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休不可,獨寵腹黑太子妃 背後的背人

作者 ︰ 金流兒

過了好一會兒,終于出聲,

「你們那邊都是這樣?」

唐淺淺一愣,笑了笑,也跟著抬頭看向了無邊際的星際空塵。睍蓴璩曉

徒然間,覺得身上驀然的一陣輕松。

「我也想這樣,只不過只是這樣規定的——」聲音已然有些空寮燾。

南耀澤微愣,

眼角瞥到南耀澤臉上的神色,唐淺淺忍不住笑出聲。「我的意思是,雖說是規定,可也還是有太多人沒辦法遵循!」

——若非是今夜里和這位大皇子聊了這麼許多,她都不知道原來竟是自己魔癥了瓏。

即便是這里的世界習慣了一夫多妻,即便那些左擁右抱,她怎麼也看不順眼,可也有不少的人秉持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觀念。就像是她曾經活了那麼許多年的時代,即便明文規定一夫一妻,可不管是有錢沒錢,有權沒權,都有耍著若干家室的存在,而那些露*水姻*緣,帶不上明面的也就更不在少數。

所以,就算是最後她不得不留在這里,她也能找到她喜歡的人。

她一心有他,他也一心有她!

就是世上難尋,也值得她拼上一試呢!

「時候不早,賞花大會就要開始了!大皇子,我就先行離開!」

唐淺淺點頭,轉身離開。

身後,南耀澤看著唐淺淺離開,漸漸消失在黑夜當中的背影,嘴角緩緩的綻開一抹淡淡的弧度。

他看得出那個人對她的不同,他也不過想要知道她的心意如何,卻沒想竟讓她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一生一世一雙人麼?

似乎,很是美好……

………………………………………………………………

就在頭頂上月色的籠罩下,唐淺淺深淺的拐了幾個彎兒,才總算是看到了假山的出口。而耳邊,不遠處的歡聲也漸漸的近了,甚是還听到了一陣鼓樂聲。看時辰應該差不多到了賞花會的時候了。

唐淺淺的腳下更是急促的些,只是眼看著就要拐到假山外,耳邊細碎的聲音微響,莫名的氣息已然在身側涌動。

唐淺淺機敏的停下腳步,張目四望。

倒是沒容她張顧一周,就已經有清淺的呼吸聲傳來,「太子妃真是好耳力!」

爽朗的聲音和煦。

一個人影從唐淺淺左側的假山空隙里出來,但見俊朗薄面,卻正是司徒空。

「司徒大人!」唐淺淺挑眉。

司徒空一禮,「太子妃有禮!」

「免!」唐淺淺擺手,

堂堂一朝大吏竟出現在這人跡罕見的地方,絕不是偶然。

唐淺淺也不用打量他,只是徑自往假山外走著,嘴里輕飄的說著,

「司徒大人是要挾本宮?」

司徒空眼中一閃,眼楮往假山深處的方向瞄了眼,唇角笑意淺淺,「太子妃精通博學,下官怎麼敢!只不過……」

頓了頓,司徒空道,「下官只是不想讓太子殿下惱怒!」

唐淺淺前行的腳下微微一頓,旋即輕笑出聲,「司徒大人不過是憑空猜測,就能妄自斷言,還真是太子的好隨從呢!」

「……」

司徒空扯了扯嘴角,看著唐淺淺的目光中也略帶訝然。

先前只以為這位太子妃是個溫柔賢良的,可這不過幾句話就字句針尖帶麥芒,直直的刺得他不舒服。

默了默,司徒空幾步攔到了唐淺淺身前,老實的躬身一輯,「先前是下官魯鈍,還請太子妃見諒!」

唐淺淺停下腳步,唇角這才算是掛上一抹笑意。

先不管這個司徒空是偶然踫上,還是蓄意為之。這種偷偷模模的舉動就讓她很不爽!……即便她的舉動似乎也不太是光明正大,可好歹她是主,他是從!就算她這個主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失了勢,可現在她還是主子!

果然適當的時候,還是要他明白,誰才是能張狂的主兒。

「司徒大人對太子的忠心,本宮當然知道!所以,本宮要多謝司徒大人才是!」

說著,唐淺淺就是微微一福。

見狀,司徒空一個顫,直接往後退數步,差點兒轉身就逃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位太子妃果然是不好惹的,他本來就是想要警告一下,沒想人家一句話就把他從一個揭發者,變成了同流合污的案犯!

模了模鼻頭,司徒空只能做出一個恭請的姿勢,請太子妃移駕。

唐淺淺微微一笑,就往前行。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時數不對,唐淺淺剛走出假山,外面呼啦啦就迎過來數人。

唐淺淺身形一頓,而察覺到不對勁,轉身就想要撤的司徒空還沒有抬腳,便已然有人攔到了身後。

「太子妃殿下!」桐梓清朗的聲音頓起。

司徒空有些慌亂的神色立時輕松,轉過腳就到了假山外,守在外面的數人當中,為首的就是桐梓。

桐梓匆匆一掃唐淺淺和司徒空,眼中掩飾不住的訝然,卻還是沖著唐淺淺稽首,「太子找了您好陣子!」

「有勞了,請前行帶路!」唐淺淺微笑頜首。

「是!」

桐梓做了個恭請的姿勢。

唐淺淺欣然前行。

而跟在唐淺淺身後的司徒空正要從桐梓跟前過去,桐梓的聲音已經直線入耳,「司徒大人還是留步吧!」

「……」

司徒空猛地頓住腳步,眼中一閃錯亂。

桐梓也是精明的,所以這樣的提醒絕對是關系他的身家安全啊!

這幸好是桐梓尋來,要是太子殿下過來看到他和太子妃在一起,還不知道會想出什麼ど蛾子來。

司徒空腳後跟立刻倒轉,腦袋里也回轉著這御花園中還有哪條路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去賞花大會。

只是腦袋里這想要快速躲開這極有可能危險境地的路線圖剛無與倫比飛速的畫出個輪廓來,就看著原來站在他身邊的桐梓已經快速的往前面跑過去,而緊跟著就听著桐梓嘴里一聲低呼,「太子殿下——」

…………

眼前的人俊逸出塵,眉目清秀。

即便旁邊只燃著幾盞宮燈,身上的四爪龍袍仍溢出灼灼光亮。

唐淺淺險些恍惚,她倒是沒想到那位穩坐泰山的爺竟然會真的來尋她。

在听到桐梓的聲音之後,愣了愣,唐淺淺才躬身一輯。「臣妾見過太子——」南耀羽扶起她,上下在她的身上打量了下,

「好些了麼?」

溫和的聲音透出來的濃濃關愛,唐淺淺心知道恐怕是唐嫣然說了什麼替她遮擋的話。點了點頭,「謝太子關心,臣妾好多了!」

隨後,轉身又指向身後那個頭頂上已經一陣晴天霹靂,正不知道是偷偷溜走,還是不得不在自家那位太子爺面前坦白從寬的司徒空。「倒是要多謝司徒大人!回來的時候,臣妾以為宮中路途已然熟悉,就沒有讓宮婢帶路,卻沒想著險些迷路,若非是司徒大人,臣妾恐怕會耽誤了正事!」

南耀羽這才像是看到司徒空,「原來司徒也在這里!」

「好,這個功勞本宮記下了!」

幽幽的語氣讓司徒空的背脊上一陣發寒。

司徒空忙躬身稽首,「是臣應盡之責!」

南耀羽似是不想太听司徒空的話,隨意的擺了擺手就示意司徒空先行離去。

而眼瞧著這渾然無事的狀態,司徒空大喜,躬身就從南耀羽和唐淺淺身前不遠處撤離。

想要回去賞花大會,自有別的路徑可走,只是相對都要繞行好大一段距離,而為了不讓這位爺心生嫌隙,也只能硬著頭皮迎上去。

只是司徒空也就是剛到了南耀羽身邊不遠,一直淺笑和緩看著唐淺淺的南耀羽就突的瞥過去一眼,嘴里吐出一句話來,「明兒把戶部近兩年的開支給本宮拿過來——」

兩年!

司徒空一僵,腿腳都有些軟了。

這是要他的老命麼?

「太子……」

司徒空嘴里弱弱的聲音還沒有出口,南耀羽已經攬過唐淺淺,溫情款款的輕言細語,「時候不早,我們回去吧!」

「是!」

唐淺淺應聲,眼角往司徒空的身上瞄過去,投以可憐一瞥。

不是她不幫忙,而是怕她越是幫忙,這位仁兄就越是倒霉!

如今,他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

司徒空眼前,那位伉儷情深施然離開,渾然不理會身後這里今兒夜里就是動員了自家府中上下全部人員,說不定挑燈夜讀到黎明也弄不清那兩年內賬目可憐人!

他冤啊!

真的很冤啊!

桐梓從司徒空的面前走過,投以憐憫一目,「司徒大人,保重——」

靠——

司徒空嘴角抽搐,險些直接撩袍,甩袖,不干了!

果然是好人不該干啊!他媽他就應該一看到太子就直接把那位太子妃所為都給一五一十的稟告過去。

——就算是惹得太子暴怒,至少他也有個墊背的,不是?

冤啊!

真的很冤啊!!

他直接就是冤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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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園內,鐘鼓起名。

皇帝和淑妃在厚重的恭賀聲中,緩緩登場。

禮花響起了二十一響。

璀璨的星空,禮花密布,絢麗耀眼。

賞花大會,正式開始。

跟在御花園中的一種人群中,唐洽簽抬頭仰望著頭頂上的禮花聲聲,目光卻大多被天上的星辰給吸引了過去。

浩瀚星空,數不清的星辰密布,猶如細碎鑽石的銀河綿延到頭,看不到天際。

不是因為曾經的她基本上早已經忘記了漫天星辰密布的情形,眼前的更是彌足珍貴,而是不管什麼時候,煙花姑且美好,只是這星辰才最為美麗。

「喜歡?」

耳邊一聲低喃。

唐淺淺側目,就在眼前那璀璨煙花當中,身邊這個俊朗的男人溫情籠罩。只好似是這世上最讓人心動神往的動人一幕。

她看得出,這一刻,他的眸光清澈如波,他唇角的笑意沒有絲毫的算計。

她看得出,這一刻,他是有心讓她開心。

唐淺淺點頭,她抬手指向那星空浩瀚的一邊,輕聲低語,「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她柔軟的聲音混在熱鬧的煙花驚喜聲聲當中,幾若不見,只是那般讓他心神皆震的話語徒然的清晰。

適才她仰頭遙望天際,眸光如波,神情似幻。

不知是那星辰魅惑,還是頭頂上的煙花太過美麗,他的眼前竟好像浮現出這個女子轉眼間就能在他的眼前消失不見的夢境奇幻。

心頭莫名的怪異,他忍不住開口。

本以為她回答的會是一如往昔的甜言蜜語,沒想到她竟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他或許可以以為,這句話,是她說的最真的一句。

南耀羽的手不由攬緊懷里的人兒,眸光轉閃,落到了不遠處那個和自己容貌相近的男子身上。

頭頂上的煙花璀璨,似乎那個人的視線也在他的身側游移,而看到他的目光,那人也抬眸,展唇一笑,便再度抬頭看向頭頂上的煙花景象。

南耀羽的眸光漸漸幽深,側目招呼過來桐梓,「誰安排的煙花?」

桐梓愣了愣,還沒有回答,南耀羽已經哼了聲,「找個機會,遣了那個人!」

「是——」

桐梓應聲。

只是轉頭看了眼四周看著那些煙花正是開心的一眾人等,甚是連高台上皇帝和淑妃娘娘都是一臉的興致漾然。腦袋里再度有些迷瞪。

雖煙花的聲音響徹,半靠在南耀羽懷里的唐淺淺還是听到了南耀羽對桐梓的吩咐,雖也不太清楚南耀羽怎麼會突然冒出這樣的話來,只是他擱置在自己腰間的大掌霍得一緊,倒也讓她心里平白的多添了些愉悅。

雖他不甚專情,可現在對她的有情,她自是卻之不恭呢!

而且這樣俊美的容貌怎麼樣也會平添虛榮啊!!

……………………

熱鬧的煙花落幕。

隨著坐在高台上的帝王和淑妃先後的說了幾句場面話,在場的一眾嬌艷女子,便順應著此刻四周開放的鮮花簇簇,各顯才藝。

琴棋書畫,手工女紅,各自都拿出自己以為最厲害的博得眾人眼球。

不管是各自為了這賞花大會上的獎賞,還是想要讓自己心儀之人傾心相待,抑或者以便有人傾心。一時,賞花會上百花爭艷,就是四周那些明明艷麗的花色也都成了上好的陪襯。

是以,這古代的選秀,唐淺淺自是看的目不暇接,興致盎然。當然,她大多的注意力也都落到了她先前給身邊這位爺篩選的太子侍妾的身上。尤其是唐嫣然,和盧湛箐。

一個畢竟是太子所喜歡,即便不用多說,深知當中內幕的人也在盯著。

另外一個則是明明已然有些嫁不出去的可能,卻又是極有可能就會成為此次入選太子侍妾的「熱門人選」。最重要的是,先前在太子和太子妃面前,這兩位女子已然對了一招。

當時看似是盧湛箐佔了上風,可隨後卻是太子妃親自去尋了唐嫣然。雖或許只是太子妃姐妹情深,可但見太子這陣子對太子妃的寵愛,那娥皇女英之事,也唯恐會在本朝再次上演。

而高台上的皇帝和淑妃雖當時沒有在場,那發生的事情定然也在掌握之中。

于是,就在各種的目光注視之下,賞花大會,進行的如火如荼。

琴藝琳瑯,猶如溪水長留,各有驚鴻才情。

棋術精湛,破解玲瓏棋局,猶如天外飛仙,橫來一筆。

書法游龍,磅礡大氣,又是閨中秀氣,別成一格。

畫中栩栩如生,筆若游龍,新奇百怪。

差不多兩個時辰之後,在皇帝,淑妃,還有在朝的幾位儒雅之士的篩選之下,終于選出了賞花大會的奪魁者。

而當奪魁者的名字從皇帝和淑妃的嘴里各自說出來的時候,在場只一眾嘩然。

琴,畫,奪魁者是唐相之女唐嫣然。

書,棋,奪魁者是吏部尚書之女盧湛箐。

耀國歷代的賞花會上,都沒有如此絕代雙嬌的場面。更不要說這奪魁者又是先前已然聲名大振的兩人。

眾人目光一時都聚集在這兩位女子身上。

當兩人整齊的跪倒在皇帝和淑妃娘娘腳下,接過皇帝和淑妃娘娘送與的得獎厚禮。嚶嚶的聲音猶如鸚鵡的嬌柔動听。坐在台下的唐淺淺嘴角忍不住勾起淺淺的笑意。

這一場選秀大會,或許別的人是經歷的多了,看的並不是甚是仔細,她卻是初來乍到,看的甚是仔細認真。

雖說這兩位千金小姐的琴棋書畫各種手段很是厲害,可憑著那幾位老學究的嚴謹的態度,她們能在其中的一項獨佔鰲頭也就是了。可結果卻是大放異彩。而背後的人……

唐淺淺的目光落到此刻宮燈明亮之下,正滿臉笑容,笑的慈愛的皇帝身上。

——除了這位,別無二選。

那位劉嬤嬤曾和她稍稍的提及了下朝中的各種勢力分布,她也能大約的知道這朝中的兩撥勢力分屬何人,一波自然是她那位唐父,另一波則是吏部尚書背後那股強大的勢力,包括淑妃的娘家,還有耀國唯一的一位異性王,也就是吏部尚書的小叔。

所以,這次的雙雙奪魁,根本就是這位皇帝在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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