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間的空氣瞬間被吸走,連著她腦中的意識,以至于,她竟然忘記要推開他……
下唇被咬。愛睍蓴璩
路顏吃痛的叫出來,意識終于回歸,卻被他頂開貝齒,鑽了進去。
黎井笙的嘴巴里盡是嗆人的煙味,路顏快要流出眼淚。
她攥緊了拳頭揮在他身上,一點都不節省力氣輅。
終于,黎井笙放開了她。
兩人紅腫著嘴巴,面色緋紅的樣子在這一片幽靜的寺廟門前,只想叫人默念一聲阿彌陀佛……
路顏捂上嘴巴,罵他︰「你神經病吧! 」
推開他,氣急了模上身後的磚頭砸向他,卻力道偏了。
她不管,逃也似的往里面跑。
黎井笙看著她逃命的模樣,模著自己的唇角,倒是給她氣笑了。
回去的路上,路顏坐江孝元的車。
一路上,盡量讓自己的面上保持鎮靜,卻控制不住心里的翻江倒海。
黎井笙的車子緊隨其後,她只要歪個頭,就能看到倒車鏡里黑色的邁巴.赫。
她不懂他到底怎麼了。
氣她選了江孝元?
不選江孝元她該選誰?和路芝一樣選他?
別開玩笑了,他是她叔叔!
可他……竟然對她做出那種事……
路顏內心糾結,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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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黑色的邁巴.赫的後座上,黎井笙正歪在一側,手里握著電.話。
「定了,」他說,「算一算大概是兩個月後。」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著,片刻後說︰「真的就這麼定了?不攪一局麼?我最喜歡干當攪屎棍這種事兒了!」
黎井笙實在不是開玩笑的心情,冷冷道︰「你攪?」
那人說︰「我不敢。我可以幫,但不能打頭,不然被我家老爺子知道了,就算是再護短的他,也會把我捆成麻花,插上荊條,送到路家門前負荊請罪去——我丟不起這人!」
路家的局,哪有人敢攪?
這不是要作死的節奏麼!
「那現在怎麼辦?」那頭又問。
怎麼辦?自然是解鈴還須系鈴人。
黎井笙閉了閉眼,問他︰「你那邊呢?艾一敏一點作用都沒有?」
那人笑,「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哎……這兩個女人呀,搞起來頭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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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顏訂婚的日子定下來這天,王家也亂成了一團。
王奇正發火,沖著安慶吼︰「我說你平時辦事精得跟個猴兒似的!怎麼今天這麼蠢!他媽的腦子讓狗吃了麼!他喝成這副德行你還跟他說那件事兒,是干膩了想換個老板?」
安慶也是少有的促局不安。
今日王希之有個飯局,生意上的。
近來這種場合也多,王希之都是能推就推,推不了就喝,醉的不省人事的次數也不在少數。
今天遇上的人和路擎天有些交情,說王希之是路擎天的佷子,雲城小四爺,自然要關照。那人海量,他喝多少,王希之也陪著喝多少。
回來的時候,被人攙扶著進的屋。
安慶早前被吩咐盯著路家那邊的動靜,沒跟去飯局。
回來後也沒想到情況怎麼樣,就悶著頭向王希之如實報告,當然也提到了路顏的訂婚日期。
其實想想,王希之對路顏雖然有些不一樣,但這場婚事他終究會知道,只是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大。
安慶說完,王希之坐在椅子上什麼話都不說,安慶以為他睡著了,無聲退出去。
拐回來便听說王希之把整間書房都砸了一遍,桌子上價值不菲的瓷器碎成片,他就那樣踩上去,腳上血流了一地。
王夫人早就去世了,家里是一個上了年歲的保姆主事,听到動靜跑過去一看,嚇得兩眼直翻,險些暈過去,回過神又忙去打電.話叫醫生來,再去院子里把王奇叫上來。
王奇也沒想到,兒子脾氣是大,但砸東西這種事可是十年了,再沒發生過。
問了才知道是安慶惹的事兒。
「就不能等他醒了再說!糊涂!」王奇罵了一句還覺得不夠,傷的是他的兒子,心疼。
「滾滾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安慶模一把汗,忙退出去。
再晚一些,打了電.話問王家的醫生,說是王希之的腳沒傷到骨頭,得養上幾天。
能好。
安慶這才稍微放心。
想著,以後關于路小姐的事,他一定得小心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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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的喜訊比料想的傳得更快。
沒多久,公司里的人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路顏來上班,同事們看她都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路顏姑且當做他們是祝福。
這天,齊亮又送來胡助沒好意思送來的花,說︰「這是水仙,說祝你健康長壽。」
路顏收下,和繡線菊擺在一起,心想,你們這群人怎麼都不說祝我幸福呢。
她問齊亮︰「你呢?我要訂婚了你也沒表示?」
齊亮模著腦袋,已經敢跟她貧嘴了,「我窮,怕送的東西您看不上,家里也沒開花店的人,就口頭表示一下好了。」
路顏只笑不說話。
她其實並沒有多麼在乎有沒有人祝福。
因為就連她自己,也不敢祝福自己幸福。
齊亮說罷,又側了側身子,掩著嘴巴說︰「不過……辦公室里有些不好的傳言,你別放在心上,祝你幸福。」
路顏微微一怔。
心里了然,對齊亮的安慰感到心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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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擎天那邊已經著人去印請帖,決定酒宴仍舊擺在御擎酒店。
正適時,蔣氏那邊也有了動靜。
蔣家沒了後人,只有幾個平日和蔣少維交好的老友,面上說祝賀,心底各有算盤。
李銘目前還在康復中,遺囑那件事情之後,路擎天也派人去查了一下,挖出了遺囑的大概內容,算是松下了一口氣。
蔣少維會留下一部分財產給路顏這是一定的,路擎天倒是不怕自己女兒手里有錢有權,而是怕本該屬于路家的一部分被蔣少維的部下瓜分掉。
商場上的權謀,他比誰都嫻熟。
現在听到消息說蔣少維將名下財產盡數留給了路顏,蔣少維的那些部下只是負責暫時接管,直到路顏結婚後再歸還。
而現在,路顏的訂婚期限將至,財產到手似乎已是不爭的事實。
一想到這里,路擎天心情豁然開朗。
只等路顏訂過婚,遺囑公開後,便再讓她和江孝元結婚繼承財產。江家人好控制,合並蔣氏指日可待。
「讓路河接小姐去選訂婚宴上的禮服吧。」路擎天放下手里的文件吩咐道,好像是第一次在小女兒的事情上如此開心。
手下的人听過,立即應下便去執行。
-
下午下班的時候,江孝元等在外面,和路顏兩人本來就約好了一起去看禮服的。
要出門的時候,路河打來電.話,說︰「顏小姐,二爺讓我送你去選禮服。」
路顏有些受寵若驚,干脆同江孝元一起坐上了路河的車。
到了地方,店員認出來人,笑臉相迎,介紹了一堆什麼秋季新款,什麼巴黎時裝展上的新品。
路顏听也沒听進去。
當店員說到一個叫做TIME的設計師時,路顏停住。
御擎周年慶典上,黎井笙送她的那件禮服便是出自這個叫TIME的設計師之手,路顏起初不知道,後來在隔壁同事的一本雜志中看到那禮服拿了獎,又覺得這個設計師的名字挺奇怪——TIME,時間?
想過,才記住了這個人。
她問那店員︰「有貨麼?」
店員看她感興趣,忙道︰「有的。這是E首次在我們家店出售作品。」
有兩套,價格是貴上天了,只是面對路家小姐,店員絲毫不用擔心價錢上會有何不妥,早已經興高采烈地引路顏到後面陳衣的房間。
是一件象牙黑的拖地裙,表面一層手織蕾絲,長長的拖曳在地。
很美。
「路小姐皮膚白,尤其適合這件衣服。」店員介紹道。
是的,尤其適合,並且她也很喜歡,只是……
路顏抱著手臂打量,道︰「適合是適合,只是你不知道麼?我是出席訂婚宴,你不會讓我穿著一身黑訂婚吧?」
店員一听,臉色慘白。
江孝元在一旁,笑著走來,「這件不喜歡,再看別的。」
路顏對他的笑和寬慰很受用,笑說︰「那就听你的,不如你先選吧!」
路顏說著轉個身,忽然「咦」了一聲。
「這件不錯!」
她指著的是一件茶綠色的魚尾裙,同款手織蕾絲,顯然也是出自TIME之手,正合路顏心意。
店員卻怯怯道︰「這件……不好意思路小姐,這件已經被人預定了……」
路顏蹙眉。
這時,店門鈴鐺響,有人進來。
門外的另一位店員迎上去,听聲音竟然比路顏來時還要熱情。
緊接著,客人便開了口,說︰「我來拿定下的衣服。」
路顏有些許詫異,下意識看向江孝元,果然就見江孝元神色怔楞著,間或有幾絲恍惚。
再然後,路芝便被引來,看到他們二人,驚訝道︰「顏妹,好巧!」
路顏冷冷笑了一下不說話。
便見有人去取那件茶綠色的魚尾裙。
「原來預定了這件衣服的人是你。」路顏淡淡道。
路芝挑眉,說︰「你也看上這個了?不如我讓給你吧!」
「不必了!」幾乎是在路芝剛剛說出口,路顏便道,「綠色配你,不配我!」
心里暗罵一聲,挽上江孝元的手臂往外走。
「孝元,這家店好像風水不好,我們去別的地方吧。」
江孝元僵硬著被她扯走。
到了別家店,路顏卻也沒心情挑了,只隨便拿了店員介紹的一件換上,好在她氣質好,襯衣服,穿著倒不失色彩。
換好之後,她扭頭讓江孝元來評價,卻發現江孝元不見了。
「江少呢?」
「剛剛似乎有些事情,說先出去一下。」店員邊為她整理裙擺,邊道。
路顏茫然地點頭。
「就這件吧。」
說完,回了更衣室換下。
再出來,卻還不見江孝元的身影。
心里莫名就閃出一些畫面。有事情不敢想,一想就會發生。
她摩挲著尋出去,在一處角落,果然瞥見兩抹熟悉的身影糾纏在一起。
就這樣,活生生中了墨菲定律的圈套。
她追過去,在恰到好處的位置又停下來——
這種痛,其實已經經歷了太多,早就麻木。
只是現在,多了一層失望。
路顏轉身,走向車子停靠的地方。
「回家吧河叔。」
路河問她︰「不等江少爺了麼?」
腦海中晃過那兩抹身影,路顏搖頭,「不等了,他自己會回去。」
到了家,江孝元發短信問她怎麼先走了。
她沒回,刪了短信連晚飯都不吃蒙頭大睡。
訂婚宴就在後天晚上,江家和路家都不希望有任何變數。
江孝元便借送路芝回來的理由到路家,問了河叔路顏的情況,河叔道︰「顏小姐好像有些累了,在樓上睡覺。」
江孝元听罷,稍稍放了心。
離開時,望著路家的大門,卻有戀戀之色。
-
第二天早起,太陽初升。
路顏頭腦沉沉好像做了一場夢,卻記不得夢里的情景。
若姨說明天婚宴上要穿的鞋子都送來了,在路顏的衣櫥里,讓她去選。
她坐起身,沒頭沒腦的問一句,「路芝選了麼?」
若姨有些不解,說︰「沒有,阿芝小姐那里也送過去了一些。」
「哦……」路顏下床,套了件襯衣在身上。
若姨說︰「二爺特地吩咐幫你請了假,今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明天會有些辛苦。」
路顏苦笑,訂婚又不是結婚,用得著給她這種特殊待遇麼。
她仍是穿上那件襯衣,穿窄裙,黑色高跟鞋,經過衣櫥,連看也沒看一眼。
「你要出門麼?」若姨突然問她。
路顏停下來,還沒洗漱,頭腦似乎還沒有清醒。
她又月兌下來高跟鞋去洗手間洗了臉,什麼都沒說下樓吃飯。
公司不能一天沒有領導,路擎天放她的假,自己卻還要忙前忙後。
嚴淑茗知道路顏不喜歡她,送走女兒上班便呆在自己的房間里。
下午路顏又睡了一個午覺,醒來洗把臉,畫了個淡妝,對若姨說︰「既然今天放我假,我就出去轉轉。」
若姨看她早上精神恍惚的樣子,有些擔心,跟在她身後,「什麼時候回來?」
路顏笑,「若姨,我不是小孩子,知道回家的路。」
然後開車,往市區走去。
頭頂上,摩天大樓參差不齊,高聳入雲。
最高的那座旁邊便是蔣氏。
那是蔣少維一手打下的江山。
如今他遠歸極樂,留下來的人便為這座無主江山奮力廝殺。
路顏想,如果那個雨夜中,老天沒有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這個世界又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想過之後又笑自己。
沒有重生,她就死了。
死了,還管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干嘛?
車子漫無目的的開著,經過一處街道,路顏覺得似曾相識,想一想,似乎是那日王希之帶她來的地方。
順著街道的一角胡同往里走,柳暗花明處,飄著酒香。
路顏不知不覺便走了進去,來到店門前。
門庭蕭索,看樣子才剛開門,有個伙計看著面生,正認真地掃著門前的落葉。
見到路顏,皺眉,沒一點兒禮貌,說︰「我們今天不營業。」
路顏沒理會,自顧走了進去,伙計要攔。
這個時候,那個上次接待王希之的老嫗從里間走了出來。
見到路顏,笑起來。
眼角上堆起來的皺紋,像一簇菊花。
還記得她。
伙計忙解釋,「阿婆,這位客人非要進來。」
老嫗擺擺手,說︰「我認得,你去干活兒吧。」
說罷又問路顏,「過來找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哪兩個?
但听老嫗的口氣,她視乎是認識「他們兩個」的。
路顏胡亂的應了一下,老嫗便把她往里面領。
里間門小,里面卻大,擺了一張屏風,畫的是塞騎圖,景色蕭瑟,唯有萬馬奔騰。
再往里走,就看到了老嫗說的那兩個人。
一睡一醒。
睡著的是上次領她來這里的王希之,醒著的卻竟然是黎井笙。
可醒的那人也已經醉眼迷離了。
「怎麼下午就喝起了酒?」
老嫗笑道︰「中午才來的,喝到現在,還沒來得及走。」
路顏其實還有很多問題不解。
比如為什麼黎井笙也知道這里?比如為什麼這兩個人竟坐在一起喝酒?
听到聲音,黎井笙搖著腦袋看過來,唇邊帶了一絲笑。卻什麼都沒說就站起身來。
倒還好,能站穩。
路顏看著他掏出電.話,撥了個號碼,說︰「找個人來景園把王希之送回家去。」
掛了電.話又往門口走。
到路顏身前,看了她兩眼,「找他呀?去吧,你們還有……」他看看手表,「還有十幾分鐘能話家常。」
然後,他便繞過路顏出門。
路顏想都沒想便跟了出去。
「我找你!」
黎井笙轉過身哼笑一聲,「找我干嘛來這兒呀?女人,最是口是心非!」
看來,還是醉了。
路顏上前要扶住他,被他甩開。
他步子大,幾步便走出了門。
原先空著的門前,這時停了兩輛車。司機走下來,恭敬的打開車門。
另一輛車上下來的還有兩個黑衣男子,黎井笙吩咐道︰「攔住她。」
她,是指路顏。
兩個黑衣人听令,果真上前架住了路顏的胳膊。
路顏細胳膊細腿,哪能敵得過。急了,「喂!黎井笙你什麼意思!你等等你去哪兒!」
轉眼間,黎井笙的車子已經發動,徐徐開走。
路顏跳起腳,什麼作用都起不了。
直到黎井笙的車子消失在胡同里,她瞪著身旁的兩人,「人都走了,還不放了我!」
那兩人面無表情的齊齊放手,回身進了菜館,幾分鐘後,將人事不省的王希之攙扶上了另外一輛車,絕塵而去。
路顏覺得自己承受了莫大的屈辱,火冒三丈。
不一會兒,那老嫗出來,說︰「黎先生剛剛說好像要去一家酒店休息,我年紀大忘了叫什麼名字了,像是听說過是路家人開的。」
路顏喜出望外,感激地握了握老嫗的手,緊忙追上去。
身後,老嫗無聲嘆息。
有些劫,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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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顏到了御擎酒店,直接奔向2709。
果然就見門外,一個身影熟悉的人正從門內走出來,冷然的臉龐,萬年不變。
在華揚關門的瞬間,路顏擠過去,小小的個,卻將不及防備的華揚推開了。
緊接著又沖上去,一把將正坐在床沿、模樣微醺的黎井笙推倒,跨上腿,壓在他身上。
黎井笙身子忽然一僵,迷蒙的眼楮半清醒了些。
身後的華揚猛然一驚,正要上前阻攔,卻听一道沉沉的聲音喝道︰「出去!」
卻是黎井笙。
「听到沒!滾出去!」這次是路顏,她緊盯著黎井笙,又重復了他的話。
華揚遲疑片刻,終是轉過身,替他們關上了門。
房間里只剩他們兩個,黎井笙有些薄怒,斥道︰「下去!」
對路顏說的話和對華揚是一個口氣。
路顏的火氣堵在心口,「我不下!」
「你想干什麼!」黎井笙的怒火也就勢沖上來,和路顏的糾纏在一起。
路顏看著更是難受,說不出的不痛快,她揪著他身上的襯衫,他的身子很熱,似火。
薄衫下略顯清瘦的身材卻結實,隔著一層料仍舊能感受到肌肉的輪廓。
路顏慌亂地去解他的紐扣,只手伸進去模上他的胸肌,撩開襯衣,密色的肌膚如誘人的美味果實。
黎井笙猛地捉住她的手指。
「我說下去!你听到沒!」黎井笙黯啞的聲音再次斥道。
路顏手上用力掙月兌不開,「不!我想要你!現在就要!」
黎井笙眸色忽沉。
「你發什麼瘋!」
「我沒發瘋!先瘋的人是你!」
黎井笙酒色迷離的眼中已是布滿陰鷙。
路顏瞪著他,哪有什麼後路留給她,是她自己不想要。
她揮起另一只手剝開黎井笙半敞著的襯衣,末尾的紐扣崩開,掉在地上。她抬手將已經毀了的襯衣扔在後身,隨即去解自己的領口,美白的脖頸下,一對雪白的胸脯半露在外,令人血脈膨脹。
她胡亂地拽過黎井笙桎梏她的那只手,挺起身子送上前去。
「試試看!我還是干淨的,誰都沒有踫過我!」
是的,這個時候的路顏還沒有將自己送給任何人過。
前世在江孝元身下婉轉承歡的經過和死前雨夜中的凌辱,都在重生的那一刻被抹干淨,滿心傷痕又算得了什麼。
她握住他的手掌,感受到他的一絲松動,眼中不覺蘊滿水汽,下一刻,手腕卻被他捉住。
路顏的身子向後倒,黎井笙反將她壓下。
雙眸直勾勾的望著她,酒意之下,看不出任何情緒。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冷冷的,他說。
路顏眼圈忽然又酸又熱。
「我到底是選錯人了,所以現在來彌補,就問你,要我還是路芝……」
黎井笙冷冽的濃眉蹙起,靠近她,「這次會後悔麼?」
路顏狠狠的搖頭。
接著,黎井笙便拖住她的腦袋,吻,鋪天蓋地的落下,又伸手去解她襯衣上解了一半的紐扣,手掌不輕不重的揉上。
他嘴里濃烈的酒香,充斥進路顏的大腦中,身體上是一種健康男人的體味,有些熱烈有些沖動非常直接和霸道,催促著感官上的復蘇。
他重重喘出一口氣,靈巧的舌頭撬開她的牙關,侵探而入,掃盡她口中所有空氣。
只覺得,她就像酒,品過之後,讓本就醉的他更醉……
路顏在他偶爾恩賜的空暇間大口喘息,卻總在不及反應中,又陷入混沌之中。
窄裙被推高,他的手肆無忌憚的探進她的雙腿間,路顏不由深吸一口氣,隔著褲底,感受著他的熾熱。
「嗯……」細碎的嚶嚀聲在不知不覺中溢出,喚起男人***昂起頭顱。
路顏的腦袋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團亂麻,澆入了一鍋稠粥,墮入了一種晦暗卻刺激的迷霧,她喘息著閉上眼。
黎井笙張口咬上她的脖子。
「啊!」神智被喚醒。
痛!
男人一頓,嗜咬變成了吮.吸,不一會兒,鎖骨上現出一抹難消的紅印。
他的大掌握住她胸前的豐腴。瞧她身板瘦,卻該有的都有。
路顏難耐的弓起身子,勾住他的脖子,雙腿攀上他的腰間。
「別急,做好前戲,你才沒那麼痛……」
路顏臊的滿臉通紅。
覺得自己像個寶貝一樣被他捧在手心里,他的溫柔就好像在她干涸的裂開的心髒上淋下雨露,在復蘇的那一刻,缺口卻泛著疼痛。
他就這樣耐心地哄逗著她,擠出她胸前的堅.挺,含上去。
輕輕淺淺的親吻一路沿下,落在肚臍間。
褪去路顏的底.褲,他的手指探入,那片幽密中已是濕濡一片。
黎井笙抓牢她的手腕壓置在枕側,又伸手撫她的額,撥開頰邊碎發,撐起她的雙腿,望著她白皙的臉龐,一寸寸緩慢進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