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剛才那三劍,是怎麼做的?為什麼你武士實力,三劍一出,那武者連還手能難?」行走片刻,許飛最終還是忍不住出聲問道。
不光許飛想不明白,就連輕舞與許良也不明白。
正因為三人都不明白,許良二人才沒阻止許飛的詢問。畢竟,在這個世界,貿然詢問對方的秘密,是不道德的。
「這三劍,也不是不能說,只是……嘿嘿。」許明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意思不言而喻。
他倒要看看,從這兩位哥哥手上,能得到什麼好東西。
許家,真如許明了解那麼簡陋?
「你要什麼,我幫他們出了。」正當許明期待之時,輕舞突然開口,聲音清脆,卻讓許明差點嗆出聲來。
「什麼?你,你出?」許明驚訝地看著輕舞,有些不明白了,這輕舞和許家,是什麼關系?
為什麼許大他們都認識,而自己不知道?
當初父親得知兩人看了密信之後,也不再追究。
她們,到底是什麼身份?
許明不解地看著輕舞,仿佛要看出對方的內心一般。
「只要你說,以後你要丹藥,還是各種材料,甚至毒藥,你都可以來提出來。」輕舞並不在意許明的疑惑,也沒打算回答,淡淡地道。
許明沉默了,看了三人一眼,發現三人面色平淡,沒有絲毫驚訝。
顯然,三人很熟悉,熟悉的程度遠超許明想象。
「我要三尺青鋒劍,到時送到我大哥許明那里。」許明沒有猶豫,也不再套些什麼。
「可以。」輕舞爽快點頭,一柄三尺青鋒劍,只不過一句話的事情。
「好,我告訴你們,為什麼我能三劍殺武者,至于你們能否學會,那看你們自己了。」許明淡淡笑道,心中卻隱隱有一股怨氣。
雖然深受寵愛,但被隱瞞的更多,任誰想來,都會不爽,不過,許明不是心胸狹窄之人,他不也隱瞞許家很多麼?
「莫兄弟,我們只是問問,想要了解了解,並不是想學你的武技。」許良急忙開口解釋。
他們只是驚訝,想借此了解一些,推測出許明那詭異武技出處,身後的勢力而已,可沒想過學習這些高階武技。
「是啊,我們只是好奇,想了解一下。」許飛亦是急忙解釋,若是被誤解,那他們可就成了小人,許家也成了小人。
輕舞雖然未言語,但看許明的眼神,卻多了一絲變化。
許明這麼說,無異于是對許家的侮辱。
「你們誤會了,我對這三劍還未領悟到精髓,粗通皮毛,不知道怎麼講出,只能和你們說說招式的記載。」許明解釋道。
「這樣啊。」三人有些遲疑,這若是听了,豈不是窺探他人秘密?
可若是不听,如此神秘的武士巔峰,還和他們關心的三弟扯上干系,若不能知道莫行動的身份,許明的人身安全,便無法保證。
而且,若真如許明所言,粗通皮毛,就能殺掉武者,這武技,難道是玄階?三人心中都有些熱了起來。
「唔,這樣吧,反正你們答應幫我打造一柄三尺青鋒,那我就說給你們听吧,這就當一場交易。」許明見三人有些為難,遲疑,便開口笑道。
正如他所言,對這三招,還未領悟精髓,他也想听听武者修為的輕舞,有什麼不同看法。
三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愧疚,但為了模清對方身份,還是厚著臉皮應道︰「對,這是一場交易。」
許飛感覺,自己說出這話時,臉皮通紅,面上無光。
許明卻是淡淡一笑,無視了許飛的尷尬︰「這三招,其實就是一套完整劍法,不要驚訝,也不要問什麼劍法只有這三招,因為,我也不知道。♀」
看著三人略帶不信的神色,許明聳了聳肩,自顧自道︰「這套劍法,需要十年如一日的修煉,每天練習三招劍法︰拔劍、出劍、收劍。」
「如果就這三招,就算是每日修習,也不可能有這麼大威力吧?」輕舞蹙眉,許明這說了等于沒說。
「也不是,每一套武技,都需要力量的配合,才能發揮出威力來,而這三招不同,修煉的時候,不能使用絲毫力量,單純的拔劍,出劍,收劍,而且,速度要快,能有多快就多快。」許明回道。
頓了頓,知道這不能取信二人,繼續道︰「我敢發誓,我就是這麼練習的,而書中要求,只有真正戰斗的時候,才能用力量來發揮這三招。」
三人沉默,這世界,還從未听聞過如此修煉的劍法。
每套劍法,都有心法配合,可許明根本沒說,如果真如許明所言,只需要練習那三招,那是個人都能修煉。
只是,如此強大的劍法,難道真的是誰都能修煉的?
掃了三人一眼,許明不再言語。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道!
修行探索大道,大道之本源,修行之基礎,只有堅固的基礎,才能承載強大的道。
十年如一日的揮舞,將那三招,化作本能,當不需要力量,只是純粹的揮舞,達到極致,頓悟了,便能一窺劍之道!
這些,許明是不會說的,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
這話太過飄渺,頓悟,可遇不可求,既然需要頓悟,那還練了干嘛?能頓悟直接頓悟,窺視劍道了。
若不能頓悟,那豈不是白練了,一直無法大成?
……
陳府,大門緊閉,門外站著一隊隊帶劍侍衛,神色肅穆,手掌時刻握著劍柄,守衛著陳府。
前方街道,已被鮮血染紅,一聲聲慘叫,傳遍整個街道。
一名名侍衛,不斷後退,那一隊隊身穿盔甲的軍士,無情的揮舞軍刀,斬殺前方的侍衛。听聞侍衛的慘叫,那流淌的鮮血,這些軍士,沒有絲毫感情波動,如同純粹的殺戮機器一般,只懂屠殺!
「陳老狗,今日不將陳听風交出來,我必滅了你陳家!」許武行孤身傲立于建築之上,冷聲喝道。
「老匹夫,你欺人太甚!」陳府內,一個歇斯底里的聲音傳出,一隊隊侍衛從府中沖出,瘋狂地沖向了街道上的軍士們。
軍士們面無表情,看著前方洶涌如潮的侍衛,沒有絲毫膽怯,軍刀揮舞,沒有一人後退。
「殺!」一名軍士大吼,沖進了侍衛群中,軍刀劈斬,一縷靈氣波動,破入了侍衛身體,軍刀一絞,鮮血飄灑,已無生機。
嗤拉
軍刀抽出,帶起一大蓬鮮血,軍士毫不停留,再次沖向了下一個侍衛。
侍衛們驚懼,握劍的手隱隱再顫抖,卻沒有後退。
他們雖然沒上過戰場,卻也是生死間磨練而出的,他們顫抖,是因為怕死,他們不想將性命,丟在這里。
軍士冷聲大笑,不理會侍衛們的顫抖,無情殺戮著。
他們是軍隊的人,應該屬于帝國,但在他們心中,他們清楚,自己屬于誰!
他們無法忘記,當初的憋屈!
「殺!」軍士們瘋狂了,一柄柄軍刀,籠罩著絲絲靈氣,帶著往日的怒火,沖入了侍衛中,無情砍殺。
噗
鮮血飄灑,慘叫迭起,整個街道混亂不堪。
侍衛的長劍,刺入軍士的身體,軍士沒有痛叫,面色不見絲毫恐懼,手中的軍刀,沒有絲毫停頓,狠狠地劈在了眼前人身上。
軍士們瘋狂了,大部分人卻露出了暢快的笑容,有的更是放聲大笑。
只有他們自己知道,自己在笑什麼。
看著身旁將死的兄弟,軍士們第一次沒有痛哭,沒有流淚,反而興奮的笑著︰「哈哈,滿意了吧?這次能走好了?」
「哈哈,滿意了,滿意了,滿意……」彌留之際,這些人,沒有一絲遺憾,驚恐,反而比往常更加精神。
比往日更加精神,卻在臨死的時刻。
許武行看著下方的軍士,雙眼微閉,淚水不自覺流下。
將屠刀,對準同胞,砍殺同胞如此暢快,這,是軍人該有的麼?
許武行迷茫了,看著下方的軍士們,仿佛回到了十幾年前,自己第一次接管這群看不透的軍士。
也正因為他們的存在,時刻提醒著許武行,他不懂他們,不如自己的二弟。
「十五年了吧?」一名面上布滿了皺紋的軍士抬起頭,抹著臉上的鮮血,發出了一聲疑問。
「十五年了。」其余軍士仿佛想起了什麼,一股怨氣從心底升騰,一聲聲咆哮傳入每個人耳內,沖向了侍衛們。
「你們這群雜碎,十五年了,終于有機會了。」軍士們瘋狂大笑,完全無視了許武行的存在,他們瘋狂砍殺著這群侍衛,也就是他們口中雜碎。
陳府內,陳老爺子面色陰沉地敲擊著石桌,眼中閃過一抹恐懼︰「讓羅家,馬家派人來。」
「是。」一名僕從應聲而退,悄悄從後門溜走。
許武行看著前方陳府,他知道陳府有後門,但卻沒有讓人圍堵。
他現在,終于知道這群軍士要的是什麼,他們要的不是苟且偷生,要的只是一個交代!
給二弟的交代!
許武行苦澀地笑了,十五年了,看著這群人十五年了,這時才明白,他們要的是什麼。
鮮血,染紅了街道,一具具尸體倒在血泊之中,無人理會。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