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兩位女子都是即將要嫁入太子府的侍妾,那皇帝這番舉動,是想要她也過一把「皇帝」的癮,把這兩撥勢力在太子府中持平麼?
還真是唯恐挑起不亂來的主兒啊!
唐淺淺低頭正要端起手里的杯盞,身邊的男人已經及時給她端過來一杯,放到她的手心里。睍蓴璩曉
唐淺淺抬眸,因為他的體貼回以一笑。
身邊的女子嬌柔動人,唇邊的嫣然一笑,竟是比起四周這百花爭艷更要來的炫目,南耀羽眸底一閃恍惚,低頭在她的面頰上落上一吻燾。
只是當這溫潤的踫觸還在面頰上漂浮,唐淺淺的眼角已經看到高台上四道目光不約的看過來。
那四道目光的兩個主人,正是盧湛箐和唐嫣然。
她本想著趁著這兩位女子的爭斗,自己坐山觀虎斗,這怎麼突然有種被人死死盯上的感覺犄!
而似乎順著她們的目光之後,淑妃還有皇帝也往她們的方向掃過來。
就像是慢鏡頭一般,唐淺淺清楚的看到那兩張幾乎相似的狐狸般的臉上不約的露出一抹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什麼陰謀得逞的笑意。
呃——
感情剛才她竟是被這一家三口給算計了!!
唐淺淺的身子微微一僵。
南耀羽感覺到懷里女子的異樣,垂眉輕問,「怎麼了?」
唐淺淺仰頭看了眼面前這個看似無辜的男子,唇角含笑,「臣妾想,日後,太子府里就不會寂寞了!」
南耀羽的微彎的唇角因為她這話陡然發沉,先前還覆在她腰身上的大掌也緩緩的退離了去,嘴角一聲輕嘲,「愛妃倒是個愛熱鬧的!」
「臣妾也是為太子著想!」唐淺淺甜甜的回了句。
盯著眼前女子的巧笑盼兮,南耀羽腦中一閃幾個時辰之前,在看煙花的時候,她說的那幾句話,尤其是最後兩句——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原來,她所想的,並不是他!
只是他也絕不容許是旁人!
南耀羽的眸光一閃幽深,再也不看她,轉頭看向高台上正要下去的那兩名絕代雙嬌。
唐淺淺唇角掛著笑意,看著眼前這個已然露出自己本性的男子,嬌柔的面上看不出什麼神情。
還以為這幾天這位爺算是轉性,沒想到這根本就是本性不改!
只是唐淺淺不知道,自己這次還真是冤枉了某人。
………………………………………………
賞花大會的絕代雙驕回去了自己的座位,略顯熱鬧的賞花會也清靜了大半兒。
高台上的皇帝目顧四周,精湛的眸光落在此刻並不應該坐在角落里的某個人身上。
「澤兒!」皇帝一聲低喚。
在場的一眾人等面色微變。
唐淺淺也把目光投注過去,只是眼角也清楚的察覺到身邊這個男人似有若無看過來的目光。
南耀澤幾步到了正中的台下,躬身跪倒,「兒臣在!」
皇帝點了點頭,眼中帶著不可抑止的溫和笑意,「今日賞花大會,朕有意給——」
皇帝爽朗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听著南耀澤陡然開口,「父皇,兒臣有一事想要懇請父皇!」
皇帝的眸底一變,「說——」
南耀澤再度稽首,「兒臣想前往江南,平復匪患!」
簡短的一席話,便讓眾人再度嘩然。
淑妃的臉色微有異樣。
唐淺淺听著眉角也不由動了動。
雖說皇帝的話她沒听到完全,只是早先就听聞可能會給南耀澤賜婚的事情,可到了賞花大會之前也沒有听到確切的事兒,想來剛才皇帝的那番話就是要提及的意思。
……只是剛才在假山的時候,他不是還說誰都可以麼?最重要的是,人家皇帝若是先前沒給他打招呼也就算了,這都已經事到臨頭,怎麼現在倒突然這麼說!
這擺明了就是婉拒啊!
南耀羽眉心微凜,側目看向不遠處的司徒空,司徒空也慌亂的看過去茫然的神情。
雖說他們是想要在賞花大會之後尋個名頭請這位大皇子離京,可倒也沒想人家會主動提及!
難道說是大皇子早已經在他們的人當中安排的暗哨,所以已然知道了他們的謀劃?只是他自問商議的這些人都是親近的,絕不會背叛太子啊!!
南耀羽顯然是不願理會司徒空,哼了聲,轉頭往高台上皇帝的方向看過去。
皇帝因為南耀澤的話眉頭皺了皺,只是旋即又松暢下來,「朕準了,不過,在澤兒動身之前,朕還是決定先給澤兒指婚!」
頓了頓,皇帝道,「朕以為劉——」
「父皇!」
南耀澤再度朗聲打斷。
皇帝的嘴角低沉,此次顯然已經不悅。
而看著皇帝的神情,就是連唐淺淺也因為南耀澤的舉動感到擔憂。
在她的印象里,這位並不是那種沖動類型的!
怎麼這突然就變得不可琢磨了!
…………
南耀澤像是沒有看到皇帝的不悅,仍是直挺挺的跪在原地,一字一句,說的清楚非常,「兒臣知道父皇對兒臣照顧有佳,只是兒臣早已經心有所屬!」
嘶——
此言一出,整個御花園一陣嘩然。
唐淺淺的腰間一股力道強勢壓迫而來。連眼角都不用抬,唐淺淺就知道是誰在做怪。
而此間,雖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往唐淺淺的方向看過來,可這連想都不用想,定然有不少人的腦袋里閃過她的名頭。
只是——
她還真是冤枉!
人家大皇子已經知道她不是那個唐淺碧了,所以,別說這南耀澤的話絕對就是胡謅,就算是真話,也不可能是她!
「說!是誰?」皇帝一手重重的拍在手邊上的扶背上,面容上更是寒光閃過。
南耀澤目不轉閃,定定的看向面前那位神情肅穆的皇帝,
「兒臣傾心之人,定是和兒臣一般,一生一世一雙人!」
皇帝眸色大變,淑妃的臉上也是驚詫萬分。
御花園中,前一刻還唏噓不已的眾人,驀然無聲。
在場的各家小姐千金,官員子弟無不往南耀澤的身上看過去。
他剛才說了什麼?
一生一世一雙人?
………………
唐淺淺只覺得頭頂上猛地起了個驚雷。她呆呆的看著前面跪倒在地的南耀澤,即便腰間上那掌大掌更加沉重的力道也好似察覺不清。
這麼熟悉的台詞,是他先前就是這麼想的,還是因為她在假山當中說的那番話讓他也有了這樣的情愫?
若是前者,或許她和這位大皇子還真是有緣。
可若是後者,是他陡然醒悟?還是因為突然間對她這個冒牌貨也有了興趣?
而不管是那種可能,都讓她的心跳不止。
唐淺淺打了個激靈,轉過視線,低垂眉眼。
只是堪堪落目,就察覺到耳邊一暖,男子溫潤的聲音已經落到她的耳際,「是淺淺告訴他的?」
什麼?
他怎麼知道?
她不記得她曾經告訴過他啊!
唐淺淺茫然的看向南耀羽,「臣妾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南耀羽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笑意,攬著她腰身的大掌也霍得用力,下一刻,唐淺淺就被壓到了他的懷里。
曖昧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耳後,激起她背脊上一陣的發酥,柔軟,
「本宮還真是越來越舍不得放手了!……」
「……」
明明他的聲音溫暖,四周也是暖意融融,可唐淺淺就是覺得一陣寒意從脊椎上冒上來,沖擊的脖頸都一陣的發涼。
………………
高台上,宮燈明亮之下,皇帝嘴角微抿,眸底因為南耀澤的話些許流光波光。
身側,淑妃悄悄抬手,搭到了皇帝的衣袖,不著痕跡的輕扯微動。
皇帝側目看向淑妃,在對上淑妃唇角的笑意之後,點了點頭。
旋即,皇帝看向仍跪倒在面前的南耀澤,「澤兒,起來吧——」
「是!」
南耀澤應聲起身。
皇帝深看著南耀澤,低沉的嘴角終于漸漸的展開弧度,
「好,既然澤兒如此說,那朕就不勉強你了!」
「朕只等著你從江南回來,給朕帶回來一個賢淑的媳婦兒!」
南耀澤眸底瞬時一亮,躬身就沖著皇帝又是一輯,「兒臣謝過父皇——」
朗朗之聲,傳遍整個御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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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寢宮。
燈火冉冉。
在一眾侍婢的伺候下,唐淺淺卸上那些厚重繁瑣的衣衫配飾,輕紗裹身的在桃紅桃香的服侍下,走到沐浴的寬大木桶之前,只是剛要跨進桶內,就听著外面傳來某位太子的聲音,「你們都下去吧——」
唐淺淺的身子僵了僵。
桃紅桃香還想要給她披上一層衣物,唐淺淺抬手止住,先示意她們下去。
先不說這會兒工夫,那位爺是個什麼狀況,這眼下她身上就是一身最簡單的薄衫裹身。
——顯然人家挑這個時候過來,就是為了某種禽獸的準備,她就把自己裹成木乃伊,人家也能有辦法。
再說,這位爺恐怕肚子里還憋著先前在賞花大會上,她的某個和什麼人曖昧的對應台詞什麼的悶氣。
桃紅桃香躬身退了出去,房門關合。
唐淺淺拐過屏風,到了南耀羽面前,盈盈一福。
「臣妾見過太子殿下——」
「淺淺不必多禮!」
臂膀上一輕,隨即腰身上也被這個男人攬住。
唐淺淺微微抬眉,面頰上立時就有些泛紅。
近在眼前的男子竟然身上和她一樣,也只是薄衫籠罩,幽暗的宮燈之下,她都能看到他胸前的那兩抹豆蔻茱萸。匆亂之間,唐淺淺移過目光。她可不想自己的眼楮控制不住的再往下看到什麼不應該看到的東西。
容易長針眼!
南耀羽看到她面頰的紅暈,唇角了然一勾,「淺淺真是容易臉紅!」
唐淺淺瞪過去,
雖沒有太多刻意的擺出虛假的神色,卻只若更媚眼如絲。
南耀羽看著胸口一陣燥熱。
不管賞花大會上南耀澤的那番竟是連父皇母妃都感動的話是不是對她身邊的這個女人講的。他都不在乎。
因為即便現在這個小女人對他還是有著各種小心思。可她已然是他的女人!
……只不過先前的那些個小心思,能讓他有些興趣,而現在越來越多的是讓他的心頭陡然不悅的莫名怪異。
對她,對一個女子,他還是第一次萌生出這樣一種不在掌控的感覺。
而這樣的感覺,他很不喜歡!
南耀羽看了眼明晃晃的正冒著熱氣的沐桶。「淺淺正準備沐浴?」
——這不是明知故問,又是什麼?
唐淺淺揚唇,伸手攬住南耀羽的胳膊,唇角也勾起一抹瀲色,「不如一起?」
南耀羽盯著她的眸底幽光浮動,「那,本宮就卻之不恭了!」
靠——
你丫這時候過來不就是為了禽獸?都事到臨頭,還裝什麼正人君子?
………………
只不過,唐淺淺以為自己能坦然面對這男女共同在一個木桶當中沐浴,可當親眼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月兌上的袍子,露出身上精鍵的胸膛,完美的挑不出什麼瑕疵的身軀之後,面頰上就不可避免的飛過一抹通紅。眸光也四下轉閃。
直到耳邊听到沐桶當中的水聲蕩漾,她才轉眼看過去。
而意料之中的,那個鳩佔鵲巢,身在沐桶中的人正沖著她挑眉微笑。
「有勞淺淺了!」
唐淺淺扯了扯嘴角,過去拿起沐桶邊上的布巾,站到了南耀羽的身後。
雖說和他也在浴池里共沐浴過,可像是這樣的擦背還是第一次。
寬厚的後背比她想的要結實的多,比起水波還有布巾的溫度,他的身上倒是更有些微的涼意。
唐淺淺的目光在眼前這一大片的肌膚上游移,手里的布巾則是沿著上下左右擦拭而過。而當捏著布巾的手無意的踫觸上去,發現並不是那種異常緊繃的石塊兒似的感覺,也不是那種軟塌塌無力的樣子。簡單形容起來,還算是入手結實,手感舒服。
而唐淺淺在肆意的欣賞著眼前的美景,坐在沐桶的男子卻更是種折磨。
南耀羽本就是想要些許的戲弄一下這個小女子,卻沒想當她真的開始給他擦拭的時候,即便身子坐的筆直,因為背後的那只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著他的隱忍,欲*望的柔軟無骨的小手,腦袋里都不由浮現旖旎。
……那雙小手在他的身上無意游走的感覺,甚是在那雙手拿著布巾往水下探水的時候,他都會萌生出想要她的手在他身下的某處已經茁壯起來的某物上撫模的念頭。而越是這樣想著,就越覺得一股煩悶燥熱在身體里肆意激蕩。「淺淺……」
南耀羽開口。
已然低啞的聲音讓身後那個正恣意欣賞著眼前美景的唐淺淺一愣,這也才發覺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手底下微涼的肌膚已然變得灼熱。
「太子,你怎麼了?」唐淺淺月兌口而出。
「……」
南耀羽咬牙,倏的回頭。
看到身前的男人一臉陰沉的瞪著自己,唐淺淺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什麼挨千刀的話。
登時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就想要往後腿半步,只是她的動作快,沐桶里南耀羽的動作更是快。在唐淺淺退離之前,就已經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再一用力。唐淺淺就往前踉蹌了幾步,直接壓到了沐桶邊緣上。下一刻,南耀羽壓下唐淺淺的頭,張嘴吻住了她的。
男子狂熱的氣息洶涌而入,唇齒的每一處都是被他的氣息侵佔,富有技巧的勾動起她的小舌,逼著她和他一起舞動。
腿腳莫名的發軟,鼻端自己的氣息也都漸次濃重。先前在給他擦背的時候,腦袋里強制的不去想的某些個曖昧的情形隨著他游移在她身上的手掌帶動出來的火苗,一股一股的冒上來。
情&欲這個東西。並非是真的能靠理智就能完全克服,尤其眼前的這個男人就算是拋卻那什麼美貌,也並不會讓她太過討厭。
腦袋里的意識正因為這個深切纏綿的吻在半空中飄蕩,陡然,唐淺淺只覺得身上一涼。耳邊,布料撕碎的聲音同時入耳。
尼瑪——
唐淺淺驚喘。
而不容她再有什麼反應,胸前的兩處敏感只倏的微痛。
這會兒她的意識還在,知道是他在用手挑弄她的胸口,只是這陡然而來的帶著些許微痛,卻又更是一陣酥麻顫抖的幾乎竄過全身上下的悸動,讓她一時沒能忍住的輕吟出聲。
腿腳更是無力,只能靠她的雙手緊緊的攀在身前的沐桶上。
而當唐淺淺口中的輕吟在房間內飄蕩,南耀羽只覺得身側四周的水溫更是高了許多,他的眉目幽深如辰,一手移到她的腰上,只稍稍用力,就把她橫著抱到了沐桶當中。
那個魅惑的男人已然到了她的面前,隨後她的雙腿被扳開,被迫的坐到了他的身上。
沐桶很大,更因為她的懶惰設計的人性化,就在沐桶的一側,安排了能坐下的地方。南耀羽就是坐在那個地方,安然的享受她的擦拭。只是現在唐淺淺後悔了!
——這樣的安排根本就是便宜了禽獸的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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