忞尚關上屋門,用手擦去眼角的淚花,好看的妝花了大半「你的心,或許我懂,或許你的傷比我重,才會選擇墜崖……」
她慘慘的一笑,銀白色的發垂下「你不懂,你比我幸福多了,若我是你,我會追上去,與他一起去,這樣就不用害怕等待了。」
淚水,再一次,止不住的流下,曾經,就算是再苦再累傷再深再重,都從未掉一滴眼淚,這一次,卻是把那些淚都給撲上了。
旁邊的女子止不住的哭泣再次傳來,金色的發滑下,忞尚靠著她的肩膀,泣不成聲的嗚咽著,她的淚水不熱,寒冷似冰,滑落在她的肩頭上。
她摟住忞尚的腰間,自己的淚水更是止不住了般「你真的,不打算追上去,與他一起嗎?」是的,她現在,只有想希望他們幸福,她不希望她會跟她一樣。
「我想,但是我不能,好多次他回來的時候,身上的傷都足以致他于死地,我知道我去了也只會給他添麻煩,所以,我寧願留在這里,一直等他回來。」她的聲音顫抖著,眼淚也是止不住的流著。
許久,忞尚擦干了眼淚抬頭看著她,牽著她的手「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呀?」
她愣愣的看著她,許久搖了搖頭「我,我沒有名字。」
忞尚看了她許久,終于微微的點了點頭「那日你去夕殿下的府上時,師傅他們都在,你可見到了我們的尊主?」
「尊主?」她蹙著眉,回想著「你們的尊主是誰呀?」
「就是,一個帶著銀白色面具的女子,那里唯一的一個女子呀,難道說夕他沒有跟你說嗎?」忞尚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小聲的問道。
她微微的搖了搖頭,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角,她感到自己的胸口止不住的痛,也許是因為皇璞絕,也許也是因為夕梓夜,那里好像有一團火熱來回滾動著。
「那個就是夕的師傅,听說當年她一出生就被拋棄了,後來她愛上了一個男人,可是她卻為了自己的霸權親手殺了那個男人,你說她的心會不會痛啊?」忞尚抬眸看著她,帶著濃濃的疑惑「為什麼,她現在游戲江湖那般逍遙快活,身邊更是佳人無數,我為什麼就做不到她那麼瀟灑?」
她怔怔的抬頭看著忞尚,她真的沒有想過那個那麼會保護自己的女人會經歷那種事情,可是這後來的做法卻與她相似,她的心其實一直痛著,那麼稀霧是不是也一樣?
「你說,會不會有一天絕他也會因為自己的霸權親手殺了我?」她突然緊緊地抱住她,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
什麼關都好過,只是這情關當真是傷透了無數人的心。
她願將那笛子送給她,其實也正是因為她愛著他,但現在她想放下了。
靈機閣消息靈通,恐怕現在全武林都已經傳遍了花伊人已死的消息了,這樣也好,她可以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日子了。
她撫模著忞尚的金色發絲「他不會的,因為他愛桃花,桃花就是愛的俘虜,所以,他一生都絕對不會負你。」
「真的?」她抹干了淚水,抬頭看著她,展開如花一般的笑容。
她點點頭,捏了捏她的鼻子「真的。」
「可是,你怎麼知道,他喜歡桃花的?」忞尚突然回頭看著她。
她心頭一動,撇過頭去「那是因為,他的劍柄上刻有桃花,男人一般不會在自己的劍上刻花,除非,他真的很喜歡。」
「呵呵,這話好。」忞尚笑得甜甜的,好像吃了蜜一般,將笛子放回她的手中「你再吹一邊那首曲子好嗎?我想學,因為絕他好像很喜歡這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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