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井笙把她帶回家,她的眼楮紅紅的。愛睍蓴璩
婚姻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她不知道。
從前她不想,像江孝元一樣,為利益,出賣感情。而這次,她卻做了最不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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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來他們也算新婚,可回到家,吃飯,說話,都沒有任何一點新婚的氣氛輅。
晚飯後,黎井笙領她到別墅的後園。
角落,有一間年代看似久遠的老房子。青色的瓦,紅色的磚。走近,能聞到香火的味道。
年歲已久的老木門「吱呀」被推開,里面卻寬敞媲。
入眼,便有一排整齊的排位,這是黎家祠堂。
路家也有,歷史更為久遠。
只是進來這里,路顏卻有一種別樣的滋味。
她就這樣在恍然間,冠上了別人的姓……
然後,死後,不是奉在路家的祠堂,而是要被奉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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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所有的事情黎井笙都安排好了。
婚禮當然是不能辦的,公開的時間也需要等三天後蔣少維的遺囑公開後,才能再做打算。
路顏洗了澡出來,黎井笙還在打電.話。
他的房間在隔壁,他卻把辦公的東西都搬到了路顏的房間里。
路顏不說什麼,算是默許。
爬進被子里,頭發還是濕的。
黎井笙扭過頭看了她一眼,隨意對著話筒應了幾聲,「好…明天再說……」
然後,掛了電.話。
要走過來的時候,路顏說︰「你順手把吹風頭給我拿過來。」
黎井笙腳步一滯,路顏也突然覺得這句話有哪里不妥……
一時間,尷尬不已。
黎井笙回過神,倒笑了,去浴室拿了吹風頭坐在床沿上,「過來,我給你吹。」
路顏抿了下唇,蝸牛般挪到他身邊。
墨色的發帶著水珠穿過指尖,暖風一縷一縷的吹過,又像是吹拂在心頭上的。
路顏偏著頭,頭發被溫柔撫模著,有些昏昏欲睡。
可這個位置,由上極下,黎井笙卻犯了難。
剛洗完澡,路顏沒穿內衣,睡裙領子就這樣坦露著,現出一片春色。
黎井笙瞥過眼,頭發已經半干,他關了吹風筒。
雙臂攔上路顏的肩頭,將下巴擱在她的鎖骨上,「手還疼麼?」
路顏搖搖頭。
黎井笙的手掌包住她的手,順著手臂,由下而上。到領口。
氣息吹拂在脖頸上,路顏一個激靈要坐起來卻被他順勢按下來,直接壓上來。
先前沒防備就說了實話,到這一刻,路顏終于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忙推著他的胸膛。
「我頭還疼呢!」
他噙著狡猾的笑,「沒事兒,不讓你躺著踫到頭就行。」
說著,上下其手,將大領口的裙子剝下來,露出一雙如飽含美味果汁的豐乳。
他附上,不忘拖住她的腦袋,靈巧的手蜿蜒模到下面。
路顏滿臉通紅,「黎井笙你!」
「叫我什麼?」黎井笙望著她,臉色變了變。
路顏也是一怔,頭發凌亂,衣衫凌亂的樣子別有一番風味。
她抓了抓落下去的領口,沖他干笑一聲,「九……叔?」
黎井笙臉色更差。
算是一把火澆到油上了,事後直感嘆。
作為九叔叔的黎井笙是真的會對她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的……後入神馬的果然不會讓她踫到頭啊……
不過怎麼說,這也應該算是他們的洞房花燭,一場良宵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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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路顏起床,腰酸背痛。黎井笙已經不在,倒是華揚在家里待命。
路顏吃過飯,坐在院子里曬太陽。
手臂癢得難受,她讓醫生拆了繃帶,換了清涼的藥又包上才好受一些。
這樣無所事事到下午,黎井笙回來。
他看上去面無表情,卻有些許凝重的樣子,身後還跟著林算子。
路顏見識過林算子輕浮的樣子,現在看他不管做什麼動作都覺得輕浮。
擰了眉,不知道要不要開口打招呼。
倒是林算子眼尖,看到她,笑道︰「喲,路小姐!你好!」
說完,客廳里飛出一個枕頭,黎井笙雙手插在兜了,看著他,「叫嫂子。」
林算子一雙眼楮瞪得圓溜溜,結巴了一樣,又是模頭又是歪嘴,最後扭扭捏捏叫了一聲,「嫂……嫂子好!」
這一叫,把路顏給逗笑了。
這下可好了,整理起來「路家人」的關系,亂成了麻。
路顏想像著路擎天知道他們領證的事情時的表情……還真是想象不到!
黎井笙和林算子說一些事,她在外面,听不到。
只知道似乎是關于工作上的事。
黎井笙在南洋有資產,但畢竟是偏遠的地方,就是挖鑽石的生意也不足以讓他帶著資本在雲城立足,但又棄之可惜。
這幾天他看的文件,路顏也瞅過幾眼,有的雖然是中文字,但她卻沒看懂,有幾張是全英文的,倒看出來是賬單之類的東西。
看來,他呆在雲城的這段日子,南洋的生意還是離不開人。
林算子硬是留下來,在這里吃了晚飯。
飯桌上,他嬉皮笑臉的說︰「我們九爺三十而立,就這麼一聲不吭的娶了媳婦兒,當小弟的一時間還真適應不過來,不過沒關系,‘嫂子’這兩字,我叫出來還挺順口的!」
路顏偷偷白了他一眼,壓根不想理他。
黎井笙嫌棄他打擾別人新婚夫婦二人世界,也不理他,一時間,他待得真是無趣。
心里抱怨,倒不如回去找他的那些個相好,找姓艾的就不錯,最起碼人願意听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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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天,路顏一早起來,心就跳到了嗓子眼。
和李銘通過電.話之後,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想該怎麼跟黎井笙商量去蔣氏的事。
他應該是知道這件事的,路顏只是在糾結要不要和他一起去。
其實黎井笙已經叫華揚備了車,待到路顏收拾妥當了,就帶她出門。
路顏抬頭望著他,說︰「你跟我一道?」
黎井笙道︰「你去就行,有意外就打電.話給我,結果怎麼樣都告訴我一聲,我這兩天恐怕得回一趟南洋。」
路顏驚,也難怪昨天看他神色凝重。
「那邊出了什麼事?」
黎井笙說︰「不是大事,只是你還記得我丟的那塊鑽石麼?」
路顏點頭。黎井笙說︰「那邊的人找到劫鑽石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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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氏的中流砥柱蔣少維去世,百年的基業無人繼承,他的那些部下們老早就盼著有個主持的人出現,就算是瓜分了也好過一番偉業荒廢在此。
當然,第二種期待是部分有雄心的人的想法。
李銘不知道路顏已經看過遺囑,在她到蔣氏之前,將一份電子稿的發給了路顏,路顏看過,不由怔住。
她記得先前蔣少維的遺囑上寫著的是讓她繼承一部分財產,可李銘給她的這份卻寫著繼承全部財產!
全部,就是說從前屬于蔣少維的一切,現在都是路顏的了……
路顏覺得可能是自己的眼楮出了問題,可反復又看了好幾遍,還是不變。
到了蔣氏,李銘見到她,說︰「你應該把傷露出來,一會兒門前會有幾個記者,讓他們看到了多少能把之前的新聞推翻。你也不是沒有委屈。」
路顏手臂上拆了繃帶,長袖西裝裹著,沒人能看出來她受了傷。
她笑說︰「沒有那個必要,我之前名聲也不好,犯不著再把力氣放在這上面,更何況,其實我挺喜歡看那些人討厭我,卻又打不倒我的樣子。」
李銘無聲的笑,引她到準備好的會議室。
在場的不少是上了年紀的,有幾個看起來更是耄耄之年了。
二十年,她是第一次在蔣氏以蔣家外孫女的身份出現,一時間,眾人投射在她身上的視線,情緒各有不同。
分財產這種事情,自然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的。
而令他們最愁的時刻,自然是李銘將公證過的遺囑播放出來的時刻。
那個時刻,這一室幾十個人的表情拍下來簡直可以做一套企鵝表情。
有人不解,站起來問︰「我們這群人跟著蔣老打拼了一輩子,蔣老竟然一點兒東西都沒有留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