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昌的氣候宜人坐在輦車上也能感受到那一路走來的鳥語花香既是這般美好的一個國家也會因為戰亂將眼前的美景瞬間毀滅
顛簸了數日走走停停眾位將士早已精神抖擻的嚴陣以待
駿馬上一身銀色鎧甲男子冷眼看著前方那如墨一般的長發被高高的束起刀刻般俊冷的面容上眉間微微的蹙起額角處隱約有一兩滴的汗漬陽光下那一身銀白更顯奪目手握著韁繩緩緩的走在最前端
掀開車簾眺望著遠方一片蒼翠「我們還要走多久這人在輦車上坐的久了都要顛散了」
「午後便到」鳳驚塵靠在輦車內翹著腿端著手中的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的回答著她的話
若不是要趕路只怕她早就建議停下來好好欣賞一下這沿途的風光車外響起馬的嘶吼輦車緩緩的停住「就此安營」
跳下馬車鳳驚塵早已消失不見赫連清崎騎馬靠近端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想不想上來坐會」
一挑眉揚起一絲輕笑朝著他伸出手單手一用力另一只手迅速的拖住她的腰身穩穩的擱置在自己的身前拉起韁繩緩慢的前行鼻息內竟是她流轉的淡香「若不是你身懷有孕我一定會帶你策馬奔騰」
勾起嘴角的淺笑緩緩的點點頭迎著微風兩人緩緩的走在陽光下女子靜美男子冷然卻各懷心事似乎只有從那重疊在一切的影子內才隱約感覺他們的親密
越走視野越開闊直到眼前出現了一片廣闊無垠的草原那綠草像是在隨風翩翩起舞搖曳著身姿飄飄然綠油油看到眼前的美景瞬間心曠神怡「停下來我要好好看看這里」嘴角的笑意並沒有因為身後之人而收斂反倒更加的甜美
他率先跳下馬伸手將她抱下馬看著她一身淨白的走進那成片的綠色之中青絲隨風搖曳白裙輾轉貪歡如仙似幻讓他沉浸其中久久不能自拔見過太多次她的美似是總也看不夠
陽光綠意淨白如蓮
「若是天下都是如此百姓安居樂業你我遠離紛爭也許那時會很快樂起碼無須擔心國家是否要被旁人侵佔赫連清崎我試著接受你吧」陽光鋪灑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像是鍍了一層金邊細眯起的雙眸蘊含著深深的笑意那笑容已達眼底帶著帶著歲月靜好的那份心思
是感動是茫然是無措千萬種的情緒此刻換做一腔熱忱將她拉進他的懷中「夜青嬰你可知等你這一句話等你給我一個保證我已等了太久久到自己都無法再去記起那是何時開始的」
懷中之人輕顫著身子低聲輕笑「你若時刻遷就于我就不會次次踫瓷我也有心我也能看懂一切」
那一刻是他此生最為安心的一刻像是得到失去已久的幸福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身邊那種悵然若失漸漸的消逝帶走了他心中的陰霾
淺吻落下小心翼翼的踫觸著她嫣紅而飽滿的唇女敕女敕的濕滑的像是一顆軟糖甜絲絲的柔軟身子還是隨著他落下的吻微微一顫還未習慣他的氣息那透著淡淡憂傷般的淨冷
「我知你還心有所慮我會等你」
日頭正濃她早已汗流浹背拉住他的衣袖「回去吧此刻甚是燥熱」
點點頭跳上馬伸手將她拉起緩行回到營地
伸手扔掉手中的奏折這已是連續第三份上奏的上面的內容無一例外都是在說同一件事一旁的樓然走上前將地上的奏折拾起「西昌此刻向我無極請求出兵等于是將我無極看做他們最後的擋箭牌現在的太淵早已國力超出我們太多只怕此時出兵我們非但得不到好處還會因此與太淵結仇」
「當朕真的怕他赫連清崎無極之所以此時如此便是因為上一次的天災**若是此刻得到西昌的好處甚至奪取那幾座金山的其中一座勢必會讓我們的國力大增」樓澈臉上一陣陰霾挑眉看著樓然心中不禁起疑為何每次一到面對太淵他這個七哥就會百般的阻撓
抬眸看著那誘惑的冷光不禁微嘆「皇上之意微臣理應遵從何時起兵微臣自當衷心追隨」
何時還等何時想到那人與她整日的帝後情深他心中的那根弦就會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突然站起冷凝著下首之人「七哥朝政還要靠你來把持朕決定親自前去」
樓然驀然一驚抬眸看著他那微冷的面色最後緩緩的點點頭「臣定當竭盡所能」
太淵的大軍已經駐扎在西昌的邊境不遠不近的對著那一邊一動不動不進攻也不撤退
這一日烈日正濃鳳驚塵突然從外鑽了進來打斷了屋內兩人手頭上的事紛紛抬頭看他一改平日的漫不經心他的面上緊繃著「無極發兵從南邊趕來估計是三十萬兵馬樓澈御駕親征」
腳下一陣虛靡連連後退手中所持的畫筆也因為失神而落在桌上濺起幾滴墨跡身旁之人挑眉看著鳳驚塵抬手拿起懷中的絹帕小心的擦拭著她指尖沾染的墨跡「怎麼你是在害怕什麼」
模稜兩可的話語讓其他兩人詫異的看著他這話不知他是在跟誰說
「來便來樓澈沒有那麼傻不可能輕易的面對我太淵除非他真的無所顧忌後悔了當初的決定」說這話時眼眸里蘊含著淺淺的透亮的柔光將她的手指擦干淨隨手丟棄了那塊絹帕沒有參雜別的不快
拿起筆放在水中清洗伸手將那張沾染了墨跡的畫抽出順勢想要揉起一只手伸過來奪去了她手中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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