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休不可,獨寵腹黑太子妃 提高高存在感

作者 ︰ 金流兒

「迎風亭」中。睍蓴璩曉

隨行而來的宮婢退在數十步開外的地方。

偌大的亭中只有唐淺淺和南耀澤兩人。

四周空曠,並沒有假山什麼的遮擋,所以並不用擔心有旁人藏在暗處。

「你,還好嗎?」南耀澤掃了眼四周,隨意問道旄。

唐淺淺點頭,「多謝大皇子殿下!」

南耀澤看到唐淺淺臉上的松快,松了口氣,「我知道今兒是你來看望淑妃的日子……」

後面的話沒有說,唐淺淺已然明白人家就是來等她的,且有話想要對她說崧。

笑了笑,靜候著南耀澤開口。

她也很想問問那天他們怎麼就這麼巧都在清風倌。只是她更明白某些事情她不能問,因為一旦問了,就怕沒辦法抽身。

南耀澤看到她的笑容,只覺得心頭一直盤旋的不安霎時消散了許多,即便此刻她身上穿的是太子妃的服飾,即便她是旁人的妻。

「那天,他在那里!」南耀澤開口。

什麼?誰?

唐淺淺有些茫然。

原諒她不是原來的唐淺碧,實在是沒有或許曾經的心有靈犀。

南耀澤也恍若意識到了自己說的唐突,扯了扯嘴角,「我是說,那天晚上,他也在那里!」

哦~!

這次,唐淺淺總算是明白了。

他說的「他」,是指那個太子。

是的,沒錯。

這點她知道,不然也不會拉著桃紅匆忙的離開,結果……

轉眸,唐淺淺再次看向南耀澤,他想說的絕對不僅僅只是如此。

「所以,你……沒事吧!」略顯遲疑的話讓唐淺淺心下微動。

腦中一閃過那夜里被那個人那般的對待,唐淺淺緊抿了唇角。勉強揚起笑容,「我沒事!」

南耀澤這方像是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頭頂上明亮的日光像是金沙灑在南耀澤的身上,比起先前此刻只覺陡然松快的神情,唐淺淺心下喟嘆。

想來他也是想到了既然那個太子去了清風倌,身邊就一定有不少的人,而她雖說是桃香的模樣,也可難免會被太子身邊的人給認出來,所以一直在擔心。

……大皇子對唐淺碧的用心真可說是「痴情」!

明明她都已經是旁人的妻,他竟還這般的擔心憂慮。

若她是唐淺碧都會被感動,那個唐淺碧又怎麼能忍心硬著心腸去嫁給自己本就不喜歡的人!

難道只是因為那個人是太子!是未來的皇帝!

不想再面對這個痴情的男子,唐淺淺低眉,正要開口告辭離開,那個痴情的男子突的又道,「——其實,那夜他在清風倌待了一整晚!」

什麼?

唐淺淺瞪大了眼楮,不可置信的看著南耀澤。

……

看到唐淺淺臉上不可置信的驚錯,南耀澤的心中陡然又是一痛。

其實,他明白!

就如同他入京那日,太子對他說的,她已經是太子妃,日後她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和他無關!

可他還是舍不得她。

舍不得他傷心!舍不得她難過!

他有機會知道她為什麼要嫁給太子。他也有機會知道她打的是什麼算盤。只是他終究還是錯過了。

而當他想要知道的時候,她已經完全不記得。

是真的不記得了!

所以,他明白自己如今再舍不得也都已經晚了。

可即便如此,心頭還是痛意泛濫。

尤其看到此刻她眼底隱藏著的憤怒……

呵呵,原來,她已經對他的弟弟上了心。

「……或許,是我看錯了……」動了動唇角,南耀澤只能如此說。

唐淺淺回神,目光落在南耀澤的身上。

她听得出來南耀澤是誤會了什麼,這會兒正是在安慰她。

只是如此,就更讓她沒辦法面對這個痴心以對的男人。

「大皇子殿下,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她柔柔開口。

南耀澤張了張嘴,最後也只能點頭,轉身離開。

……

當南耀澤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唐淺淺的眼中再度浮上惱怒。

那個大皇子剛才說什麼?

——那個太子,在清風倌待了一整晚!!!?

哈!

那晚上和她在一起的又是誰?

和她翻雲覆雨,顛倒**的又是誰?

不,不,她確定和她在一起的是他!在他一進到房間的時候,她就已經確認。

所以說,清風倌的人只是個替身了?

好吧,她知道他好端端的安排替身什麼的一定是有用意,不管是陰謀陽謀什麼的,她也不想知道他的用意究竟是什麼!只是他的替身在清風倌一定不僅僅只是吃飯喝茶這麼簡單,不然大皇子也不會告訴她!

呵呵!

他和唐嫣然出去幽會什麼的,她可以不在乎,畢竟他喜歡的是唐嫣然。可他憑什麼擺給眾人看的是徹夜不歸,留宿風月?

要不就別演這種溫柔纏綿的戲碼,直接坦白對陣,橋歸橋,路歸路。要不就老實的把這個深情的太子演下去!這尼瑪就是讓她這個太子妃情何以堪!!

……纏綿夜里他逼著她一遍遍喊著他的名字的情形倒帶一樣在唐淺淺眼前浮現。

胸口磅礡的怒意也一股股的涌上來,猶如錢塘潮水,萬馬奔騰。

唐淺淺盯著眼前的石桌石椅,突然恨不得自己有著玄妙奧秘的內功,直接把這些東西擊個粉碎才能勉強壓住再度而來的懊惱。

南耀羽!

你丫有種!

………………………………………………

來儀宮。

唐淺淺恭謙柔美的坐在一旁。正中的主位上,淑妃娘娘看著手里唐淺淺已經準備好的太子侍妾人選的卷宗,臉上帶著淺笑,眼底早已經有數道暗光劃過。

以往給太子篩選侍妾,至少也是要數月方能微效,雖說這當中免不得以往朝中後宮各個推月兌往復,各種意見不合的結果。可現在才不過十多日就已經整理完全,尚且還是在太子妃病中的情形之下。猶可見這個太子妃倒是足以擔當。

淑妃放下卷宗,「太子妃這些日子辛苦了!」

唐淺淺頜首,「為太子分憂,是碧兒應盡之責,碧兒並不覺辛苦,此來也是想請母妃看看,有什麼需要填補的,但母妃所言,碧兒必當所為!」

淑妃雍容的笑笑,「既然皇上已經要太子妃全權負責,本宮自然是信得過的!」這當中的人選大多是她讓劉嬤嬤著重指點過的,所以自是滿意。

「碧兒謝母妃!」唐淺淺欣然感激。

「嗯!」淑妃優雅的端起杯盞。「給太子過目之後,便可行納妾之事!」

「是!」

唐淺淺回答的柔順。

淑妃端起茶盞,也覺得異常舒心。

只是清茶入喉,卻發現位下之人還是端坐著,淑妃的眉心微微一皺。「還有什麼事?」

唐淺淺咬唇,起身一拜,「……碧兒想還是早些的好!」

即便唐淺淺的聲音很有些顫抖,淑妃的面上還是一沉,「太子妃,你逾距了!」

「可——」

唐淺淺面色一變,還想要說什麼,淑妃已經打斷,「為太子精選侍妾已然就是國之要事,本宮看在皇上,太子還有唐相的面子上允了你獨承此事,如今你不過只是本份的應完此事。雖足以讓本宮以為你堪當大任,可終還是要按照宮規而行!——太子妃,你懂嗎?」

一番話說的語重心長,足可以把某些不自量力的人心里頭萌生的小苗頭徹底掐斷。

唐淺淺的身子縮了縮,像是被嚇到的樣子,可眸光轉閃,垂淚欲語的神情到底讓淑妃心生疑竇。

淑妃輕嘆一聲,放下杯盞,起身把唐淺淺扶起來,「本宮也看你不像是不懂事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話語當中全無了剛才隱隱盛氣凌人的樣子,盡是慈愛。

聞言,唐淺淺眼中只霍得一亮,淚眼迷蒙的看向淑妃,「母妃——」

淑妃心下莫名一緊,擺手示意退下了大多侍婢,只留下最貼身的在身側。

「來——」淑妃拉著唐淺淺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有什麼委屈的,盡管告訴母妃!母妃為你做主!」

——尼瑪能做主才怪!

唐淺淺使勁的點頭,哽咽著抽了幾口氣,才總算是開口,「……碧兒在進宮時,遇到了大皇子殿下!」

淑妃的眼底微動,適才太子妃見過大皇子的事情,她自是清楚,更知道事後太子妃在迎風亭又待了會兒才來鳳儀宮。

雖說太子妃失憶,之前的事情記不得了,可大皇子和她說了什麼,她也還是在意的,只是沒想到太子妃會主動說出來。

淑妃的語氣也很是輕緩,「如何?」

唐淺淺垂首咬唇,「大皇子殿下和碧兒說了些話!」

淑妃不語,靜等著唐淺淺繼續說下去。

只是莫名的有些不安浮動。

唐淺淺似是有些猶豫,最後還是顫顫的開口,「大皇子殿下說,前幾日看到了太子殿下……在清風倌……」

淑妃的面色乍然一變。

什麼?

清風倌!

唐淺淺急促抬頭,看到淑妃眼中閃過的暗光,登時慌亂,迫不及待的抓住淑妃的手,全無了太子妃的典範,「母妃,您是不是听說過清風倌是什麼地方?那里,那里是不是——」

「太子妃!」淑妃忙喝止住這眼看著就要失態的唐淺淺。

因為淑妃陡然厲喝,唐淺淺也仿若恢復了些許神智,知道下面的話不該說,可嘴里還是因為心頭陡然的驚慌,喋喋不休的念叨著,「母妃,兒臣不知道清風倌到底是什麼地方,可既然大皇子殿下說出來,恐怕就,就……」

終于,唐淺淺沒能說下去,只是此刻眼中已經淚水含充,「母妃,兒臣知道身為太子妃,就是要秉持法度,更不能胡思亂想。可清風倌卻是太子殿下親口對兒臣提過的,太子殿下說,清風倌雅致精細,就是比臣妾這里也毫不遜色。臣妾只以為不過是太子殿下消乏解暑之地,並未多言,可今日听了大皇子所言,臣妾方覺得當中不妥!」

「大皇子知道兒臣近日正在給太子備選侍妾,再者堂堂皇子之尊,也絕不會無的放矢……」

話到此刻,唐淺淺像是用盡了全力的深吸著氣息,手里的力道也驀然加大,連她自己都覺得差不多用了全力。

再看淑妃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總是對她冷嘲熱諷的,應該不會怪她因為自家兒子一時的失態吧!

「母妃,有些事,兒臣知道不該提,可事到如今,兒臣也不得不說。」唐淺淺死死的咬著唇,幾乎要把紅潤的唇瓣咬出血來。「——日前母妃要劉嬤嬤捎給兒臣的補藥,兒臣感激,可那些藥兒臣根本就用不上。」

原本就一直強撐著鎮定的淑妃面上一緊,瞳孔也倏的緊縮。

唐淺淺眼底快速的閃過暗光,聲音又是幾若窒息後的緊促,再接再勵,一句話驚悚眾人,「太子根本就沒有踫過兒臣,即便兒臣回府省親那日,太子也是,也是……」

終于,不容唐淺淺把後面的話說出來,淑妃的臉上已經是渾然色變,聲音也變得尖細。

「太子妃,你在說什麼?」

「……」

唐淺淺像是嚇了一跳,掐在淑妃手臂上的手也倏的縮了回去,小臉上盡是委屈慌亂,只是隨後,臉上就已經是或許下一刻就會大哭的哽咽抽泣。

——她什麼都沒說,所有的就只憑猜想嘍!

………………………………

听著耳邊讓人心煩的哭泣聲,淑妃咬牙看了唐淺淺一眼,就是先前一肚子里的悶氣,此刻也只能暫且壓下來。

先前劉嬤嬤說起太子妃對那個藥方怪異態度的時候,她就覺得奇怪,只是當時並未多想,只是如論如何也想不到竟是因為這個緣故……

太子和太子妃成親一月,竟是沒踫過太子妃?

不可能,那日的落紅,她可是親眼看到!

……呃,即便落紅可以作假,可回想羽兒這一年來,每次都有給侍寢的侍婢端上避孕湯藥,是以理應無礙。

可太子妃如此愛慕太子,又怎麼會無的放矢的自貶如此!!

難道說羽兒真的厭惡太子妃已經到了連踫都不願意踫一下的地步?可若是真的如此厭惡,那日宮宴之上還有府中種種又何必如斯恩愛,入宿數夜!更尤聞聲聲嬌*吟……

難道都是羽兒弄出來的假象?

嘶——

淑妃陡然覺得身上寒涼,渾身也有些無力。

閉了閉眼,淑妃暗暗調息數次方勉強恢復了以往從容的鎮定,伸手拉住唐淺淺縮回去的小手。

只是本是想安慰這個小女子,卻發現自己的手竟也在微微顫抖。

定了定心神,淑妃沖著唐淺淺露出慈愛的模樣,「碧兒可想過太子為什麼會如此?」柔和的聲音只宛若剛才瞬間的失態只是霧里看花。

而沉浸在傷痛里的唐淺淺似乎是沒能察覺,深吸著氣,好一會兒才算是緩過來,最後還是點頭。

淑妃面露微笑,溫柔以對,「碧兒是如何想的?」

唐淺淺扯了扯嘴角,「兒臣以為或是太子對兒臣尚有芥蒂,初母妃提及給太子精選侍妾時,兒臣不願,可後來才明白母妃也是為了兒臣,所以,兒臣想或許太子會對別家女子……」

說道這里,唐淺淺揚唇苦笑,可到底還是說了下去,「誠如母妃所言,兒臣既是欽賜太子妃,便就是要有如斯的雅量,無論如何,也要繁衍皇家血脈,這才不負皇上,母妃所望!」

說完,唐淺淺垂下頭,一滴淚水落到她的手背上,激起漣漪。

淑妃看在眼中,眼底也微現復雜。

不管羽兒是不願意踫太子妃,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這個小女子也算是委屈的。

本以為也不過是個會耍一些心機的小女子,可現在看到倒也有些氣度雍容。

比起當初的她來,也並未見得太多遜色!

想必先前,竟是看錯了她!

「孩子!」再度輕嘆,淑妃拉起唐淺淺的手,讓唐淺淺抬眸看向自己。美麗的面容上盡是憐愛,眼中也微蕩波痕,「苦了你了!」

「母妃!」

嗚咽了聲,唐淺淺撲倒在淑妃的懷里,淚水傾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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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之後。

站在來儀宮宮門之外。

唐淺淺站在華貴的殿門之外,側目發愣。

看在眾人眼中,唐淺淺是在黯然神傷,實際上她是借著猶如鏡面的牆壁打量自己的臉上可有什麼不太體面的痕跡,比如淚濕,妝花,眼袋等等。

剛才在來儀宮,說道情動之處,眼中的淚水還真是汩汩的外流,記得最後都幾乎浸濕了淑妃的身前衣襟。

突然間,唐淺淺覺得自己就是去參加奧斯卡說不定還能得個最佳女主角之類的金像獎回來。

不過也幸虧來之前她喝了不少的水,不然還真不知道這淚水要從哪兒出來才不會妨礙她的身心正常健康的繼續發展。

既然那個家伙不把她當回事,那她就怎麼著也要做點兒什麼才能提高她的存在感!

是不是?

唐淺淺的目光轉移,落到跟隨在自己身後的侍婢身上,唇角勉強擠出笑容,

「回府!」

——呵呵!這日光好明媚,這心情好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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