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屯不理會這些,還是執著的問︰「那你趴冰上干什麼?別跟我來嬌情的,說實話!」雖然外表看不出什麼,但如果受了內傷還是及早治療的好。這里離家近,可以叫家里送幾粒療傷丹藥來。
「唉,有些神神怪怪的事,過去就過去了。我本不想說,你非要問,那就告訴你吧。」張秋生現在的口氣已沒有一點玩世不恭︰「別人家的神靈,咱們死磕也就罷了。可對自家神靈必須恭敬!我是在國境線上懇求放行,懇求我們自家神靈放翠蘭回國。」
李滿屯沉默了很長一會,才肅穆地說︰「老張,你是對的。我是太魯莽了,太粗心了。」可是沒嚴肅一會又咬牙切齒地說︰「對岸的邪靈也太變態了吧,翠蘭就一小女孩至于那樣嗎?」
張秋生的看法顯然與李滿屯不一樣︰「真正變態的是我們吧?兩個大活人偷渡也就算了,還帶著一個女鬼偷渡。這樣的人鬼雙重偷渡,要是你當神靈會放過嗎?如果我們是在機場、車站、碼頭等人流眾多的場合帶著翠蘭,神靈這樣搞就是他們不對。可是在荒郊野外,我們違法在先就沒理由怪責別人。」
其實張秋生犯了一個錯誤。他如果將李翠蘭放到胸口或貼身的任何一處地方,無指手套有屏蔽功能自會掩去鬼氣。而他將指骨放在背包里,邊界神靈肯定會發現。
媽的,這小子打也是他打,說也是他說,壞事好話都讓他一人佔全了。李滿屯無語淚流,交友不慎啊。這麼一會,張秋生也泡過癮了,爬起來穿上衣服掀開布簾,發現李滿屯還在發楞︰「天亮了,你今天不練功啊?」
李滿屯練功是雷打不動,即使是身受重傷只要不是處于昏迷狀態他都要練功。不像張秋生有一下沒一下,即使練也是敷衍了草馬馬虎虎。這是讓五人小組其他四人最生氣的地方,憑什麼我們練的這麼辛苦,而這小子馬虎了草,可功夫還是不如他呢?就算你心法高明,可也要練啊。
吳痕甚至想,假如你是修行之人,那也可以不練,因為修行中有一樣叫點化的法門,只要師傅高明能點化與你,或給你一個醍醐灌頂都行。可這家伙怎麼看都不像修行之人,習武也能不練功真是匪夷所思。
吳痕哪知道張秋生體內的太極就是張道函用點化的方式灌給他的?
「練功?當然要練,我可沒你那麼變態,學武不練功。」李滿屯回過神來說︰「不過也不急在這一會,我還有一個重要問題要問你。」
張秋生一邊用干毛巾擦頭發,一邊說︰「你哪來許多問題啊?你把這提問題的j ng神多放到學習上,別整天想些亂七八糟的好不好?」
李滿屯不管張秋生怎麼說還是堅持問道︰「你是用什麼辦法打敗那些邪靈的啊?我對這個特感興趣。」他真的對這個感興趣。那可是神靈,雖然他嘴上說是邪靈。神靈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嗎?李滿屯出身于修真世家,對于這些神靈可是太了解了。
一個凡人,能赤手空拳將神靈打敗。這是多麼牛逼的事啊?人前人後的吹起牛皮來,那也是太有面子了。好吧,貪天功為已有是不對的。可若干年以後,在自己孫子面前還是可以吹吹的,說當年爺爺還沒入道時就打敗過神靈,那也是太能樹立威信了吧?關起門在家里吹吹,也不算對不起張秋生。
「打敗邪靈?誰說我打敗邪靈了?我有說過嗎?」張秋生立馬反駁說︰「我要有那本事,早就攔著大街不讓人走了。」這個問題不能照實說,否則這家伙立馬會猜自己修真的身份。得想詞糊弄過去,自己兄弟當然沒什麼,可是傳出去麻煩太大了。修真界那麼大,難免良莠不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還是喜歡過普通人的r 子,低調享受生活才是王道。
李滿屯才不信張秋生這一套︰「那你說,邪靈們是怎樣放過你的?」
「我c o,你這家伙怎麼就木榆腦瓜呢?」糊弄人之前先把他罵暈,這是張秋生常用招術︰「常言說的好,有話好好說,有事好好商量。是吧?俗話說和氣生財,對吧?我與他們好商好量的,慢慢作他們思想政治工作。
我還掏出香煙敬他們。我說啊,各位大神,本來呢,按規矩呢,我應當給你們上香。可你們這兒,那個啥,不是買不著香嗎?就只能給你們敬香煙了。香煙,香煙,好歹也是香好歹也冒煙不是?等回頭啊,我給你們送豬頭三牲,送花紅香燭。那個,啊,這個,這個——。」
李滿屯見張秋生又在忽悠,連忙打斷他︰「別在這兒瞎掰,說實話!」他要的是今後能吹牛皮的資料,可不是這些沒譜瞎咧咧。
張秋生也知道這樣的話糊弄不到人,立即臉s 一正說︰「真話實在不太好說。你真要想知道,那個,這個,這樣吧,明天你請我吃灌湯小籠包我就告訴你。這可是我的獨門秘技,一般人我不告訴他。」這小子一時半會實在想不出好詞,只能先來個緩兵之計。
李滿屯一拍胸口說︰「灌湯小籠包算什麼?明天我給你來十籠,吃不死你。快說,到底使了什麼花招讓那些邪靈放過了你。」
張秋生往床上一倒說︰「明天吃了包子再告訴你。你和孫不武都說話不算話,洗腳水倒了嗎?」
還在從黑河哨所去乘直升機的路上就已經知道了蘇聯解體的事,這個打賭算李滿屯輸了。賴賬已成事實,張秋生要吃了包子後再說也有道理。
李滿屯沒辦法,又換了個問題︰「喂,老張。這些天怎麼沒見李翠蘭現身啊?你真的帶她回國了嗎,別無意中將她弄丟了。要不然那些邪靈會放過你?」
張秋生長長的嘆了口氣說︰「她受傷了,受了很重的傷。她受了那麼重的傷,還到處為你找吃的穿的。到後來實在支撐不住一頭栽倒。現在正閉關呢,怎麼會弄丟?」
「啊!」李滿屯大吃一驚︰「是怎麼受的傷?我怎麼不知道?」
張秋生說︰「你怎麼能知道?當時你正昏迷著呢。你以為我有那種大本事在兩架直升機的攻擊下救你?是李翠蘭冒著危險,拼了老命掩護,我才能背著你跑遠。她卻差點被火箭彈炸的一命嗚呼,最後在干掉直升機時差點被螺旋槳絞得煙消雲散。勉強聚得點鬼氣,又撐著為你跑前跑後,元氣大傷奄奄一息勉強撐著回到我身邊。現在只得閉關修煉,還不知能不能復原呢。」嗯,先將干掉直升機的事推到李翠蘭身上去。她反正是鬼,有點法術也不足為奇。
李滿屯信以為真,心里大為感動︰「我,我不知道。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我,我要如何感謝她為好?這,這樣的恩情,怎樣才能報答?」
張秋生說︰「也不要提什麼感謝報答吧?都是自己人,需要這麼客氣麼?我覺得吧,五人小組應當改成六人小組,因為後來我們所有行動李翠蘭都有參與,可不能殺了她的功勞。」
「對,對對對,」李滿屯對這話大為贊同︰「貝加爾格勒的談判,莫斯科的炒匯她都參與了。軍功章上應當有她的一份,我們可不能貪天功為已有。」差點將李翠蘭這救命恩人給忘了。嗯,張秋生這小子別的都不咋的,但為人誠實從不貪天功為已有,這是個好品質。
「睡覺,你不睡就練功去。」張秋生開始攆李滿屯︰「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李滿屯當然是去練功,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他可不敢有半點放松,只是太羨慕張秋生這小子了,這小子居然可以不用練功而睡大覺。
李滿屯練了一會功也去睡覺,與張秋生待久了人也會變懶。兩人一直睡到上午十點鐘才起床,這個時間早點店已經關門,灌湯小籠包肯定是沒得吃了。
李滿屯去招待所餐廳找吃的,這兒是他家地盤當然由他負責吃喝。張秋生沒事在房間里打電話。先給華航公司的喬聞華還有家里報了平安,然後給公司打電話。
張秋生打的是梁司劍的大哥大,梁司劍現在忙得放屁都計算時間,整天到處出差。誰知道他現在在哪兒?打他大哥大最方便。
梁司劍接到張秋生電話,知道他平安回國大喜過望,前些r 子就成天擔心他們的安全,連炒匯帶來的巨額收益都沒讓他興奮多少。
電話里聊了一會,梁司劍突然問張秋生現在有沒有時間,如果不急于回去上課的話就趕快來申洋一趟,有重要的事要和他商量。
梁司劍現在有什麼事拿不定主意,就喜歡找張秋生商量。不說張秋生有j ng準的預測能力,即使是他的胡言亂語奇談怪論也能大大啟發梁司劍的思路。
張秋生听說梁司劍有重要的事情要與他商量,當然一口答應馬上去申洋。當然也急于回學校上課,但那課上不上也無所謂。回學校上課只是他喜歡那種上學的感覺,倒不是要在課堂上學什麼知識。期末考試還有一段時間,中學生運動會好像也不差他一個吧?吳痕與孫不武已經回去了,足夠應付一個小小的中學生運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