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調頻,能夠制造出具有各種形態的事物,我們以為這就是真理,這就是事實,實際上不是的。頻率只是一種形態的表現形式,真正的實質是萬物同源。」
張晚秋越說越興奮,似乎已經十分肯定自己的猜測。
雲白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由于兩人都擁有一段天眼部族的記憶,比普通人更容易接受這種超前的想法。而且雲白覺得,張晚秋所說的秘密他是知道的,只不過被某些東西蒙住了雙眼。
「萬物同源指的是……」
張晚秋閃動著明眸,笑了笑,再次賣起了關子︰「首先,你是否相信萬物皆有不同頻率的看法?」
雲白聳了聳肩,道︰「新浪迷宗祖祖輩輩都相信和證實了的事情,由的了我不信嗎?」
「還算你有幾分聰明,不是那種死腦筋。那麼我再問你,所謂調頻,頻率是不是一種東西?」
「調頻指調節不同的頻率,既然音波能夠轉化為各式各樣的外形,也就是說一種形態通過調節能夠變化為其他各種各樣不同的形態,那麼頻率的本質應該也是一種東西,只是外在不同而已。」
雲白思索片刻,便想通了其中的關節所在,他的話剛開始還有些結結巴巴,到了後來,想透了原因,說得越來越快,眼中的神光也越來越亮,隱藏在重重迷霧中的事實已經為他揭開了第一層薄薄的面紗。
他看到了張晚秋滿是鼓勵的眼神,大膽的做出了一種假想。
「你的意思是說。世界上的萬事萬物都是由一種物質構成,這種物質是本質,頻率是物質的形態,本質和形態結合在一起,構成了豐富多彩的世界?」
雲白的猜測還沒有說服別人,首先讓他自己陷入了迷茫之中,如果真的是這樣,多姿多彩,千變萬化的世界豈不是簡單的過分了。那麼聰明絕頂,強悍至極的人類。到底代表著什麼東西?
他無奈的搖頭苦笑。感嘆道︰「我什麼時候變得和你一樣瘋了?這根本就不可能?」
「看來你也有成為一名合格的科研人員的潛質,雖然和所有的愚民一樣懂得自欺欺人,但是你依然看清了本質。是不是感覺這個世界簡單的過分了,每一種物體。每一樣生物。由同一種物質構成。」
「生物與非生物有天壤之別。人類與動物同樣有天壤之別,怎麼可能同源?」其實雲白已經信了**分,只是潛意識里他告誡自己這種猜想不成立。所以一直給自己和張晚秋設置障礙。
「你錯了!」張晚秋擺了擺手,道︰「拿最簡單的比喻來說,人類與動物同樣由細胞構成,生物與非生物同樣由各種元素組成,用不同的角度來看問題將會得到不同的結論。」
「可是……還是有不同的……」雲白理屈詞窮,開始狡辯起來。
「雲大少,你得拋棄你那狹隘短淺的目光,用科學的眼光看待一切問題,事實就是事實,不管你如何逃避,依然是事實。」張晚秋見到雲白猛抓頭皮的樣子,忍不住就想笑。
在科學研究中,這種顛覆常識與思維的猜測與事實總是存在,她早已習慣,但是雲白作為一個接受傳統教育長大的聯邦人,短時間無法打破思維的束縛是很正常的習慣。
不過他很有潛質,也很聰明,憑著一丁點的線索,就能夠做出與真相**不離十的猜測。只要經過訓練,假以時日,甚至可以成為比自己還要成功的科學家。
興致勃勃的張晚秋起了收徒的心思,一旦涉及到科學研究,尤其是她感興趣的課題,張晚秋就會忘記俗世中的一切,純粹以科學的眼光去看待問題。這個時候,她早已將對雲白的愛恨拋到爪哇國,只想著與他探討這個問題。
但是雲白卻很清醒,雖然被這種駭人听聞的猜測打擊的頭有點暈,但是他依然保持清醒。他不是張晚秋,更不熱衷于什麼科學研究,他很懶,不是身體上的懶惰,而是腦力上的懶惰。
這麼復雜的問題,想多了,會睡不著。
「哎呀,晚秋啊——」雲白捂著腦袋,裝作頭暈的樣子,聲音虛弱的道︰「我有點頭疼,實在是想不過來,你還是直接把結果告訴我得了,我真的想不出來。♀」
張晚秋正沉浸于這種美好的討論氛圍之中,被雲白無恥的打斷,心中生出了三分火氣,重重的哼了一聲,一腳踹過去,被早有戒備的雲白躲開。
「你不是頭疼嗎?這都能躲開,還敢說頭疼?」
「哎呀,哎呀……」雲白捂著頭,雙腳綿軟無力,好像一個醉漢一般,眼看著就要倒下去,卻依然歪歪斜斜的站著。
「你就給我裝吧!」張晚秋用食指狠狠的頂了下雲白的腦瓜,杏眉倒豎的樣子,另一番風情。
這女人雖然沒有百變魔女雲漫漫瞬息萬變的本領,聰慧冷艷之中帶著天然的嬌憨可愛,兩種完全相反的氣質交織,對男人天生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雲白的表情十分痴迷,張晚秋怒瞪他一眼,長呼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火氣。
「既然你腦袋疼,那就算了,我下次在跟你解釋吧。」說著,張晚秋扭頭就走,被雲白一把拉住。
他道︰「別啊,晚秋,我腦袋突然好了,你還繼續說吧,別賣關子了,這麼不上不下的吊著,我很難受。」
「真不疼還是假不疼?」張晚秋滿臉關切的問道,眼神中卻滿是戲謔之色。
得!自找罪受,活該。
雲白涎著臉笑道「真不疼,不信。你模模。」
張晚秋這一次沒有像前幾次那樣扔下一句惡心,滿臉嫌惡,竟然真的伸手撫模雲白的額頭。濕滑冰涼的觸感,讓雲白頗為享受。
緊接著張晚秋不客氣的送給雲白一個爆栗,砸的雲白整個腦袋都暈乎乎的,搖搖晃晃的差點站不住腳。她的小拳頭竟然比慕白還要重,這女人簡直是沒得救了,真的有這麼喜歡虐待人嗎?
雲白搖晃著腦袋,運轉真氣,祛除頭上的痛楚。心有余悸的看著張晚秋道︰「你這是謀殺親夫?」
「看來是真不疼了。」張晚秋往小巧玲瓏的拳頭上吹了口氣。嚇得雲白打了一個寒戰。
事有反常必為妖,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雲白總算是親身體驗了這個道理。以後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抵制住美女蛇的誘惑。說什麼也不給她模。就算到了床上。也不能給她模。只能主動模她,就這麼決定了。
雲白信誓旦旦的作著無恥的意yin,臉上的賤笑沒能逃得過張晚秋的火眼金楮。對于這種將阿q精神發揚到極致的人。不加理會是最合適的方法。
「晚秋,你繼續說,我肯定做到有問必答。」
「剛才說到什麼地方?哦,對了,鼠目寸光!」張晚秋的言語依然犀利,這次換做雲白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完全沒必要與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一般見識。
你的頭發也太長了點?雲白暗自月復誹著,臉上卻表現出一副受教了的樣子。
見雲白不接洽,張晚秋也覺得胡攪蠻纏沒有什麼意思,反倒把自己的身價給拉低了。
她道︰「你認為天眼部族的人是怎麼使用瞬時建造技術的?瞬間就能建造出十萬平方米的廣場,數不清的座位,甚至建造一艘容納百萬人的戰艦,里面的精密儀器與復雜的電路設備,一樣不少,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件完美的作品。」
「你這不是廢話嗎?他們有天眼圖騰的能量供給。而且只有獲得權限才能建造大型設備,一般族民也不過能夠建造小型飛行設備。遠距離旅行,也得向處理中心申請才能瞬時建造光路。」
雲白覺得張晚秋的問題有些多此一舉。
「這還用你這個蠢貨來提醒,難道我想不到嗎?我只是指另一方面。」張晚秋對雲白的愚蠢已經徹底無語。
「另一方面……你指的是……原材料?」
雲白一點就通,讓張晚秋頗為滿意。不過她並沒有第一時間確認雲白的回答,而是默不作聲的等著他的進一步解釋。還真有幾分導師教導學生的派頭,循循善誘,諄諄教導。
原材料?這個問題難住了雲白,他想到王只要動一個念頭就能制造出一面巨大的鏡子,鏡子的原材料是組成大廳的特殊晶石。難道那種特別的物質就是瞬時建造的原材料?
不對。雲白立馬否決了這個可能的猜想,大戰前夕,為了鼓舞士氣,王建造一艘巨大的戰艦,緊緊片刻功夫就凝聚成形,並且拉上了戰場。旌旗蔽日,威震四方的龐然大物建造的時候,並沒有見到特殊的晶石。
那麼究竟什麼才是瞬時建造的原材料呢?雲白一遍又一遍的過濾王的記憶,好像抓到了什麼,卻始終少了一點引子,怎麼也說不出來。
張晚秋見雲白因為沒有線索而苦惱,提醒他道︰「瞬時建造的技術只能在特定的空間,這是為什麼?」
雲白雙眼一亮,隨即暗淡下來。按照王的回憶,瞬時建造技術技能在天眼城內使用,但是著主要是因為只有在天眼城內才能任意的調用天眼圖騰的能量,如果超出天眼城,便無法使用瞬時建造的技術,制造大型物體。
識海雖然看似廣袤無垠,實則十分有限,瞬時建造技術耗能極大,即便是王也不敢隨便使用。
「這麼明顯你都猜不到?」張晚秋不禁有些失望,一點點的打消了收雲白為弟子的想法。
如果雲白知道張晚秋有這種想法,不知道會不會喜上眉梢,吵著鬧著要玩什麼師生戀。
「好吧,我承認你比我聰明那麼一點點,你就直接告訴我吧。」
「一點點?」張晚秋重復著雲白的話,語氣加重,顯然對這三個字很不滿意。
雲白表情夸張的反問道︰「一點點還不夠嗎?」
「你給我去死吧。」張晚秋怒氣沖沖的賞雲白一拳,將他打飛出去。
「你和我根本就不能用來比較,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人。」
「好好好……」雲白點頭哈腰敷衍著張晚秋,哄得她眉開眼笑,于是趁機問道︰「到底原料是什麼?我總覺得答案應該很簡單,但是卻怎麼也想不上來。」
「想不上來就對了,因為原材料根本就看不見,天眼城中,它無所不在,卻又無影無形,天眼部族的瞬時建造技術並不是無中生有,而是利用無所不在的原材料建造各種東西。」
「這是天眼部族的又一項跨越世紀的偉大發明,姑且將它命名為創始粒子。」
創始粒子?雲白恍然大悟的笑起來,原來是這樣!(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