之位也定然非你莫屬!」
「母親——」
看著母親的鄭重,唐嫣然終于破涕為笑,撲到唐夫人的懷里,
唐夫人拍撫著唐嫣然的背脊,嘴角的慈愛緩緩收斂了去,眼中也一閃狠戾。
當初不管她如何的苦勸了相公要他成全嫣然和太子的姻緣,相公都沒能答應,只說以後會盡力的彌補嫣然。即便事後才知道竟是聖上聖裁。
只是,彌補麼?太子妃之位,也就是未來的一朝之母,這樣的榮寵,又是如何能彌補的?
她的女兒,絕不能在那個女人的女兒之下,絕不容許!
……
……
「阿嚏——」
太子妃寢宮內,唐淺淺打了個噴嚏,同時覺得背脊上一陣發寒。
自己沒有坐在風口之類的地方,身上穿著的衣服也夠厚!最重要的是這個天色,就是夜深人靜也不會覺得陰寒,怎麼就莫名的覺得一陣寒意。
伺候在側的桃香道察覺到她的異樣,「太子妃……」
唐淺淺安慰的笑笑,「本宮累了,準備溫泉沐浴!」
「是!」
當桃香離開,唐淺淺的眉心微微的皺了皺。
看來有必要動動小腦子了。
比如說,設計個御寒的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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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寢宮。
南耀羽看了眼手邊上熱氣香糯的菊花粥,又抬眸看向站在自己對面的無煙。
便是不置一詞,也足以讓無煙的唇角輕顫。
「回太子殿下,這是今兒太子妃娘娘教給奴婢做的菊花粥,太子妃娘娘說,書中有雲可清心、除煩、悅目、去燥。」
結結巴巴的,無煙也總算是把這句話說完。
只是隨著無煙的話音落地,南耀羽的眼中卻是浮上一抹凝色。
指端在桌上一叩,桐梓閃身到了近前,南耀羽吩咐了些什麼,桐梓應聲去辦。
轉眼,再看向立在對面的無煙,只見她的面色發白,眼楮只敢落在他眼前的白玉碗里。
南耀羽挑眉,「煙兒,有心了!」
平緩的話音傳出,無煙明顯松了口氣,小臉上也有淡淡的暈色浮現。
南耀羽嘗了口。
暖糯香甜,淡淡的菊香雖不及前幾日的菊花羹來的香濃,可入口纏綿,倒也不失為精致。
南耀羽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見狀,無煙的唇角也輕輕的彎起來。
這時候,腳步聲起。
桐梓捧著一紙扉頁走了過來。
南耀羽把手上還沒有吃完的粥碗一遞,無煙及時的接過去。
南耀羽的目光並沒有在無煙身上停留半刻,垂眸就看向已經鋪展在他面前的紙張上,上面密密麻麻的盡是字跡。
無煙不敢去看,端著白玉碗就往門外走去。
比起其他給太子侍寢的女子來說,能每日給太子熬制菊花香羹,已經是最為破例的。所以其他的奢望她不敢有。
而南耀羽和桐梓顯然是已經習慣了無煙的舉動,並沒有人側目去看她。
只是當無煙就要閃身出去的時候,耳中听到仍坐在座位上的太子口中吐出一句話來,
——「太子妃還真是博學……」
無煙的心頭一顫。
從第一次伺候太子殿下入寢到現在,太子殿下同她並沒有說過幾句話,可太子是高興還是生氣,她還是勉強能听得出來。
而听剛才太子的語氣,似乎並不尚算是高興……
太子妃給她想的法子難道是錯的麼?可太子殿下又是吃了下去,那也就是理應無礙!
又或者說太子妃是借著她的手想要做些什麼?
無煙只覺得背脊上一陣發寒,
不敢再想,忙關上房門退了下去。
而屋內。
燭光下南耀羽的眼底一閃暗芒幽光,唇角卻是勾起一抹輕魅弧度。
……
……
太子妃寢宮。
溫泉沐浴過後的唐淺淺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通泰無比,正打算上床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就听著外面傳來「太子殿下駕到——」的字眼。
瞅了眼牆角的滴漏,這儼然是已經亥時三刻,怎麼這個時辰,這位太子還沒有睡覺!不是早晨早早的還要去早朝的麼?
只是抱怨歸抱怨,唐淺淺也不得不滿面笑容的迎上去。
「見過太子殿下——」
身形還沒有彎下來,手臂就已經先被人給扶住。
抬眸,眼前那張笑的如若春風的妖孽面龐正沖著她魅惑一笑,「愛妃,今日很不同!」
不同麼?
愣了愣,唐淺淺反應過來,因為正準備睡覺,所以這會兒她身上只是穿著最貼身的內衣褲,為了順應她的懶惰習慣,原來太子妃穿著的一看就覺得繁瑣的褻衣褲她就都讓人給稍加改良了下,繡制的各種精細的紋路布料一概不要,只是最簡單的棉布,樣式也就和之前穿慣了的睡衣褲差不多,只除了上面的盤扣不同。可據桃紅桃香說,這樣的款式也就是流行在尋常百姓家,直到昨兒她們也就是剛弄好,換言之今兒是她第二次穿。
只是這樣的「不同」,恐怕在這位皇室貴冑看來,很礙眼的吧!
扯唇笑了笑,唐淺淺面露尷尬,「臣妾讓太子見笑了!」
「怎麼會!」南耀羽輕輕一笑,一手浮上她的發鬢,捋平那邊幾抹調皮的發絲,淡淡的菊香隨之籠罩,「在本宮眼里,今日愛妃很美——」
眼前的男子眉目含光,隱隱流露溫情,本就俊美的面容更好似籠罩著一層薄紗輕霧迷迭。
耳邊動人的話語更若是顫顫的流水,一點點的蕩漾到心底。
無可否認,唐淺淺的心跳滯了一拍。甚是某一刻險些以為自己還真是傾國傾城。
只是幸而很快的清明過來,她現在穿的平民百姓的衣服不說,粉黛全無,完全就是素面朝天,這樣的她就算是底子再好,又能美到哪兒去?
揚了揚唇,唐淺淺的臉上飛過一抹嬌羞,
「太子殿下又在戲弄臣妾!」
「嗯~!」拖著淡淡尾音的音腔在頭頂上空拂過,似有不悅,只是同時腰間一緊,灼熱曖昧的氣息涌入,「本宮怎麼不覺得?」
低喃間,那兩片漂亮的不像話的唇瓣也踫觸到她的面龐,一點點的溫熱往她的唇角劃過來。
唐淺淺一驚,下意識的想要躲,可又想到照著劇情走,她應該主動承接這個意外來的心儀之人的意外之吻。可前兩天這人才被她給「嚇走」,怎麼今兒又厚顏的跑過來了?
可也就是唐淺淺這左右猶豫的一瞬間,那兩片唇瓣已經準確的落到了她的唇上。
唐淺淺驚喘了下,男子的唇舌就像是有靈動的蛇,順勢就鑽入了她的口中,攪帶起一汪弘水。
唇齒間的菊香沁入喉嚨,溫柔的舌忝*舐著每一個角落。
本來只是靜靜的承受,可不知道怎麼也開始回應,漸漸的又覺頭暈目眩,而當這一吻結束,唐淺淺也才發現她的身子竟幾乎無力癱軟。
不愧是十六歲就給開過苞的,她根本就是自愧不如。
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頭頂上隱隱有男人輕笑的聲音傳過來,不過擁著她的臂膀並沒有絲毫的放松,
「適才淺淺吃了什麼?」
帶著低啞的聲音在耳畔涌動,身後男人健實熱度也透過衣衫幾乎燙到她的肌膚,唐淺淺想了想,「沒吃什麼……」
為了防止像是現在這樣某人的突然到來,她早就把糕點的安排挪到了下午,所以用過了晚膳之後,除了喝了點兒茶水,她還真的什麼都沒用。
「薄荷……」
男人的低喃讓唐淺淺陡然回神,「那是臣妾閑來無事擺弄的小玩意兒……也不過為了睡的舒服一些!」
「哦?」
听著這個男人似乎很有聊天的興致,唐淺淺也不得不打起精神,起身招呼了伺候在外面的春曉進來,把自己設計並已經用過的牙刷,牙膏拿過來。
竹木為底,上面植上已經消過毒的柔軟毛發,另外一邊則是碧綠色的液體,透過敞開的瓶口幾乎能聞到清晰的薄荷香氣。
「這是洗刷牙齒的牙刷,這個洗漱用的,只是暫且做來試試,等哪日能做的更好了,臣妾定然給太子預備一份兒!」
唐淺淺顯擺似得把手里的東西遞到南耀羽面前,說的異常誠懇。
私下里卻是暗咒著這貨千萬別有什麼想法,這個東西,可是她藏私不想販賣的。
只是老天到底沒能听到唐淺淺的懇求,她眼看著面前的這個人眼中綻出精光,直接把她的東西接過來,上下掃量,甚至就連那瓶「漱口水」都放到鼻端嗅了嗅。
唐淺淺扯了扯嘴角,只能欣喜異常的解釋,「臣妾是在書上看來的,又正好在院子里發現了薄荷葉,就試著做了些!」
「太子覺得如何?」
記得那些皇親貴族之類都不會把薄荷這種野生的小植物看在眼里,就是她看過的那些游記上也不過只是粗粗的一筆帶過這薄荷的功效,所以按照那些人都惜命的概率看,她說的這話應該很有用!
果然,唐淺淺話音落地,南耀羽的動作也是一頓。
抬眸時,眼中一閃復雜。
唐淺淺暗自一喜。
只是下一刻,卻又听著兩個字,「很好!」
什麼?
再看這位太子殿下的眼中已經盡是欣然,隨後,這位太子一聲低呼,「桐梓!」
同樣伺候在外面的桐梓應聲過來,南耀羽直接把手里的東西遞了過去,「收起來!」
「是!」
桐梓拿著就走。
「……」
唐淺淺瞪著眼前這分明就是不問自取的強盜舉動,深吸了口氣才把驚訝的嘴巴給閉上。
¥#b!
尼瑪明搶啊!
似乎直到這會兒,南耀羽才想到唐淺淺,一臉溫和的看過來,輕魅的眸光中,幾若魅惑,「太子妃不會不高興吧!」
「不,怎麼會!」
唐淺淺咬牙,臉上卻是笑的嬌柔萬分,「太子殿下喜歡,臣妾歡喜還來不及,怎麼會生氣!」
天殺的,她真的很有撥了某人皮,抽了某人筋的沖動。
……
眼前的女子一頭的青絲披散,不施裝容,衣衫平淡,容貌也不過上乘,嘴里說出來的更是听著就會心生煩躁的言語。可眼底輕微崩跳的小火花,卻猶如天空閃動的星芒落入人間。
不同于昨夜里她提及傾訴前事時候眸底微微跳動的細小光芒,此刻,她的眼中璀亮明艷……
她在生氣!
就這一刻,腦袋里莫名的冒出來這個念頭。
垂眸,南耀羽的目光落在面前這個小女子的身側,但見藏在袖下的手攥著,更好像在輕顫。
果然……
唇角一勾,南耀羽抬手攬住她的腰際。
沒想到面前這男人突的親近,唐淺淺有些發愣。
而這茫然的面容落在南耀羽的眼中,南耀羽只覺得心情大好。
「本宮很喜歡!」
隨著一聲低喃,他再度吻上了她的唇。
……
尼瑪她很不喜歡!
唐淺淺剛想要暗咒,熟悉的菊香已然籠罩。
下一刻,丁香的唇舌也被他整個吞了進去。
唐淺淺莫名一顫,腳下正欲後退,只是整個身子已然先被人攬在懷里,手指間更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男人緊緊相扣,掙扎不得。
男子的渾厚氣息帶著讓唐淺淺無力拒絕的強勢。慢慢的,唇齒間的溫柔佔據了腦顱,呼吸也變得急促。
她下意識的仰頭,卻是叫男子的唇順勢往下,廝磨到了她的耳垂,一直熨燙到她的脖頸。
唐淺淺忍不住低吟了聲,身體陡然而來的酥*麻和顫*抖讓她的腦袋里漸漸空白。耳畔男子的呼吸也漸漸粗喘。
陡然,身子一空,整個人已經被抱起來。
……
背脊落到柔軟的床褥上,並不甚是明亮的燭光下,眼角簾帳翻飛,眼前男子的面容更若仙塵出仕,邪魅叢生。
他的吻溫柔似水,他的手更若是帶火,點點燃燒著她身子的每一處。
胸前的柔軟被他肆意的把玩,身下的某處也一陣陣空虛想要什麼東西填滿。
腦袋里還沒反應過來什麼,身下一涼,大掌蔓延而下,已經有什麼探入體內,隨之,輕漾的水澤聲聲。
「愛妃……」
耳畔低吟的字眼帶著低沉的笑意,顯然是很滿意的節奏。
這一刻,唐淺淺想要哭了。
她知道自己喜歡美男,可這也是第一次發覺自己竟然是個不折不扣的——不就是經歷過一次那種情事,怎麼就反應這麼……
不是她的錯,完全是這個家伙在色*誘!
……
嬌柔的低喘從口中溢出,嬌媚的面容猶如涂上了胭脂,晶亮燦爛的眸子因為染上情&欲而帶上動人心魄魅惑。雪白縴細的脖頸透著誘人的粉紅,直接蔓延到那層最不起眼的「睡衣」之下。
不像是尋常的衣衫只是側面衣帶別束,只是指端輕挑就能看到最美風光,而是正中的地方幾道盤扣遮掩。欲蓋彌彰。
手掌中的豐盈柔軟早已經沒辦法滿足,而隔著這層礙眼的衣服,卻幾乎能看到縴細的腰身,挺翹的胸脯,馨香緩緩。
南耀羽眼底幽然發暗,身下也緊繃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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