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夢這一切都是夢眼前這個怪物也只是夢中的不斷的告誡自己腳下踉蹌的後退誰知後面早已無路可退整個人順著巨大的慣性墜入了身後的萬丈深淵
「啊」猛然驚醒身上是一層層的冷汗環顧四周外面早已陽光普照還好這只是一場夢
褪去那濕透的衣衫拿過干淨的換上自己梳理著頭發似乎這一切都是手到擒來從小便是如此照顧著自己只不過在宮中久了硬是將她養出了一些壞毛病側目看去那軟榻之上早已空無人影不禁嘆了一口氣這個男人是誰都無法掌控的
掀開門簾刺目的陽光讓她無法睜開雙眸抬起手想要遮擋著太陽頭頂突然暗了下來挑眉看去撞上一雙噙著笑意的眸子「今日的日頭濃烈一早起來督促著眾位將士收起營帳前行三十里安營只等我傷好之後一舉攻破西昌」
「你的事你做主我去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了再來」剛一轉身胸口突然憋悶一陣陣的反胃捂著嘴險些吐出來兩個多月了還以為這種孕吐早就過了
身後之人迅速將她扶住一臉的焦急和擔憂「怎麼還在吐這幾日不是都沒有反應了」
擺擺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伸手拉住她的手一陣冰涼「暖玉呢為何不隨身攜帶著」
他有多擔心她不知道也懶得知道只知自己是渾身無力吐得昏天黑地消失了一整天的鳳驚塵再次出現當著赫連清崎的面走到青嬰的軟榻邊上「無極將要舉行選秀」
縱使有了準備還是在听到這個消息時整個人都懵了淡淡的輕笑「鳳驚塵我現在是太淵的皇後你說無極的事會不會太唐突何況皇上還在」
氣氛有一刻的尷尬鳳驚塵聳聳肩他本就是個無所謂的人「恩昨日我也是偶爾听到」
有那麼一刻她感覺自己就像是沒有了知覺一般這個消息對于她來說無一是一個晴天霹靂可是她不能因此傷心難過強忍著痛笑對著每一個人樓澈親手放開了她她知道他所說的話她都听到了
這樣的領悟帶給她的痛無疑是巨大的身體稍有好轉便迫不及待的跟隨著太淵的大軍前往三十里外他們已經漸漸進入西昌的月復地這是一個富庶的國只可惜地廣人少有再多的資源也會被旁邊的虎狼之國窺視今日是太淵只因早早的出手而明日說不定就會有另外一國來分享這餐美食
就像是一塊上好的肉鮮女敕可口讓人垂涎欲滴
無極的選秀似乎來的不是時候正值冬天又趕上了大雪紛飛似乎大雪早已按耐不住急匆匆的趕來一夜之間便已經一片白茫茫
各地趕來的秀女被臨時安排在驛站內
太淵的冬天不似無極冷卻掛著刺骨的寒風可是一到了西昌的界限天氣竟然一下溫暖起來越往里走越能感受到那種暖意掀開車簾竟能看到道路兩旁的樹木依舊蒼翠
「西昌四季如春越往京城走越溫暖你若喜歡這樣的氣候以後大可常來」言下之意青嬰明白乖順的點點頭
「恩在這里居住倒是不錯不過常來未免太耽誤功夫了」就算太淵將西昌攻破帝都還是在太淵離此路途遙遠豈能說來就來
對面的人頓了頓眯起狹眸「你若高興大可遷都于此」
從未想過他會說此話垂首不再言語面對著他似乎總也不能好好交談
大雪覆蓋的無極依舊熱鬧非凡掃清了雪秀女依舊從四面八方趕來整個皇宮都變得忙忙碌碌宮女太監都在各自忙著收拾著那些空閑的殿宇卻惟獨有兩處不能動冷宮和幽蘭殿這兩處儼然已經成了禁地
地牢內暗無天日的日子久了春芽小小的身子也似乎已經適應整日听著對面牢房內一個沙啞聲音在干吼著卻說不出來話開始總是很驚慌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一日與獄卒說話才得知那是先帝的廢後
細問之下只知廢後是被皇上關押在此
難得親自前來地牢樓澈細眯著眼看著那幼小的身子屏退了眾人慢慢的靠近牢門「你可知對面之人是誰你可知朕若是在乎你你便可以高高在上你若是忤逆于朕便會如此青嬰善良只因她覺得你還是個孩子而朕不是即便是個孩子又如何踫觸了朕的底線照樣不會手下留情」
那顆幼小的心在此刻被徹底的擊碎就像是眼睜睜看著娘親死去被姨娘趕出家門被那些乞丐欺負這麼久以來眼前的人都是那樣的愛護她關心她可是就因為一件錯事他徹底的變了臉那張充滿著暖意的臉早已變得冰冷讓她不寒而栗「皇帝哥哥不你絕不會這樣對待春芽春芽知錯了再也不跟姐姐爭了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聲淚俱下的求饒著可他的眼中除了冰冷還是冰冷沒有一絲一毫的暖意「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夜青嬰不會再回來了」
「啊啊啊」身後的牢房內一陣嘶啞的低吼似是愉悅又像是驚恐樓澈轉身看去狹眸冰冷「你高興什麼她未做完的事由朕繼續那幾個壇子的作用她曾經告訴過朕」
從地牢出來迎面踫到前來辦事的樓然一見面樓然匆忙給他行禮
「皇兄請起莫要多禮」
「謝皇上」樓然起身看著只身一人的樓澈從地牢內走出「皇上來此可是看望那個孩子」
緩緩的點點頭「那個孩子的心思太過狠辣若非如此對待她只怕將來還會做出更多的錯事來長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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