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得了一只蛋,還是以後能孵出大雕的蛋,宋東旭別提有多高興了,尤其他問過方晨,得知這雕即使長不到三米那麼大,一般的大小還是有的。♀
這就是想想也讓人熱血沸騰啊,宋東旭簡直要抱著方晨一陣狂親了,可惜方晨太警覺,被偷襲了一次以後就堅決不肯讓他靠近,更別說是親一下了。
「那蛋回去再給你。」
雖然是回去才能看到,但宋東旭只要能養就好,哪里在乎晚個幾天的。
這會兒天色不早,再耽擱下去,他們恐怕就真的要幕天席地,露宿荒野了,而方晨說的山洞離他們還有些距離,所以這會兒倆人也不得不加快腳步了。
路上,方晨也告訴了宋東旭他是怎麼發現那個山洞的。
那山洞是個天然的岩洞,內里的空間很大,里面還有不少錯綜復雜的小道,簡直像是個迷宮,方晨曾經在里面走過一回,還險些迷了路,所以後來他即使偶有路過,也不再進去。
山洞位于一處懸崖峭壁之下,洞口被茂密的植物遮蓋,又有大樹遮擋,從遠處看是完全發現不了的。
「那種山洞里面,不會有野獸吧?」像是熊之類的大型猛獸不都喜歡在山洞里冬眠嗎?
「應該不會,我曾經在山洞里發現過有人進入的痕跡,地上有明顯的火堆痕跡,四周還有些垃圾,很可能是以前有人來過,這種地方動物一般是不會靠近的。♀」這也是會什麼後來他都有意識的避開那地方的原因,要是在里面撞到了人,他該怎麼解釋自己一個小孩獨自是山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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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那里已經有人了怎麼辦?」
「你的烏鴉嘴要是再中了,我就把你的嘴縫上。」方晨放狠話,他就知道那一個地方,要是真有人在了,他們今晚別想再有好地方休息了。
宋東旭心里一悚,識相的閉上嘴。
也許是他真的很有烏鴉嘴的天賦,在快要到達那山洞的時候,方晨停下了腳步,拉著宋東旭竄進了一邊的樹後面蹲在了灌木叢里。
「怎麼了?」宋東旭被他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卻直覺的配合著放低了聲音,靠在方晨的耳朵邊問道。
宋東旭的呼吸掃到方晨的耳朵,微微發癢的感覺讓方晨揉了揉耳朵,也同樣壓低了聲音,「你的烏鴉嘴中了,前面有人。」
宋東旭一听,立刻湊到灌木叢的縫隙往外張望,卻什麼也沒發現,「哪兒有人啊?我怎麼沒看見。」
「往那棵樹後面看,那兒。」方晨給他指了方向,宋東旭再看,果然有個人影兒,只是因為現在天漸漸黑了,四周的樹木又擋住了光線,他一時才沒發現。
那人應該沒發現他們,這會兒已經站在那兒不動。他站得離他們有些遠,又有大樹的遮擋宋東旭看不起他的樣子,但隱約能看清是個成年男子,那指頭間似乎有些火光,應該是在抽煙。
而方晨真正是因為那點亮光,才發現了他,雖然也因為他一直很警覺的在注意四周,才會那麼快就注意到這小小的火光。
「我們現在怎麼辦?離開嗎?」宋東旭把身體壓得更低,在這深山老林里還能踫到人,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難道這張嘴真是烏鴉嘴了?
「看看再說。」方晨皺著眉頭,直覺有些不對,這里再翻過一個山頭,就能看到一個有十幾戶人家的小村子,這人大半夜的為什麼要在這里逗留,定然是有原因的,而且他的眼楮比宋東旭好使,他注意到那人身邊放著的東西應該是一把弓或者弩,該不會是遇到了偷獵者吧?
想到這里,他示意宋東旭跟著自己,倆人蹲著身體慢慢移動到了更加隱蔽的地方,背後是岩石,前面是大樹,身邊更是灌木叢生,只要他們不出聲,誰也發現不了他們。
這樣的地方很容易有些蛇蟲鼠蟻,為了保險,方晨從荷包里拿出一小包驅蟲驅蛇的藥粉,在四周撒了一圈,這下別說是蛇了,連蚊子都全都逃跑了。
很快,方晨就為自己這個舉動感到了慶幸,一條小臂粗的蛇從灌木中竄了出去,那條有著三角頭的毒蛇滑出去幾米遠之後,一只箭射了過來,穿透了它的七寸,把它狠狠的釘在了地上,那毒蛇還在扭動,可已經離死亡不遠了。
方晨看著那斜斜□土里的短箭眉頭緊皺,就連宋東旭也不敢出聲了,那箭身一看就是比弓箭更加有威力的弩箭,而它射過來的位置與他們先前看到的那人並不是一個方向。
兩人安靜的蹲在灌木叢後,果然不久就又有一個人從另一個方向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把匕首,輕易的砍掉了被釘在地上的毒蛇的腦袋,又拔出了弩箭收好,拿著那一節還在扭動的蛇身體,想著先前的那人走去。
「我還在想著打點什麼加餐了,這條蛇就冒出來了,運氣可真不錯。」
那人說話的時候正好走過方晨他們躲藏的大樹,宋東旭的呼吸都屏住了,大氣不敢出一聲,因為那家伙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個好人。
說話的人長得人高馬大的,大熱天只穿了一件背心,露出肌肉膨脹的胳膊,連胸前都是鼓鼓的,而最讓人印象深坑的是他的臉上有一道很長的疤痕,從左到右的滑過了他的整張臉,猙獰的疤痕遠遠看去就像一只大蜈蚣爬在他的臉上一樣。
而他們最先看到的那個人影也從樹後面出來了,那是一個瘦小的男子,看起來十分不起眼,但那雙倒三角的小眼楮里透出一股陰狠,顯然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三角眼看了看刀疤臉的男人手里的蛇身,舌忝了舌忝嘴唇,「蛇肉可是好東西,吃了幾天的破干糧,總算是可以改改伙食了。」
「拿去。」刀疤臉把那蛇身扔給了三角眼,「去把這蛇弄干淨了,我再去撿點柴火,要是能再發現只野兔什麼的就再好不過了。」
「這不太好吧?」三角眼見過蛇身有些遲疑,「老大讓我在這兒守著呢,我要是走了可不得被他罵死。」
「有什麼好看的,這附近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們來了這麼幾天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你害怕有人會發現我們?你去弄就是了,我不說老大怎麼知道,他這會兒還傷著呢,別說出山洞了,就是起身都不可能,二流子也得照顧著他,更是不會出來的。」
三角眼一听也是,就高高興興的提著蛇身到溪邊去處理獵物了。
等那刀疤臉也走遠了,方晨還是拉著宋東旭在灌木叢里蹲著,一副沉思的樣子。
「小晨,我們快走吧,可別被他們發現了。」宋東旭靠著他小聲問道,听那倆人的對話,山洞里應該還有倆個人,這山洞他們是不能去了。
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宋東旭不想讓方晨冒險,自然是要帶著他離開的。
方晨也是這個意思,因為剛才那倆個人,好巧不巧的,他都認識,正是蔚縣到現在還在通緝的一伙不法分子,先頭他去給董仲平看病的時候,正好在他那兒的一份打開的文件上看到了這倆個人的照片,也略略知道了他們犯下的罪行。
這刀疤臉和那個三角眼的名字他已經記不住了,但他們和另外倆個人組成的犯罪團伙已經背了好幾條人命,他們專門綁架那些有錢人,再像家屬勒索巨額的現金,而等家屬付了錢,他們卻不會放過被綁架者,而是無一例外的都被他們撕票了,唯一一個活下來向警方描述了他們的樣子的被綁架者也是因為他的心髒長偏了一些才沒有當場死亡而是被警察及時找到,這才讓警方知道了這四個人的底細,開始全國通緝。
只是這四人多是在大城市里犯罪,每到一個地方就做一起大案,然後就流竄到其他地方去,一直一來警方也掌握他們的行蹤,沒想到現在竟然在這里踫到了。而且听起來,他們中的老大似乎還受了傷。
方晨沉思片刻,決定和宋東旭先離開,然後在通知警察過來逮捕他們,可他正準備起身,又是一個人從山洞里走了出來,讓他不得不蹲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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