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玲在切菜,青椒牛肉絲,番茄雞蛋,得先切牛肉絲。張秋生在林玲身後抱著她,下巴架在林玲肩膀上看著她切菜。
林玲一邊切菜一邊想,秋生怎麼變得這麼粘人呢?不過這樣也很好,只希望今後他都這樣抱著我干活,那就真好。「你在這兒吃飯嗎?」林玲問。「那當然。」張秋生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還得多做點,秋生的飯量林玲知道,一頭牛都能吃得下。
張秋生環抱著林玲的後腰,少女的小月復上沒有一點贅肉,脖頸處散發著少女的體香,耳鬢的發絲輕拂著他的臉激起心中一陣陣的蕩漾。真想把手向上或向下移一下,可是張秋生沒那個膽。今天已經獲得了突破x ng的進展,萬一再被林玲取消可就得不償失。
「秋生,去買瓶醬油,還有芡粉。」林玲就喜歡支配張秋生干這個干那個。「哦。」張秋生戀戀不舍的放開林玲,卻沒看到林玲在抿著嘴偷笑。
在小店里踫到秋同也在買醬油。
「哥,我听別人說,人家是童養媳,你是童養婿。」秋同一臉壞笑︰「哥,你別生氣,我真是听別人說的。我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啪!」秋同話剛說完,頭上就挨了一爆栗。這小子一手拿醬油一手拿醋,沒空去揉被敲疼的腦袋。先跑開幾步,站在安全距離又說︰「哥,別人還說你是吃家飯拉野屎。」
張秋生跳腳︰「是誰說的?你告訴我,我去撕爛他們嘴。」
秋同跑到離自家單元門不遠的地方才大聲說︰「許多人都這樣說,包括梁司琪和張秋然,有本事你去撕她倆的嘴。」小店老板與其他顧客都笑彎了腰,知道絕對是秋同這小子胡說,成心要氣秋生。
沒過一會,林爸回家吃飯,路過小店買煙。老板和其他鄰居都笑著將秋生與秋同的話說給他听,林爸林媽听了也覺得好笑。林爸吸了一口煙說︰「這秋同明天見了要打,他哥在我家干活怎麼叫拉野屎?」
小區的鄰居關系好,各家也沒什麼秘密。那個時代的人還沒有什麼**權概念。鄰居們知道秋同的毛病。這小子不服家里醬油歸他包圓,成為他的專項任務。他也反抗過。但無論猜硬幣,抓鬮,還是剪刀石頭布,他都是輸。他懷疑哥哥作弊,只是沒抓到哥哥把柄不好說出口。
秋同見到哥哥為林玲家打醬油,不由小心眼發作。他要不狠狠的胡說幾句,真的難消心頭之恨。說過之後跑回家又後悔。他不是後悔自己的胡說,而是害怕哥哥的報復。打肯定不會打他,但哥哥的手段他知道的很清楚。別的不說,該教他的東西不教,他也沒哥哥辦法。即使教了,也難免偷工減料拖泥帶水。比如那個神奇的乾坤大挪移,如果磨得姐姐答應了,最後還得哥哥教。還有,一些好玩的地方哥哥不帶自己去,這個也拿哥哥沒辦法。
古怪j ng靈的秋同一邊吃飯一邊琢磨怎樣將老哥的馬屁拍腫。三口兩口將飯吃完,秋同拿一個大碗將桌上的油燜大蝦倒進去,再拿一個大碗將他吃剩的咖喱牛肉也倒進去。然後說了聲︰「我去林玲姐家,給哥哥送菜去。」
一家人都很詫異秋同今天怎麼變的這麼好?難道是知道哥哥明天要出差舍不得?不過大家也沒管他,不管怎樣這總是好事。
秋同將菜送到林玲家,對林爸林媽的夸獎他倒不怎麼放心上。而是腆著臉對張秋生說︰「哥,你看我多講義氣。這世界上哪兒有我這樣的好弟弟,家里的活都是我干,有好吃的自己不吃就想著哥哥。」
張秋生瞪著眼楮說︰「怎麼叫家里的活都是你干?你不就打個醬油嗎?你搞搞清楚,那可都是你打賭輸了的,壓根都不是你主動去干。」想要張秋生上小屁孩的套,很難。秋同說︰「那有好吃的,我總想著你吧?」
呃,一不小心還是上了小屁孩的套。要說你小子平時在家從來都是與我搶食吧,這桌上明明是他送來的大蝦和牛肉。要說這小子有好吃的都想著哥哥吧,那是天才知道。
林玲見秋同送來大蝦,趕忙到廚房做調料。先切姜末,然後用開水沖出汁。再搗蒜泥,切蔥花。在陳醋里倒入姜汁,再放入蒜泥、蔥花。
將調好的醋放到大蝦旁,再在每人前面放一個醋碟。正好听見秋同在自吹自擂,林玲如何不知這小子的德x ng?拿筷子在他頭上敲了一下︰「吃飯!飯都堵不住嘴。」
秋同知道寧願得罪哥哥,都不能得罪林玲姐。挨了一筷子立馬埋頭吃飯。剛才在家他根本沒吃飽,現在見林玲家有糖醋排骨,這是他最喜歡吃的。老實不客氣,吃的不亦樂乎。
林爸一邊喝著府右陳釀,一邊與張秋生談著蘇聯問題。一再囑咐他到了蘇聯一定要注意安全,還有那兒天寒地凍的一定要注意保暖,別凍壞了身體。
張秋生是老老實實的一一答應。他不喝酒只吃飯。吃完了一碗,林玲給他到廚房去添飯。秋同突然若有所思的說︰「林玲姐要是生了孩子——,應該叫我舅舅,還是大伯?」
張秋生知道這小子又要冒壞水,不睬他。林爸也喜歡秋同,但不知道這小子的壞︰「不叫舅舅,也不叫大佰。應當叫叔叔,爸爸的弟弟叫叔叔。」
「那我叫這孩子外甥,還是佷子?」四年級的孩子對這些稱呼確實不大弄得清楚。
「叫佷子,姐妹的孩子叫外甥,兄弟的孩子叫佷子。」林爸今天心情很好,耐心給秋同解釋。
秋同將筷子往桌上一拍︰「林玲姐要是生了孩子,這打醬油的任務就交給他了。殺雞焉用牛刀,有事佷子服其勞。」
林玲剛好端著飯碗進來,听到秋同的胡說八道,氣得大罵︰「李秋同,你找死!」隨手將飯碗朝桌上一放,就要去衛生間拿拖把。
秋同一溜煙的跑出門,臨走還不忘順兩塊排骨。
好像從一年級開始家里醬油就歸我打。好吧,那時在姚河,家里就我一個小孩。可現在家里這麼多人,起碼具備打醬油資格的還有一個哥哥,怎麼這打醬油的重擔還是落在我身上呢?
秋同左想右想還是心有不甘,只盼著家里再出現一個小孩。我李秋同也不欺壓弟弟,只是把打醬油的重擔交給他而已。不過還得練練打賭作弊的手法,老哥要是沒作弊我李秋同把頭擰下來當球踢。老哥手法太高明,怎麼都抓不著他把柄。還得繼續拍老哥的馬屁,要他把打賭作弊的手法也教了我。不說欺負家里的小孩,騙騙同學總是很爽的。
張秋生與吳痕等五人天不亮就乘車上省城,從那兒再乘飛機去哈爾濱,再轉車去蘇聯。這算是最快的速度,他們覺得沒必要為省幾個錢白白耽誤時間。可惜麒林沒機場,否則直接飛更快。
張秋生一行走後,出了一件大事——c o守仁攻打二十一中。為了不使故事節奏混亂,我們還是先說二十一中的事吧。張秋生們蘇聯行,我們過會再說。
期中考試的試卷在老師們加班加點的批閱下很快就出來了。成績讓全校教職員工都大喜過望。
高三一幾乎近三分之二過及格線,往年是有三分之一過及格線就了不起。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吳痕、張秋然等六位同學,除了語文、英語,其它幾乎門門滿分。張秋然甚至連英語也是滿分。
照這樣下去,明年高考二十一中最起碼有六位同學過重點分數線。這已經超出校領導的預期了,校領導的預期是明年有零的突破就行,哪怕是二本三本。
而那些過及格線的,其中有近一半成績都非常好,完全有更進一步的空間。這學期才過去一半,明年還有一學期。真讓人期待啊。
這次期中考試,二十一中是參考市一中等重點中學的標準出題,能考出這樣的成績,能不讓校領導們大喜過望嗎?
而高一一班就更不用說了。全班過及格線。除語文、英語外,有三分之一以上的同學門門滿分。其他成績優秀的也很多。
更讓校領導們高興的是,在高三一、高一一兩個班的帶動下,其他班級的成績也出現了明顯的進步。
校領導的興奮就不說了。曹忠民、秦川六兄弟,面對著自己的成績單竟然都流下了眼淚。這哥幾個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就沒哪學期門門功課及格的。原來,只要努力,我也行的。
c o守仁一直密切關注著二十一中。那天他被張秋生打的落花流水後,麒林道上的各路豪杰齊集。名義上是來慰問,實際上是來看笑話。都是道上混的,誰撅撅,大伙都知道他要放什麼屁。
如果c o守仁是被條子關照了,那麼大伙來還確實有那麼點慰問的意思。他c o守仁被一個小屁孩打成這樣,那就肯定是來看笑話。尤其是王紹洋來,就更是看笑話的了。當初王紹洋一伙見到張秋生就跑,很是被c o守仁嘲笑的一段時間,現在是該被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