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休不可,獨寵腹黑太子妃 只求再看一眼求

作者 ︰ 金流兒

太子府。睍蓴璩曉

日暮西斜。

「臣妾恭迎太子回府!」

身著盛裝的唐淺淺立在太子寢宮門前,芊芊玉*體微斜,傾身輯拜。

身後一眾侍婢隨從緊隨。嬌柔聲響燧。

南耀羽唇角微勾,抬臂扶起她,很是自然的就把她攬到懷里。「今兒淺淺都做了什麼?」

本就俊美的面容,此刻只溫言款款,春情無限。

唐淺淺唇角含笑嫵媚,「臣妾吩咐了桐梓去制作巨扇,若是沒錯的話,三日之內就能……猷」

唐淺淺正要把今兒這一整天唯一做的一件事情添油加醋的說出來,攬著她的男人已經附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道,「淺淺是嫌棄本宮這里太過燥熱?」

呃——

其實她只是想要給某些人加點兒工作量。

唐淺淺心虛的瞥向四周的侍婢,那些侍婢躬身垂首,只若不聞。

「本宮也覺得如此!」男人繼續說道。

唐淺淺一愣。

南耀羽瞅著懷里的人兒,唇邊笑意微彎,「尤其是淺淺來了之後……」

嘶——

這下,就算是再後知後覺唐淺淺也算是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

面上陡然爆紅。

她的重點不是這個啊——

唐淺淺扯了扯嘴角,面帶嬌羞,「太子又在戲弄臣妾!」

「怎麼會!」

說話間,南耀羽已經攬著她進到殿內,伺候在側的宮婢也奉上了香茶。

柔軟的軟塌上,南耀羽一邊品著,眸光中往唐淺淺身上飄過浮動情*色。「只是這麼些時候,淺淺不會只想到如此吧!」

「……」

唐淺淺眼角一抽。

當下唇角微揚,唐淺淺臉上一閃嬌羞,「臣妾自是想念太子!只是……」

頓了頓,又不免一抹深思熟慮的深凝,「太子恩寵,臣妾才能入住東宮,為不負太子厚望,臣妾以為更要體恤府中上下才好,是以臣妾想明兒去看望無煙……」

唐淺淺提及「無煙」這兩個字的時候,眼角悄悄的往南耀羽的身上瞄過去。

南耀羽喝著茶水的動作一頓,「無煙?」

唐淺淺眉頭微動,這語氣怎麼听著像是初次听聞?

南耀羽眼底的眸色落在唐淺淺身上,看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南耀羽眼中精芒微動,旋而唇角已然彎笑,「不過是個侍婢,過幾日也無妨!」

——不過是個侍婢!

唐淺淺點頭,心下卻是有些不屑,事到如今,竟然還給她裝!

難道還會以為她還會對他的無煙怎麼樣?

「只是相對愛妃體恤,本宮更欣喜愛妃奇才!」南耀羽放下手里的杯盞,半似玩笑的看著唐淺淺,「不過一日,愛妃就有如此妙想,若是假以時候,唯恐魯班在世,也是要甘拜下風了!」

哈!

還真是會轉移話題!

「太子又在謬贊人家!」唐淺淺嬌嗔,順勢依靠到南耀羽的懷里,一手把玩著南耀羽胸前的衣襟,「臣妾的小腦袋里也不過就這麼幾招,就是班門弄斧的資格,別說假以時候了,就是現在,臣妾都以為有些黔驢技窮了呢!」

身前男人一手在她的後背上撫模,又是感慨輕嘆,「如此,倒是讓本宮有些為難了!」似乎是真的把唐淺淺的話放在心上。

唐淺淺的心下卻是突的一沉,

果然這個月復黑的家伙不是存著一般的詭異心思。就是連轉移話題都讓她不得不心生警惕。

若非是昨兒看到了冊子里她的那些無意之言,今兒她絕不僅僅只是想出了什麼「扇子」的舉措。一直以來她總是想要自己過的舒服愜意,卻忘了她這種奇思構想很容易被某些人窺伺。

最重要的是,這要是她太過鋒芒外露,那離開的時候會很麻煩的!

而現在,顯然就已經有些麻煩的傾向了!

「對了!」

身前的男人像是想到什麼,輕笑出聲,「本宮書房里有不少稀奇蹊蹺的書冊。若是愛妃看了,定會獲益良多!」

稀奇蹊蹺?

唐淺淺滿月復的烏雲因為南耀羽說的這四個字給牽扯過去大半兒。眼中也不免流露亮光。

南耀羽看到,眼底輕閃眸色,「日後愛妃盡可去本宮的書房里瞧瞧。」

「……」

唐淺淺突然不知道自己是應聲還是不應聲。

若是應聲,那她就會知道那些稀奇蹊蹺的書冊上有沒有寫類似她這種詭異的情形,哪怕最後只是他框她的,這也是一個希望,不是?

只是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這顯然就是他的某個陰謀詭計,只等著她腦袋里冒出來這個好奇的念頭,一網打盡。

可若是她不應聲,不去……

唐淺淺看著眼前的正沖著自己笑的溫柔如春的男人,越看越覺得這個家伙就是個搖著尾巴的大尾巴狼!

嘶——突然恨不得把這個家伙直接拆吧拆吧炖了吃!

***************************************

唐淺淺最終還是應聲。

不管那個太子書房是龍潭虎穴,還是陰謀陷阱密布,為了解開心頭的迷惑困頓,就是刀山火海,她也要闖一闖。

更何況,現在他這儼然是要和她交好的態度,所以至少在那些侍妾進府之前,不管他肚子里到底是什麼壞水,也不會露出來半分。

于是,接下來的幾日,唐淺淺白天在那位太子的太子寢宮里,吃飽喝足之後,左轉轉,右轉轉,不是在書房里研讀那位太子所說的蹊蹺詭異的書冊,就是在花園里看看風景,看看花鳥魚蟲,看看藍天白雲。要不然就是和宮中上下的侍婢說說吃食,說說穿著打扮。反正就是閑的蛋疼的感覺,最後哪怕只是看到地上的螞蟻,唐淺淺都能說出個讓人傾心向往的道道來。

而晚上自然就是和那位俊美溫柔的太子混在一起。一起用膳,一起沐浴,一起入寢。反正只要是那位太子回府,除了出恭,兩人基本上就是膩在一起。

南耀羽翻閱朝中政務,唐淺淺就在旁邊茶水小點心的伺候著,並不多言一個字。若是覺得困了,就躺到一邊軟塌上小憩,而這時候,南耀羽就會過來,親手給她披上披風,不然就是抱著她到床上入寢。而等她睡著了,他才會起身離開。

或者兩人就依偎的坐在一起,听言唱曲,吃著各種的美味小點,柔情蜜語的就是任誰看了都會嫉妒。最後,隔著宮門伺候在門外的侍婢宮隨們只能听到里面傳出來的愉悅的笑聲還有種種讓人臉紅心跳的淺吟低語。簡單說一句,唐淺淺就是生活在蜜罐兒里。

那就是什麼都不用做,只要露出個笑臉兒,然後擺出一副小媳婦的樣子,就不管美色,美食什麼的都是手到擒來,應有盡有。當然,美色是只有一個。

而不止如此,當唐淺淺再次入宮,來儀宮的那位淑妃娘娘也顯然對她更加的和藹可親,甚是一邊和她說著話,眼楮就一邊不住的往她腰月復的方向瞄過去。唇角笑意盈盈的,就好像她肚子里已經有了什麼一樣。唐淺淺也被這位淑妃娘娘的目光弄得後背上直冒冷汗,想著必須立刻馬上找借口就要撤。只是還沒等她說起告退的由頭,那位淑妃直接就派了御醫上來就給她診脈問安。美其名曰是擔心她這陣子忙著給太子精選侍妾,虧了身子等等。

自然,診脈的結果很正常,唐淺淺仍是孑然一身,那位淑妃娘娘的臉上不免閃過黯然,只是隨即又再度欣然起來。輕聲細語,言辭鑿鑿的又和她說了一些那位太子爺的某些興趣愛好。比如那位太子爺擅喜作畫,撫琴。鼓勵她要共同進步,也好更加親近之類。

唐淺淺不免訝然,別看這幾天她和那個太子看似很親近,甚是俗話說最親近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儼然就應該是最親近的,可還真不知道那個妖孽太子的愛好竟是如此。只是心頭也不免懷疑這位淑妃娘娘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到底也不管那位淑妃說的是真是假,唐淺淺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借口,溜了。

當再度站在鳳儀宮外,唐淺淺只覺得自己好像再度重生了一次。

她不怕里面的那位淑妃娘娘對她冷嘲熱諷,半陰不陽,甚是溫和細語。就怕那赤*果果裹著曖昧神色的目光盯在她的身上,好像下一刻她的身上就能長出一朵花來的奇葩。

當然,但凡女子都不免會有那一天,她現在也還沒那個想法,完全可以不必理會這些。只是這陣子她根本就接觸不到任何能讓她輕松一點兒的藥物,心頭也很是煩悶的。

這要是真的不小心有了什麼,那要她怎麼辦?

是硬著頭皮接下來,還是再想方設法的避開?

畢竟她是個善良的小女子啊!

唐淺淺垂眉輕嘆從來儀宮出來,只是剛不過行走了沒一會兒,前面就過來一個對她來說並不陌生的人影。

正是皇帝的貼身大總管。

「太子妃,皇上有請!」

……………………

御花園。

遠遠的,唐淺淺只看迎風亭四周,數十名的侍衛絡繹守護在側。

亭子里,明黃色的身影赫然入目,而就在皇帝旁邊的座位上,坐著的正是當朝宰相,唐淺淺的父親。

唐淺淺眼中不可查的閃過亮芒,在皇帝身側侍衛放行之後,唐淺淺走到亭子里。

「兒臣見過父皇!見過丞相大人!」

輕柔聲聲,唐淺淺躬身跪拜。

雖不曾抬頭,也听得出唐相已然緊張的呼吸。

隱隱愛女之情,即便不用看,也心知肚明。

「起來吧!」皇帝顯得很是愉悅。

「謝父皇!」

唐淺淺起身,但見一旁的唐相雙目緊盯在她身上,目光中已然深動盈光。

「這幾日不見,碧兒也越發的漂亮了!」皇帝感慨。

唐淺淺躬身,「父皇也越見硬朗!」

皇帝欣然,轉頭看向唐相,「看看,朕兩個兒子都沒有像是碧兒這麼懂事的!」

唐相也是拱手,臉上的笑意顯然有些壓抑不住,「碧兒也確是貼心!」

皇帝擺手,只是臉上又多了抹顯而易見的得意,「不過,不管女兒多貼心,最後也是別人家的!」

唐相的面上一僵,勉強擠出抹笑來,「皇上說的是。」

一旁的唐淺淺听著這一問一答,眼角忍不住一抽。

——丞相,人家皇帝稱贊你家女兒,你就適當的謙虛一點兒就不好了!

——皇帝,人家父親就在眼前,女兒不能叩首就已經很難過的了,反而還說即便養育的再好,也是便宜了他人。

……真是有夠幼稚。

唐淺淺面色不變,只是老實的站在一邊。

不過似乎這兩位也察覺到了剛才那點兒應該不太合宜的話,隨後就轉了話鋒,又是閑聊了幾句,皇帝就找了個借口先行離開了。

迎風亭內,只余唐相父女兩人。

侍衛守在亭外,廳內,唐淺淺轉向唐相,恭恭敬敬的行下一禮。

「女兒見過父親!」

雖說唐相並非是她的親生父親,可即便不說唐相和自己那個導師相似的面容,只說對她這個身子的愛護,這一禮她也是要的。

只看著唐淺淺叩拜下去,唐相已然輕顫,忙過來把她扶起來,眼角更是通紅。

「碧兒!」

唐相就像是唯恐她受了什麼委屈,又或者有什麼病痛般,上下打量著唐淺淺,最後臉上終于露出一抹笑意。「好,好!」

但看著眼前這個念女情緒外露的父親,唐淺淺的心里也陡然有些難受。

「父親,碧兒很好!」唐淺淺道。

唐相喉嚨里似乎哽咽了下,又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

「碧兒,為父定然不會讓嫣然進府的!」

唐淺淺一驚,「父親,不可!」

因為唐淺淺這陡然有些激烈的話語,唐相怔愣。

唐淺淺忙扯出一抹笑意,「嫣然如斯愛著太子,又怎麼能讓嫣然抱憾終身。何況,若非是女兒把嫣然的名字添上,太子也不會對女兒另眼相看!」

她看得出唐相是真心為了她這個女兒著想,哪怕明知道自己另外一個女兒唐嫣然那麼愛著太子也說什麼不想唐嫣然進府,以免破壞了這似乎在任何人眼中看著都很恩愛的一對夫妻。

只是若是唐嫣然不進府,豈不又是平添了一對怨偶?

她當然沒有想要當紅娘的好心。只是為了她離開的大計,唐嫣然必須進府。

听著唐淺淺的話,唐相只覺得心下更痛。本以為自己的女兒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沒想到似乎又只是鏡花水月一場。

看出唐相痛色,唐淺淺繼續勸道,「父親也不用擔心,正所謂各人均有不同,太子也是精明聰穎之人,時候久了,自能看到女兒的秉性。何況現在太子對女兒已然有心。」

唐淺淺這話說的算是直白了,畢竟這能久住在太子寢宮的太子妃細數起來,究竟也沒有幾個。

「父親乃一朝之相,應該不用擔心旁人會因為女兒和嫣然共侍一夫有什麼議論吧!再說,如此一來,父親也不用擔心嫣然的夫婿秉性如何,是不是?」勸到最後,唐淺淺扯著唐相的衣角,輕巧的撒嬌。

唐相看著搭在自己袖口的小手,眼前恍惚好像浮現出多年前唐淺碧這般撒嬌嬌嗔的情形。

那時候,她還是個天真可愛的孩子,而現在轉眼數載,她已然是別人的妻。

「碧兒,為父,為父……」唐相顫了顫,後面的話竟有些說不出來。

唐淺淺知道自己說的那些話起了些作用,只是堂堂一朝之相,下定的決心又怎麼能輕易更改的!

抿了抿唇,唐淺淺決定再度一錘,「父親,若是日後嫣然和太子欺負女兒,女兒一定會和父親說!要父親為女兒做主!」若是這位愛女心切的父親再不同意,她也只好從別處下手了。

但听著唐淺淺這句話,唐相只渾然一顫。看向唐淺淺的眼中也陡然再度浮上淚光。

而這樣劇烈的反應,倒是讓唐淺淺有些怔愣。

唐淺淺抬眸,對上唐相的視線。

唐相的眸中含光,明明在看著她,又好像不是在看她。可臉上依依不舍之情又更是情濃款深。

難道……

唐淺淺腦中靈光一閃。

她悄然上前,唇角帶出一抹溫婉舒雅的笑意,字字輕柔,「父親,若是母親還在,也會以為女兒所言是對的……」

唐相身形一顫,眼角終流下淚水。

「好,好……」

聲音更是幾度哽咽。

但看著眼前的男子如斯情動,唐淺淺的眼中也有些發熱的酸脹。

雖說這位父親在她那個母親過世不到一年,就娶了妹妹為妻,甚是她那個母親和弟弟的死也定然和這位父親的大意不查有關,可在這個時代,只有妻子,並無侍妾的父親也不失為一個好男子。何況這麼多年過去了,仍心心念著她的那個母親。又可見痴情。

且若是她沒猜錯的話,她剛才說的話,恐怕她那位母親也說過,不然這位在偌大的朝堂上叱 了這麼多年的丞相怎麼會如此神色大變。更又是如此感動。

拋開所有前塵,能看著女兒就因為想到自己過世的妻子而流下淚水的男子,世上已然不多,而偏偏,就是她唐淺淺的父親。

世上的女子千千萬,又有幾個人能有幸遇到這樣的男子。

就連她也開始羨慕她那個已然過世了多年的母親。

身亡多年,那個男人仍念著她,想著她,愛著她。

而黃泉路上,奈何橋邊,那個女子又是懷著什麼樣的心境走過?又或者此刻此時,那個女子仍在痴痴相望。不求相陪,只求再看一眼,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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