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換上溫柔模樣，「不耽誤你時間了，我送你出去？」
駱君拂說好。
長央自然跟在他身後，到走廊一半時，听到譚幼書說，「長央，我表弟先拜托你照顧一下，我送完你三叔就回。」
若真想讓她照顧井澈，就不會等到出門了才吩咐。
長央走不成，也回不去。只能呆在原地。
譚幼書很快折回，長央上前，「二嫂，您有什麼話請說。」
譚幼書說得直白，毫不迂回，「你三叔早上回家，跟公公吵了一架，我從未見他發過那麼大火。」
長央胸口咯 一下，他發火了？昨晚還是無關緊要的語氣……
他和爺爺關系一向緊張，這樣公然對抗，會不會對他不好？
「他不肯娶我。」譚幼書輕嘆，視線鎖著長央。
「哦。」
「態度很強硬。」
「嗯。」
長央反應寥寥，臉上亦是淡淡，這點，倒是跟駱君拂很像，不愧是他帶大的孩子。
譚幼書自覺說下去也沒意義，就操心起了眼前事，「長央，我長你幾歲，看事情透亮一些，咱們圈子里的男人都是風流種，哪家的公子哥年輕時不糟蹋幾個鮮女敕水靈的女孩子？等他們從里到外的把人玩夠，女人的青春也就沒了，而他們，反倒可笑地成熟了，成家立業是必然的事情，長輩們看中的自然是門當戶對和身家清白的大家閨秀，結婚後有了孩子，再野的心也就收回來了。我們家井澈比別家孩子都混，甩過的女孩子數都數不清，家里老人又寵著，我們也拿他沒辦法。」
長央從醫院走出，腦海里還回想著這番話。
她覺得無辜，早知道不來了。
一輛凱迪拉克停靠在她身邊，衛燎從駕駛位下來，「小姐，我送您回學校。」
她彎腰往後座看了看，沒人。
「他生氣了？看到我和井澈那樣……」她不確定地問。
「不至于。」衛燎笑了笑，「駱先生出國這段日子，公司里積了很多事情。」
他只字不提結婚的事。
長央也不好多問，問了也幫不上忙。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他說，「他身邊離不得人，你去吧，我打車就行。」
衛燎目送她上車才放心離去。
長央回到宿舍，邊大紅熱切異常，「看過了嗎？傷得重不？」
「還好。」
邊大紅還想問，見她已經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上頭，不打算理人的節奏，就識相閉嘴了。
長央睡了一天，傍晚才醒。
宿舍里很熱鬧，在興致勃勃地討論去b市農莊采風的事情。
邊大紅遞來一沓拍攝自農莊的風景圖，「四兒，你去不去？整個美術設計專業人人有份，商家贊助，我們一分錢不用掏，包吃包住。」四是長央在宿舍的年齡排行。
「有這麼好的事情？」
「听說是要拿我們的設計作品做交換，若是被他們挑中，贊助商家擁有優先購買權，我巴不得呢！」
還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長央沒多想就報名了。出行前一天回公寓收拾了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