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舞等人,在房頂之上跳躍,看著下方的尸體,心中隱隱有些發 。
他們雖經過生死磨難,但卻沒有見過戰爭,數百上千的拼殺,那如溪流般的鮮血,讓人恐懼。
「莫行動呢?」緊張之際,輕舞發現,莫行動不見了。
許良二人搖著頭,表示不知。
「算了,我們先走吧。」輕舞心中莫名有些煩躁,率先向許武行飛去。
……
陳府,後院是一個後花園,中心處擺放著一個假山,花園邊緣處,有一個魚塘,魚塘之上,設有涼亭。
守護後門的侍衛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易容成莫行動的許明,踏著詭異步法,躲避巡邏侍衛,向廂房行去。
陳府的戒備,遠比將軍府要森嚴,許明剛行走幾步,幾名侍衛巡邏而來。
眉頭微皺,這人也太多了吧?
來不及多想,身形快速後退,藏匿在一個鮮花後方。
今日陳府遭受許家攻擊,花園無一人來游玩,許明皺了皺眉,等幾名巡邏侍衛離開之後,才從鮮花後方站起。
模了模懷中的東西,許明有些郁悶。
他手中只有一把飛刀,這還是瞞著所有人才弄到的。巡邏侍衛最少也是四位,如果不落單,他很難無聲無息地得知陳听風所在。
陳府和許家一直不和,許明沒來過陳府,自然對陳府地形不清楚。
「快走,少爺要醒了。」
這時,一名中年老婦從遠處走來,催促著前方,端著一碗湯藥的侍女。
「是,是。」侍女連忙應聲,小心地端著湯藥,卻又保持速度,快速向前行去。
中年老婦得意地跟在侍女身後,時不時地看看花園鮮花,又拿出不知從哪弄的葡萄,塞進嘴中。
許明心中冷笑,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這才跟了上去。
跟隨著兩人,向西廂房行去,沒有敲門,侍女直接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中年婦女急忙將手中的葡萄皮扔掉,雙手在身上擦了擦,這才向房間走去。
許明身形一動,化作一道虛影,瞬間沖入了房間之內,懷中那柄飛刀已經出現在手中,架在中年婦女脖子上。
「你……」中年婦女驚恐地看著許明,她只是一個普通奴才,根本不會絲毫武技。
伸手將房門關上,許明左手一揚,斬在中年婦女脖頸處,中年婦女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你,你是誰?」端藥的侍女驚恐地看著許明,手中的湯藥抖動,隨時可能掉落下去。
許明淡淡一笑,拿過湯藥,笑道︰「若是灑了,你家少爺怎麼辦?」
轉眼看向床上,華麗的錦被下,躺著是面色蒼白的陳听風。
「陳少爺,該喝藥了。」許明淡淡地道,他知道,此時陳听風已經醒了,只是不願醒來。
陳听風雙眼依舊緊閉,仿佛真的睡著一般。
「少爺正在休息,您還是,還是,走,走吧。」侍女顫抖著身子,結結巴巴地開口,眼中滿是恐懼之色。
「多嘴。」許明眉頭一挑,一道氣勁射出,侍女腦袋一昏,軟倒下去。
待侍女昏迷之後,許明這才看向床上的陳听風︰「陳大少,真沒想到,你這里,居然連一個侍衛都沒有。」
陳听風仍舊未醒。
許明笑笑,卻沒有動怒,將丹藥放下後,緩緩開口︰「修為被廢,受不了打擊?」
當初,許明臨走時踹了陳听風一腳,已經用暗勁廢了他修為。
驀然,陳听風雙眼猛地睜開,死死地盯著許明︰「你,你是許明那廢物派來的?」
「算是吧,陳听風,你覺得,現在你還有資格叫他廢物?」許明嗤聲一笑,緩緩走向陳听風。
「為什麼不能?廢物永遠是廢物,他只是個廢物!」陳听風不甘怒吼。
許明搖頭輕笑,憐憫地看著陳听風︰「交出陳家修煉心法,我可以饒你一命。」
「哈哈,陳家修煉心法?沒想到啊,你居然打這個主意。」陳听風大笑,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眼中滿是屈辱的憤怒︰「這是許明讓你來羞辱我的?」
「不,陳大少爺,我說的是實話。」許明淡淡笑道︰「我,要你修煉心法,不是許明要!」
陳听風默然,雙眼緊緊地盯著許明,咬牙道︰「若是,我不給呢?」
「不給?我想,你活不過一個時辰。」許明輕笑道︰「你放心,我真的會殺了你。你不是瞧不起許明嗎?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而我,就是許明派來的。」
「我,就是你口中那廢物的手下!你,連翻身機會都沒有。」
許明憐憫地看著陳听風,眼中充滿了蔑視。
陳听風看著許明那蔑視的雙眼,心中莫名一痛,整個人如野獸般低吼︰「我給你之後,你若不放過我,豈不讓你白得意?」
「所以,陳大少爺,你現在要祈禱,祈禱我會放過你。」許明淡淡地道,並沒有什麼保證,就算是說出一堆保證話,陳听風也不會相信。
「你……」陳听風語氣一滯,胸口一陣氣悶,卻拿許明毫無辦法。
「陳听風,你沒資格談條件。」許明面色驟然陰沉下來,冷聲道。
隨著話音落下,一絲殺機散發而出,籠罩向陳听風。
現在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若是再耽擱,自己可能逃不出去。
感受到那絲殺機,陳听風身子一顫,面色閃過一抹猶豫,最終咬牙道︰「我給你!」
陳家修煉心法自然重要,可比不上性命啊!
自己修為被廢,大不了多花些資源,彌補身體便是,性命沒了,那就一切都沒了。
「聰明。」許明淡淡笑道,當初雖然廢了他修為,可卻沒有傷其丹田。
做人不能太絕,否則今日陳听風就算是死,也不會交出陳家修煉心法。
陳听風從床頭取出一本手抄書籍,直接扔給了許明,沒有親手送來。
許明冷聲嗤笑,陳听風明顯是怕自己在接書那一刻,對他出手。
翻了翻手抄本,確定之後,許明這才放下心來,將秘籍放入懷中,笑道︰「我希望,現在的陳大少是睡著的。」
陳听風一愣,毫不猶豫地躺了下去,雙眼緊閉,開始沉睡。
許明冷冷一笑,一指點出,陳听風徹底昏睡過去。
從陳听風衣櫃中取出一件衣物,換上的衣物,許明這才打開房門,向門外走去。
……
陳府外,殺聲震天,尸體堆積在街道之上,鮮血如溪流一般,在街道上流淌。
軍士們瘋狂揮舞屠刀,不顧身上的傷口,無視傷痛,只懂前進。
遠處,一處高樓之上,十余人守衛一旁,一名中年男子端坐在木椅之上,身後站著一名黑衣人,觀望著許家與陳家的戰斗。
「這軍隊,到底是我大趙,還是你許家的?」端坐在木椅之上的中年男子,看著這一切,眼中充滿了怒火。
「陛下,自然是大趙的。」黑衣人恭敬地應道。
中年男子,正是大趙之主——李峰!
「我大趙的?既然是我大趙的,為何將屠刀揮向陳家?」李峰面色陰沉,冷冷喝道。
黑衣人不再作答,若是再說下去,將會牽扯到那個禁忌,這不是他能談論的。
李峰仿佛想起什麼,怒喝一聲後,長出一口氣,陰冷道︰「我會讓你們知道,大趙,到底姓什麼!」
黑衣人身子微顫,不再言語。
……
陳府,已不復往日光彩,那堅固鐵木鑄造的大門,被一柄柄軍刀無情撕碎,守衛的侍衛們,早已化為了尸體,倒在血泊之中。
軍士們列成數隊,站立在陳府門前,等候許武行指令。
許武行傲立在高頂之上,眸光一轉,看向了帝王李峰所在,未語,飄然而落。
立于眾軍士之前,許武行冷聲暴喝︰「陳老狗,交出陳听風!」
「許武行,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遠方,冷冷傳來兩道厲喝,兩道身形飄然而至,立于陳家牆頂之上。
兩人均是中年人,身穿武士服,剛毅的面龐,帶著無窮憤怒,右手按在劍柄之上,隨時會抽出長劍,加入戰斗。
許武行瞥了兩人一眼,左手已放在劍柄之上︰「羅家,馬家,你們打算趟這趟渾水?」
兩名中年人正是羅家、馬家家主,他們與陳家暗中聯合,高層貴族,心中都清楚,只是沒有表明。
「哈哈,許兄說的哪里話,同為我皇效力,自然要團結一致,希望許兄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羅家家主笑道,同時用手指了指四周。
一旁的馬家家主,亦是點頭稱是。
他們與陳家有聯合不假,但只是暗中,若是表明了,不說許武行會如何,當今聖上,日後也會想辦法除掉他們。
三家聯合,足以威脅聖上的地位!
許武行冷冷一笑,四周並無一人,這是羅家的誠意,不是來戰斗的,只是來當個和事老。
「大事化小?」許武行冷笑連連,繼而厲聲道︰「陳听風對我家三兒下殺手,這是小事?兩名武者,一名武士配合,若不是三兒有貴人相助,恐怕三兒就回不了許家了!」
聞言,兩人一怔,眼中閃過一抹怒意,面上卻強笑道︰「許兄,可能是一場誤會,誤會,還是讓陳兄出來解釋一下。」
面上在笑,兩人心中卻將陳家家主罵的狗血淋頭,動誰不好,居然去動那個廢材!
許家,什麼都不在乎,在乎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廢材許明!
你動許家的誰都行,但就是不能動廢材!
「解釋?」陳府內,一陣冷笑聲傳出,一道瘦削身形從陳府中躍起,落至羅家家主身旁。
一雙陰冷眸子,冷冷地看著許武行︰「老匹夫,我想要你一個解釋,我兒修為被廢,我還沒說什麼,你倒是直接帶人來我陳家?」
眾人一愣,隨即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陳家家主。
「老匹夫,我兒初級武徒,如何有能力廢除那畜生修為?」許武行面色一冷,寒聲道︰「你可別欺騙我等。」
「帶少爺出來!」陳家家主深吸一口氣,對著陳府內喝道。
許武行皺眉,這難道是真的?可三兒只是初級武徒,有何能耐?難道是他那位小弟?
想到此,許武行心中有些打鼓,不管怎麼說,許明畢竟無事,可陳听風修為卻是被廢了。
這事就算鬧到皇上那里,也不可能偏袒許家。
「陛下駕到!」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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