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藍 【如果當初,沒有以後】1

作者 ︰ 夏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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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新歡不是別人的舊愛。

南予塵遞一杯冰紅茶給南城,自己坐到他身邊,纏著一縷長發玩弄著︰「哥,你難得抽空陪我出去玩,以後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吧……」

南城灌了一大口冰紅茶,說︰「予塵,你拍那麼多照片給誰看?是你的新朋友嗎?」南予塵無聊地按著遙控器,說︰「我發給嶼藍了,好東西就是要和朋友一起分享啊。」南城的神經像受到了刺激,不自覺地聲音提高了︰「什麼!你把照片發給嶼藍了!」

南予塵似驚弓之鳥躲到一邊,試探地問︰「哥,怎麼了?我又做錯什麼了?」玻璃杯從南城的手里滑落,清脆的破碎聲響起,散落一地玻璃碎片。他把拳頭扎進玻璃碎片里,鮮紅色的血液開始蔓延︰「嶼藍知道了這件事……」

那麼是不是代表瞞不住了……

南予塵急忙拉出南城受傷的手,看著汩汩鮮血,心疼地說︰「哥,痛不痛?我現在就給你包扎傷口!」但南城抓住準備那醫藥箱的南予塵,掏出手機遞給她,說︰「予塵,幫我給嶼藍打給電話,說在昨天的咖啡館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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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你的手怎麼回事?」細心的顧嶼藍瞅到南城裹著紗布的手,忍不住問道。似乎又回到過去,一看到他受傷,她就心痛不已。

「沒事,只是輕傷。」顧嶼藍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假裝淡定地抿口咖啡︰「不用解釋一下嗎,你和予塵是什麼關系。」

「那你答應做我新戲的女主角嗎?」一陣醋意涌上顧嶼藍的心頭,她不假思索地說︰「好,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南城毫不掩飾自己的欣喜之情,啜了口咖啡︰「予塵只是我的妹妹,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明天來這里,你要面試。」

誰給她一個抽自己嘴巴的機會!顧嶼藍企圖抓住最後一絲反悔的機會︰「南城,我能不能不拍?我想用這個假期去賺學費,而不是浪費在拍戲上。」南城握住顧嶼藍的雙手,說︰「導演會給你應得的,你不用擔心的。」

手指傳來的溫度讓顧嶼藍忍不住顫抖,她抬眸看著認真的南城,那顆冰封的心開始動搖了。

**

2010年的8月13日,那是顧嶼藍為南城過的第一個生日,也是唯一一個有她的生日。現在的顧嶼藍總在想,如果當初他們沒有分手,那麼她還能為他過一輩子的生日吧……

那天,身為壽星的南城迫切想見到顧嶼藍,但她卻絲毫沒有蹤影,打她的手機也只有冰冷的關機提示。

近十八點的時候,顧嶼藍的電話來了,電話那邊的顧嶼藍顯得十分焦急︰

——南城,十八點在橘園見面,不見不散。

沒等南城說話,傳入耳畔的就只有「滴滴」聲。南城沒來得及猶豫,與父母打聲招呼便趕去橘園。

南城的擔憂是多余的,當他趕到橘園時,一身橙裙的顧嶼藍站在門口。見到南城的時候,顧嶼藍甜甜一笑︰「南城,你來抓我好不好,抓住我就給你一份大大的生日禮物。」

顧嶼藍轉身,跑進橘園里。

最後,南城是在一片空地上找到的顧嶼藍,他擁著顧嶼藍,驚訝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一杯杯燃燒的蠟燭在地上擺出個心形,微弱的光芒凝聚起來,照亮他的視線。

顧嶼藍得意地說︰「南城,怎麼樣?這是我花了一天的時間弄的,你還滿意這份生日禮物嗎?」南城感覺自己的心正一點點地被佔據,他動容地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唇。

正在熱吻的他們都沒有想過,三年後,他們的結局竟是這樣。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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