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休不可,獨寵腹黑太子妃 謀劃劃什麼

作者 ︰ 金流兒

桃紅桃香面帶不解,只是看著唐淺淺這樣輕松的樣子,看著也似乎不是哄騙她們的。愨鵡曉低聲應諾著,桃紅退下,桃香仍侍奉在側。

唐淺淺听著身邊總算是清靜一些,緩了口氣,閉上眼楮小憩。

袖下的手卻是微微一緊。

………………………………

福安齋眭。

唐嫣然猛地站起來,「你說太子殿下和姐姐吵架了?」

那名侍婢倉皇點頭,「不止奴婢,不少隨侍都看到太子殿下怒氣沖沖從太子妃寢宮出來,而且先前太子妃宮里好像還有爭吵聲傳出來!」

「太好了!吱」

那名侍婢還沒有說完,唐嫣然已經是掩著嘴角歡呼,只是緊跟著又閉了嘴,壓下聲音,「太子妃為什麼和太子吵架?」

「奴婢不知!」

那名侍婢訥訥,唐嫣然的臉上立刻就是一凝。「什麼叫不知?」

那名侍婢咬了咬唇,「奴婢只是听近處的侍婢說,好像提及了大皇子,也可能是奴婢听粗了!」

唐嫣然眸底閃了閃,「下去吧——」

「是!」

那名侍婢忙躬身退下。

簾帳掀落,珠簾聲聲,當屋內只有唐嫣然一人,她轉身看向身後屏風最里面那個緊緊關合的箱子。

那當中,放著的就是她這幾日穿著的白衣縞素。

……這幾日的夢里,她恨不得她心中的男子對那個女人怒目相向,甚是想著若有破壁殘桓,白綾匕首伺候才讓她心頭歡喜的笑出聲來。只是現在——

唐嫣然的眼前閃過那張在花園中沖著她恣意笑的暢快的面容,嘴角狠狠的抿到一起。

………………………………

清風齋。

盧湛箐坐在屋內,遙看著窗口掛著的鳥籠,嘴角勾起一抹淺劃如水的笑意。

「你說,是真是假呢?」幽幽的嘆息若是清水浮動。

貼身的侍婢沉思,「想必假不了!」

「呵呵!」盧湛箐輕聲一笑,低聲道,「……若是假的呢?」

貼身的侍婢一愣,緊跟著面色一變,眼底閃過一絲恐慌。

盧湛箐淡淡的瞥了眼,勾了勾唇,

「太子和太子妃繾綣情深,箐早有耳聞,定不會只如此就勢同水火……不過,箐倒是可以加把火……」

輕柔的聲音只若是墮入人間的妖精。守在旁邊的侍婢只渾然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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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書房。

南耀羽的眼底暗光頓閃,

「桃酥?」

兩個字吐出來,整個書房都有些陰雲密布。

桐梓點了頭,一貫平緩的語氣不經意的低了些,「大皇子說,是太子妃原來最喜歡的!」

「……」

南耀羽沒說話,只是放在桌上的手攥到了一起。

桐梓眼角瞄到,忙躬身垂首,佯裝無睹。

書房內,詭異寂靜。

「他憑什麼給本宮的太子妃送東西?」南耀羽突的開口。

平緩如風,好像剛才的低沉只是曇花一現的幻象叢生。

桐梓抿了抿唇,本想照著之前的樣子沉默不語,可想到適才太子那般生氣,便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說些什麼,「……或許是太子該送一些……」

南耀羽眯起眼楮,盯著身邊的桐梓,

桐梓被南耀羽的視線逼迫,立時噤聲。

「桐梓!」南耀羽冷哼。

桐梓忙應諾,「在!」

「這陣子你收了太子妃多少好處?」

「……」

………………………………

夜色漸漸籠罩。

太子府上下寂靜儼然。

尤其太子書房,更是燈火通明。

晚膳已經撤了下去,書房內,太子仍在忙碌。

桐梓守在一側,儼然當自己是個隱形的。

只是這樣的寂靜倒也沒有多一會兒,就听著門外面有清淺的敲門聲。

桐梓眼底閃過一道亮光,忙悄然撤了出去。

正忙碌的南耀羽只若沒看到,繼續在折子上批閱。

門外,桐梓探出身子,守在門口的宮隨小聲的說了幾句。

桐梓眉心微微一動,先前安排了人說是有人前來就敲門示意,本以為來人是太子妃,沒想——

擺了擺手,桐梓示意宮隨伺候在側,自己往書房外的庭門過去。

立在門口的一行麗人,淡香漂浮,為首的正是唐嫣然。

唐嫣然看到桐梓,臉上立時就是欣喜。

桐梓上前躬身一輯,「見過唐良媛!」

「不必見禮!」唐嫣然擺手,往庭院里看過去,「太子還在忙?」

桐梓回答。「是!」

唐嫣然扯了扯嘴角,看似有些為難,可到底還是說道,「今兒姐姐宮里的事情,嫣然自是听說了!」

桐梓面色微微一變,「良媛……」

「嫣然沒別的意思!」唐嫣然忙止住桐梓,轉手從身後侍婢的手里端過來一盞湯羹,「這是姐姐曾給太子殿下熬制的湯羹,嫣然學著做了,不知道味道和姐姐的是不是一樣,嫣然想請大人送給殿下品嘗!」

「這……」桐梓驚詫當場。

唐嫣然嘆了聲,「姐姐和太子也尚算情深,雖嫣然也一心傾慕太子,可又怎麼忍心看太子和姐姐生疏,所以……有勞桐大人!」

說著,唐嫣然盈盈就要跪拜。

桐梓雖是太子身邊的紅人,又怎麼能讓唐嫣然跪拜。桐梓後發先至的跪倒在地,「奴才定會給唐良媛送到!」

「那就多謝桐大人了!」唐嫣然欣喜非常。

桐梓起身接過來,唐嫣然轉身就要離去。

只是身形還沒有離開數米之遠,就看著不遠處又是一行的麗影緩緩而至。

唐嫣然定足,但見那一側為首而來的女子,窈窕身影,如夢似幻,卻正是盧湛箐。

唐嫣然的眼底瞬間閃過暗光,盧湛箐卻好似沒有看到,只是沖著唐嫣然微微頜首,就轉頭看向迎過來的桐梓。

「桐大人,太子可在?」盧湛箐的聲音柔美,無一處不嬌柔。

桐梓垂首,「是!」

盧湛箐轉眸,看到桐梓身後隨從手里端著的杯盞,眼中一閃了然。

她揚唇,轉身也從身後的侍婢手里拿過來一碗湯羹。

「這是我親手所煮,只望能讓太子消乏解困,清心明目,還請桐大人代為轉交!」

雪白的手指帶蔻而來,便是桐梓的眼中也一閃驚艷。

「是!」桐梓應聲,接了下來。盧湛箐微微垂首,「多謝桐大人!」

「良媛客氣!」

盧湛箐彎了彎唇,這才好像是看到唐嫣然的樣子,「唐良媛也在!」

微微驚訝的語氣險些讓桐梓破功。若是他沒看錯,先前這位盧良媛過來的時候明明和唐良媛打過招呼了,怎麼現在又好像是剛看到!!

連桐梓都如此,唐嫣然就更是惱怒,只是這會兒也只能揚唇一笑,「盧良媛好目力!」

盧湛箐輕輕一笑,就好似沒有听出來唐嫣然話里的嘲諷,幾步過去就拉住了唐嫣然的手,「今兒夜里清淨,既然你我姐妹遇上了,不如一起轉轉!如何?」

「好!」唐嫣然一笑。

兩行人匯到一處,只覺燕舞鶯聲,很快就離開了書房前庭。

庭院門口站著的桐梓瞧著那兩位離開的背影,暗自的抹了把頭上並沒有的汗濕,輕輕的吁了口氣。

早先太子就曾和他提起過日後府中上下的情形,他也早有所想,可當親眼看到,還是覺得這當中暗波洶涌並不比朝中輕巧幾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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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書房之內。

案幾上的折子已經擺放到了一邊,南耀羽的面前正擺著兩盞湯羹。一側,桐梓老實的垂首躬立。

南耀羽手指輕叩,嘴角似有若無的勾了勾。

「你覺得本宮該喝哪碗?」

桐梓抿了抿唇,眼眸瞅了眼桌上這兩盞看似輕巧實際上很讓人無法抉擇的茶盞。

「奴才以為唐良媛那碗湯羹看似是為太子妃求情,實則是為博太子垂憐。盧良媛那碗看似只為太子身鍵著想,可或也是蓄得眷寵……」

桐梓抬眼瞅著南耀羽,看人家的臉上沒有什麼情緒,最後只能總結,「——奴才不是太子殿下,不知如何抉擇!」

听著桐梓這兩不相幫的話茬,南耀羽嗤了聲,「怎麼,怕本宮再說你收了誰的好處不成?」

「奴才不敢!」

桐梓慌忙跪倒在地。

「起來吧!」南耀羽擺了擺手。

桐梓暗自抹了把汗,起身再度站到一邊,這次他站的稍微遠一些。

南耀羽倒是沒理會他,也沒有表示要喝哪一碗,只是隨後卻是伸了伸胳膊,起身舒展開身子來。

桐梓老實的又往後靠了靠,生怕這位爺突然又問出什麼讓他無法回答的話來。

只是到底天也未可憐他,桐梓的腳下也就是剛挪了挪,就听到那位太子輕描淡寫的問,「太子妃可是睡了?」

再一次,桐梓的背上汗了下,一般太子殿下越是和顏悅色,就越是代表太子殿下心里很不悅,可偏剛才他端著這兩盞湯羹回來的時候還真是特意問了太子妃的境況。

想了想,桐梓還是決定坦誠,「太子妃正沐浴……」按照太子妃一般的規律看,沐浴過後就是要睡覺的。

果然,話音未落,就听著正听似悠閑溜達的太子猛地頓下腳步。

…………………………

花園內。

冉冉生香。

唐嫣然和盧湛箐相伴而行,身後的一眾侍婢跟在不遠處。

當走到前面池塘碧波,盧湛箐停下腳步,「你們退下!」

「是!」

盧湛箐身後的一眾侍婢退離十數步。

盧湛箐轉眸看向唐嫣然,唐嫣然扯了扯嘴角,也揚手示意。

于是,碧波之邊便只有盧湛箐和唐嫣然兩人。

「你想說什麼?」唐嫣然瞅了眼已經退到了遠處的一眾侍婢,看向盧湛箐。

盧湛箐輕輕一笑,絲毫不理會唐嫣然話里的不屑,只看向頭頂上的清空明月,「唐良媛以為太子殿下是歡喜示好之意?還是獨愛本良媛的拳拳之心?」

「……」

唐嫣然眼底一縮,盯著她的眉眼中暗光微閃,「難不成盧良媛以為太子殿下只是偏愛美貌之人?」

「哦~!」盧湛箐挑眉,笑盈盈的轉頭,「這麼說,唐良媛是知道自己的容貌不如本良媛了!」

「盧良媛!」唐嫣然沉聲輕喝。

盧湛箐擺手,臉上的笑意也微微收斂,她轉頭看向唐嫣然,「唐良媛所為自然更為柔軟入懷,若是沒有本良媛的拳拳之心,或者太子殿下今夜便會不舍太子妃懷子之苦,只是可惜……」

後面的話盧湛箐並沒有說下去,便已然讓唐嫣然面色一沉。

…………………………

太子書房。

桐梓只听頭頂上一聲冷哼。

「去莊怡園!」

桐梓只是稍許一愣,忙應諾,「是!」

莊怡園,是那四位承微住的院子。

太子殿下,這便是要雨露均佔了!!

…………………………

花園中。

唐嫣然等著站在面前的盧湛箐,嘴角一聲輕嗤,「太子殿下睿智,也定不會如你所願!」

盧湛箐無辜一笑,「本良媛並無所願,恐怕還真是讓唐良媛失望了呢!」

唐嫣然咬唇,眼中閃現惱怒。

盧湛箐卻是彎唇一笑,轉身施然而去。

唐嫣然哼了聲,也徑自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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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寢宮。

氤氳的霧氣遮擋住唐淺淺身上的柔美鉛華。

絕美的身形隱在水霧當中,朦朧遮掩出來的半似迷蒙半似清明,好似瓊台瑤池。

浴池之外,穿著薄衫的桃紅桃香伺候在側。

唐淺淺一邊沐浴,一邊閉目養神,看似愜意。

旁邊的桃紅桃香,尤其是桃香,心下只忐忑的七上八下。

太子惱怒而去,到現在夜色已深,不止一點兒動靜也沒有,還听說兩位良媛已經給太子送去了湯羹。

……太子在氣頭上,若是真的被人鑽了空子,那日後太子妃的處境豈不是很難!

身為太子妃侍婢,知道太子妃所言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或太子妃不在意,太子妃月復中的孩兒卻不得不在意。

桃香咬了咬唇,上前一步,「太子妃可听琴?」既然說不出,不如以琴代言。

唐淺淺眯著的眼楮微微一動,隨後點頭,

「是!」桃香喜形于色,馬上的準備了琴瑟,在外間奏琴。

唐淺淺听著外面似乎很快就準備好的擺設,嘴角微彎。

就在桃香指端調動琴弦之余,唐淺淺抬手,「彈一曲高山流水……」

屏風外,只听著琴弦箏鳴之聲頓窒,耳邊都幾乎听到一聲低呼。守在她旁邊的桃紅索性就直接掩住唇角才沒有在她的面前失態。

唐淺淺勾唇,這兩個小丫頭,還以為她當真的不知道她們在謀劃什麼!

……………………

錚錚的琴鳴從太子妃寢宮傳出。

飄揚跌宕,直傳往太子府中的每一處。

花園中各自回轉的人影停下腳步,緩緩傾听。

唐嫣然咬唇,轉身氣呼呼的直接往福安齋走進去。

盧湛箐眉宇微動,眼中一閃復雜。

而此刻,莊怡園內。

四位承微各有不同。

三位待在自己的屋內各自發愣。

而那位笑意盎然,正準備用自己渾身解數去引*誘面前男子的承微則是愣在當場,不知所措的看著買年前的男子,不知道自己是該繼續下去,還是就此打住。

南耀羽听著窗外隱隱傳來的琴聲,轉眼看向面前面容姣好的承微,嘴角輕佻一勾。

「承微耳力不錯!」

承微一個激靈,急忙跪倒。「妾身只是听這曲子似乎是太子妃所喜,一時失態,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南耀羽彎身,抬手把她扶起來,「無妨!彈琴的並非是她……」

只是輕描淡寫,便又是讓這位承微一驚。

隔得距離尚遠,她只能隱約的听出來去曲調,而太子殿下卻是能听出來是何人彈奏。

南耀羽瞥到面前這位承微的驚愣,嘴角也微微一抿。

他也就听她彈過這首曲子不過三次,什麼時候竟也听的這般清楚了!

「你可會彈奏?」南耀羽問。

承微勻了呼吸,「是!」

「把你拿手的給本宮彈一曲!」

「是!」

很快,琴聲箏鳴,從莊怡園緩緩泄出。

不似《宮飛月》輾轉哀怨,也不似《高山流水》清堂而過。而是平緩盈盈,淡若清水。

當琴聲飄蕩上空,院內眾人臉色又是各有不同。

莊怡園的另外三位承微各自嘆息,雖今日也總算得見君顏,可看意思太子殿下是要在那位的房間里入寢了。

清風齋內正要卸妝的盧湛箐听著琴聲,只好笑回身,並不以為意。

福安齋內,早已經躺到床上的唐嫣然則是嘴角緊緊的咬到一起。

太子妃寢宮。屏風外彈著琴的桃香在听到外面輾轉而來的琴聲之余便停了下來,正沐浴的唐淺淺也終于睜開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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