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一僧一道,僧者智慧也,道者勇猛也。所以這鎏 散人一看孫笑寒迎戰了,自然是興奮無比,哪里還管什麼算計不算計的。
孫笑寒說添個彩頭,就添個彩頭。畢竟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根本就沒把孫笑寒放在眼里。其實這也是孫笑寒所希望的,要的就是讓你狂妄,就是讓你自大。只有這樣,原先的設計才能實現。
見鎏 散人答應,孫笑寒就放心大膽的說出了要求。很簡單,就是如果孫笑寒輸了,任憑處置;但要是孫笑寒贏了,鎏 散人就加入孫笑寒的私軍,任憑差遣。
這樣的條件,鎏 散人怎麼想,都覺得自己佔便宜了。所以為了表示自己不欺壓小輩,將自己獲勝的條件修改為︰還巫劍自由之身。孫笑寒爽快答應,並表示,只要無緣願意,或留或走隨他,自己絕不干預。
對此,鎏 散人也表示贊同。畢竟就算自己,也沒有權利干預別人的想法。條件談妥,鎏 散人就拉開架式,準備大干一場了。孫笑寒則表現的是氣定神閑,坦然自如。
其他人則是各有不同的心思,天祿方丈自然是希望鎏 散人獲勝,但不知為什麼,自己走有些不詳的預感。文濤、溫升等人則是堅定不移的相信,孫笑寒絕對是最終的勝利者。
而無緣的心情最為復雜,按說他應該支持自己的二哥,但作為和孫笑寒較量過的人,無緣實在是想不出自己這位二哥,有什麼勝算。似乎唯一的優勢,就是戰斗經驗豐富。但自己也是戰斗經驗豐富,可也沒佔到什麼便宜。
其實就戰斗經驗來說,孫笑寒其實並不匱乏,甚至可以說是豐富。在啟蒙階段,孫泉就是孫笑寒的御用陪練,有時滕驚宇甚至親自上陣。而且不論是孫泉,還是滕驚宇,都不是留手之人。故而孫笑寒在無數次的被虐中,慢慢的成長起來。
也就是因為如此,孫笑寒以年齡為幌子,在戰斗經驗上,和敵人玩起了躲貓貓。所有第一次和孫笑寒戰斗的人,都會被其所謂的經驗不足所蒙蔽,鑄成大錯。
孫笑寒和鎏 散人各自運行氣勁,場中一藍一銀兩團光華縈繞開來,相互對峙,但誰也不急于出手。孫笑寒在來之前,就對天祿方丈和鎏 散人,做了十分詳細的了解。但反之,可以說這兩人對孫笑寒是毫不了解。
所以無源才認定,自己的這位二哥毫無勝算。兩人對峙了半盞茶的功夫,鎏 散人終于按耐不住,率先出手。只听得鎏 散人斷喝一聲「鋒銳劍訣」,整個人猶如滿弓的利劍,爆射而出。
孫笑寒煞那間感覺自己,被一股強大的鋒銳之勢所籠罩,全身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關節,都有一種刺痛無比的感覺。孫笑寒冷哼一聲,氣勁游走全身,煞那間藍光大盛,刺痛的的感覺也消失了。
孫笑寒一壓手腕,秋月寒露劍當胸而立,正好架住了鎏 散人右手的 。但鎏 散人左手一揮,左手 當頭砸向了孫笑寒的面門。孫笑寒右腳一用力,一招「猿縱」,跳出一丈遠,躲開了砸下的 。
鎏 散人一轉身,又朝孫笑寒鋪了過去。兩人就這樣插招還式,戰在一處。將近一柱香的時間,兩人誰也沒佔到便宜。但經過一番試探,彼此對對方都有了全新的認識,特別是鎏 散人。在他看來,孫笑寒的表現,完全可以用驚艷來形容了。
而孫笑寒,則是在了解鎏 散人的武技招法之後,想到了相應的對策。漸漸地,鎏 散人越打越覺得不對勁,總感覺自已好像是一顆,掉進了大海里的繡花針。沒著沒落的,卻又沒什麼後果。
但就是這種感覺,讓鎏 散人越來越害怕。一顆針,是根本就不可能對大海造成傷害的。其實一開始,鎏 散人就已經走向了失敗的結局。很簡單的一個道理,水克金。
因為自古就有一句話「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說以,任何金屬的物質,都傷害不到水,不論其為何種形態,哪怕是冰。但反之則不然,水不但可以包裹金屬,還可以腐蝕金屬。雖然很緩慢,但累積到一定程度,就是巨大的傷害。
所以鎏 散人越打越覺得不對勁,就是應為孫笑寒利用屬姓的優勢,正在一點一點的腐蝕鎏 散人的氣勁。而鎏 散人的不適感,就是氣勁運行懈滯的原因。
但這種腐蝕,因為太細為了,一般人根本就察覺不到。但當你察覺到的時候,就已經為時太晚了。可孫笑寒不想這樣取勝,要不按鎏 散人的姓格,必然不會服氣。所以孫笑寒還是決定,以武技取勝。
兩人又打斗了一盞茶的時間,鎏 散人越打越急,孫笑寒則是越打越輕松。而且,孫笑寒已然使出了「五獸劍訣」,以「蛇篇」為根基,輔助以「狼篇」和「猿篇」,更是讓鎏 散人打的很難受。
金者,鋒銳者也。鎏 散人用的更是「鋒銳劍訣」,可以說是絕對的相得益彰。但也就是因為這樣,才被孫笑寒克制的死死地。蛇者纏綿不絕,狼者狡猾詭詐,猿者靈活多變。打到現在,天祿方丈放到沒有牽掛了,因為他已經看出,二弟的失敗已成定局,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兩人又纏斗了十幾個回合後,孫笑寒決定不再拖延。腳下踩住了猿篇的步伐,手中則使出了蛇篇的劍招。孫笑寒大喝一聲「天蟒掃尾」,鎏 散人覺得眼前一條玄天大蟒,沖著自己甩出了巨尾。鎏 散人趕緊一招「鋒銳金槍」,重重的和莽尾撞到了一起。
孫笑寒腰間一轉,一招「盤楊饒柳」,秋雨寒露劍緊緊,將鎏 散人雙 黏在了一起。鎏 散人還沒反應,就覺得手腕一陣刺痛,但直覺提醒自己,絕對不能松手。孫笑寒見時機成熟,一招「神猿開山」,秋月寒露劍當空劈下。
鎏 散人本就勉強握住了雙 ,再被孫笑寒這臨空劈砍,哪里還能再握緊兵刃,只听得「 噹」一聲,鎏 散人的雙 ,被孫笑寒震飛。孫笑寒緊接著一招「蒼狼爪」,右腳登出,正中鎏 散人的小月復。眾人只听得「撲哧」一聲,鎏 散人就已經坐在地上了。
可鎏 散人還沒起身,孫笑寒的寶劍就已經抵住了他的喉嚨。然後就是一句淡淡的詢問︰「勝負已分,散人是不是要兌現承諾哦了?」
「這——!」鎏 散人臉一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孫笑寒收了寶劍,將鎏 散人扶了起來說道︰「晚輩失禮,還請前輩不要見怪!」鎏 散人紅著臉,撿起了燕尾陰陽 ,頹然無神的走回了留壁亭。
孫笑寒一扭頭,看向了天祿方丈。天祿方丈先是一驚,隨後啞然一笑。孫笑寒也是淡淡的說道︰「方丈大師,您準備去向何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