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管這兩年看來是太清閑了,這樣的小事也要來煩擾王爺?難道不知道王爺已下令不準任何人打擾嗎!」墨軒的聲音很冷,冷得如千年的寒冰,泛著刺骨地寒芒,冷到極至,寒到極至。
這樣的小事?這可是人命關天啊!
墨軒的話讓所有的人都驚了下,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甚至有人不安地發出低低的不滿聲。
「奴才也是萬不得已,」陳海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聲音平靜的沒有一絲波折「本來奴才也不想打擾王爺清休的,可蘭主子必竟是太後娘娘送來的,如今被告之是王妃指使丫頭青荷下毒害死。奴才不敢做主,所以……」
墨軒將目光看向紅玉「是這樣的嗎?」
「不是,」紅玉斷然否定,目光直直地盯著墨軒片刻,才收回。快速地掃了一眼玉杏,最後落到陳海的身上。原來是太後娘娘送得人,難怪如此囂張。
「本王妃沒有听到陳總管任何的審查就直接被陳總管定了罪,本王妃不明白陳總管為什麼單憑一個丫頭的話就這樣隨便定了本王妃的罪,難道就因為本王妃解了王爺身上困繞多年的頑癥?就因為本王妃雖是皇上親賜的王妃卻在成婚那日沒有正大光明的從王府的大門進來?還是說陳總管安排本王妃住在不是王妃該住的凝思軒,本王妃沒有多言,陳總管就覺得本王妃是個好欺負的主,所以才毫無顧及的隨便給本王妃治個罪?」
紅玉的話末說完,陳海的臉色已變,不等陳海開口,紅玉已經轉過臉看著了墨軒「墨侍衛是不是也打算這樣不問青紅皂白的給本王妃一個死罪呢?」
墨軒有些吃驚地看著紅玉,慢慢眯了眯眼,唇角輕勾轉瞬即失,目光一轉,落到了陳海的身上「這事怎麼又扯到王妃的身上了?」
陳海想不到紅玉會將了他一軍,心一顫,臉上雖保持著平靜,雙手卻不由緊了緊又慢慢松開,他微微揚了揚頭「蘭主子的丫環玉杏說,蘭主子染了風寒,叫人熬了藥,誰知,藥一吃人就不行了,一查才發現王妃的丫環青荷剛才去過廚房。玉杏等人救主心切,一時情急就捆了青荷,等奴才趕來,她們已經到王爺的院門口了。本來奴才也是不敢來打擾王爺清休的,可蘭主子來時,太後娘娘親自囑托過奴才都好生伺候蘭主子,誰知竟發生這樣的事,奴才也是沒辦法,這才冒大不為打擾王爺,請墨爺回明王爺,奴才一切听候王爺的吩咐。」
太後執掌六宮,權霸朝野,連皇上也要讓她三分。
紅玉冷哼,果然是只老狐狸,搬出太後這尊大佛,將這燙手的芋頭扔給了墨軒。
有點意思
墨軒性感的唇角竟勾出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幽深黑亮的眸子像一顆藍寶石一般閃著奪人的光亮,耀眼的光亮緩慢地掃過在場所有人的臉,最後在紅玉的臉上微微停了下,然後揚聲向屋內喊道「王爺,陳總管問您,您是要王妃還是蘭主子?」
「墨爺……」陳海不敢置信的看著墨軒,想要阻止,才發現不知如何阻止。他本來就是故意刁難墨軒,卻沒想到墨軒來這麼一招。
紅玉詫異地看了一眼墨軒,他們之間的協議還有用吧?她怎麼也沒想到‘青荷下毒事件’變成了‘王妃存活否?’,目光卻不自覺得看向那緊閉的大門,王爺會選她嗎?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暴風雨前夕的壓抑籠罩著每一個人。
「蘭兒乖巧,甜膩,喜歡和本王玩親親,本王喜歡她的小嘴,」似乎考慮了很久,安如月有些虛弱的聲音才緩慢地從門內傳來,聲音里仿佛還帶著一絲眷戀。
紅玉的心一沉,陳海緊蹦著的神經頓時松卸下來,可王爺接下來的話又讓他剛松下來的神經再次蹦緊。
「不過……本王討厭她的手,到處亂模!」
接著屋內響起砸碎東西的聲音「還笑罵本王笨!說本王不解什麼,什麼情!哼!可惡!我乃堂堂王爺還有什麼不能解的!」
屋外的眾人頓時不知做何反應,面面相覷,窘迫不已。
「要王妃嗎?」好在墨軒及時提出新的話題,轉移了安如月的注意力。可,可這話問得,實在是……太曖昧。
「王妃?不好!像個木頭,一點情趣都沒有!」
紅玉嘴角抽了抽,幾乎可以相信得出安如月說這話時的表情。
「不過,唱歌很好听,還會變魔術,講故事,陪如月藏貓貓,給如月看病也不用喝苦苦的、難以下咽的藥!嗯,要是王妃也陪如月玩親親,如月就要她!」
听到最後一句,紅玉差點讓口水嗆著。這王爺還真是口無遮攔。想起什麼說什麼!親親?還真是‘色,食之所欲也。’
「王妃?」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墨軒帶意味深長地叫了一聲,
墨軒這招可真夠絕的!讓傻子王爺選擇,就將所有隱晦的殺機瞬間化成一場可笑的鬧劇,
可這鬧劇最後在眾目睽睽下以‘答應和王爺玩親親’這種方式結束,雖然紅玉明知墨軒是變現的為了救她,可她還是有種被戲弄的感覺!這感覺非常不好!
「王妃?」看著一張俏臉漲得通紅的紅玉,墨軒好心情地又提醒地叫了一聲。
「……墨墨,難受……」安如月突然痛叫了一聲,聲音明顯與剛才不同,似乎很痛苦「……王,王妃……」
「王爺!」墨軒一驚,飛身奔進房門。 。
(