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到達盥洗室的時候,整個城堡都響起了麥格教授的聲音,終端上顯示金妮已經了密室里,林安搖搖頭,讓密室打開,直接跳了進去。他沒有繼續深入,而是把讓到了邊上,披著隱形衣等待著。沒等太久,滑道里就滑出了一個人,正是吉羅德•洛哈特。看樣子他似乎是被踹下來的,因為落地的時候是臉朝下。
林安可以肯定,下腳的是羅恩,看著洛哈特那張帥臉直接扎到爛泥里,林安莫名的有些快意。緊接著哈利從管口冒了出來,噗的一聲跌在潮濕的地上。在離他很近的地方,洛哈特正從地上昶起來,渾身黏泥,臉色蒼白得像一個幽靈。哈利站到一邊,羅恩也呼地從管子里冒了出來。
「我們肯定到了學校下面好幾英里深的地方。」哈利說,他的聲音在漆黑的隧道里回響。
「大概到了湖底下。」羅恩說。他眯起眼楮,打量著周圍黑魃魃、黏糊糊的牆壁。
然後,他們三個人都轉眼盯著黑暗的前方。
「熒光閃爍!」哈利朝他的魔杖低聲說了一句,魔杖便又發出了亮光。「走吧。」他對羅恩和洛哈特說。三個人豹腳啦嗒啪嗒地踩在潮濕的地面上,發出很響的聲音。
隧道里太黑了,他們只能看見面前的一小塊地方。魔杖的光把他們的影子映在濕乎乎的牆壁上,看上去像妖怪一樣。林安小心的跟在他們身後,沒有發出一絲動靜。正版的隱形衣確實厲害,完全沒有一絲魔法波動。不用閃光塵這種物理類的破隱手段,只怕很難發現被隱形衣保護的人。
「記住,」當他們小心地往前走著時,哈利低聲說道,「只要一有動靜,就趕緊閉上眼楮」
可是隧道里像墳墓一樣寂然無聲,他們只听見一個出乎意料的聲音, 啪,結果發現是羅恩踩到了一個老鼠頭骨。哈利把魔杖放低,查看地面,發現到處都有一些小動物的骨頭。林安上次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看來控制金妮的伏地魔最近也沒喂過假蛇怪。他領頭向前面走,轉過隧道里一個黑暗的彎道。
「哈利,那兒有個什麼東西」羅恩一把抓住哈利的肩膀,聲音嘶啞地說。
三個人頓時呆立不動,注視著。哈利看見一個盤繞著的龐然大物的輪廓,躺在隧道的另一邊,一動不動。林安上次來時收走了蛇皮,現在這張是後來偽造的。
「也許它睡著了。」他喘著氣說,回頭望了望另外兩個人。洛哈特用手緊緊按住自己的眼楮。哈利又轉過頭去看著那龐然大物,他的續得飛快,感到胸膛里隱隱作痛。
哈利盡可能地把眼楮眯得很小很小,同時又能看見東西。他側著身子慢慢向前移動,手里高高地舉著魔杖。
光線照在一副的蛇皮上,綠盈盈的,十分鮮艷,一看就是一條毒蛇的皮,盤繞著躺在隧道的地面上,里面是空的。顯然,那個剛褪下這層皮的動物至少有二十英尺長。亞伯拉罕博士的偽造技巧,和真的幾乎沒什麼區別。
「天哪。」羅恩無力地嘆了一聲。
他們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動靜。是吉德羅洛哈特膝蓋一軟,癱倒了。
「起來。」羅恩嚴厲地說,用魔杖指著洛哈特。
洛哈特站了起來。他撲向羅恩,把他撞翻在地。
哈利沖上前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洛哈特氣喘吁吁地站起身來,手里拿著羅恩的魔杖,臉上又掛著他那特有的笑容,露出了晶亮的牙齒。
「孩子們,你們的冒險到此結束了!」他說,「我要把這張皮帶到學校去,對他們說,我來晚了,沒能救得了那個姑娘,而你們一看見她血肉模糊的尸體,就令人痛心地喪失了理智。
「向你們的記憶告別吧!」
他把羅恩那根失靈的魔杖高高舉過頭頂,大喊一聲︰「一忘……」「除你武器!」一道紅光從洛哈特的背後憑空出現,羅恩的破魔杖高高飛起,洛哈特直接被擊飛了出去,林安用了斯內普對付洛哈特的技巧,無聲的沖擊咒。
手里捏著羅恩的破魔杖,林安掀開隱形衣,左手捏著魔杖指著洛哈特,道︰
「羅恩,你該換根魔杖了。洛哈特教授,攻擊學生是被禁止的。看來你的教授生涯要結束了。」
洛哈特沒有回答,哈利小心的上前查看了下,開口說道︰
「撞到頭了,他昏倒了。杰克,你怎麼下來了,上面的入口不是已經封閉了嗎?」
「蛇語而已,親愛的哈利,別以為自己是最特殊的那個。我早就猜到是這里了,而且有蛇怪,不是嗎?只是幕後黑手不出現,殺了蛇怪也沒用。我想鄧布利多也應該知道了,最新消息,鄧布利多就快回來了,我說過的,馬爾福玩不過他。」林安開口說道。
「是的,可是沒用,金妮在里面。」羅恩說道。
「是的,所以我下來了,沒想到你們居然也找到這兒了。好了,羅恩,你的魔杖出問題了。在這看著洛哈特吧,我和哈利進去救金妮,放心,我可不想被喬治和弗雷德埋怨沒用救出他們的小妹妹。」林安拍了拍羅恩的肩膀。
「我和你們一起去吧。」羅恩那只破魔杖道。
「不行,羅恩,洛哈特隨時回醒來的,你看著他,我和哈利的後背交給你了。」林安往羅恩手里塞了把匕首。
「杰克說的對,羅恩,在這兒等著,」哈利大聲對羅恩說,「和洛哈特一起等著。我們繼續往前走。如果我一小時之內沒有回來……」接著是片刻意味深長的停頓。
「我等到你們回來。」羅恩說,似乎竭力使語調保持平穩。羅恩確實很有勇氣,他是那種平時很廢物但是關鍵時刻很靠得住的類型,這種同生死的勇氣,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有的。
「待會兒見。」哈利說,他努力給自己的聲音里注入一些自信。
然後,林安帶著他走過了那張的蛇皮。
很快,羅恩吭哧吭哧的聲音听不見了。隧道轉了一個彎又一個彎。哈利一直微微著,林安沒有說話,在前面一直帶著路。很快,他們小心地轉過又一個彎道,來到了最後的那面牆壁前,上面刻著兩條互相纏繞的蛇,它們的眼楮里瓖著大大的、閃閃發亮的綠寶石。
「還記得去年嗎?老規矩,我隱藏在你身邊。里面的很可能是老朋友。」林安低聲的說道。
「你是說?」哈利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楮。
「伏地魔是蛇佬腔,里面的很可能就是他。不過我們已經干掉他一次了,當然你是兩次,這種事情,我們應該習慣了。」林安輕松對著哈利眨了眨眼楮。
「是的,你說的對,」哈利深吸了一口氣︰「回去和我好好說說你怎麼學會的蛇語。」
哈利一步步地走近,感到喉嚨發干。現在不需要把這兩條石頭蛇假想成真的了,它們的眼楮看上去跟活的一模一樣。他清了清喉嚨,那綠寶石的眼楮似乎在閃爍。
「打開。」哈利用低沉的、暗啞的嘶嘶聲說。林安披上了隱形衣。
兩條蛇分開了,石牆從中間裂開,慢慢滑到兩邊消失了。哈利渾身著,看來身後一眼,直到背上被輕輕推了一下,才抬腳走了進去。
密室和林安上次來時沒有什麼差別,哈利一路走著,來的了斯萊特林的雕像前面。在那兩只腳之間,臉朝下躺著一個穿黑色長袍的小身影,頭發紅得像火焰一般。
「金妮!」哈利低聲喚道,急步奔到她身邊,跪了下來。「金妮!你不要死!求求你,千萬別死!」他把魔杖扔到一邊,抓住金妮的肩膀,把她翻轉過來。她的臉像大理石一樣,冷冰冰的,毫無血色,但她的眼楮是閉瞢的,這麼說她沒有被石化。
「金妮,求求你醒醒吧。」哈利絕望地搖晃著她,低聲哀求道。金妮的腦袋毫無生氣地耷拉著。
「她不會醒了。」一個聲音輕輕地說。哈利大吃一驚,跪著轉過身來。一個黑頭發的高個子男孩靠在最近的那根石柱上,正注視著他。那男孩的輪廓模糊不清,十分奇怪,就好像哈利是隔著一層霧蒙蒙的窗戶看著他。但毫無疑問就是他。介于虛實之間,即使林安也沒發現他的突然出現。
「湯姆?湯姆里德爾」里德爾點了點頭,眼楮沒有離開哈利的臉。「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會醒了?」哈利氣急敗壞地問,「她沒有……她沒有……」
「她還活著,」里德爾說,「但也活不了多久了。」哈利愣愣地瞪著他。湯姆里德爾是霍格沃茨五十年前的學生,可是現在他站在這里,周身散發著一種古怪的、霧蒙蒙的微光,那樣子絕不會超過十六歲。
「你是鬼魂嗎」哈利不敢肯定地問。「是一段記憶,」里德爾平靜地說,「在一本日記里保存了五十年。」他伸手指著雕像的大腳趾旁。那里躺著哈利在哭泣狄金娘的盥洗室里發現的那本日記。哈利一時很想不通它怎麼會到那里去的,但是他還有更加緊迫的事情要處理。
「小心,這就是凶手!」林安突然出現,把哈利拉到自己的身後。抬起魔杖指向湯姆•里德爾。
「啊」里德爾好像詠嘆調一樣的低聲輕吟了一聲,開口說道︰「杰克•林,霍格沃茲千年來最優秀奠才,拉文克勞之鷹,1年級的級長,2級梅林勛章擁有者。我應該想到的,你肯定能找到這里,但是,霍格沃茲千年來最優秀的學生絕對不會是你。」
「也不會是你,湯姆•馬沃羅•里德爾,或者叫你,伏地魔!」林安低聲的說道。
PS︰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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