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還是走吧。」慢慢的向門外看了一眼,她掩飾住心中的悲痛,扶著床慢慢的將腳伸到床下,下一刻,門卻被忽然的打開,引著她的眼楮向門口看去,皇璞絕抱著劍站在門口,一雙好似桃花般的眼楮靜靜地看著她。
他懷中的劍,劍柄處刻著艷紅似血的桃花,妖艷魅惑,皇璞絕的身上多了幾分邪氣,長長的發絲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淡淡的紅色,形狀完美的唇微微抿著,那雙眼楮看不出情緒。
他仰頭看著門外的湖泊眼眸中好似星光點點「剛剛那首曲子是你吹的?你就在這里多留幾天吧,帶養好身子在離開,我可不想在別處看見你的尸體。」他根本沒有給她回答的時間。
她抬頭看著他,搖了搖頭,轉身模向放在床頭的銀色衣衫「承蒙兩位照顧,我也並非什麼好人,我還是離開的好,免得給兩位帶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先告辭了。」
「哈哈,你放心吧,我們不怕麻煩,你便在這里多留幾日吧,絕他今天要出去了,你也正好在這里多陪陪我。」忞尚放聲一笑,手搭上她的手腕「大家都是女人,也沒有什麼不便之處,你且留下吧。」
門口的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楮中帶著點點的溫柔,看著忞尚「你就在這里好好休息,千萬別太過于勞累了,等我回來,我便就帶你回家,我就娶你為妻。」
他的笑,是那麼的美,一如他離她而去的那天,說著同樣的話,等他回來,他便娶她為妻,可卻一等,等的心都碎了,她垂下眼簾,竭力克制著自己涌到了眼眶邊的淚水。
「你每次遠出,總會這麼說,可這事情卻是一開始做,就做了這麼多年,只怕這次事情回來,你還不娶我。」忞尚嘆息著搖頭,從一旁拿起一件白色的狐裘大衣為他披上「一路小心,切不可魯莽。」
他笑著低頭,伸手挑起忞尚的下顎,笑容,是那麼的英俊瀟灑「你看看夕梓夜,他在外面留情萬千,卻還一直沒有成婚,他都不急,你急什麼?放心吧,這一次是真的。」
「你少來。」她笑的甜蜜,碧綠色的眸子中帶著淚光,雙手抵在皇璞絕的肩上,小小的笑著「我看夕梓夜到過的比你快活,單單是那張臉,師傅們也就更喜歡他一些,你也不懂的多跟師傅他老人家多說點好話,整日想著你的皇圖霸業,在這種事上就好像一根木頭似的。」
「所以,我才離不開你幫著我前前後後的忙,這些日子也算苦了你了。」皇璞絕突然伸手,狠狠地將忞尚保進懷里,用力的吻著她。
她的淚水再也止不住般的流了出來,低下頭,拼命地用手捂著唇瓣,不想哭出聲來,皇璞絕,為什麼你要在她絕望的時候出現,然後在她愛上之後,又轉身離開?
「絕,還有人呢。」忞尚捶打著皇璞絕的胸膛,讓皇璞絕放開她,她嘟著粉唇,低笑著看著皇璞絕「你去吧,我的武功也不錯,不會受傷的,放心。」
「那我走了。」皇璞絕溫柔的一笑,轉身消失在門外,那金發女子,一手抓著門沿,一面看著皇璞絕消失的盡頭,淚水一滴一滴的滑下。
同一個屋子里,兩個女人,為了同一個男人哭泣,只是都不知道對方在哭,每個人的心里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經歷。許久,她的淚止住了,一仰頭倒在了床上。
忞尚關上屋門,用手擦去眼角的淚花,好看的妝花了大半「你的心,或許我懂,或許你的傷比我重,才會選擇墜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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