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月後,喜采兒和朱謀略的嘔吐終于截止了,喜采兒的小肚子也微微的隆了起來。她依舊每日在喜喜宮內畫畫,偶爾會在朱謀略和一大堆護衛的保護下去御花園逛一逛。
這日,喜采兒在自己的書房內,看了一會書,然後設計了幾樣可愛的寶寶服飾,握筆的右手處覺得有些癢癢,放下筆,撓一撓,結果越撓越癢,還向手腕處擴散。
紫苑一見這樣,向外面招呼一聲,院子里的聲音一個接一個,此起彼伏喊著聖神醫娘娘有請。
也就幾分鐘的時間,聖老頭趕來了,喜采兒的癢癢已經擴散到了肩膀處,而最開始握筆的地方已經烏黑一片,手心處已經被喜采兒撓出了烏黑的血,不用聖老頭說,喜采兒都知道肯定是中毒了。明知道越撓越厲害,卻忍也忍不住。
「聖老頭快給本宮看看,是中了什麼毒?真是太歹毒了,太難受了,會不會傷到寶寶?」喜采兒一見聖老頭,快步走去,伸出右手。
聖老頭拿了根銀針向著喜采兒的手心處扎去,一股黑血冒了出來,銀針瞬間變得烏黑。
「娘娘這是解毒止癢的神藥,您先讓紫苑給您涂上些,解解癢,這毒厲害,老朽需要去查看一番,才能知道是什麼毒。您暫時什麼東西也不要踫,一切等老朽回來再說。」聖老頭轉眼消失。
紫苑將聖老頭給的藥,從喜采兒的手心開始,沿著癢癢的地方細細的涂了上去。
一股清涼舒服的感覺,隨即傳來,喜采兒和對面的紫苑同時松了一口氣,喜采兒隔著衣服模著肚子,心里祈禱著千萬不要影響到寶寶。
還沒有祈禱完,就看到對面的紫苑也開始撓了起來,看著紫苑撓,喜采兒那些抹過藥的地方又重新癢了起來。又是從手心處開始,沒多一會,抹過藥的地方就重新全部癢癢了起來。
而對面的紫苑好像也好不到那里去,同樣的,痛苦的到處撓,那只剛剛給喜采兒上過藥的手指也已經被紫苑撓破了,留著和喜采兒一樣的烏黑色的黑血。
「紫苑怎麼回事,被本宮傳染上了,快傳聖神醫。」喜采兒對外面喊道,然後又忍不住的撓啊撓。
「回娘娘,聖神醫現在正閉關研藥,任何人都不見!」一名小太監進來說道。
緊接著,喜采兒感覺自己的肚子也開始癢癢了起來,伸手準備去撓,想想怕會影響到寶寶,可有忍不住,實在難受。紫苑已經癢的到底,渾身的亂撓了,也不知道是哪里癢還是全身癢。喜采兒看了也有種倒地打滾撓癢的,又是想到孩子,怎麼辦啊。
「來人,將本宮綁起來!」喜采兒迫不得已想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現在的自己就和那癮君子一樣,明知道吃了對自己不好,可是忍不住要去吃,渾身說不出的難受,簡直就是痛不欲生。
「娘娘,您在忍一會吧,要是皇上正好來了,看見奴婢們這樣對您,奴婢們會沒有命的。」一名宮女看著喜采兒難受的樣子,有些猶猶豫豫的道。
「不把本宮綁起來,你們現在就可以去慎刑司丟命。」喜采兒忍著難以言喻的痛苦,狠狠的對面前的宮女們說道。
再不把喜采兒綁起來,喜采兒就要控制不住打滾了,恐怕孩子就保不住了,希望聖老頭趕緊研制出解藥來,還有朱謀略應該也會很快趕過來,只能強行學學治療癮君子的辦法,想將自己綁起來,自少不會傷及孩子和皮膚了。
宮女們招呼著隱在各處的暗衛一起出來幫忙用繩子繞過喜采兒的四肢,不踫到她的皮膚將她成大字型綁在床上。喜采兒難受的渾身扭動著,一會後,被繩子綁著的地方就全部勒出了血痕。
還好朱謀略來了,看到紫苑在地下打著滾,撓啊撓,嘴里喊著,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喜采兒被人成大字型綁在床上,被繩子勒出了血痕,還不斷痛苦的叫著。而宮女太監,包括哪些很隱秘的暗衛都跪在地上。
頓時怒火沖天,怒吼道:「誰干的?」
「皇•••上•••是•••臣妾•••臣妾忍不住•••怕傷害了•••孩子,才••讓•他們••把•臣妾先捆••起來的•,要不•然••臣•妾••就•會和••紫苑一••樣了,皇•••上•••,快救••救采••兒和孩子。」喜采兒流著淚,不斷掙扎著,斷斷續續的說道。
她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力氣了,卻始終停不下來,癢、疼、擔心、困乏、聚集到了一起,說多難受,就有多難受,喜采兒覺得下十八層地獄也不過如此吧。
「聖老頭呢?」
「回皇上,聖神醫過來用銀針去了娘娘身上的血,去研解藥了,留下一瓶解毒的神藥,讓紫苑給娘娘上過後,剛開始還好好的,一會的功夫,不僅娘娘復發,就連紫苑也被傳染了。」
听了宮女的話,朱謀略走到喜采兒跟前,剛伸手,就被一名暗衛給攔了下來。
「皇上不可,此毒傳染的特別快。」
朱謀略手放在半空中,心里卻想起了另一幕。
當年自己帶兵闖入後宮後,整個宮殿成了空的。還以為那朱無能和他寵愛的妃嬪太監宮女們事先逃走了,結果馬上有人報告在皇陵處找到了朱無能,卻不能帶來。
等自己趕了過去,看到朱無能、當時的皇後沈氏,還有一干宮女、太監、侍衛都倒在地上渾身撓,和現在的紫苑一模一樣。自己原本也沒有想過要朱無能的命的。當時準備把他秘密軟禁起來,結果看到這樣的狀況。
朱謀略問身邊的太醫,這是怎麼回事,竟然沒有人知道,看見被傳染的人越來越多,且每個都痛不欲生的樣子,朱謀略準備下令將這些人全殺了。就听到身後傳來一句嘟囔聲:「怎麼還會有這種毒?」
朱謀略回頭順著聲音看過去,看到了當時的瑛姑,站在人群中皺著眉頭,一臉厭惡。
「你認識此毒?」朱謀略訝異的問道。
「是皇上,奴婢小時候曾經听祖母說起過此毒。」瑛姑恭敬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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