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冥若奕沒有騙她,那麼這件事就不只是詭異那麼簡單了,而是驚悚,恐怖,難道這世界真的有三界的存在?
她回頭看向隱,有些不自然地看著他,那件事是真的麼?
她竟然沒有想過,隱或許也可能不知道的,看來她是被嚇到了。
可是,隱卻點了點頭「那件事是真的,而那天正是十五月圓。」
一種莫名的恐懼,在心中慢慢的升起,這天在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皇璞絕出征三次,她差不多十歲,接近十一,而就是那年十五月圓,那種灼熱,似火焚身的感覺才開始的。
手被緊緊地握住,她有些顫抖的看向隱,眼中帶著不安。
「沒事。」他的手又緊了下,低聲說道,繼而轉頭看向冥若奕「我火閣的事,希望水閣能盡快收手。」
什麼?火閣,水閣?他們認識?
突然,有一種莫名的無助感。
對于隱,在一起整整三年,她了解他多少?為什麼?為什麼從他們第一次見面隱就對她那麼好?
「呵,這豈止是火閣的事?」冥若奕話音剛落,手掌以夾寒風拍出,同時,隱將她拉到身後,是與她一模一樣的招式,火熱與冥若奕的瞬間相撞,兩股力量,橫掃了整片竹林,在瞬間夷為平地。
土塵散去,塵埃落定,再望眼看去時。
冥若奕後退三步,而隱後退七步,嘴角已滲出血跡。」隱!「她緊張的開口,揮拳向冥若奕拍去,指間飛點,桃花鏢一支接連一支的向冥若奕射去,順勢一掌擊出。
冰火相撞,兩股力量彈開,她轉身拉起隱飛速後退,卻還是被余威振到。
冥若奕急速後退,面色有些白,似是受了傷一般。
正想再起,卻見一道紅色的身影揉身而上,詭異的身手,打的冥若奕有些招架不住,縴長的手在冥若奕的身上這撓撓,那捶捶,一會兒抓抓他的頭發,一會兒揪揪他的衣服,魅惑的笑聲在空中破開,玩的不亦樂乎。
幾招之後,冥若奕急速後退,一口鮮血自口中噴出。
而那抹紅,優雅的立在他們的面前,掩嘴笑著,身子一顫一顫「哈哈,冥雀王爺的出手就這麼點能耐麼?」
說白了,夕的武功不一定比冥若奕強,只是出手過于詭異,讓他有勁沒處使,剛想出手,人卻已經不見了,夕的輕功很好。
「是你?」冥若奕挑了挑眉,冰冷的看著面前身著紅衣的夕。
夕的手指緩緩抬起,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如果王爺想與我引起什麼糾紛的話,那可就不能怪我了。」
「呵,就憑你?」僵硬的冥若奕,連笑笑都那麼僵硬,那張臉就好像冰雕的一樣,再好看,卻永遠沒什麼改變。
如果她沒有看錯,現在的冥若奕已經受了傷,想贏夕?那是妄想。
散漫的抬起手,紅色的長袍沿下,修長雪白的腿彎曲著,懶懶的,輕輕晃動著身體,手指一勾「要繼續打下去嗎?不想想後果嗎?」
後果?什麼後果?為什麼一切听起來都那麼怪異,他們認識麼?
對面的冥若奕咬著牙,字幾乎從牙縫里蹦出來的「你敢。」
夕的手掌彎了彎好像是累了,扭了扭脖子「你可以試試。」
掌風掃過,樹葉飄起,陰冷的風沖向對面的冥若奕。
因為剛剛已經受傷的他,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那詭異的勁氣掃出,踉踉蹌蹌的向後退了幾步。
「呵呵,我還以為你的武功能高到什麼地步呢,」夕無良的扁扁嘴,再次舉掌,殺氣,在一瞬爆發,這或許是夕真正的殺氣,濃烈窒息。
掌風掃出,濃厚的內力,若不是柳伊舒的武功高,恐怕早就死了。
正在這時,黑色的身影突然沖出,用軟劍為冥若奕擋下了這結結實實的一招,一口鮮血吐出。
時間禁止了,她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幕。
不就受了傷的隱,為冥若奕擋下了這一招。
隱的身體晃了晃,無力的跪在地上,眼楮正緊緊地看著她。
直終,她沒有踏出一步,她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拉著夕衣衫的手在顫抖。
「隱!」她看見冥若奕有些慌張的扶住隱,沖著他們抬起頭,惡狠狠地咬著牙「惡魔!」
夕沒有說話,低頭看向柳伊舒,沉默著。
她眯起眼楮,看著隱「為什麼?」
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就冥若奕?為什麼要幫一個要殺死她的人?
隱的身體一顫,抬頭看著她,抿著唇一言不發。
他們是認識的,靈機閣根本查不出背景的隱,她又有什麼資格,去相信一個這麼陌生的人?
「好。」她點著頭,淡淡一笑,拉著夕的手「如果想走,我不會留你;如果你要留,那就隨便。」
還是那樣,靜靜的看著她,張了張嘴,卻又再次閉上。
復雜,真的好復雜。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將淚水硬是憋了回去,抬頭看著天空。
她牽起夕的手「我們走好嗎?」
他回她一個微笑,將她抱入懷中,腳尖一點,隨風飄去。
她將頭埋在他的懷中,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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