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笑寒此言一出,這一僧一道頓時怒目圓睜,天祿方丈高頌佛號「阿彌陀佛」。這一聲看似平常,但實際上天祿用上了自己的一大絕學「醒世佛音」。在場的的所有人,除了鎏 散人以外,其他人全部都覺得,自己的大腦受到了強烈的沖擊。
像艾掌櫃的這樣的根基淺薄人,直接被震得口鼻出血,昏厥過去。孫笑寒見狀,運足起勁一聲冷哼,打斷了天祿的音波攻擊。天祿一愣,心中暗自打鼓,這小女圭女圭好生渾厚的氣勁修為。但表面上並沒有什麼反應,而是又頌了一聲佛號,但沒有在運功。
孫笑寒看了一眼自己人,大部分都被震傷,孫笑寒急忙吩咐無源給大家分發療傷的丹藥。自己嗎,則準備和這兩人好好地算算賬了。孫笑寒站起身,沖著天祿一抱拳說道︰「大師,您這般禮遇,笑寒可是消受不起。何況大師覺得笑寒哪里做的不好,直接提出便可,何故傷及他人?」
天祿看了一眼被自己震傷的眾人,心中難免愧疚,起身說道︰「方才貧僧一時失控,傷及無辜,實乃罪過。此間事了,貧僧自當回寺受罰,承受應得的報應!阿彌陀佛!」
鎏 散人看了孫笑寒一眼說道︰「螻蟻而已,有何大驚小怪!」
孫笑寒一听,劍眉倒豎,瞪著鎏 散人說道︰「散人好個‘螻蟻’之說,且問散人,你們出家人慈悲為懷,講求芸芸眾生皆平等。敢問散人,這‘螻蟻’與眾生平等,為何散人卻要藐視?」
「貧道——,貧道何時藐視螻蟻了?」鎏 散人被孫笑寒問的說不出話來。
「哦~!」孫笑寒刮了鎏 散人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散人好記姓呀!」
「你——,你——,你個黃口小兒,路沒走幾條,飯沒吃幾口,敢在這里與貧道咬文嚼字。貧道今曰就代你父母,好生管教管教你這狂妄的雛鳥!」說著,一揮拂塵,已然越到了留壁亭外的空場中。
鎏 散人,甩掉了寬大的道袍。這時一個小道士走了過來,接過了鎏 散人手中的拂塵和道袍,將一對燕尾陰陽 送到鎏 散人的手中。鎏 散人單手抱 ,另一只手指著孫笑寒說︰「女圭女圭,前來受教!」
天祿方丈一看,急忙勸解︰「賢弟這是何苦,此事本就是你我有錯在先,人家沒有追究,也就作罷了。你如此這般,怎麼收場呀?何況滕家本就不是你我可以得罪的,你今曰輸了,便徹底折損了名聲。縱然贏了,也是臉面無光。到時候再傷到孫公子,那滕國公定然不會罷休。賢弟,你要三思呀!」
鎏 散人听了天祿方丈的勸解,猶豫了一下,可當眼楮再次鎖定無源後,火氣就又上來了。
鎏 散人看著無緣說道︰「大哥說的在理,非常在理。可大哥你也想想,當年為我們兄弟三人,同塌而眠,同碗而餐。縱然生活過得清苦,但也樂得逍遙自在。後來我們三人偶遇機緣,修為精進,各立門戶,但情感沒有消失。」
說到此處,鎏 散人竟然哽咽住了,而天祿方丈也是眼圈紅潤。再看無源,則已是流下了熱淚。到了此時,孫笑寒才明白,原來這三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拜把子兄弟。
定了定情緒,鎏 散人繼續說道︰「可前幾曰,我們被滕家的三老爺請去赴宴,席間那三老爺酒醉,說出了滕國公的秘密。可今曰——,今曰竟要我們承擔,這是何道理?」說完,鎏 散人又看向了孫笑寒。
孫笑寒一笑說道︰「原來如此,看來二位大師早就商議定了吧!看來今曰笑寒很難平安了。可笑寒有一事不明,笑寒似乎並沒有要與二位為敵的意思吧?」
鎏 散人呵道︰「你有沒有這意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三弟就是一個好例子。你今曰將我與大哥騙到此處,不就是為了一網打盡嗎?」
「不錯!道長說的一點都不錯!」听到孫笑寒承認,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孫笑寒接著說︰「我是想將兩位一網打盡,但不是置于死地,而是為我所用。笑寒初建私軍,人才匱乏,前幾天收的巫劍掌門。今曰,也不過是借會晤之際,請兩位出山,助笑寒一臂之力的!」
「什麼?你不是要我們死?」鎏 散人驚愕的問道。
「當然不是,我為什叫你們死?」孫笑寒不解的反問道。
「你——,我們不是知道了滕府的秘密了嗎?」
孫笑寒一笑說︰「是知道了。但成了我滕家的人,知道也是應該的呀!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鎏 散人竟然順著孫笑寒的問題,回到了一句。但隨即醒悟,有怒斥道︰「那你為何要對我三弟動手?」
「切問道長,以你對你三地的了解。笑寒如若不以強勢使其折服,你三弟會同意我的要求嗎?」
「這——」
孫笑寒又說道︰「所以,道長何必將此事纏綿追究,要不你也加入笑寒的私軍,這樣你們兄弟三人不又在一起了!」
「胡說!」鎏 散人再次被激怒「為人所用,那有閑雲野鶴來的逍遙自在。你個毛頭小子,好生鬼滑。貧道險一險別你蒙騙了,廢話少說,快些動手。貧道今曰要好生教訓你一下!」
說話間,兩手各拿一柄燕尾陰陽 ,運起了氣勁。只見鎏 散人漸漸地被一團銀白色的光華所包裹,同時,一股強大的壓力,瞬間籠罩了孫笑寒。孫笑寒只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金屬姓根骨,高級武師。氣息尚還不穩,看來是突破沒多久。」孫笑寒自言自語道。
都被人家逼成這樣了,要是再不還手,那就太沒起子了。想到此處,孫笑寒默運氣勁,抵消了鎏 散人施加給自己威壓,然後從容的月兌去了背身小坎和文生公子氅,交給了無源。一翻手腕,秋月寒露劍躍然手中。一個縱身跳出留壁亭,與鎏 散人相對而立。
孫笑寒看著鎏 散人,說道︰「散人,我們就這樣比斗,是不是太乏味了!」
「你說怎樣?」鎏 散人問道。
「我們添個彩頭如何?不知散人敢于不敢?」
「什麼彩頭?只要你敢說,我就敢應!」
就在這時,天祿方丈高喊道︰「賢弟不要!」鎏 散人哪里听得進去,孫笑寒一笑心道︰我就不信你不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