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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好人雖然有,但是壞人更多,一個接著一個。《》我有一個朋友告訴我,如果不想再有壞人,就要比壞人更狠、更壞,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您不喜歡我,我可以理解,如果您要求我離手冢學長遠點兒,我會立刻照做,這是對一個長輩的尊重,但是您剝奪不了我喜歡他的權利。」
話音截止,我看到老人地眼神說不出的復雜。
我忽然想起了不久前在中國,因為帶人砸了台灣最大的酒城,被他們的經理在街上狂掄巴掌的場景。那人下的手真狠吶,打到我耳膜破裂,送到醫院時听力已經下降了0。3。
那時候的我也是這樣,任人宰割,刀俎人肉。
「如果您想要開槍,請隨意。」
我閉上眼楮,等待著槍子穿過我的腦袋。
今天在手冢家,算是鬧翻天了。
四周是死寂一般的沉默,只有幾個人的呼吸聲,清晰存在。
我想你倒是開槍啊!不開槍就吱一聲,腦袋上頂這個東西挺嚇人的。
「你不怕死麼。」
我听到對面的老爺子冷聲哼道,聲線下降了許多。听到我耳朵里的時候,就像是經歷了萬重雪山。
但是我也同時感覺到金屬物質,離開了我可憐的腦門。
我一睜眼,發現槍已經收了回去。
我模模解放的額頭,一層被嚇出來的冷汗。
「怕。」我老實的回答。
但是心里再哆嗦,也要裝出氣勢磅礡的樣子,在氣質上就不能輸人吶。
老爺子又「哼」了一聲︰「怕什麼怕,剛才不是很頭頭是理麼。
「我靠,剛才是‘視死如歸’,現在是珍惜生命。性質不一樣!」我說。
「你這耍滑頭的功夫,到跟你的母親沒什麼兩樣。」老爺子說完又不理我了。
他微微側過頭看著我身邊的手冢國光︰「你現在看清楚你帶來的這個女孩了麼。」
「是的,爺爺。」
手冢國光恭敬地回答這個一分鐘之前,還想要一槍崩了我的人。
「那麼,你還願意跟她繼續交往麼。」
老爺子又扔出這個問題,倒是把我晾在一邊。
手冢沉默了,他定定的用那雙年輕明亮的眸子看著我,整張臉上沒有一點遺漏。
忽然,他靠近我一步,拉住我冰涼的小受,十指相扣。
「是的,爺爺。」
這一聲,說的多麼堅定,就好像是一個更古不變的誓言,在我的世界中綻放無數美麗的煙火。我和手冢國光之間,因為這該死的牽連,而密不可分……
「你的選擇,爺爺不干涉。但是爺爺要提醒你,希望你以後不會後悔,這個女孩爺爺替你考驗過了,為人正直卻沖動易怒、固執己見又嘴皮不輸人,你要好好的看住她別去招惹麻煩。」
「是的,爺爺。」
「就和她的母親一樣,並不是個選做妻子的好主意。真是太大意了,你務必要注意。」
「是的,爺爺。」
「哇——老爺子,你不殺我了?」
「傻孩子,爸爸的槍是個模型啦!看你嚇的,一臉蒼白。快過來,和阿姨親近親近……真好,我都不知道多想要個女兒呢。」
彩萊阿姨一說完,我登時有種想把桌子上的假槍掰斷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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