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男人今天犯什麼病了一個跪都跪?
「我說,你們仨該不會是預謀好的吧?想讓本姑娘好好感動一下?」她捏著自己的下巴,從地上站起來,看著三個人。《》
風雪中三人的背影,讓她有點心疼。
紫月單薄的身子在雪中。
紫月無疑是他們之中身體最弱的一個,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竟然跑來跪她娘,難道是想跟她結為親戚?
剛要彎腰去扶紫月,身體卻一下僵住了,她忘記了還有隱這個醋壇子也在呢,若是先扶紫月,他還不得我八台大轎把隱給抬起來?
「滄棋,怎麼說紫月跟隱對你都那麼好,扶起來,把他們扶起來。」既然自己左右不了,倒不如交給滄棋。
在滄棋對著他惡狠狠得一瞪之後,不情不願的起身將紫月扶了起來,隱不著痕跡的已到了她的身後,手在她腰上輕輕一捏「你的心眼真多。」
「這叫吃一塹長一智。」低聲哼了下,她銀杉一揮,在墳前將未喝完的酒灑在地雪地上「雖說娘走得早,但是,女兒知道,娘一直很愛很愛女兒,女兒一定會努力找到爹的下落,就請娘好好安心吧。」
紫月彎身,在墳前輕放一盒桂花糕,千絲萬縷的發,從他的肩頭滑落,緊緊地牽起他的手,用自己手心的溫熱暖著他的手「待查出爹的下落,找出妄言的死因,幫助滄棋奪回皇位,我便退隱江湖,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好好地過點安穩生活,只要我能活到那一天。」
無形之中,風雪又加重了幾分,吹散他們的發,有些涼意。
紫月的手漸漸有些暖意,面頰被寒風掃得通紅,「外面涼,先回去吧。」
紫色的人抿了抿唇,手在她的手心撓了撓「你呢?」
「怎麼,舍不得我?」她笑了笑「若我的身份不被揭穿,就可以與你們在一起,但是現在,軒莫楓隨時可以揭穿我。」
「你的武功比他高。」沒腦子的滄棋,多大了思想這麼幼稚。
「他有千軍萬馬。」無奈的看向滄棋,青色的衣衫在雪中飛揚,「臭小子,本姑娘今天好好的給你講講,為什麼江湖的人比朝廷的人武功高,卻不能篡取皇位,因為皇帝的身邊有千軍萬馬的軍隊,你個呆瓜懂不懂什麼叫做寡不敵眾呀?」
「不要叫我呆瓜!」他不滿地叫喧著,拳頭向她揮了揮。
「臭小子老實點,你不是呆瓜,那這里有比你更呆的嗎?」轉過頭,她將手搭在紫月跟隱的肩上「也罷也罷,這麼久沒回來也該好好呆一晚上。」
「恩。」紫月輕輕的笑笑,魅若星空的眼眸中帶著冰凝,宛若星光圍繞的明月,長長的縴毛上佔了雪花,有點盎惑傾城的味道,他,還是那般美,雪中那雙眼眸更美。
拽了拽隱的衣服,手感受著他的溫熱,感受著雪在手中融化「好啦好啦,再不回去,可要感冒了。」
「呵呵」紫月掩嘴一笑,紫色的衣衫繚亂著她的目光,黑發上的雪花紛紛灑灑,美則美,動人可謂。「你大概不會感冒吧?」
「怎麼會呢,我也是人呀。」隨手扯了扯發,她笑了笑。
隱抿了抿唇「花伊人不是號稱踏雪無痕嗎?真的假的?」
「你想看看?」她輕笑著問他,抓著紫月的胳膊緊了又緊。
「山下五十里的桃樹下,有一壺酒,你可以先去把它拿來。」隱沖著她挑了挑眉,不知道不滿些什麼。
「呆瓜!別愣著了,你要變成雪人呀?」回頭看了看,還站在墳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滄棋,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先回去,我下去拿酒。」
腳尖輕點,在雪地上留下一個淺淺的腳印,然後隨著風疾馳而去,不帶一點停留,雪地之上沒有任何足跡。
桃樹妖嬈的扭著,雪堆積在上面。
如血般艷紅的酒壇,帶著濃濃的酒香在雪中傳來。
美,香,宛如天地間最艷麗的最香的花。
不會忘記這味,這樣艷紅的杰作,夕,那紅色的妖精,竟然會偷偷的跑到獨痕山下藏酒。
怪不得隱回不滿,原來是夕這個家伙在這里搞什麼悶騷,大婚之後再也沒出現過,現在倒好,來了也不見她。
彎腰將酒壇抱起,酒香蔓延,酒壇外帶著幾絲冰雪,涼得透骨,讓人不由得打顫。
既然夕將它埋在雪里,必定是因為這樣好喝,被雪凍過的還沒有喝過呢。
喜滋滋得將酒壇放入懷中,提起內力間風過,雪過間,已到了闌珊之前,好久沒有回來了。
聊起長長的下垂的葉根,邁步走進去剛入是冷的,越向里卻也暖和起來了,昏黃的燈在洞中搖晃著。
路過,靠近洞口的地方什麼時候多出了一間房間,不用進就可以看見那紅得似火的光,紅色,一切都紅艷艷的紅色。
夕?他又是什麼時候搬進來的?為什麼她不知道?
這個家伙也不現,留了壇酒在山下,然後不見了。
無趣,真不知道這個血月門門主到底有什麼病。
「怎麼,看上了就不打算走了?」還是那個不悅的聲音,隱挺直著腰,抱胸而立站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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