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央睡得很沉,握著他的手指,他輕拍她胳膊,讓她放松,這方法有效,卻需要耐心,時間自然長了點,衛燎又敲了兩下門。
想必是那邊催得急。
他只能一根根掰開她的手,等她翻身睡穩,他才無聲無息的離去。
長央也只是多睡了兩個小時,手機就響了,是同宿舍的邊大紅,火急火燎地說井澈出車禍了,傷了手臂。
長央實在是困,「那我傍晚過去看他。」
「拜托你有點良知好不好,他追了你三年,就憑這個你也應該立刻就去。」邊大紅的男友是井澈發小,小兩口平時很替井澈鳴不平。
長央听了,扶著酸痛的身體起床,特意找了一套高領的長罩衫。
在軍區醫院的骨科病房,她找到了井澈,他正被家里的幾個下人和護士煩著,看到她在門口張望,他眼楮亮得驚人,騰地從床上一躍而起,幾個大步走來將她單手攬進去,「你來了!」揮手示意閑雜人等趕緊消失。
長央掙開他,看了看他打著石膏的左臂,又見他精神頭很不錯,放下水果說,「以後開車可要小心點。」
他樂呵呵地點頭,「好。」
「那我走了。」
「不行!陪我坐會兒!」
他伸手過來拉她,不小心勾住了衣袖,罩衫很寬松,被他往下一扯,脖子露了一半出來,他眼尖地看到了那些暗淡的紅,「怎麼了?」
「過敏。」長央試圖離他遠點,可他這兩年在軍隊里練了一身蠻力,輕輕松松就制住了她,湊過去執意要看清楚,她偏不讓,這麼一拉扯,她整個人撲到了他身上,他倒在椅子里,捂著胳膊疼得嘶嘶叫,她坐在他腿上,嚇得不敢動一下。
「你忙就是,不用專門陪我來一趟……啊,你們……」譚幼書推開門,就看到這樣一副女上男下的曖.昧場景。
端莊溫柔的女人不知所措地望向身邊的男人。
他沒穿正裝,白色襯衫配著藍色領帶,和寶藍色的v領毛衣,看似氣質溫和,眉目之間卻又帶著一種渾然的孤傲之氣,這兩種味道結合在一起,很是奇怪,卻完美地鑄就了獨屬于他的高貴清華。
長央狼狽著地,規規矩矩地站過去,「三叔。」
駱君拂開腔提醒她,「衣服穿好,像什麼樣子。」
長央安靜乖巧地把領口拉高。
季井澈素不喜駱家男人,一看他就來氣,一听他訓長央就黑臉,「你來做什麼!」
譚幼書端著家族長姐的架勢,「井澈,不許這麼沒禮貌!」
「無妨。」駱君拂表情淡淡,用余光鎖著身邊的女孩,她的拳頭捏得緊緊的,一絲血色延出來,他覺得呼吸有些不暢,伸手調整領帶,這才發現,他身上的藍,跟譚幼書的深藍色套裙竟意外地相配,匆忙之下穿的,是他忽略了。
「還是個孩子。」他這樣看著井澈對譚幼書說。根本沒有跟他說話的打算。
井澈被激得又要放狠話,譚幼書一個犀利眼將他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