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英這時卻是另外一種心情,她在心里罵李滿屯。平時看你與張秋生好的像一個人似的,關鍵時刻一點都不中用,還不如孫不武。你要是麻利點把那手鐲搶來,依張秋生的x ng格也不會說什麼。
那個燈盞還是給吳痕,我們也不貪財。這些天材地寶也歸大家,我們還是不貪財。可是這個聚會就肯定是在我們家。
在我們家那就怎麼樣啊?我就大大方方叫張秋生睡我的床去。當然還得一個理由,就說老七他們太髒。張秋生這臭小子,身上的氣味真好味啊!听說這是DNA基因相吸的原因。既然相吸就應當有緣吧?
想到這兒李秀英臉也不由自主地紅了。再看看張道函捧在手中的碗,里面的面條都叫什麼呀,根本沒劃開,一束束的像柴棍。兩個雞蛋也窩得太老了吧?
不過他爺爺吃得很香。男生們都說這家伙做的飯好吃不好看,這話恐怕是真的。不過話說回來,張秋生會下面條就很了不起了。老七他們還根本一點不會只知道吃呢。
吳痕也不會做飯,天天回家架著二腿等吳煙做好,他只負責吃。張秋生做的飯雖然不好看,但最起碼餓不死他。家里人在外面有事,不用急著回家給他做飯。
李秀英自己都不知道吳痕在她的心里何時已變得無影無蹤,漸漸地張秋生取代了吳痕原先的位置。少女的心秋天的雲啊,少女的心思你別猜啊。
張道函修為再高,哪知道兩個少女的心思?吃完面條就說︰「好了,現在我們開始正式畫丹符。」然後也不說怎樣畫,而是盯著那堆藥材自言自語地算賬︰「二十爐,不對應當四十爐紫霞丹,二十爐碧宵丹。」
李秀英好奇地問︰「爺爺,藥材就這麼一點,夠煉六十爐的嗎?」張道函點頭說︰「這些藥材品質太高,只有這麼多才可以煉紫霞、碧宵這樣的丹。要是煉紫金丹,只有一爐恐怕還只能得到一顆丹。要是煉九轉還陽丹,這麼多藥材還不夠。」
李秀英又問︰「那這麼一點藥材,分也分不出六十份呀。」她也不是真的對這樣的問題感興趣,只是要與張秋生的爺爺混熟。
摻別的東西啊,多摻點就可以煉多了。張道函漫不經心地說。這個問題很簡單,用不著詳細說。
李秀英又甜甜地叫了聲爺爺,問道︰「那摻什麼合適呢?」
吳痕急忙打斷李秀英的問話︰「別瞎問些不相干的,白白浪費提問機會。」
張道函嘿嘿地笑,不過還是回答道︰「填充料而已,什麼都行。白菜、蘿卜、米飯、山芋、隻果、香蕉等等,吃不死人的都行。」
下面張道函說︰「你們是八個人,點火、結丹、起丹,每人各畫五張。碧宵丹也同樣。」
首先是吳痕、華寒舟、李滿屯、孫妙因四人來畫,吳煙手搭在哥哥肩頭上,韓冠陽助華寒舟,孫不武助李滿屯,李秀英助孫妙因。
準備畫的人攤好符紙,手握符筆。協助的人將手搭前面人的肩頭上,弓著背另一手叉著腰。
張道函笑著說︰「干嘛呢,這是。傳送靈力在乎是的心。做出這麼個姿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拉縴做苦力呢。」
眾人不好意思地改正姿式,讓自己放平和。吳痕突然問︰「請問前輩,各人的屬x ng都是不同的,會不會相沖啊?」
張道函傲然地說︰「老夫擺的聚靈陣要是有什麼金木水火土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自己就找塊豆腐撞死。」
難怪了,張秋生的真氣就無屬x ng。吳痕不敢再說話。張道函說︰「現在你可以對著燈盞掐星辰訣了。」
下面的事很簡單,吳痕星辰訣一掐只覺得靈力滾滾而來,而且真的無屬x ng。每張符都是一筆揮就,所以很快。張張符上都是靈氣逼人,靈光閃閃。
吳痕搬出丹爐準備煉丹了。張道函突然說︰「別急著煉丹,要先煉儲物法寶。否則他們三個的丹往哪兒放?」說著指了指華、韓、孫三人。
擦汗,再擦汗。吳痕煉的戒指上加了隱形符,這是他覺得最牛比的事。哪知道張秋生爺爺一眼就可以看出,還知道誰有誰沒。
不過張道函還是表揚的吳痕,你這個戒指煉得不錯,能夠附加許多陣法在上面,做到了一物多用,既簡單又方便。下面這個戒指還是這樣煉,還是先畫符。
吳痕老老實實用鋼筆在白紙上先畫草稿。他雖然對自己的這個作品非常滿意,但還是想趁這難得的機會向眼前這高人討教討教。
張道函在草稿上修改了幾筆。吳痕大有茅塞頓開之感。經高人修改過的果然既簡單又高效。高興地立馬將宋氏集團給他做的那套爐子搬出來,準備開煉。高人就在這兒,也好讓他再多指點幾招。
張道函莫明其妙地看著這個爐子,問︰「你這是干什麼?」吳痕恭敬地說︰「煉戒指啊。這是我自己發明的煉器爐,用電。當然是在張秋生的啟發下發明的。」
吳痕既感到自豪,又不貪天功為己有。還又把張秋生拉下水。如果有什麼不好,要罵就罵張秋生去。
張道函沒說爐子有什麼不好,而是奇怪地說︰「你有九曜神火了,還用電干什麼?這麼幾塊小晶石你用氣頂不起來?還要用什麼爐子?」
什麼叫頓悟?什麼叫醍醐灌頂?吳痕今天算知道了。興奮地嘴都哆嗦著問︰「煉器,煉器可以,可以不用爐子?」
煉丹都可以不用爐子,何況是煉個戒指?張道函說完就拉著張秋生走了。他還有事,沒時間在這兒瞎耽誤。
看著張秋生爺孫倆牽著手在院子里升起並消失。八個修真青年佩服地是五體投地。修真者會飛不稀奇,不用飛行法寶才叫牛逼。不用飛行法寶還能帶人就更牛逼。
其實張道函兩人都穿了飛行衣,只是沒人能看出而已。
閑話少說,爺孫倆不一會就到了洞府。非靜、顧覺齋與航正對著那三具活尸仔細參詳。張秋然與李翠蘭正在清理藥材、法寶等雜七雜八的東西。
梁司琪在發呆,這一會兒又是在天上飛又是在水底鑽。天上飛也就罷了,她有這個心理準備。可是在水底鑽,而水竟然讓路,這就超出了她的想像。這也就算了,畢竟方寸小築就是違反現有科學的存在。
可是水底竟然有這樣富麗堂皇的宮殿,設計裝修以及家具還全都是歐式,這真的是超出她想像。如果這兒是中式建築,她可以適應。可竟然是歐式的。怎麼可能是歐式呢?孩子們的這些爺爺n in i不都是老古董嗎?不都是從那遙遠的萬惡的舊社會過來的人嗎?
張道函進來直接就往那些活尸而去,逐一查看著三個活尸。突然給其中一個兩巴掌,再兩腳,再兩巴掌再兩腳,嘴里大罵︰「好你個ji n賊,你,你,你,你也有今天!」
張道函全身顫抖,對著這活尸又打又踢又罵,淚水卻沾滿了衣襟。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不說張秋然姐弟倆。非靜他們認識張道函幾百年,也從來沒見他這樣,就更沒見過他流淚。
擦了一把眼淚,張道函也不管眾人的詫異,繼續查看另外兩個活尸。突然又對其中一個活尸拳打腳踢,大罵不止。
打完罵完,張道函坐在地上默默流淚。張秋然捧著一杯茶,蹲下來遞張道函,說︰「爺爺,別生氣。喝口茶。」李翠蘭拿著一條毛巾,也蹲下來輕輕地給他擦臉。
張道函喝了一口茶,心情逐漸平靜下來,緩緩地說︰「然兒,秋兒,蘭兒,你們看到的那個燈盞,它的主人叫元軒。而這個人,」張道函指了指旁邊那第一個被他打的活尸︰「他叫元楚。」
元楚是他們那個門派的掌門大弟子。修為是相當高深的了。在師傅即將渡飛升劫時,他也進入了飛升期。
那時通天之路已然斷了,大家都非常驚慌,都六神無主。有人干脆不再修煉,而縱情于天地之間,將那苦苦把持的戒律統統拋向腦後。為此而陷入魔道的人不知有多少。
但更多的人還是堅守著修真法則,隱居于深山或鬧市躲劫。當然也有很多人還是堅持修煉,只當把一條命獻給探索天道的過程吧。
其實那時的通天之路雖然斷了,但只要你修為足夠,並且有過硬的防御法寶還是可以渡劫成功而不死,做一個在世之仙也很不錯。
元楚的師傅就有一逆天防御法寶,叫多寶幢幡。大家都認為他能躲過這一劫,順利做在世之仙。
元楚師傅渡劫時我去觀禮的。那時我也即將飛升,也有一件逆天法寶,所以想看看別人是怎樣渡劫。
那是個大門派,滿門上下大概有一千多人。可是我去的時候,除了元軒與他的師傅一個人都沒有,連雞、狗都沒有一只。
元軒告訴我,元楚偷了師傅的多寶幢幡。元楚認為這個法寶師傅用了,那他渡劫時就沒得了。
他師傅悲憤之下解散了門派,並命元軒從此不得再創立,也不得再收徒。
可憐他的師傅連第一陣劫雷都沒扛過,從此煙消雲散形神俱滅。
照說你已有了多寶幢幡,就應當躲到哪個深山好好修煉以待渡劫。可他卻伙同十余門派一百多人來搶我的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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