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生 第四百九十九章 天照流光

作者 ︰ 舒本凡

()說到這兒張道函停住了。這兒除了梁司琪與李翠蘭,大家都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誰也不開口,免得勾起他傷心的往事。如果沒有那玲瓏通天塔,就不會引起十幾個門派聯合攻打。更重要的是,沒有玲瓏通天塔張道函反而能飛升,因為師傅從仙界偷跑下來接他來了。

張道函沉默了一會,跳過自己門派慘遭覆滅那段,繼續說︰「大約五十年以後,元楚自己就面臨渡劫。有多寶幢幡,他成功地扛過了劫雷,成了在世之仙。

我殺了所有攻打我派之人,只剩下四個。一個就是元楚,他的修為比我高,比我與元軒加起來都高出很多。另外兩個卻從此不見了蹤影。還有一個就是他。」張道函指著另一個遭他打的活尸。

元軒從此也躲了起來。一是為躲天劫,二是為躲元楚的追殺,三是閉關修煉對付元楚的方法。躲的地方現在知道了,就是麒林的火神廟。

張道函指了指所謂的活尸,說︰「秋兒把這些叫活尸。其實他們不是尸。尸是指沒有了靈魂的軀殼。而他們恰恰不是軀殼而是靈魂。當然也不是一般的靈魂。是修真人的元嬰。修真人的靈魂包含在元嬰之中。包含著魂魄的元嬰其實是人,連體溫都與正常人一樣。

他們正確的名稱叫天照流光,一般簡稱流光。為什麼這樣叫?我也不知道。正派人誰去修這方面法術?」

元軒躲起來就是修煉這個天照流光之法。這個法術還是元楚告訴他的。元楚做為掌門大師兄也經常傳一些修煉心得與法術給師弟。

具體情況張道函也只能猜測,因為當事人都已死了。元軒在師兄教的方法上做了改進,以使法術更強大。因為後來的元楚是在世之仙,一般的法術根本莫奈他何。

r 照流光之術簡單地說就是,約束修真人的元嬰,使它不能動彈。並且逐漸使組成元嬰的靈氣干化成膠泥狀。另外更狠毒的是,徹底干淨地去元嬰所保留的所有意識。這種法術作用在元嬰上的時間越長,就越不可逆轉的喪失所有意識。膠泥狀的靈氣也更加凝固。

元軒的流光之術肯定是獲得了巨大成功,因為元楚的流光就在這兒。

元軒將本命法寶留在火神廟,一是要躲天劫,二就是要勾引元楚來上當。師弟知道師兄的貪婪本x ng,與必要殺他的決心。

元軒渡劫時張道函就在他身邊。他是來為朋友送行。知道渡劫就是必死,元軒將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了張道函。

張道函與元楚兩個天敵相互追殺相互躲避。相互追殺是張道函要報血海深仇,元楚要除後患。相互躲避是張道函的修為無論怎樣都比不過元楚。元楚每次殺了張道函,過不了幾十年他又來報仇。元楚殺不了張道函,最後只能躲避。

元軒告訴張道函有關天照流光時,張道函下意識地將九曜神燈藏在哪兒給屏蔽了。他不願听,他要親手報仇。

張道函將天照流光介紹完了就又一次陷入深深地沉思。秋然坐在他背後為他捶背,翠蘭坐在前面為他捶腿。

過了一會,航輕聲說︰「好了,老張。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走上這條路,每個人都有一把辛酸淚都有一段傷心史。你的兩個仇人變成這樣,應該是個值得慶祝的事。」

張秋生拿著那個葫蘆,對各位爺爺n in i們說︰「這個葫蘆里還有三個天照流光。他們被封在一個房間里,我打不開。」

這世上就沒什麼能讓這些爺爺n in i們驚奇。所以他們活在這世上就無味的很。大家都平淡地進了葫蘆里面。梁司琪因為經常待方寸小築,對這個葫蘆里的天地也沒表示多大的驚奇。

除張秋然外大家都扒著窗戶往里看。確認里面床上三個果尸是流光。可這房間沒法打開。

這個葫蘆張道函倒是進來過兩次。是元楚殺了他,將他的元神收進這葫蘆。可每次都讓他跑了,元楚也沒他辦法,以後就開始躲避他。

元楚雖然是在世之仙的修為。他的這個法寶,世上的修真者無論修為多高也絕逃不出去。可是張道函的那個穿行訣是仙訣,而且是他的開山祖師的仙訣。仙界有數的太乙金仙的仙訣,對付這麼個小小的葫蘆禁制完全不在話下。

張道函現在封印了元神與肉身,仙訣掐不出來。這個仙訣張秋生也會,但憑他現在的肉身穿這個牆壁會叫他血肉分離。

張道函說元楚身上可能有打開這個房間的東西。這樣的大陣,要掐十幾個法訣才可以打開,每次進出都要掐法訣很麻煩。別看元楚是仙人,除了修煉,仙人比凡人更懶。

可是元楚的肉身被張秋生埋了。但張秋生保證元楚身上沒有任何東西,因為他將元楚三人身上的東西全模下來了,而且是將他們光著身子埋的。

非靜說︰「那要麼就回去在那堆衣服,或法寶里找,要麼就在這幾間茅屋里找。」

在得到張秋生肯定火神廟的淨室沒遺留任何東西後。張道函說到了元楚這等境界,不管是仙是魔還是鬼,都不可能像凡人那樣將開門的東x z ng在家門附近。

他們有自己的空間。仙人的空間叫仙域,魔的空間叫魔域,鬼的空間叫鬼域。是一個完全屬于他們自己的空間,他們死了這個空間也就消失。不像我們修真人的儲物空間,人死了什麼戒指、手鐲別人拾到還可以用。

元楚如果是在別的地方死的,他空間里的東西就不知道會跑到哪個空間碎片里去了。好在他死的地方是被陣法禁住的淨室,他空間里的東西肯定落在這個淨室里。

長話短說。眾人出葫蘆,在從火神廟帶來的那些東西里找。重點是那堆羊脂白玉,因為玉是修真人常用的貯藏法訣的東西。

總共十二塊有法力波動的玉,各種形狀都有。拿去一一試踫,果然其中一塊玉佩按到門上門就開了。

張道函叫大家不要急于進去。先將外面牆上的所有掛件全部下下來。客廳里牆上的什麼太極圖、八卦圖、鏡子、字畫等等,再將桌子、椅子、板凳全部翻過來。連廚房里的東西都全部翻個遍,或取下或移位。

最後張道函再自己抵著房門,叫張秋生對著門軸用開字訣將整個門下下來。然後才叫大家進去。

床上果然都是天照流光,兩男一女。毫無疑問,這是元楚作的孽。殺了人,將人的元嬰煉制成了流光。

大家也沒在這兒久留,將這三個流光全搬到外面。

大家都問張道函,這種流光有什麼用?

這個流光用處非常多,也非常大。首先他們就是巨大的靈氣庫。一個人從剛剛開光邁入修道行列起,只要有一個元楚這樣級別的天照流光,那他直到飛升都不缺靈氣了。因為元楚本身就是仙人級別。

當真是厲害。修真界的很多事本來就是匪夷所思,這個更是叫人目瞪口呆。非靜、顧覺齋與航面面相覷,這也太令人震憾了!不過也僅僅是震憾而已,沒有過多的想法。他們都是靈氣過多靈力太強怕引起天道注意而遭劫的人,再也不需要靈氣了。

張道函又說︰「你們是不需要靈氣的了。可是你們雙封印了自己,有時也感到不方便吧?將這些流光切成小片就可以施用任何法術,比靈氣丹強大也耐用得多。」

啊!還有這等好處?非靜連忙從那堆法寶中取了一把大斧,他要砍一片流光下來。可是奇怪的事發生了,模著非常柔軟的流光連一粒碎屑都刮不下來,斧劈過的地方連痕跡都沒有。

這事雖然奇怪,但非靜他們都是非常之人也沒什麼驚訝。這些達飛升境界的流光,其元嬰經法術壓縮當然是堅韌無比。

張道函接著說︰「其次,這些流光其實就是人,是失去意識的人。還可以讓他們做你的奴僕,世界上沒有比他們更忠心的奴僕了。因為他們忠心的意識是你加進去的。再其次就是,如果是女流光——」他看了看梁司琪與秋然、翠蘭沒說了。

哦,還有這等事?非靜幾個大感有趣。張道函提起那把大斧來到一個流光處,說︰「元楚就算了,他修為太高,你連他的一根頭發都別想割下來。」

張道函挑了那個剛從葫蘆里搬出來的女流光跟前。捏著她的一根頭發用斧劈。就這樣高級別的法寶竟然劈不斷一根頭發,看起來是這麼柔順光滑的頭發。

張道函從法寶堆里拿了一把鐵錘。用鐵錘做砧將頭發放上面,然後用力一斧斬下去,這才算取得了三分之一根頭發。

張道函對秋生說︰「那邊第二個房間,對,是我的臥室。里面博古架上有一個燈盞,你去拿來。」

這是一個形狀像酒壺的燈盞,似乎是牛角質地。張道函撫模著燈盞說︰「這是師傅送給我的。那時我剛剛築基,還沒有三昧真火。師傅從祖師爺那兒討來,給我沒事煉器玩兒。這叫火龍燈,外面是火龍角里面是火龍丹。威力僅次于太陽神火。一會秋兒帶走,沒事也煉煉丹煉煉器。」

張道函拿著火龍燈與頭發往外走。非靜問他干什麼去。張道函說︰「煉這根頭發。一會兒頭發還原會變得很大,火也跟著變大。別將這兒弄失了火。」

到了上面那個像土匪老巢的地方。張道函找秋生要了一把靈氣丹,他自己留的幾顆剛才給吳痕他們布聚靈陣時用完了。

張道函將頭發與火龍燈都拋到空中,借著手中的靈氣丹掐動法訣。火龍燈突然發出白s 的火焰燒向頭發。張道函不斷變換著法訣打向頭發。

頭發漸漸彭脹變形,顏s 也由黑漸漸變黃變白。大約彭脹到七八個立方時,頭發已成了一個r 白s 的大球。張道函收火,對張秋生說︰「看到怎樣發火怎樣收火了吧?」見張秋生點頭,又將口訣教給他。囑咐張秋生以後就照這樣用火。

剩下的事就是爺爺n in i們或用刀或用劍切這個圓球。雖然好切多了,但還是很吃力,切了十幾分鐘還沒切下一片。

航說︰「進方寸小築里切吧。孩子們明天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沒時間在這兒陪我們瞎耽誤功夫。不過,老張,里面可不能用火龍燈,那太費靈氣了。」

在方寸小築里面,除了梁司琪大家都動手。花了將近五天時間,將這個大圓球切成幾千片,每片約肥皂頭大小。還有很多的碎屑,全部撒向方寸小築的大地。這些碎屑包含的靈氣會慢慢揮發,對方寸小築的靈氣保持大有好處。

除了梁司琪與翠蘭,其他人都取了幾百片。爺爺n in i們自身靈力不能用,有了這些就方便多了。

回到外面,張道函將那個被割了一根頭發的流光搬到上面。對三個孩子說︰「用她自己頭發煉制意識法訣是最好。」說著取出一片流光,開啟火龍燈煉制,不斷朝流光上打法訣。

現在張道函手上握的不是靈氣丹了,而是一片流光。等這片流光慢慢變成一個心形模樣後,叫張秋然滴一滴血上去,說︰「然兒算是她的主人。然後我們都滴血上去,算是她的熟人。」

接下來要這流光恢復什麼意識產生了爭執。首先絕不能讓她具有修真意識,這是大家共同認識。開玩笑,這等高修為的元嬰有了修真意識那還了得?那要引起天下大亂。

爭執主要集中在讓不讓她具有攻擊能力。一個意見是絕不能讓她有攻擊意識,以防她打人,還沒人治得了她。執這種觀點的以非靜為主,包括顧覺齋與梁司琪。

另一種意見是應當讓她有攻擊意識。以後打架時也多個幫手。執這種觀點的以航為主,包括張道函。

三個孩子沒發表意見。依照慣例,爺爺n in i們有事爭執不下時就征求孩子們看法。所謂孩子們看法其實就是秋然的看法,因為秋生一向是依姐姐的。現在多了翠蘭,但翠蘭也依然然姐。

秋然猶豫著說︰「那個,爺爺,n in i——,那個,那個不讓她恢復意識可以嗎?」

張道函撓撓頭皮說︰「為什麼不讓她恢復意識?這很好玩的。再說了,有一個奴僕侍候著也很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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