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屯听說張秋生要去申洋,說什麼也要跟著去。張秋生說的什麼期末考試,什麼運動會等等,李滿屯才不管呢。期末考試?我老李什麼時候拖過班上後腿!那麼個破運動會,有老吳與孫不武就行了,另外還有李滿倉、李滿斗,錢不喜等等。人家是人才濟濟,俺們高一一班是人才擠擠,不差我們兩個。
李滿屯也不管張秋生說什麼,自顧自的找軍區首長去訂機票。他堅決要去申洋,不僅僅是要跟張秋生去玩,而是听說梁總在申洋。五聯公司在俄羅斯進了一批重型工程機械,其中就有挖掘機與推土機。張秋生勸他買這兩樣機械只是開玩笑,他卻真的上了心。
李滿屯早就看著孫不武的切若基來氣。看著那小子玩車技心里就罵,c o,你這純粹是燒包。當然,他也知道自己是嫉妒。可嫉妒歸嫉妒,你孫家人怎麼就這樣放得開?這小子明明還是中學生,你們家就由著他買車?當然,他也明白這不能怪孫家放得開,正兒巴經的應當怪自己家太小氣。老李家始終保持農民本s ,滿腦袋瓜的玉米高粱麥子大豆,就不知道過現代化的生活。
可知道歸知道,明白歸明白,李滿屯看著那輛切若基就沒來由的生氣。他有好幾次都想拿刀子將輪胎扎了。至于最終還是沒扎,倒不是怕孫不武找他打架。孫不武真要找他打架那倒好了,大不了打一架就是了。
怕只怕孫不武不找他打架,只是沖他笑笑。這扎輪胎的舉動與打架輸了,深更半夜去砸人家窗戶玻璃是一個德x ng,那叫無賴。人家孫不武不與無賴計較,李滿屯就徹底落了品級。
沒品的事不能干,李滿屯一直為這事苦惱。要不大家怎麼公認張秋生是禍害中的極品呢?輕輕巧巧的一個主意,那叫一個天衣無縫。你是小汽車,我是工程機械。這兩樣東西不是一個x ng質,所以不存在我是跟你後面爬,也就扯不上我以前眼紅你的問題。
工程機械當然要做工程,挖你家大門口的路不是工程?不管合適不合適,那都叫工程。至于停車問題,你先來我後到當然要停你前面。要我把機械開走給你讓路,那當然可以,不過等我上個廁所先。哈哈,想想就爽。
李滿屯跟到申洋的目的就是想與梁總商量,看能不能先賒一台挖掘機或推土機。這事實際上他先回麒林,以後等梁總回了公司再辦也行。但李滿屯等不及啊。梁總做事向來把穩,一般都是在國內找好買家再去俄羅斯訂貨。萬一這批工程機械已經找好了下家,那就要請梁總與人家商量看能不能勻一台。這事一定要在最快時間內辦好,等回到麒林再辦,那時恐怕菜也涼了湯也冷了。
沒一會李滿屯就興沖沖的跑回來,一進門就大喊︰「老張快收拾東西,現在就走。有一架飛機正好要去申洋執行任務,我們可以搭個順風機。」
苦孩子出身的張秋生對于任何能省錢的事都是抓住不放的。听了李滿屯這個話,立即起身背起背包就出發。
一路無話,兩人在飛機上充分補覺。不過軍用飛機與民用飛機不同,它降落的機場與其說是申洋,還不如說是在彎江。不過這對于張秋生兩人來說不算什麼。今天凌晨還在零下二十多度白雪皚皚的西伯利亞,現在就已經到了零上十幾度的江南。這種感覺好極了。
張秋生很有草根老百姓的自覺,不聞不問只跟著李滿屯。李滿屯走他走,李滿屯坐車他坐車,李滿屯吃飯他吃飯,李滿屯喝水他喝水。反正只要不讓他花錢,干什麼都行。該花錢的時候他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是能省錢時他絕對要省。
兩人在天快黑時才在賓館見到梁司劍。梁司劍見到兩個孩子時真是萬分高興,將他們抱懷里好好親熱了一番。然後親自領他們去早已訂好的房間,先讓他們安頓好再隨他一道去吃飯。
梁司劍沒想到幾個孩子這麼能干,不僅梁司劍沒想到其他股東也沒想到。大家都欣喜若狂,現在五聯公司在天關省那是名聲在外好評如ch o,既賺了錢又賺了名聲,既有面子又有里子。
梁司劍可沒被勝利沖昏頭腦,他非常冷靜的分析了目前形勢。他始終認為搞貿易雖然來錢快,但終歸不是為商的根本之道。只有走科研加實業的道路才能使公司真正立足于不敗之地,才是公司長久的發展之路。
公司剛成立時才一千萬資金,在別人看來已經非常多了。但要想干真正的實業卻差的太遠,只能一步一步地來了。梁司劍第一步就是成立通迅器材分公司。他敏銳的看到電話普及的時代已經到來,生產電話機只是他做實業的第一步。他的野心是做移動電話。俗稱的大哥大,利潤太高了。他知道搞移動電話困難重重,不說要突破技術壁壘,僅僅是獲得生產許可證也是比登天還難。做固定電話的另一目標就是借跑固定電話生產與入網許可證與郵電部搞好關系,為下一步生產移動電話打好基礎。
不要笑梁司劍沒看到幾年後手機泛濫,每個人都要受其所處時代的束縛,能像梁司劍這樣有野心在那個時代就已經非常了不起。
梁司劍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想將五聯公司遷出麒林。麒林市的格局太小,不能滿足五聯公司做大做強的要求。至于遷到哪兒還沒最後確定,反正不是G省就是Z省或者申洋。讓張秋生來就是想問問他的看法。
梁司劍隱隱發現秋生這孩子有一種非常超前的意識,而且對一些事情的判斷非常準確。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孩子對社會的發展趨勢比大人甚至比一些專家看的還準。他也懶得探究其中原因,反正他是自己的外甥,能有如此出眾的能力是好事。
在飯桌上梁司劍向兩個中學生說了要將五聯公司遷出麒林市的意思,並且說明現在只是他個人想法。現在征求一下他們的意見,認為合不合適遷,遷到哪兒為好。
張秋生想都不想的說︰「遷好哇!要想做大做強,公司必須遷到一個信息快捷交通方便,政治環境經濟環境都十分優良的地方。其它的要求很多,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認為將總部遷申洋來,分公司與工廠放Z省或G省,當然部分也可以留在麒林。」
李滿屯對這問題無可無不可,他壓根就懶得動這腦筋,反正張秋生說怎樣好那就怎樣好。張秋生見梁司劍鼓勵他說下去,就接著說︰「我建議在黃東買地自己建辦公大樓。政務院與申洋市zh ngf 已經做出了開發黃東的決定,正在積極招商引資。這時的地皮便宜,我們又剛好有錢。這樣的好事一定要趕早,等到黃東開發成了規模再想入場就難了。在今後的國家經濟發展中,黃東絕對是一個戰略要地。誰能在這兒分得一杯羹,誰就能在今後二十年的發展中據于絕對優勢地位。」
就在梁司劍與張秋生、李滿屯吃飯之時,李秋同也在與他爸爸李會元吃飯。
梁司琪今天下午放學有事,讓秋然去接秋同。秋然已經不是第一次接弟弟,知道必須到他教室門口去等,否則眨眼功夫這家伙就不知跑哪兒去了。
張秋然在學校大門口看到一個中年大叔。她沒有朝陌生人臉上看的習慣,之所以注意到這中年大叔是因為他身旁停了一輛小汽車,還有一個明顯的馬屁j ng。她對小汽車沒什麼知識,只知道這車子很氣派。也沒什麼看人的本領,只是修為到她這個境界對氣機很敏感,她能感受到那人明顯的討好巴結的氣機。
不過張秋然對這些也只一掃而過沒往心里去。大街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哪能一一去留心?
老師宣布放學,秋同並不急于出教室,而是在與幾個男生在密謀什麼。幾個小男生討論的熱火朝天,連值r 打掃衛生都不知道讓讓。李秋同知道,放學他就不能出教室,只要一出教室立馬就被等在教室門口的老媽提溜回家。
老媽還好點,老媽只在教室門口等。要是老姐和老哥,他們會直接進教室提人。同學都知道,李秋同再麼調皮放學時是最老實的。不老實行嗎?老媽的話當然要听。老姐、老哥那是惹不起,無論他翻出多大的花都逃不出老姐、老哥的手掌心。
話又說回來,學校里的小霸王們在放學時也不敢找李秋同麻煩,甚至不敢和他待在一起。李秋同姐姐可是會乾坤大挪移,一條繩鞭打得江湖成名高手跪地求饒。這可不是傳說而是真事,許多人都親眼所見。傳說他哥哥更厲害,沒見過他哥哥出手,但看他那樣子就拽的沒譜,所以李秋同還是少招惹為妙。
秋同正與同學們說的高興,突然就听到姐姐在叫他。聲音是一如既往的不大,但就能讓人清楚的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