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勢勾住他的脖子,「我想第一時間見到你。」
他將她放到床上,手在她大腿上撫過,「涼不涼?」
她很誠實地縮了縮,「涼。」
他轉身進了浴室,出來時換了睡衣。手在熱水里浸過了,很熱,慢慢地摩挲著她溫軟的身體,她躲了躲,「你累了。」他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青色。
「我也累了。」她又補了句。
「一次。」他的唇順著她耳畔一路吻到背脊,睡裙被推搡到胸口,她拉下,他再推,如此兩番,他有些惱了,俯身啃她嘴角,狠狠懲罰幾口才放開,「有事?」
她喘息著,「听說你要結婚了。」
他的目光不動分毫,「听誰說?」
「二嫂。」長央永遠無法通過他的表情猜懂他的心思,「二嫂說她要嫁你,是真的嗎?」
他面不改色,探出身子,在抽屜里模了一枚durex,用牙齒撕開,戴上,置在她雙腿中間。她下意識地揪住他,可終究還是在他強硬的注視下不由自主地變得低微,一寸寸地軟在他身下,他重重抵進來。
她疼得低聲求,他伏在她身上許久不動。
等她緩過陣來,他輕飄飄地說,「不知道。」
她被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刺激到,繃了兩天的理智瞬間斷了,仰頭看著他,「你滾出去!」
人明知沒有退路,還妄想垂死掙扎,她縮成一團想要與他分開,他按住她脆弱的肩骨,一點點收緊力度,低沉的音質難得有了波動,「她算什麼東西!她要嫁我就要娶嗎?你為她一句不知真假的話跟我鬧傻不傻?」
她放松下來,頭發散了一枕,貼著他臂彎軟聲呢喃,「對不起,我還以為是真的,嚇死我了都。」
他折起她一條腿,壓在兩人中間,反反復復的動作由淺入深到完全失控。
她知道他城府極深,做事向來有分寸,對她也是極好。
她也一直相信,他會在塵埃落定之時給她一個最終歸宿。他剛才說不知道,那一定不是騙她,他剛從國外回來,應該是真的不知道。駱家長輩在,婚姻大事是輪不到小輩做主的。她惶惶不安著,又被他折騰得渾身發熱,激情洶涌的感覺讓她難受地掐住他的胳膊,溺水了一般,斷斷續續地說,「君拂……你有事情……不要瞞我,我不小了,可以替你分擔。」
「還小。」
「你把我哄上床的時候怎麼不嫌我小?」
他托起她頸後逼她抬頭,讓她香艷含情的小臉完全呈現在外,他眸內微彎,「你確定是我哄你,而不是你勾.引我在先?」
她近乎哽咽地倒吸口氣,慢慢平靜下來,自嘲地笑,「是的,是我不要臉勾.引你。」
他報復地吻她,「不許說這種話。」
他不許她自輕自賤,他卻可以隨意說出來,這是什麼道理!
一夜,不得安生。
天亮他才擁著她睡去,八點不到,衛燎就貼著臥室門在外說,「駱先生,老宅那邊發話了,讓您立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