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樹梢上,閉目養神,透過那綠葉,看著點點露下的陽光,微眯著眼楮,夏日的陽光總是那麼耀眼。
殺人而已,她也做過,做花伊人,偶爾撞上個難纏的,只有一點能做,殺人。
她不是什麼善類,在這種人吃人世界里,特別是明暗相有的朝廷于江湖,她若不做到狠心,去殺死別人,那麼要死的,就是自己。
那邊的人,雖未說話,壓迫力卻又大了幾分。
這明顯是沖她來的嘛,她動了動,丹田中慢慢升起一股火熱,有壓迫回去,一道風勢而起,已卷起些微的沙土。
突然,一只鏢刺的紙張從夕的地方向她飛來
她似是悠閑地伸出手,兩指間已夾住了迎面而來的飛鏢。
將上面的紙打開,一行潦草的字映入眼簾「昨日只是為真?」
這不是廢話嗎,靈機閣的消息能有假的嗎?
內力提起,利用內力在紙上留下了兩個字「廢話。」
手指一滑,手勢一轉,代表花伊人身份的桃花鏢飛旋著飛向對面。
那紅色的一角顫了顫,有一只飛鏢飛了回來「為何會惹上冥若奕?」
「以你無關。」剛將飛鏢扔回去,對面的樹忽然擺了擺,綠色的葉子被震得晃晃悠悠落在了地上,卻又在一瞬間,變得好似鋒利無比一般,帶著濃烈的內力而殺向她。
她笑著抬起手,手上已經泛著火紅,好像一團火焰在手上跳躍,在鋒利如刀的葉到達她的身邊之時,已化作灰燼,隨風消逝。
可是,令她驚訝的卻不得不向後退去,一股陰寒之氣斷斷續續的靠近她,並似乎想找機會進入她的體內。
丹田中燃氣的火熱,在一顫暴發,解除了她身邊的寒氣。
她深深的感覺到,雖說夕的武功與她不相上下,但卻又詭異到了極點,是屬于那種詭異的讓人毫無防備的路數。
她腳尖在樹枝上一起,手掌心泛起火紅,全身都燃起,無形的似火牆般的防御,向對面樹上的人殺去。
他的手下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怔怔的看著她,沖上了她的身後一起保護者大樹,襲向那模紅。
他果然有躲在樹上喝酒。
他笑著,抱著酒壺,在她的掌風之中躲避。
一掌劈空,卻一下使對面的樹燃起了巨大的火焰。
他咂了咂唇,喝了口酒,輕笑著「呵呵,下手真狠啊。」
她無奈的笑了笑,卻是又夾起一掌拍向他,帶著灼熱「還好意思說我,你下手不也是一樣很麼?」
再次喝了口酒,他笑著將酒壇拍向她。
酒壇飛旋,卻在接近她的一瞬間炸裂,酒帶著陽光的金星,帶著寒氣,源源不斷的攻擊向她。
她的手一握,燒著那帶著寒氣的酒水。
下一秒,抬頭,將酒盡數喝進了嘴里,就像在口中蔓延帶著辣辣得玫瑰之香在口中回蕩。
「好酒啊。」她笑著,手抬起指尖一指,三只桃花鏢來回轉動,好像盛開的黑色桃花,只有中間的一點血火,殺向夕的面門。
他危險地躲過,紅色的衣袍飄飛,可見兩條修長精美,白玉般的腳,在陽光下閃著動人的火譯。
他的紅拉扯出比夕陽余霞還要嫣紅,動美得景象。
好像一個在舞動的紅色妖精,伴著那青絲的紛飛,絲絲縷縷滑過他有絲緋紅的眼眸,精致高挺的鼻梁,掛著桀驁不馴微笑的紅唇。
美,美的何止是美這麼簡單。
囂張的張揚的美,似乎連天都會嫉妒。
他搖搖頭,指尖一勾,寒風頓起「平都傳出三王爺軒莫楓的玉佩被盜,是否是你所為?」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擊掌間,兩股龐大的力量撞擊在一起,殺氣十足。
兩人順的跳開,絲毫不受傷害,穩穩地站在地面‘是,難道三王爺傳出消息要至于我死地?「
他平和卻又帶著危險的笑笑,「恰恰相反,王爺沒有任何的表示。「
一眨眼,她已到了他的面前「你的意思是說,他可能知道我就是花伊人的事實。「
他理了理衣角,似乎是並不打算繼續出手「只是猜測,他似乎還不確定,並且也可能與我一樣,有求于你。「
有求于她?‘什麼意思?「
他紅袖一抽,掃過地面上的塵土,有些慵懶的笑笑「你不是被皇帝指婚要嫁于他麼,或許就是這個。「
身邊已經站了一群黑衣人,目露寒光,正警惕地看著她。
那個風流之居天下第一的軒莫風?會因為這個?不可能。他笑了笑,紅唇微起,對著那群黑衣人拋了個媚眼「你們都退下。「
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個夕,連自己的手下都勾引。
他的眼楮掃過地上,躺在血泊之中的尸體,低低笑了聲,靠近她「你可知道我為何要殺死他們?「
「我知道,你想說是為了我吧。」她挑了挑眉,抬頭對視著他的眼楮他們,是誰下手的?
「現在唯一能給你帶來危險的人」他展顏一笑,一切都黯然失色。
是那次將他打成重傷的黑衣人,在她搶滄棋出宮的那一夜,冥若奕,宴雀的王爺,又是殺場上的將軍。
是命運如此嗎,竟然無緣無故的被冥雀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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